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下稍等。”


    咖啡館店員對何洲說道。


    何洲點點頭坐到其中一處卡座內,靜等老麥到來。


    沒過多久,老麥就來了,在何洲對麵落座。


    “第四張光盤看完了。”


    何洲直接開口道。


    “哦?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老麥興致勃勃地問道。


    “沒有。”


    何洲搖了搖頭。


    “什麽?沒有?”


    老麥不由得皺眉。


    那這何洲實在是特殊,居然看了四張光盤都還沒找到答案,這可不常見。


    “怎麽?這很奇怪?”


    何洲反問道。


    從老麥的反應上他看出來了,自己這情況肯定不多見。


    老麥揚了揚眉,回道:“確實有點特殊。”


    “光盤還給你,把真相告訴我。”


    何洲將裝著光盤的盒子往老麥那邊一丟。


    老麥看了眼光盤盒子,問道:“你先把這張光盤中看到的影像跟我說一遍。”


    聽到這話,何洲不由得疑惑道:“伱賣我光盤,結果卻連裏麵是什麽內容都不知道?”


    這裏麵暗含著巨大的信息,何洲必須要對方給一個答複。


    “當然。”老麥笑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每張光盤隻能播放一次,所以我怎麽可能提前看?”


    “等等,你們這光盤是哪裏來的?”


    何洲問道。


    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秘密,恕我無從告知。”


    老麥微微搖頭。


    何洲的這個問題他沒法給出答案。


    何洲想了想又問道:“一點都不能透露?”


    “夥計,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老麥重啟正題道:“你在這張光盤裏到底看到了什麽?”


    何洲聞言凝視著老麥的雙眼,片刻後問道:“看了昨晚的新聞嗎?球場死人那件事。”


    “知道,你繼續說。”老麥點點頭。


    何洲說道:“那些人全部複活,散碎的屍體重新拚湊到一起,這就是我在這張光盤中看到的畫麵。”


    “人全部複活了?”


    老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回憶起了剛剛的突發新聞。


    那突發新聞裏,播報的就是這件事。


    “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何洲再次開口問道。


    老麥聞言深深地看著何洲道:“或許,你該跟我一起去個地方。”


    “去哪裏?”


    何洲瞬間警覺。


    他可不敢隨便跟人走,畢竟這夥人來曆神秘,明顯不好招惹。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裏說嗎?”


    何洲問道。


    老麥搖了搖頭,回道:“不能,必須要你親自去看了才能知道。”


    何洲聞言陷入沉思。


    他堅決不會跟老麥走,但是他又很想知道真相,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這讓他很為難。


    “夥計,我知道你在害怕,但是你如果真想解決問題,就隻有跟我去親眼看看。”


    老麥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


    “不,我不去,我不會跟你走。”


    何洲想了想,堅定地搖頭。


    “那好吧。”老麥邊說邊起身,“那咱們之間暫時就沒什麽可聊的了,如果你反悔,可以再來這裏找我。”


    說完老麥就徑直離開。


    何洲趕忙製止道:“等等,把真相告訴我。”


    然而老麥根本不理會何洲,徑直走出咖啡館,消失在外麵的街道上。


    何洲隻好轉回頭,低頭看著桌麵。


    他不放心老麥,所以肯定不會跟著老麥走,但是他又擔心如果事情一直不解決,自己會攤上更大的事。


    但……


    何洲心中天人交戰,遲遲無法作出決定。


    最終,他隻能是起身離開卡座,走出咖啡館。


    此時外麵變得更加熱鬧,似乎整個城市的執法人員都行動起來。


    何洲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他覺得事情應該和那些死者的複活有關,比如說那些死者的複活,牽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存在。


