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陰親這個說法古來有之,就是把未成年夭折之人的生辰八字拿來跟結親之人的生辰八字合起來。


    然後再辦一場陰親婚宴。


    想老人也就這麽一個孽子,加上自己身體也不好。要是真的如這位通靈人說的,結陰親家裏就太平無事了,


    那就是花小錢辦大事。


    所以就把平日裏積攢下來準備用來修繕房子的錢,用來結陰親。


    那一晚,老人跟兒子走在通靈人的身後。


    通靈人一邊走一邊吆喝:“月老牽紅線,陰人結情緣,喜錢買此路,生人回避。”撒的不是一般的草紙,冥幣,而是花紅紙錢。


    老人跟兒子被通靈人打扮得不倫不類,穿得大紅大喜,傻了吧唧的醜兒子手裏捧著一張年女孩的遺照,走在黑漆漆的機耕道上,直往這一片樹林中走去。


    走一路,他們娘倆渾身都不斷打著顫兒。


    終於走到一處光禿禿生長了幾根絲毛草的墳堆前,通靈人拿出準備好的紙紮童男童女。紙紮童男戴著一頂帽子,帽子下是一張白得嚇人的臉,臉蛋還塗抹了紅色胭脂,那嘴唇也是血紅色的。


    老人跟兒子單看一眼,就嚇得瑟瑟發抖,苦於不敢出聲,還得按照通靈人說的三叩九拜行大禮才能離開。


    其實說白了,老人被那可惡的通靈人騙了。


    結陰親跟冥婚有區別。


    冥婚,也叫陰婚,是為死去的人找配偶,是陽間人為死人辦婚事,為的就是不讓夭折之人成為青頭鬼。


    結陰親在現在的時代,很少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孩子跟死人結親的。


    之所以說這位通靈人在坑爹,在害老人,也就是這個意思。


    在很久以前,因為陽間的人抗拒,排斥把自己的孩子跟死人結陰親,之後出了很多離奇的盜墓事件。


    盜墓的人,不要財,不要棺木,而是偷走了棺木裏的骸骨。


    偷骸骨的偷兒,把偷來的骸骨倒賣給專門為死人結親的靈媒,從而靈媒從中賺一大筆。出錢的人,自然是陽間不願意自己孩子成為青頭鬼的親人,父母或者是其他親戚。


    一旦這些夭折的人成為青頭鬼,他們就不可能再有輪回轉世的機會,所以有怨恨,就要禍害家人,他們六親不認。在前麵都有說到這件事,沒想到現在再次麵對這件事。


    就這樣,老人在那位自吹自擂是正統茅山道士傳人的通靈人安排下,把兒子的生辰八字放心的交給通靈人。


    本以為結了這門陰親,她跟兒子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卻沒想到她身上的惡瘡有擴散的趨勢,並且呈現出紫黑色,裂開了一個綠豆大小的瘡管,更詭異的是,這毒瘡居然仿佛是一個正在詭異邪笑的人臉的形狀!令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更讓她痛不欲生的是,兒子此刻也昏迷不醒,就像丟魂了那樣。


    萬念俱灰的老人,隻好選擇死路一條。


    老人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死後還是要遭罪。


    那個跟兒子結陰親的女鬼,控製了他們娘倆的魂魄在這一片樹林中。無數次逼迫她去討得人們的同情,從而誘惑人上當,女鬼變本加厲吸食人的靈魂,想修煉成魔。


    惡鬼可以成魔,這個我在鬼醫院就聽帽兜跟爺爺說過。


    正如那個血屍,他曾經是在墓穴中被屍蹩咬了,然後鱉毒入肺腑,導致他腸穿肚爛而死。最後進化成一具血屍,血屍也是要吃人的,就像僵屍,它們不同的是,一個是大白天都可以隨便出來,一個是適宜於黑夜,且怕光。


    血屍現在是鬼家醫院的試驗品,他們用它來提煉一種毒素,用來對付難以製服的惡鬼。


    聽老人講完這些,我理解她為什麽從生到死都還在承受人麵惡瘡的苦楚,那就是沒有資格進鬼家醫院,隻能成為孤魂野鬼,成為惡鬼媳婦的傀儡。


    我熟讀鬼醫秘籍,本就救鬼為本,想要喚起她的良知,答應想法救她。


    我燃起三炷香,上請天尊,下請地靈,告知吳用在此行醫,本著救鬼一次,善心善意,別無他意。然後鄭重其事開藥方;川貝母熬湯一日三次清洗創麵,然後神符一貼,但凡惡瘡開口,立即塞進口裏。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趕在午夜時分離開。


    要知道午夜時分是鬼魁最凶殘的時間段,憑我懂點茅山術,跟有銀針,想必也不能對付樹林中多不勝數的冤死惡鬼。


    而這些冤死惡鬼就是老人的惡媳婦害死的,他們長年累月在這一片樹林中徘徊,尋找替身,尋找回家的路。


    當下我教訓了那個惡鬼媳婦,並且警告從此以後別害人,否則我的老婆辛麗出馬,定能讓她灰飛煙滅。


    惡鬼媳婦知道我也知道辛麗,聽我這麽一說,一味地答應,不敢多說一個字。


    我把藥方交給惡鬼媳婦,隻要她能把老人侍候好了,想必也是功德一件,老人也不會再受罪。


    從老人家屋裏出來,四周黑糊糊的也看不清楚周圍環境,手電筒光太弱了。


    我一陣疾走,身後傳來喊聲:“吳醫生我送你。”


    我沒有回頭,衝後麵擺擺手,拒絕了她的要求。


    走了好一會,感覺前麵就是那片林子,隻要方向是對的,不再有鬼作怪不消半盞茶的功夫我就走出去了。


    就在我走進林子時,前麵一閃,一束刺目的光直筆筆的掃射過來。


    接著我看見辛麗,頗為緊張的樣子,打手勢問:“前麵可是吳用。”


    聽見她的聲音,我鬆了口氣,徑直朝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沒有出什麽大事,辛麗也沒有多問,為什麽這遲遲不回家的原因。兩個人隻管默默無語的朝前走,走了好一會,辛麗才停下,對我說:“吳用,我剛才來找你的路上,遇到一位大姐,她對我很好,很熱情的邀請我去她家裏做客。”


    我也是走累了,很想休息一下,就衝她說:“那我們去一下看看。”


    辛麗答應著,真的就帶著我去了路邊一戶人家。


    這一戶人家的女主人真的很熱情,還拿出上好的茶水招待我跟辛麗。


    一會兒,我覺得很困,恍惚中,有覺得是辛麗把我扶起來送到一間有香味的屋子裏。


    同時我看辛麗在脫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膚跟鮮紅色的肚兜。我看呆了,顧不得許多,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裳脫下順手一甩,眼睛死死盯著猴急的朝她撲了上去。


    辛麗怎麽變得如此妖嬈,她活脫脫就像一迷死人的小妖精。


    尼瑪哥正在跟這撩人的小妖精翻雲覆雨時,噗~不知道從那潑來冰冷刺骨的水,把哥從頭到腳淋了一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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