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諾嵐仰頭看天,整理下心情緩緩的開始說:“我靠著的這個墓碑,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what?齊棋一臉的驚訝,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你說的是真的?”怎麽可能,雲伯父、伯母對她根本就不像……


    “騙你做什麽,仔細聽我說別打斷我說話,乖啊!”說著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我的生父叫陳文浩,是尖刀特戰部隊的一名少校,在我爸的手下當兵,當年他跟我爸出任務,不幸踩中地雷,進而身亡,當時我才出生不到一個星期,


    我的生母叫劉嵐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我父親去世她覺得天都塌了,幾度昏厥之後,被查出患上了急性腦癌,看你那樣兒,是不是覺得特不真實,當時我聽得時候也覺得不真實,嗬嗬……”


    “嵐妞兒,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真的!”齊棋好心疼,真的為她感覺到心疼,想不到嵐妞兒十八歲的時候背負了這麽多。


    握著她的手緊緊地,然後笑了,“放心吧丫頭,姐強大著呢,我們繼續說,我媽得知之後,收留了我,就這樣我在雲家一呆就是這麽多年,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爸跟我媽把我叫到書房,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訴了我,之後交給了我一張卡,一張裏麵帶有500萬存款的卡,


    那裏的錢就是我爸的全部補助,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情嗎,拿著那個東西的時候我覺得好沉、好壓手,我也選擇逃避,我也選擇不相信,可是我爸堅定的對我說,陳文浩是個爺們,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臨死的時候都記掛著他還有一個出生不到一個星期的女兒,


    後來我選擇了當兵,我拚命的練自己,拿男兵的成績激勵我自己,接著我如願以償進了特種部隊女子偵查科,我第一次殺人是在二十一歲,那個時候我跟你現在一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做什麽,就當我要放棄的時候,我爸打了我一巴掌,二十一年沒有打過我的父親那天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他說我對不起我生父、對不起我生母,就這麽放棄的我就是個懦夫,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保護對你重要的那些人,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當兵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我為了我的家人,


    你問我天鷹是做什麽的,其實它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代號,一個單詞,但是你在那裏你要做什麽,那就由你自己來選擇了,你明白嗎?”


    齊棋眼眶濕了,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嵐妞兒,心疼的摟著她的肩膀,使勁兒的點點頭,


    “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做什麽都沒有長性的大家小姐,沒想到我還是誤會你了,嵐妞兒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羨慕你的家庭,羨慕你的背景,可是……天鷹是做什麽的我現在知道了,它什麽都不是,重點是我要做什麽!”


    “嗯!”雲諾嵐窩心的點點頭,她就知道齊小妞兒是最棒的,她有著比誰都單純、善良的心。


    齊棋仰頭看著藍天,張開雙臂閉著眼睛,堅定的說:“嵐妞兒,你等著,我一定會超過周靈雲,成為天鷹裏麵最厲害的軍花!”


    做醫生、當兵是她從小的願望,現在兩者全部都實現了,如果不好好做點兒什麽,多對不起她自己呢,劉澄宇,你給姐等著,姐一定要讓你為我感到驕傲!


    “嗬嗬……你啊!”雲諾嵐滿足的拍拍她的肩膀,這妞兒要是認真的話,自己都夠嗆是她的對手,她對她自己下手那絕對是不留餘地的。


    “嵐妞兒,我決定了,明天我就去戰俘營進行為期一個星期的集訓。”齊棋轉過頭堅定的說著,既然謝浩然說了隻要是天鷹大隊的人,都要過那關,那麽她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過原因是什麽她比誰都清楚。


    “想好了?”


    “嗯,想好了!”


    雲諾嵐笑著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讚成的點點頭,“你是得過那關,不然我哥那邊也真的是沒法交代,齊小妞兒,你是最棒的!”


    “當然!”


    齊棋眼裏的光芒更加燦爛了,牽著雲諾嵐的手,雀躍的下了山,未來的一切她都有所準備,可是生活就是這樣,每當你準備妥當的時候都會給你一盆透心涼的冰水……


    兩個人回到車裏,嵐妞兒剛要發動車子,手機響了,拿起一看電話號碼衝著齊棋意有所指的笑了一下,接起,


    “喂,二哥,我跟齊棋在一起呢,請指示。”


    “現在帶她來殯儀館,快點。”聲音嚴肅、冰冷,一點感情都沒有。


    “知道了。”雲諾嵐一頭霧水的掛斷手機,直勾勾的盯著方向盤沒有動作。


    “怎麽了,宇哥他讓你幹什麽啊?”齊棋疑惑的問著,剛才還興致高漲的嵐妞兒,怎麽瞬間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雲諾嵐轉頭看她,無力的搖搖頭,發動車子……


    市區殯儀館停車場


    齊小妞兒一看這個地方,驚得半天沒有話說,好端端的,怎麽來這了呢,“嵐妞兒這……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哥讓帶你過來的,走吧,咱下車!”


