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楊真怒上心頭,就要不管洪虎,先抓死阮經武。


    “手下留情。”就在這時,虛空中有人一聲厲喝。


    轟,宛如虎豹雷音,平地生雷,炸的虛空一陣顫動,阮經武滿天金刀,如遭雷擊,砰,砰,刹那之間粉粉破碎。


    不過,這隻是他的神通,他的神通被人一喝而碎,他的手掌已經斬到了楊真的麵前。


    眼看五根手指,像一把絕世的好刀斬劈下去,突然中間伸出一隻手來,輕輕一捏,就捏住了阮經武的右掌。


    與此同時,楊真也正好出手,龍帝大封印。


    他體內玄氣湧動,剛要伸出去封印項飛,突然肩膀一震,剛剛想舉起的手被人一擊,通體一麻,站在原地數個呼吸沒有反應過來。


    嗖,抓住阮經武的手,輕輕一甩,阮經武的身體向後一個空翻回到了人群之中。


    一個身穿青衣的黑臉中年,臉色陰冷,靜靜的站在楊真的麵前,雙方的中間。


    “夜雨師兄?”


    全場弟子,竟然個個都認得這個夜雨師兄。


    他就是夜雨,楊真又驚又喜。


    三哥叫自己來找夜雨,沒想到卻是夜雨先來找到自己。


    楊真不知道,夜雨和三哥,是萬花峰的傳奇。


    兩人在四十多年前同時加入萬花峰青衣院,一個用了半個月就練出玄氣,成為青衣弟子,一個用了四十九年還沒有成為青衣弟子,隻是在下麵做了雜役養豬。


    但是之後四十多年,夜雨竟然再無寸進,現在成為整個青衣五院最年長神力初期。


    而三哥所在的萬花峰,入門弟子換了一波又一波,死了一批又一批,隻有三哥,一直活到現在。


    夜雨雖然神力初期,但是剛才一聲厲喝,救下楊真,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動。


    沒想到,平時大家都不放在心上的夜雨師兄,原來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夜雨年紀大,資格老,在場的人,到有一大半曾經是在他手上進入青衣五院的,看到夜雨出手,所有人都看向了洪虎。


    “洪虎,你告訴夜雨師兄,這個小畜牲,怎麽屠殺同門,以下犯上,犯下濤天大罪。”阮經武連忙示意洪虎說話。


    “你才畜牲,你全家畜牲,你父親小畜牲。”楊真破口大罵,現在夜雨在身旁,他也狐假虎威,膽子大了三分,張口即來,罵的那全身舒暢。


    他已經存了必死之心,就算罵完被人殺死,也算曾經爽過。


    “混帳。”阮經武氣的全身發抖,堂堂一個組長,身有職位的弟子,竟然被眼中的奴才當眾大罵。


    “夜雨,你讓開,別以為你資格老就可以護著他,這小畜牲,無法無天,就算告到院長那裏,他也是死罪,你這麽大年紀,一定要為了他,和我阮經武過不去是不是?”


    阮經武快氣瘋了,沒殺成楊真,反而給他大罵,尤其楊真罵中有話,更是氣的他不輕。


    “什麽叫無法無天?”夜雨用手拍拍楊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妄動,但是眼光中卻全是讚賞之意。


    然後就走上幾步,對著阮經武:“罵你畜牲就是無法無天,誰定的門則,那條法令,我在青衣院呆了幾十年,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他殺了李破石,以入門弟子的身份,殺死正式弟子。”洪虎說話了,臉色是一片雪白,他知道,今天要是治不了楊真的罪,以後自己就要倒大黴了。


    “他是神力初期,怎麽是入門弟子,你們的眼都瞎了?”夜雨冷笑。


    “--嘶”眾人這才想起來,楊真是玄士啊?都氣昏頭了,把楊真是玄士的事忘了。


    洪虎急了,連忙道:“昨天之前,他還是一個入門弟子,今天竟然身懷絕世神通,一伸手抓沒了李破石,可謂來曆不明,居心叵測,而屠殺同門,更是魔道的所為。”


    眾人聽到他說,一伸手抓沒了李破石,個個臉上露出古怪。


    以他們這些神力期的人,一生的見識,都沒有聽過有這種神通。


    我草,阮經武一聽,臉都黑了,你嗎的編的像一點會死啊,這種話,怎麽站的住腳。


    果然,“哈哈哈。”夜雨縱聲大笑:“你,你個王八蛋,一伸手就把人抓沒了,你是說,楊真現在是內丹期了?”


    “我們無暇劍派,養氣可以百步抓人,凝神可以一念殺敵,他們個個可以伸手抓人,但是能把人抓沒了,除了內丹誰能做到?”