    一路回家。


    抵達自己的房子後,何洲疲累的心才終於得以放鬆。


    他這時候就像一個愚鈍的木頭人一樣,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幹什麽。


    低頭沉默了片刻,他才打開電視,觀看新聞。


    新聞上正在播放城裏發生的事,意思是執法人員要求全城戒嚴,就和他在街上看到的一樣。


    何洲看了一陣覺得沒意思,便直接關掉了電視。


    隨後,他在床上一躺,一下子陷入睡眠。


    昨晚一晚沒睡,早上吃了一粒清神靈才正常上班,被炒魷魚後,晚上又找了兩次老麥。


    此時的何洲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了,隻想睡覺。


    何洲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麵他發現自己死了,死得和球場的那些人一樣慘。


    並且何洲還清晰地感受到了極度的痛苦,那種整個人被從體內撕裂的極端痛苦。


    這種極度的痛苦,刺激得何洲猛地醒來,從床上坐起。


    “呼,呼,呼呼……”


    何洲大口大口地喘氣,恨不得把房間裏的空氣全部吸進自己肺裏。


    “沒死,我沒死!”


    一切完好無損,手腳是完整的,身子也是完整的。


    何洲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淩晨三點,天還沒亮,他大概睡了四個小時不到的樣子。


    好在工作已經丟了,不用早起上班,所以少睡會倒也無所謂,白天有的是時間補覺。


    此時的何洲已經睡意全無,索性直接起床。


    那會倒下時他沒脫衣服,現在倒也省的穿了。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何洲的大腦依然有些木然。


    這是清神靈的副作用。


    服用清神靈後,必須要充足的睡眠才能補回來。


    當然現在還有效果更好的藥物,基本沒有什麽副作用,但是何洲買不起。


    此時何洲既無睡意,也沒有精力去思考,索性就找了張椅子坐下,整個人像行屍走肉一樣陷入某種無意識狀態。


    忽然,一道刺耳的警笛聲響起。


    一輛警用飛車幾乎就是貼著他房間的窗戶一掠而過。


    這聲音讓何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開始慢慢恢複神誌。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何洲心中疑惑不解。


    這麽想著,他索性起身來到窗邊,扒開百合葉朝外看。


    天空依然漆黑一片,但是閃亮的燈光將街道照得如同白晝,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更是給夜色添上一份特別的色彩。


    何洲朝外麵張望了一陣,隨後又朝下麵的街道看了看。


    他住的樓層很高,根本看不清下麵的街道,隻能看到個大概。


    隱隱約約地,他看到兩名執法人員帶著一台兩足機器人走過。


    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了。


    這個點街上活動的人不多,隻有偶爾的車輛駛過。


    而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何洲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看到幾束刺眼的光芒。


    他趕忙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身子朝後退了退。


    警用飛車呼嘯而過。


    這次不是一輛,而是三輛,何洲看得很清楚。


    “這麽多警車,是我們這一片發生什麽事了嗎?”


    何洲心中滿是疑惑。


    他發現自己已經有點搞不清楚這個世界了。


    先是出現種種怪事,後麵又莫名其妙地全城戒嚴,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何洲找不到答案。


    如果非要知道真相的話,或許就隻能找他。


    “不,我不會去找他!”


    這個念頭一出現,何洲就立刻甩了甩頭將想法從腦袋裏甩出去。


    他不會去找老麥,也不會和老麥同行。


    他覺得老麥不是好人,其背後的組織更是來曆神秘,不方便接觸。


    何洲重新坐回椅子上。


    昏昏沉沉地,他又睡了過去,頭往旁邊一歪。


    當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外麵刺眼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打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橫杠。


    何洲右手護著眼睛,努力適應醒來的疲憊。


    片刻後,他終於是徹底清醒。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此刻的何洲已經完全恢複神誌,不再有那種腦袋迷糊無法思考的感覺。


    因此他第一件事就是回憶昨晚的情況。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是那些警笛聲他記得非常清楚。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淩晨時分有警用飛車貼著他的房間飛過。


    至於那些警用飛車到底要執行什麽任務,他倒是不清楚。


    但不管怎麽說,肯定不會是好事。


    試想一下,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淩晨時分動用那麽多執法人員的?


