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出血色紙條,看見上麵有四個字;還我錢來。接著從瓦罐中嗖地鑽出來一股黑氣,我暗覺不妙,那黑氣已經騰空而出幻化成一張血盆大口,作勢要把呆愣住的他們吞進去。與此同時拿著在老頑童張口笑手上的紙條,噗,就如一片用血漿形成的紙片從他的手指縫如水般流淌著——


    我來不及追究鬼影七何故也被困阻在這幅畫裏,人已經彈射而出,心念意動,唰~銀針靈動的隨著我彈射速度呼地紮向那張張開要吞噬他們上的大口。


    霎時,又是一陣天崩地裂般的搖晃,空間鬼影重重,鬼哭狼嚎,尖細,陰森,夜梟一般的聲音之後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眼前幻象消失,田琪,張口笑,還有梁淑嫻以及我已經置身在屋子裏。隻是他們三人昏睡狀,我再看那幅畫,畫上有東西在流,彎彎曲曲的流痕,屋裏沒有開燈,我看不太真,伸出手指去蘸了一下送到鼻子嗅聞~唔刺鼻的血腥味。


    剛才銀針破了幻象,我還得感謝血腥瑪麗。還有就是鬼影七趁亂跑了,我看看手掌心,裏麵有男孩的鬼靈。


    我的右手掌戴的是一仿真肉皮手套,這樣不會在接觸身邊人的時候發生不必要的意外傷害。現在我已經掌握了用意念控製截命符咒的力量,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血是魔畫精靈的血,這幅畫不用說是鬼影七帶來的,或者是這幅畫跟隨鬼影七來到我身邊的。總之,畫中出現的情景太過詭異。


    小草父母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畫中,遭到魔畫精靈的傷害。奇怪的是,我怎麽沒有在畫裏看見小草父母?之後,想想,那個五官堆積在一起的人,會不會是小草父母中的一個人?


    我把那幅畫收起來,卷好沒有敢燒掉,而是直接送血腥瑪麗那去。轉回把他們三搞搞醒,想起銀針,又用心念跟血腥瑪麗聊幾句。


    奇怪的是,她說不清楚銀針的事。銀針不是她給我的,那麽是它自己來的?血腥瑪麗講銀針一直在尋找有緣人,看來算是找到了。


    看他們還沒有醒來,我問血腥瑪麗可知道血人的事。問出這句話之後,血腥瑪麗好一陣沉默,直到他們三醒來都沒有給我說一句話。


    第一個醒來的田琪皺著眉頭,摸著腦袋瓜,一臉狐疑的東張西望道:“吳用,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聳聳肩,抱肘審視的神態,佯裝凝重捏著下巴道:“剛剛來,就看見你們這樣。”


    “哦。”田琪搖動還昏睡中的張口笑道:“都是這孫子,喊我來看梁淑嫻寫的恐怖小說……”


    “然後呢?”田琪一臉凝重,看我一眼,好像在想,又想不起的樣子道:“奇怪,接下來的事我記不清了。”


    “哎呀我的脖子。”梁淑嫻醒來左手捏脖子,右手拿的是筆記本,秀眉微擰,跟剛剛睡醒還不太清醒懵懂狀,長睫顫動道。突然看見我,瞪大眼睛驚訝道:“吳用,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指了指田琪道:“你問他。”


    梁淑嫻看田琪,後者替我答複的說是剛到。前者聽他這樣說,急忙把筆記本往身後藏起來。丫的,她筆記本我是沒有看完,不過聽田琪說的,我就知道她想炫耀一下寫作的成就感,把我當成她炫耀的資本了。


    老頑童還沒有醒來,我用一條濕毛巾冰他。他一個激靈驚醒過來,驚乍乍的喊道:“梁淑嫻,吳用知道你這麽寫他……他……”我跟田琪都看在看他,梁淑嫻已然心虛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嗨嗨。那啥,你喝水嗎?我給你倒水去。”梁淑嫻說著,起身,把筆記本背在身後,始終麵對我,倒退的模式朝過道一溜小跑去。


    梁淑嫻去臥室。


    田琪跟張口笑都給我比劃,說她剛才如何如何的黑我。看他們好好的,並沒有受到魔畫的邪氣侵擾,我心甚安。看天已經黑下來,得回家去看看。


    梁淑嫻端水出來,張口笑跟田琪都告辭回家。


    我打開手機,發現來了好多未接電話,全部都是我老爸的。急忙回撥一個的同時,衝梁淑嫻擺擺手示意不必麻煩,然後聽老爸接起電話,幾乎是對我咆吼道:“狗東西,還知道給我回電?”


    震耳欲聾哦,再怎麽生氣,也不能咆哮成這樣子吧!我以為是遲遲沒有回家,老爸因此生氣,就把電話挪開對他說,我還沒有說出來,他有罵道:“你死到哪去了?知不知道你媽媽她……”


    老爸如此堅強的男人,說話聲音是顫抖的,帶哭音,我的心咯噔一下,心慌慌的感覺急忙問:“爸,出什麽事了?”


    “你媽媽遭搶劫,現在在宜都陸軍總醫院,生命垂危中。”


    “啊……”我頭皮一炸,來不及跟梁淑嫻多說什麽,就狂奔出她的家,出單元樓,血腥瑪麗即刻接我直奔去了陸軍總醫院。


    老媽生命垂危,愛我,疼我的老媽,現在奄奄一息中。在以前從沒有覺得老媽的話,跟我在一起的那些細節有多珍貴,有多重要,現在回想起來,一幕幕都是那麽的觸動我的心。


    鼻子酸酸的身穿特製陪護服在重症監護室,耳朵聽那令人心悸的氧氣管咕嘟咕嘟的冒泡聲,看她眉宇間好似隱藏的恐懼跟無助,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醫生說她的時間不多了,讓我們父子倆坐在一邊安靜的陪伴她一會。我呆呆的看著在氧氣罩下,那張慘白失血過多的臉,看著那緊閉的眼簾,眼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蜂擁而出。


    老爸說老媽是去存錢的路上遭到搶劫的,她死命的護住裝錢的包,並對搶劫她的人說:“這是我兒子辛辛苦苦賺的錢,求求你們別搶走好嗎?”


    兩個高大的搶劫犯對老媽的話感到好笑,一個搶包,一個用手中的匕首刺入她的身體,即便血流如注的她,卻還是死死抓住包,口裏一個勁的說:“這是我兒子辛苦一個月,大學畢業的第一桶金。”


    凝視老媽,無視老爸的存在。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或許那根銀針能救活她,接著我幹了一件讓老爸目瞪口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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