    “他嗎的,他怎麽沒把你抓沒了。”夜雨也是破口大罵,洪虎被罵的幾乎無地自容,頭都抬不起來,隻好求救似的看向阮經武。


    “夜雨,楊真不管怎麽樣,以入門弟子,殺正式弟子,就是死罪,你再幫他,我要請出院長,甚至告到萬花峰上去。”


    “告到掌教至尊那裏,我也陪你。”夜雨冷然道。


    “好,就算他現在是正式弟子,屠殺同門也是死罪。”


    “屠殺同門?誰看見了?楊真,你屠殺同門了?”夜雨回過頭問楊真。


    “夜雨師兄,是洪虎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弟子剛剛晉升玄士,準備到五院報到,路上看見洪虎和李師兄好像在爭執什麽,當時弟子急著趕路,看了幾眼,立刻趕往五院,誰知道,眼看我要到五院了,洪虎仗著學過的小神通,突然從後超上,然後就大呼小叫---”


    “你---”洪虎一聽,我草,讓楊真這一說,我成了殺人凶手。


    “嘿嘿嘿。”夜雨笑了:“阮經武,你讓大家聽聽,一個說楊真抓沒了李破石,一個說看到洪虎和李師兄爭執,是誰胡說八道,要不要到院長那裏去問問。”


    刷,無數人用看白癡的眼光看向洪虎。


    你妹的,伸手抓沒了李破石,大哥拜托你,編一個能讓人信服的借口好吧。


    楊真沒說洪虎殺人,但是僅憑兩個字‘爭執’,就讓人暇想無限。


    洪虎一看大家的眼神,就知道個個都在懷疑自己。


    “我想起來了,他身上還有下品寶器,寶器寶器,珍寶之器,就任他第一天入門的青衣弟子,怎麽配有寶器,偷盜寶器,這也是死罪。”洪虎想起楊真身上的龍鱗。


    “我那有寶器?”楊真動作飛快,一把撕開了自己的上衣,他的上衣剛才被一刀斬中,就在洪虎說話之時,他也醒悟過來,反手一撕,衣服破碎,刀斬的痕跡也全然不見。


    “寶器?寶器就算藏在心中,也逃不過我們玄士的神念。”夜雨的話音剛落,呼呼,場上最少五道神念覆蓋到楊真的身上。


    楊真不動如山,凝神靜氣,因為他有信心,任這些小小的神氣期,根本看不出自己體內的異樣。


    果然,這些人神念一掃,全部臉上一片茫茫然。


    寶器?那個寶器,大哥你編像一點會死嗎?阮經武真想給洪虎一個巴掌。


    洪虎也掃了下,臉色越來越白:“他真的有寶器,要不然,要不然他就是養氣期了,剛剛李破石師兄,淩空一刀,斬在他的肩上,中品法器,都沒有斬破他的身體啊,他,他一定是養氣期了---”


    我草,阮經武殺人的手都有了。


    語無論次了你,說他是養氣,我養你嗎啊。


    “中品法器?”夜雨聞言,眉毛一挑,嗖,楊真覺的麵前精光一閃,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撲哧,一柄短劍,已經插在自己的右肩上。


    他**的上身,立血花四濺。


    嘶,楊真這才看清楚,剛才被刀斬的地方,已經被一柄下品法器剌了進去。


    剛剛中品法器斬不破的身體,被夜雨剌了進去。


    夜雨竟然剌破了他的身體?楊真暗暗動容,不過夜雨下手極為小心,隻是破了一點皮毛,楊真也沒有介意。


    “不用試了,楊真神力初期,我的神念看的清清楚楚。”文天成搖搖頭,用可憐的目光看著洪虎:“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他這神力初期的確比常人強上幾分,不過,想要一把抓沒了李破石這神力中期,嘿嘿,洪師弟,果然是語出驚人。”


    “何止是語出驚人,簡直是異想天開。”另一個神力後期的人,和夜雨幾乎同時進入門派,現在已經是神力後期,此時也幫夜雨說話:“不如洪師弟給大家示範一下,怎麽抓沒一個神力中期。”


    “我---他---”洪虎又驚又懼,滿臉都是驚恐。


    “真的是他殺的,真的是他殺的啊。”洪虎指了指前麵:“李師兄的刀還在,他用李師兄的刀,斬斷了我的劍--”


    此言一出,洪虎突然發現不對勁,刷,所有人目光再次看向他。


    李破石的刀,斬斷了你的劍?


    我草,洪虎死的心都有了。


    “項師兄,我的確是沒有親眼看見你殺人,但是,你不能為了一已之私,栽贓嫁禍,必竟你我都是同門,就因為路過那裏,你連同門都不放過?”楊真搖頭長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楊真,你,你巔倒黑白。”洪虎欲哭無淚。


    眼看自己殺人的的事,好像要栽到洪虎身上,楊真心中不僅微微有點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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