    至少何洲這麽多年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幹什麽呢?我今天無事可幹……要不去找個活吧。”


    何洲放下心事,開始認真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工作已經丟了,他必須找個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夥計。


    而這,就需要他趕緊行動起來。


    畢竟他這房子是租的,如果不交上房子,那就得去睡大街了。


    當然,就算找到工作,何洲也準備把這房子給換了。


    以他現在的財力,肯定供養不起這樣的住所。


    必須換個小一點的,便宜一點的房子。


    何洲來到衛生間洗刷一陣,隨後,他便走出家門。


    一路坐電梯來到一樓。


    此時街上到處都是行人,但是執法人員也隨處可見。


    很顯然現在依然是出於全城戒嚴的狀態。


    何洲通過警備無人機的掃描檢查,跟著人群一起來到大街上。


    略微思索一番,何洲決定先四處轉轉,然後再去看看哪裏有活幹。


    他有一定的技術,會操作一些大型設備,所以最好是找個對口的工作,那樣適應起來也快,工資也不會太少。


    但是何洲不抱太多希望。


    因為競爭激烈,他很難找到這樣的工作。


    能找個可以活下去的活計就算不錯了。


    何洲在街道上緩緩前進,心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時,一個人忽然快步跟上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哦,我的兄弟,你怎麽獨自一人在這裏亂逛。”


    那人對何洲說道。


    何洲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笑臉。


    “我說,你肯定是在找工作,是嗎?”


    那人還不等何洲說話,就直接開口問道。


    何洲心生奇怪。


    自己不認識對方,對方怎麽就斷定自己要找工作。


    還有,自己走路的模樣像是要找工作的模樣嗎?


    何洲仔細想了想都覺得不應該。


    他雖然一路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但是光從表情應該沒法猜到他的心事吧?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何洲問道。


    “哦,我的兄弟,你真是多忘事,我們淩晨的時候不是才見過麵嗎?”


    那人滿麵笑容地問道。


    “淩晨?”


    何洲疑惑。


    淩晨的時候自己正在睡覺,然後做了一場噩夢被警笛聲吵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就是這樣。


    所以到底是怎麽和這老哥見上麵的?


    完全不應該啊。


    “你在仔細想想,應該能想起來。”


    那人不急不惱地提醒道。


    何洲努力回憶了一下。


    結果這一回憶,他還真想起來了。


    自己確實和這家夥見過麵,不過是在夢裏。


    那個噩夢裏麵,自己被這個老哥強行喂下一粒藥,然後自己的身體就被觸手從內部撕裂,死得非常痛苦。


    “是你!”


    何洲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怒氣。


    “我的兄弟,看來你想起來了。”


    那人笑著拍了拍何洲的肩膀。


    何洲迅速冷靜下來,問道:“你是怎麽見到的我?”


    他要先聽聽對方的說法,然後再做分析。


    那人回道:“淩晨兩點的時候,你出門說肚子疼,找我要了一粒止疼藥,然後還跟我抱怨說工作丟了,說了一大堆,那時候我喝了酒,就聽你胡扯了一個小時……”


    何洲一邊聽一邊皺起了眉頭。


    難道自己夢遊了?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因為那清神靈確實有這樣的副作用。


    隻是,對方說自己吃了他一粒止疼藥……


    “等等,你確定我吃了你一粒止痛藥?”


    何洲警惕地問道。


    “當然,吃完你就說好受多了。”


    那人笑著點點頭。


    聽到這話,何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自己居然吃了對方一粒止痛藥,而那噩夢裏,自己也是吃了一粒藥。


    所以難道噩夢會變成現實?


    想到這,何洲不由得脊背發涼,陣陣冷汗往外冒。


    “說回正事,你工作找到了嗎?沒有的話一起,我也要去找份活幹幹。”


    那人說了一陣後問道。


    何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不知道要遠離這個家夥,還是和這個家夥接觸接觸,再問一些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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