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雲和維夙遙武功很強,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受製於人,變得很被動,手腳施展不開。


    倘若周興雲不管青魚鎮村民和維家三口的死活,他有十足把握幹掉眼前敵人。


    如今之所以進退兩難,皆因青魚鎮的村民不可信,讓他和維夙遙投鼠忌器。


    說真的,青魚鎮的村民能夠和維家三口站在同一陣線,周興雲和維夙遙就能主動進攻。


    怕就怕周興雲和維夙遙一離開,青魚鎮的村民就翻臉,把維家三口給害了。


    就在周興雲頭疼不已,維譽想到個權宜之策。


    “周少俠,我們現在可以確信的是,一清仙道的目標是小女,所以你們可以不用管我們夫婦。”


    “不行,我不會見死不救。”


    “不,我的意思,少俠隻要護著小女即可。”


    維譽知道周興雲和維夙遙在擔心什麽,他們是害怕,自己去對付一清仙道時,青魚鎮村民會出爾反爾,迫害他們一家三口。


    正因如此,周興雲和維夙遙都不敢遠離他們。


    但是,一清仙道的目標很明確,他就是想謀害小小夙遙,所以維譽提議道,讓周興雲或維夙遙,不用管他倆夫婦,隻要看好小小夙遙即可。


    “孩子的安危就拜托兩位了。”維夫人順從丈夫的意思,依依不舍的將懷中嬰孩,捧給周興雲照顧。


    此時,周興雲頓時明白了維家夫婦的心意,他們隻希望保下自己的孩子。


    按照維譽的說法,一清仙道的目標是小小夙遙,隻要周興雲和維夙遙其中一人,能夠保護小小夙遙,另一人就能擺脫束縛主動出擊。


    當然,維家夫婦這麽做風險頗大,因為周興雲和維夙遙,隻保護小小夙遙,誰來保護他倆夫婦?


    青魚鎮村民要是狼心狗肺,抓維家夫婦當人質,那真就日他個仙人板板了。


    誠然,維家夫婦也是在賭,賭青魚鎮的村民尚存一絲良知,賭他倆夫婦並非一清仙道的主要目標,青魚鎮村民就算抓了他們也沒用。


    “她……叫什麽名字?”周興雲小心翼翼的從維夫人手中接過嬰孩。


    他和維夙遙來到維家莊,一直忙忙碌碌,都還沒來得及問一問小小夙遙的本名。


    現在周興雲內心感到不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蔓延,他很擔心維家夫婦出事……


    青魚鎮的局勢,已經超乎周興雲的預想,原以為是一樁江湖術士詐騙案,卻牽扯到杭馭城憲兵。


    如今一清仙道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下令讓杭馭城的憲兵,屠殺青魚鎮的村民。


    最令周興雲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杭馭城憲兵還真就冷血無情,按照一清仙道的旨意,肆無忌憚射殺平民百姓。


    一想到小小夙遙,終將被遺棄到水仙閣,周興雲心底就很不安。


    “遙兒、她與令夫人的名字很像,她叫維遙兒。”維夫人理了理嬰孩的衣領,含笑道出了她的名字。


    今晚的小小夙遙很乖、很堅強,即使身處在凶煞的險境,她都沒有發出半點哭聲。


    她隻是靜靜地睜著圓圓大眼,不哭不笑的看著父母、看著周興雲、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換做普通的嬰孩,在這樣一個焰火混亂的地方,在這樣一個哀嚎連天的地方,隻怕早就嚇得放聲哭泣。


    可小夙遙沒有哭,她就那麽眼盯盯的望著大家,仿佛想深深地記下親人們的麵貌。


    或許,小小夙遙和周興雲一樣,過去的自己,與未來的自己碰麵,心境與思緒產生共鳴。


    “夙遙,保護好小遙兒。”周興雲轉手將小小夙遙交由維夙遙,而他的目光,則鎖定在維家莊門前的一清仙道身上。


    “小心點,我總覺得他哪裏不對勁。”維夙遙提醒了周興雲一句,統領杭馭城憲兵的一清仙道,看起來不像個武者,可他卻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威壓。


    “嗯,一會你留守在這裏,看我不打死那家夥。”周興雲擼起衣袖,讓維夙遙留下來保護維家三口,盡可能防範不測。


    隻有維夙遙一個人留在維家三口身邊,防線肯定很薄弱,假若青魚鎮的村民還執迷不悟,想對維家三口下死手,維夙遙隻能按照維家夫婦說的去做,保護好小小夙遙,不管他倆夫妻。


    不過,青魚鎮村民也該清楚,一清仙道的目標是維家女嬰,他們就算拿下維家夫婦,也不定能保住性命。


    正因如此,維譽才敢賭一賭,讓周興雲和維夙遙兩人之一,保護好自家女兒,讓青魚鎮村民束手無策。


    青魚鎮村民不確定抓住維家夫婦,能否讓一清仙道饒命的情況下,他們理應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周興雲和維夙遙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是連他倆也得罪,青魚鎮村民肯定十死無生。


