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看見她,加上現在這層關係,真是別有滋味。她很自然的挨著我坐下,挨著我坐下沒有什麽不對的,隻是她的舉止顯得不自然,試圖在掩飾什麽。


    並且極力的避開左邊臉,跟手一直沒有拿出來。


    我質疑她左邊臉有問題,還有手,就一把抓住順勢帶到跟前看一眼。


    曾經是那麽纖巧的小手,現在看著疤疤癩癩很多地方破洞在流出膿血。就跟寒冬臘月生凍瘡那樣,我問她是怎麽回事。她搖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什麽。”她在笑,我在看,看她刻意想掩飾的臉。


    她的臉上貼了一張仿真肉皮,趁她不注意,我趁機板正她左邊的臉,手指輕輕一撕,一張薄得輕盈跟肉皮那樣顫動的仿真肉皮到了我的手裏。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樣的?”辛麗的左邊臉一個血窟窿,在撕掉仿真肉皮時,不知道是血水,還是唾沫,帶著血沫涓涓的流了出來。


    辛麗嚶嚶哭了,用滿是膿血的手摸,我一把拉住,用衣袖給她抹眼淚。衣袖上出現了血色水漬般的痕跡,“別哭,你現在是我老婆,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辛麗動動嘴,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得我火上房,心裏更是毛抓抓的。


    “趕緊說。”


    “吳用,他……他欺負人。”


    “誰?”


    “光哥。”


    “光頭佬?”


    “嗯。”


    這是怎麽回事啊!辛麗不是已經成為我的老婆了嗎?為毛還得受光頭佬的氣!


    接下來,辛麗告訴我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幸事件。


    辛麗在生前就被強製跟光頭佬訂下親事。光頭佬雖然死了,那一縷不甘魂靈卻附在那口棺材上。送棺材的辛麗雖然知道棺材染血要吃人的說法,卻沒有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送棺材的車,就是光頭佬拉棺材的那輛車。


    辛麗按照辛老板指定的地點連夜送去,一路上到也沒有覺得那裏不正常,可就是在駛離走馬鎮到野馬坡那段路時,覺得不對勁。


    四周死寂般的安靜,路上幾乎沒有過往車輛,而且行駛進這段路時,光線越發的黑。車燈映照到前麵,好似有一層厚重的霧靄,強燈的燈柱也是無法穿透過去。


    與此同時,車廂裏的棺材發出嘭嘭嘭的響聲,就跟棺材裏有人在大力推動棺蓋想要出來那種響聲。棺材是空的,因為光哥出事,加上料理他的後事把時間給耽擱,暫且寄放在喪葬店後院。


    在運送來之前,辛麗還特別的請了一炷香。偏偏運氣不好,點了一炷兩長一短香,特別是邊上一炷比其他兩炷要短很多,隻是在一半的位置。


    當時她就感覺不怎麽好,這是催命香。當即,辛麗打電話告知老父親,說香不對。可不知道怎麽回事,電話打通,卻傳來刺耳的怪聲。


    她掛斷重新打,還沒有打,老父親又來電催促她快點送去,主家好像生氣了。


    就這樣,辛麗送棺材,卻被棺材突兀發出來的響聲嚇住了。她曾經偷偷做法想跟附在棺材上不知名的邪靈溝通,想讓她別攪擾我的生活,並承諾在有朝一日定會選一門上好的陰親讓她滿意。


    辛麗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附在棺材上的邪靈,竟然是光頭佬的不甘魂靈。


    聽見棺材發出巨大的響聲,唯恐有變的辛麗急忙下車來查看。當她用手電照車廂裏的棺材時,棺材又沒有動靜。她想,或許是剛才聽岔了,說不定是附近有人放炮仗的聲音,聽著以為是棺材裏發出來的聲音。


    因為老父親催得緊,辛麗也沒有多想轉身預備繼續開車。就在她轉身之際,棺材嘭一聲很真實的響聲嚇了她一跳。


    四周黑漆漆的,就她跟棺材還有車子擱置在路中間。憑她也是學了多年的風水,陰陽什麽的,卻還是被嚇得不輕。為了慎重起見,她去駕駛室包裏,抽出幾張驅邪符紙,然後再輕腳輕手的朝車廂走去。


    她剛剛靠近車廂,車廂裏的棺材又發出嘭一聲巨響。接著看見棺蓋在慢慢啟動,好像有什麽特別可怕的東西要鑽出來那樣,驚得她倒抽一口冷氣的同時,有想盡快把符紙貼在棺材上。


    也就是她踮起腳攀住車廂,伸長手臂貼符紙的時間,一輛車呼地從反方向擦身而過,疾駛而過的車把攀住車廂的辛麗硬生生帶走,拖拉在地麵,直到被另外一輛車司機發現才停下。


    辛麗的左邊麵部嚴重擦傷,雙手被車輪碾壓已經變形,整個人卷縮在血泊中已經死亡。


    而那輛肇事車司機嚇得口裏語無倫次的解釋說他沒有看見路上有車和人。究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出事了。


    辛麗死了,她離開軀體,看司機解釋,看被碾壓得變形自己的屍體……突然一走神,身後出現一霎陰冷,光頭佬冷笑中出現,一把捂住她的嘴,拖拽而去。


    辛麗說幸虧遇到黑白無常他們去勾魂,巧遇光頭佬挾持她離開出事現場。


    光頭佬生前做了不少缺心眼的事,為了能多賺錢。他,沒有少利用自己是陰陽師徒弟的身份,搞些嚇唬人的把戲來牟取暴利。


    但凡被他看過手相的女人,沒有不被他揩油的。


    還有瞞天過海欺瞞師父,打著辛老板旗號到處幫人看宅門,風水發橫財。


    光頭佬本應該早就被捉拿的,他憑三寸不爛之舌,去城隍廟騙取城隍爺門下的鬼差,說他有大冤情還沒有了,所以得在人世間多呆幾天。


    黑白無常捉拿了光頭佬,送去地府受到相應的處罰。而辛麗然後經過鬼醫院醫生的幫助,她雖然恢複了形體,但是麵部跟手卻怎麽也無法恢複。


    發生這一切,帽兜沒有給我透底,他的身份我至今都還不清楚。而辛麗口裏說的黑白無常都是穿的西裝,隻是一個白西裝,一個黑西裝,他們的樣子也是跟衣服搭配的,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嚇人。


    辛麗說是有人喊他來這裏的,說我有辦法幫助她恢複容貌。


    我當然有辦法,心念一動銀針嗖地出現,針灸開始。醫治好辛麗,她成為我真正的賢內助,在以後的日子裏,為我消滅鬼影七助了一臂之力,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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