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雲很了解自家的美女弟子,華芙朵既然敢驕橫的‘邀功’,就說明她有非常重要的情報。就像她當初一聲不吭的把霍利爾斬了一樣,必然是件大事。


    “你們快點。”維夙遙沒脾氣的回了句,便帶頭離開周興雲臥室,在大廳候著。


    嬈月本來是不想搭理華芙朵,因為華芙朵知道的事,肯定沒她知道的多,但維夙遙已經起身離開,嬈月隻好將就一下。


    這麽說吧。她要是不搭理華芙朵,結果隻會為難周興雲。嬈月不想讓周興雲難辦,便隨大流,先去大廳等一等。


    “師父。”


    維夙遙等女前腳剛踏出房門,前一刻態度還很冷冰冰的華芙朵,瞬間就變得柔情似水。


    周興雲隻見她笑逐顏開,迫不及待的湊上來,兩人宛如千裏相會的小情侶,在飛機場或火車站出入口,目無旁人的相擁。


    確鑿的說,是華芙朵張開雙臂,環抱著周興雲的脖子,兩人近乎零距離目目相視。


    熟悉的距離、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桂花香……


    周興雲能清晰地感受到華芙朵的吐息,還有她千嬌百媚的身材。


    華芙朵輕輕地一聲呼喚,酥軟溫柔的口吻,具有非凡的穿透力,能直接透過周興雲的耳膜,閃擊他靈魂,讓他整顆腦袋酥酥麻麻。


    說句心底話,周興雲由衷覺得華芙朵很厲害,她總能把‘師父’二字,喊出百般情趣千層深意。


    她如此這般的一聲師父,不僅含有‘相公’的韻味,還帶有一絲‘我要’的情調。


    周興雲隻能給華芙朵寫個大大滴佩服。


    溫香軟玉主動投懷,周興雲當然來之不拒,又或者說,如果他拒絕了華芙朵,將她推開,與她保持距離,事態就會變得很嚴重。


    所以嘛,周興雲隻能勉為其難,輕輕將華芙朵摟入懷:“我在,朵兒你說吧。你發現了什麽?”


    “師父喜歡朵兒嗎?”華芙朵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周興雲雙眸。


    “喜歡到不得了。”周興雲實話實說,盡管華芙朵經常耍小性子,總能給他惹出點麻煩,但如此聽話且美麗的徒弟,周興雲真的非常喜歡。最重要,華芙朵不僅武功高強,還很會向他撒嬌……


    別看周興雲應付華芙朵時,經常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實際上他偷著樂。


    要不然,周興雲怎麽會經常抽出時間去陪華芙朵?還不是因為她乖巧聽話,時刻把他這個誤人子弟的師父,當做老祖宗來孝敬。


    說句不過分的話,哪怕是陪華芙朵練劍,周興雲也覺得很舒服。


    如此美麗聽話的女弟子,周興雲怎麽可能不喜歡?


    最叫周興雲不淡定的是,華芙朵還很懂他,知道他垂涎她的美色。


    “我是你的朵兒,你喜歡的話,朵兒可以給你,隻要你喜歡。”華芙朵對她的容姿頗有自信,她清楚的知道,周興雲一直想攙她身子。


    確鑿的說,華芙朵非常在意周興雲的目光,她希望周興雲的視線,永遠停留在自己身上。


    因此,每當周興雲注視自己的時候,華芙朵都會很開心,都會立馬察覺到。


    那麽問題來了,周興雲偷瞄華芙朵時,他賊兮兮的目光,會落在她身上的哪些部位呢?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答案不言而喻,男人看美女,懂的人都懂。


    所以,華芙朵心中很明白,周興雲對她的身子很感興趣……


    唯一讓華芙朵搞不懂的是,既然周興雲那麽喜歡她身子,為何不拿去用呢?


    要知道,華芙朵和周興雲相處時,她都是不設任何防備,周興雲想怎樣都行。


    對於華芙朵而言,她所擁有的一切,包括她的身子,它們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就是去收獲周興雲賜予的寵溺。


    以前華芙朵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她雖然很怕痛,但練功的時候,受了皮外傷,她也隻是怕痛,卻不在乎傷口是否會在身上留下傷疤。


    現在不一樣了,華芙朵非常珍視自己的身子,容不得它受一丁點傷害。


    既然周興雲喜歡她的身子,她就必須保護好自己身子,不能讓它有一絲瑕疵。


    因為它能收獲他的矚目,俘獲他的寵溺。


    對於華芙朵而言,任何事物的價值,都取決於它能否得到周興雲的賞識。


    “咳哼……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嘿嘿……”周興雲支支吾吾的笑了笑,沒敢接華芙朵的招。


    周興雲喜不喜歡華芙朵?看他笑得像朵花,就知道他聽到華芙朵的話,心底有多樂嗬。


    你問周興雲想不想要,了解他為人的弟兄,都知道這枚禽獸的人生字典裏,沒有不要二字。


    周興雲也知道華芙朵從不防著他,兩人獨處的時候,他也是假正經的毛手毛腳,吃美女弟子豆腐。


    不過,現在他是真不能要!


