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魔教教徒發問的同時,其他魔教教徒也都主動朝林宇靠了過來,將他圍在中間。


    此時眾人正位於漠海之中,周圍荒無人煙,隻要將林宇團團圍住,他就絕無逃脫的可能。


    “問你話呢,你叫什麽名字?是不是教主讓你潛伏在海雲城的?”


    那個問話的魔教教徒見林宇遲遲不回話,便逼近一步問道。


    看著對方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林宇心中飛速思索應對策略。


    其實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考應對這些人的方法,心中早就有了多個計劃。


    不過,這些計劃全都不太完美,風險不小。


    隻要對方細心點或者警覺點,就極有可能發現破綻,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那樣的話,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當然,若是應對得當,這些計劃成功的幾率也不小。


    總體來說,失敗和成功差不多對半開。


    而正是因為這點,林宇才決定繼續找找看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實在找不到再按事先想好的做。


    “不肯說?”


    “看來這小子心中有鬼!”


    林宇一直不回話,在場的魔教教徒全都開始不耐煩起來。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懷疑林宇的來曆。


    不過他們心中懷疑歸懷疑,倒是並沒有付諸什麽實際行動。


    因為這人是在教主下令後才出現的,極有可能是遵照教主的命令隨同他們撤離海雲城。


    還有,這人一直一副淡定的模樣,並且和他們一樣擁有魔神賜下的力量,想來也不可能是神選之人假扮的。


    林宇見這些魔教教徒一直催促他,便掃了他們一眼,隨後朝金文得看去。


    眾人看到他的這番作態,都有些不明所以。


    不得不承認,林宇一直不說話並且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頗給他們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林宇看了金文得一陣後,轉頭看向第一個發問的魔教教徒。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決定利用金文得來擺脫這場危機。


    “我的名字不重要,而且你們未必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


    林宇語氣平淡地對問話的那個魔教教徒說道。


    這種時候可不能隨便捏造一個名字,否則極易出問題。


    還不如先裝神秘。


    “你?”


    那人見林宇如此答複,差點被噎住。


    而正當他和其他幾個魔教教徒準備說些什麽時,林宇搶先開口道:“行了,先讓我把金玉寶匣打開再說。”


    這話讓在場魔教教徒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被這句話轉移注意力後,眾人一下子都忘了詢問林宇的名字。


    最開始發問的那名魔教教徒一臉不信地看著林宇道:“這金玉寶匣就連教主都打不開,你還能有辦法?”


    “我自然沒辦法,而正是因為我沒有辦法,教主才會讓我們帶著金文得一起走。”


    林宇泰然自若地說道。


    眾魔教教徒一聽,全都不由自主地朝金文得看去。


    在林宇話中“我們”一詞的暗示下,他們潛意識裏都有些不自覺地將林宇視作了自己人。


    不過,他們很快就警醒過來,意識到林宇顧左右而言他,可能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拖時間。


    “少廢話,你先亮明你的身份再說,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四個抬著金玉寶匣的魔教教徒中,有一人嗬斥道。


    “對,趕緊說清你的來曆。”


    其他人跟著附和道。


    林宇瞪了他們一眼道:“沒聽清我剛才的話嗎?等我打開金玉寶匣檢查一下裏麵的東西後再說其他的,難道你們想誤了教主的大事?”


    被他這麽一說,眾魔教教徒都有些舉棋不定。


    這趟行動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他們心中全都很清楚,那就是搶走金玉樓儲備的寶物。


    教主之所以以一己之力拖住那些神選之人讓他們先走,還不是為了這個?


    如果因為自己而誤了教主的大事,那真是十條命都不夠拿來抵的。


    林宇見眾魔教教徒一時間說不出話,便不由分說地要求道:“趕緊的,讓我先問一問金文得,把打開金玉寶匣的方法先問出來。”


    此言一出,眾魔教教徒的氣焰又萎了幾分。


    畢竟林宇從頭到尾在說的事情都和這次的行動有關,他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阻止他,讓他先把來曆說清楚。


    “你準備如何行事?”抬著金玉寶匣的四個魔教教徒中,另外一人站出來問道:“這金文得連教主都不怕,還會怕你?”


    他實在想不出林宇能有什麽辦法撬開金文得的嘴。


    想來想去能想到的隻有類似酷刑或者威脅等手段。


    可要是這些手段有用的話,教主早就逼著金文得把金玉寶匣打開了,不至於一直等到那個海雲城城主出來橫加阻擾。


    林宇轉頭看向問話的這個魔教教徒,冷哼一聲道:“那你以為教主為何讓我跟著你們?”


    聽到這話,那名魔教教徒頓時眉頭一緊。


    沒想到這小子脾氣這麽差勁,問他名字他不說,詢問下他準備采取什麽行動,又是這麽一副態度。


    在場的其他魔教教徒心中也都是類似的想法,都覺得林宇的脾氣太臭了。


    不過他們沒意識到的是,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林宇的脾氣和態度問題上,不知不覺間對他身份的警覺又淡了幾分。


    “你們還想磨蹭到什麽時候?”林宇掃視著一眾魔教教徒道:“趕緊把金文得帶過來。”


    “照他說的做。”


    一名抬著金玉寶匣的魔教教徒對抓著金文得的魔教教徒吩咐道。


    看起來這四個抬著金玉寶匣的魔教教徒,在這群人中間的地位是最高的。


    “是!”


    那兩個抓著金文得的人忙低頭應聲,準備將金文得帶到林宇麵前。


    這時,位於金玉寶匣右側的那個魔教教徒製止道:“等等,不能讓他接近金文得,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誰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若是他趁機弄死金文得怎麽辦?”


    這話頓時點醒了眾人。


    是啊,若是這個身份不明的家夥弄死金文得,那這次的行動豈不是失敗了一半?


    到時候如何向教主交待?


    眾魔教教徒再次將目光聚焦到林宇身上,最開始發問的那人看起來好像又想詢問林宇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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