    兩個人下車進了大廳,小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樣子應該是等有一會兒了,“嫂子,你來了。”


    “嗯,宇哥呢?”齊棋皺著眉頭,滿腦子全是疑惑,到底是誰出事兒了,來這裏又做什麽呢。


    小飛欲言又止,率先走到前麵帶著兩個人去了旁邊的火葬場,也不知道一會兒嫂子知道了會有什麽反應……


    火葬場,一個冰冷又莊嚴的地方,世人害怕卻又避諱不了的這麽個地方,齊棋牽著雲諾嵐的手,一步一步忐忑的往裏麵走,真的有些瘮人啊,後背的涼風呼呼的冒著,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什麽其他原因。


    來到2號焚化爐門口,劉澄宇單手插兜另一隻手狠狠地抽煙,緊皺眉頭,齊棋咬著嘴唇走到他的麵前,小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胳膊,


    “宇哥,我來了!”


    二爺聽見聲音歪頭瞅了一眼,把手裏的煙掐滅扔到紙簍裏,抽出胳膊將人扯進懷裏,緊緊地抱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


    雲諾嵐站在一旁狐疑的看著二哥,眉頭緊鎖,難道這裏麵的人會是……不,不會的,絕對沒可能。


    “宇哥,誰出事兒了啊!”齊小妞兒在他懷裏仰起頭,滿臉的疑惑,到底是誰啊能讓她的男人這麽難受,很重要的人嗎?


    “妞兒,你記得不管出了什麽事兒,你都是我的媳婦兒,我都是你的依靠,懂嗎?”摸著她的臉,心,微微的抽疼,接下來要說的該如何……


    雲諾嵐聽到這話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驚恐的看著2號焚化爐裏,呆愣在原地。


    “宇哥,你怎麽了啊,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啊,到底是誰出事了啊!”不疑有它,齊棋淡淡的笑著問,腦袋上一大堆的問號。


    看著她那麽單純的模樣,劉澄宇的心裏也是不好受,握著她的手沉默了一刻,終於還是開了口,


    “妞兒,對不起,我去晚了,我到的時候咱爸媽已經……已經死了。”


    what?什麽玩意——


    齊棋愣了很長時間,之後抽出手平靜的站了一下,皺著眉頭看著他,“別鬧了,好端端的開什麽玩笑。”


    “妞兒,這事兒我能隨便拿出來開玩笑嘛,那裏麵就是……”


    “啊——”大叫之後立刻就跟瘋了一般要往2號焚化爐裏衝,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不會的,不會是爸媽的,一定不會的,宇哥你騙我,你騙我。”


    “妞兒!”


    “齊棋——”


    雲諾嵐跟劉澄宇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剛剛還安靜的走廊,頓時哭喊聲四起,有心碎,有抗議。


    嵐妞兒看著這樣的齊小妞兒,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嗚嗚……劉澄宇,我恨你,我恨你——”齊棋火大的衝著抱著她的男人一頓捶打,似發泄似不滿,“你憑什麽自作主張直接把他們推進去,我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最後一麵啊,嗚嗚……你個殺千刀的,你,你——”


    “妞兒,你先冷靜點,聽我跟你說,啊!”


    “我不聽,我不要再聽你說,你給我放開,爸——媽——你們別扔下我,我求你們了,求你們了啊,嗚嗚……”


    發瘋一樣要往焚化爐的房間裏麵衝,撕心裂肺的哭喊,悲痛欲絕的心疼,一時之間全都直擊她的內心,父母的疼愛仿佛還在昨天,母親開心的給她做鬆鼠魚,父親慈愛的抱著她說不要撒嬌,一切的一切都曆曆在目,揮之不去……


    “你冷靜點兒,我帶你去見咱媽!”劉澄宇終究還是妥協了,本來打算不讓她看的。


    哭喊聲戛然而止,小心的詢問:“你,你說的是真的?”


    “諾嵐,帶著小飛把一些手續什麽的辦了。”二爺說完摟著媳婦兒去了停屍房,裏麵的化妝師正在幫著劉婉婷上妝。


    “媽——”


    齊棋哭著就要往屍體上爬,被一旁的老者一把拽住,口裏念念有詞,“丫頭,死者的遺體不能撲的,不然她死後會不安生的,啊,聽話。”這種場麵他幾乎是每天都會看到,早就已經麻木了。


    “我就是要她不安生,要她舍不得走,媽——你起來啊,你起來啊!”當看見母親遺體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崩潰了,嘶吼完之後頓時覺得沒力氣,“噗通”一聲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劉少,已經弄好了。”化妝師站起身,示意他們可以過來做遺體告別。


    齊棋一聽這話,想要站起來可是腿麻根本站不起來,就那麽跪著來到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跟她一起生活了二十三年的人,這心,刀割一般的疼。


    “媽,媽,我是齊棋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求你了,媽——”帶著哭腔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劉澄宇心疼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讓他的妞兒經曆這個,一點都不想。


    “齊小。姐,我是市公安局的王隊長,關於您父母的事情,我有些東西想和您說下。”說完停頓了一下待齊棋轉過頭看他的時候又繼續說,“今天上午8點,有人來報,說在西閑月度假村的水邊發現了他們二人的屍體,我想問您一下,您知道您父母去那邊度假的事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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