嚴格來說,丁塵應該屬於善良守序陣營,但是並不像冷月說的那樣有聖母病,因為他要鏟除邪惡的時候,通常會先計算一下性價比,為了世界和平把自己搭進去當然值得,但是把自己搭進去世界仍然和平不了,那就需要考慮一下了。


    所以丁塵從側房溜出來後,先認真觀察了一下四周人員的位置和注意力方向,以便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個動作花了一點時間,所以他沒能及時阻止那幾個人踹門。


    也正是因為踹門的人作出的表現,這才讓丁塵下了動手的決心,出手再不容情。


    丁塵參軍之後,中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他沒有在大毛地盤動手的機會,當然也幹不出把人質和匪徒一起幹掉的事,所以首先想到的還是把人從屋子裏引出來。


    在混亂當中,要達到這個結果不容易,所以他隻好借人頭一用,看起來效果還算不錯。當然在他本來的計劃裏,一刀砍下去之後,還打算再加個臨門一腳的,不過估計大家都不看好他的腳法,所以鬼使神差之下,那人頭自己就射門了。


    人頭飛進門裏的時候,正好有人從火炕下扯出一根帶著火苗的木柴打算點燈。聽到門外那人的驚叫聲後,站在門邊的人轉身向外探頭罵道:“你鬼叫什麽,快點進來,來晚了可沒你的份。”


    話音未落,突然看到麵前光線一變,有個東西直飛進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接,感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落進了懷裏,居然還是熱的,就是粘乎乎的很影響手感。


    這人罵了一句,單手把懷裏的東西舉到麵前,想看看外麵的同伴扔了個什麽進來,正好看到門外同伴臨死時驚恐的表情。


    這人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然後才發現被自己舉在手裏的人頭沒有身子,這一驚非同小可,慘叫了一聲,順手就把人頭扔了。


    主屋本來就不大,擠進這麽多人來,空間就顯得更小了。此時屋子的主人們都躲在火炕上,地上站的自然都是侵略者,這人頭飛起來劃了個拋物線,正好砸在擠到火炕前努力辨認炕上男女的那個人頭上。


    明清小說裏常說一顆人頭八斤半,實際有沒有那麽重不好說,但是份量肯定不輕,這人被砸了一下,差點摔倒,怒道:“誰tm亂扔東西?”一麵叫,一麵轉身向後,想看看是誰下的黑手。


    因為屋子裏夠擠,所以人頭砸中他之後沒落到地上,直接滾進了他身後那人的懷裏。這人順手抱住,還摸了摸,疑惑地叫道:“這是啥,怎麽還有毛?你出血了?”


    最後這句是因為他覺得手感不對,把手舉到眼前時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然後他和轉過身尋找肇事物體的人麵對麵,視線落到倆人麵前的東西上,頓時都發出一陣撕心裂肺地慘叫聲。


    捧著人頭的人順手把人頭塞給麵前的人,轉身就想跑。另一個人下意識地接了過來,立刻意識到不對,雙手一抖,又把人頭扔了出去。


    本來站在門前的那個人這時已經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樣竄了出去,另一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正轉身向外察看,被第二個逃離的人一撞,直接擠在了門後的牆上,然後那棵人頭從天而降,落到了他的腳下,在地上滾了一下,正好停在被踹壞的房門前。


    月光從房門處照射進來,正好籠罩在人頭上方,這人低頭還想細看,剛才擠到火炕前的人已經用比進門時更快的速度從他身邊衝了出去,又一次把他撞到了一邊。


    這時擠進屋子裏的人已經隻剩下這一個,他心中更加疑惑,顧不得揉被撞痛的部位,向前一步彎下腰去,借著月光打算仔細看看。可惜角度不對,看不出這是個什麽,隻是本能地覺得這玩意有些眼熟。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把它提了起來。


    所以說對待問題必須考慮觀察時所站的角度,這回擺正位置了,一眼就看清楚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腦袋,還在泊泊地滴著血,令人崩潰的是,他正用兩根手指捏著這個腦袋的一隻耳朵。


    這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一抖,又把人頭從門裏扔了出去,然後才想明白剛才為什麽自己的同伴們都發瘋一樣往門外跑。


    因為他沒看清後麵的人是怎麽出去的,倒是對前麵兩個人逃跑的時候一人撞了他一下記憶猶新,所以這時下意識地以為這人頭是從屋子裏傳出來的。頓時連轉身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拔腳就往門外跑,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不輕,這人趴在地上倒了好幾口氣才算緩過來。他雙手撐地,慢慢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那顆人頭就在自己麵前不遠的地上。


    這人又不是沒見過死人,隻不過是心裏沒有準備,才會被嚇了一跳。有了剛才的親密接觸,這時再看到老熟人的時候,心理的衝擊感就沒有剛才那麽強了。


    這人定了定神,突然發現自己麵前多了一雙腳,而且這雙腳似乎還是懸浮在地麵上的。


    他覺得自己心髒一縮,差一點喘不上氣來。隻好慢慢抬起頭來,順著這雙腳向上看去。


    腳、腿、腰、胸、頸……果然沒腦袋。


    這人發出一聲回味悠長的慘叫聲,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丁塵把手裏提著的屍體扔到地上,下意識地想撓頭,手伸到一半才想起來這隻手上還染著血,除非他想把頭發一起洗了,不然最好還是不要擴大損失。


    於是他放下手,搖頭歎道:“為毛我和它站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就都隻看它呢?我就這麽沒存在感?”


    對於丁塵來說,這幾個人一個一個從房子裏跑出來,不用再加個驚慌失措的屬性,就已經足夠他隨手幹掉了。剛才的過程連戰鬥都算不上,基本就是一邊倒的屠殺,簡直簡單到無聊。


    他在嚇暈這人的麵前蹲了下來,用手裏的軍刀拍了拍他的臉,然後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輕微的物體墜落聲。


    丁塵知道那是冷月在和自己作同樣的事,隻不過她比較有節操,不喜歡幹戲弄敵人的事,所以都是很正經地謀殺。


    丁塵和冷月都是特種作戰的高手,最擅長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那些闖進村子的人本身戰鬥力就不高,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襲擊,很快就被清理幹淨,要不是丁塵還捉了幾個活的,甚至還能更快一點,中間連點能稱得上刺激的危險都沒遇到。


    凝霜趴在房頂上抱著狙擊槍看這兩個人來回秀身手,無聊得都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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