    維夙遙等女就在門外,周興雲哪敢亂來啊!華芙朵也是的,幹嘛這時候誘惑他啊?換個更好的時間點不行嗎?


    也罷也罷。周興雲心底歎了口氣,隨即輕輕摸了摸華芙朵秀發,任她像隻小寵物似的,與他正麵擁抱,額頭碰著額頭,親昵的聊起‘關鍵大事’。


    “朵兒說吧,你究竟察覺到什麽。”


    “孫不同與無鋒上座有聯係。你還記得我們在武魏城的時候嗎?朵兒看見孫不同和無鋒上座一起。”華芙朵緊貼著周興雲唇邊,用溫柔的細語,聊起他們在武魏城時的事情。


    “我記得孫不同當時正在調查是誰殘害了老戴一行人,他和無鋒上座有接觸,說不定是在調查凶手。而且,後來孫不同不是帶人圍剿了蠻夷武者嗎?”


    周興雲雖然和孫不同有矛盾,他對孫不同充滿偏見,但關乎勾結外寇這種大事,可不能妄下定論。


    更何況,蠻夷大軍侵襲中原南境,最先發現該消息的人,正是孫不同。


    周興雲記得很清楚,那天孫不同不僅找到了謀害老戴一行人的真凶,還察覺到蠻夷武者的計劃。


    隻不過,當時他們並不曉得,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是入侵中原南境的十三國同盟。


    確鑿的說,那時候所有人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大家都沒想到,聖蠍大皇朝居然拉攏到十二國,組成百萬盟軍侵襲中原南境。


    “朵兒認為他們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沆瀣一氣。孫不同能抓到真凶,提前得知蠻夷大軍來襲,都是無鋒上座為此設下的苦肉計。”華芙朵一邊說話,一邊往周興雲身上蹭。


    周興雲和華芙朵兩人的距離,已經貼的很近,可華芙朵似乎覺得還不夠近,說話時還一個勁的往前壓,往他懷裏鑽,整得周興雲呼吸都不順暢了。


    華芙朵可不是嬈月這類兜在懷裏不壓身,小家碧玉型的姑娘,她是許珞瑟那類擠在懷裏不透氣,婀娜多姿,苗條淑女型的大姑娘。


    周興雲真的快受不了了。不是不舒適,而是過於舒適……


    “這隻是你的猜測。”周興雲察覺第一宮的門人有些不對勁,但他並沒有懷疑孫不同勾結外寇。


    周興雲認為,何玉等人在飛龍崖找茬,是想助孫不同官複原職。


    孫不同辭去職務,中原局勢越好,他的處境就越糟糕,他官複原職的機會就越渺茫。


    第一宮門人希望孫不同能回歸,於是便直言不諱的說韓秋澪唯親是用,並且挑撥飛龍崖勢力和詩昆山勢力的關係。


    說個事,周興雲現在的腦子有點昏,他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問題。主要原因當然是華芙朵……


    周興雲一個坐懷淩亂的男人,要他坐懷不亂,實屬強人所難。反正周興雲被華芙朵臉貼臉的說話,呼出的飄香熏得他神魂顛倒,壓根沒心思想問題。


    他回答華芙朵時,也是渾渾噩噩,不曉得自己說了啥。


    不過,華芙朵接下來的發言,卻讓周興雲陡然回神。


    “不隻是猜測,那天朵兒打算替你殺了孫不同,是無鋒上座出手阻止了我,不然孫不同早該死了。”華芙朵不經意就衝著周興雲丟了個雷。


    “哦?這麽說來,他們還真有可能……嗯?等下!你剛才說啥來著?你打算替我殺了孫不同?那是什麽時候啊!以前我怎麽沒聽你提起過啊!”


    周興雲後知後覺,自家的美女弟子,似乎又瞞著他,偷偷去幹了些細思極恐的事情。


    “那時我們在武魏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想當初,華芙朵行刺孫不同未果,在被周興雲追問的時候,她隻用了一枚甜棗,就把周興雲給糊弄過去。


    華芙朵深怕周興雲知曉後,會責怪她魯莽,就把這事藏著掖著埋進土裏。直到今天事關大局,華芙朵才舊事重提,以此找周興雲邀功。


    “莫非是我們去餐樓那次!”周興雲突然想起來了,有次他們去餐樓吃飯,華芙朵突然不見蹤影,原來她瞞著自己去行刺孫不同!


    後知後覺的周興雲,頓時捏了把冷汗。


    “師父別在意這點小事,朵兒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如果那天沒有人阻止朵兒……”華芙朵的眼神,忽然陰沉下來,孫不同早已進入了她的黑名單,是她必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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