    維家夫婦想明白這點,便主動將小小夙遙交給周興雲和維夙遙看護,自己則以德報怨,施救受傷的青魚鎮村民。


    此前就已經說過,維譽學識淵博,不僅是青魚鎮的教書先生,他還是個懂醫術的郎中。


    如今小小夙遙有維夙遙照顧,維譽亦能豁出去,盡己所能救助眼前傷員。


    “大家聽我說,把重傷的人集中到我這邊。”維譽解下行囊,拿出醫療器具。


    維家夫婦原本打算今夜逃離青魚鎮,行禮都收拾好了,雖說行囊裏隻有一些止血用的藥物、針線、繃帶,可對於現場傷勢嚴重的人而言,可謂雪中送炭,至關救命的寶具。


    維夙遙是個孤兒,她曾經迷茫的幻想,自己的父母,究竟是怎樣的人。


    他們性格怎樣?和自己一樣古板?還是像周興雲那樣機靈。他們的長相如何?是否和她一樣,擁有異於常人的發色。


    直至今日,維夙遙終於可以從幻想中醒來,知道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維家夫婦在危難中救死扶傷的模樣,就像烙印般,映入了她腦海。


    這便是她的父母,無愧於天地,平凡又偉大的好人。


    維家夫婦不計前嫌,施手救助青魚鎮村民,在維家夫婦的善心善意麵前,青魚鎮村民無不心生愧疚。


    相信大部分青魚鎮的村民,都已從愚昧中清醒過來,認識到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青魚鎮村民真是修了八輩子福,才能與維家夫婦這般心地善良的人做鄰居。可他們卻不識好歹,聽信妖道的話,想置維家三口於死地。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是非黑白孰對孰錯,誰才是青魚鎮大德大善之人,有眼有心的人都一目了然。


    盡管仍有一小撮執迷不悟之徒,在周興雲和維夙遙商討誰來照顧小小夙遙,誰去教訓一清仙道的時候,蠱惑眾人擒拿正在救人的維家夫婦。


    可不等他們行動,稍有良知的青魚鎮村民,要麽抓住試圖作亂的小人,要麽擋在維家夫婦身前,盡可能協助周興雲和維夙遙保護維家夫婦。


    維夙遙眼看弩.弓手再次上膛,準備進行第五輪射擊,不由急忙的指示青魚鎮村民,將後方大廳的門板、家具都堆到前方,作為一個抵擋弩箭的簡易壁壘。


    講真的,按照正常情況,青魚鎮村民就算拚盡吃奶的力,估計都無法在第五輪箭雨襲來前,完成防禦工事。


    但是,青魚鎮的村民做到了,從維夙遙一聲令下,到他們將大廳的門板與家具拆下來,堆放到人群前麵,堆起一個十米長兩米高的壁壘,僅用了不到十秒時間。


    青魚鎮村民能在第五輪箭雨襲來之前,千鈞一發之際,奇跡般的一氣嗬成建成壁壘,完成驚人壯舉,是因為性命攸關,大家腎上腺素分泌,爆發出人類的潛能嗎?


    或許有這一層因素,但這絕非必要原因。


    青魚鎮的村民,包括老弱婦孺在內,之所以能一氣嗬成,看似力大無窮,將維家莊大廳的門板、家具拆下來,並丟到人群身前建成掩體木壁,皆因維夙遙動用了異能‘重力減免’,使青魚鎮的村民身輕如燕。


    維夙遙不想再看到有人受傷與慘死,唯有暗地施展異能,助青魚鎮的村民一臂之力。


    相信在這麽混亂的局勢下,青魚鎮的村民察覺不了異常。


    維家莊內的局勢暫時穩定下來,有掩體庇護,青魚鎮的村民起碼不再像剛開始一樣,跟個活靶子的任人狙擊。


    周興雲縱身一躍,落在一清仙道前方,他怒視著一清仙道,還有哪些助紂為虐濫殺無辜的杭馭城憲兵。


    杭馭城憲兵的本質,理應是保家衛國,守護中原百姓。


    如今他們卻幫著一清仙道,屠殺青魚鎮村民。


    周興雲不明白,杭馭城的憲兵,為何昧著良心,服從一清道人命令,泯滅人性的屠村屠鎮。


    “你們到底圖什麽?”


    周興雲來到一清仙道麵前時,訓練有素的憲兵,立馬做出反應。


    原本排列在一清仙道身後的盾兵和槍兵,迅速往前幾步,架起盾牌橫起長槍,擺出個刺蝟陣,守護在一清仙道身前,阻止周興雲靠近。


    “我原以為你們隻是多管閑事的江湖武者。沒想到,你們竟是擾亂因果次序之徒。那我也沒必要猩猩作假了。”一清仙道答非所問,說著些周興雲聽不太懂的話。


    “你問我圖什麽?不妨問問你自己做過什麽。天命、因果、定論、違反天命之人,擾亂次序之人,必遭時空法則懲戒。你,懂了嗎?”


    一清仙道不快不慢的從胸前掏出一枚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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