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


    “張召重身死,紅花會膽大包天,這天下,還是我大清的天下嗎?”


    “這個曹昆你們不是說他就是一個廢物嗎?廢物能做的這麽大的事情。”


    “可惡,我大清對你們漢人如此厚待,為何你們漢人都想著造反。”


    呼啦啦。


    伴隨著怒吼,桌子被踹的老遠。


    瞪圓的雙目宛若噴火,下方跪的奴才,一個個屁股高高,恐懼的晃動著。


    畫麵太美,不敢多看。


    “主子爺,紅花會雖然膽大包天,但是卻都是江湖草莽,不足為懼。他們不現身就算了,若是現身,大軍合圍,他們還能飛上天?”


    見眾人都不敢吭聲,一個圓臉胖子趴在地上抑揚頓挫的勸說。


    皇帝雙手背負,怒火稍微收斂。


    他知道紅花會不足為據,小打小鬧罷了。


    如今天下承平,百姓思安,不是誰都願意造反的。


    但是任憑蒼蠅在耳邊嗡嗡嗡,他也煩悶的很。


    “去,小心查訪,能殺就殺。別讓朕再聽到這些亂賊的消息,否則雷霆之怒,血流漂櫓。”


    ……


    “曹大哥,你既然答應了娶嫂子,怎麽能隱瞞呢?你這不明媒正娶的像什麽樣子,怎麽說也要請一些見證人,請大家吃頓飯。”


    李阮芷嘟著嘴義憤填膺的看著曹昆。


    曹昆麵無表情的呆坐著。


    旁邊洛冰本來麵紅耳赤,精神恍惚:“我就勸個人,怎麽就把自己嫁了。”


    她聽到李阮芷的聲音,扭頭一看曹昆麵無表情一副被逼迫的樣子。


    洛冰心頭更加委屈,還有些憤憤不平。


    她一咬著嘴唇,心中發狠,總感覺自己更加委屈。這曹昆白白賺了一個媳婦,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你憑什麽啊。


    於是洛冰眼淚啪嗒啪嗒:“你對得起你大哥嗎?你就這麽待我,嗚嗚嗚……”


    曹昆一聽這話頓時苦澀一笑:“你水怎麽這麽多啊。”


    李阮芷翻著白眼:“曹大哥,你才知道啊。今後你若敢惹了洛女俠,恐怕會被淹死呢。”


    曹昆:“……”


    你這話他正經嗎?


    浪裏小白龍了解下。


    陳家洛咳咳一聲:“曹大哥,你這事確實欠考慮了。”


    餘魚同也一咬牙說道:“曹大哥,雖然嫂子已經嫁過人了,但是你這不明不白的,也太對不起嫂子了。而且,文大哥將嫂子托付給你,你如此慢待嫂子,文大哥地下有知豈能開心?依我說,就算不通知江湖朋友,我們兄弟吃個飯,做個見證,也是應該的。”


    “至少給嫂子一個名分,不能讓她不明不白的。”


    “曹大哥我知道你心裏別扭,委屈,被嫂子逼迫了,不開心。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如此扭捏啊。”


    洛冰:‘……’


    好氣哦。


    李阮芷:“就是就是,嫂子雖然不地道,但是到底是女人。曹大俠你不能跟女人一般見識吧,不管你以後理不理嫂子,你婚禮都應該像模像樣。”


    洛冰:‘???’


    什麽叫今後理不理我,成了親你還不想洞房?


    老娘要守活寡?


    洛冰目光警惕的看著曹昆。


    陸菲青:“曹大俠,你好歹為文大俠的臉麵考慮一下。”


    洛冰:‘……’


    曹昆滿臉糾結,痛苦。


    他痛苦的搓了搓臉:“罷了,我……我不能對不起大哥。”


    洛冰:“……”


    她死死的抓著拳頭。


    心頭一股氣出不來,燒的她難受。


    明明自己吃了虧。


    你憑什麽這麽痛苦。


    老娘的臉蛋不夠美?身子不夠棒?腿上不夠勁?小腰不夠燒?


    你至少嚐過之後再評價吧你。


    洛冰越想越氣,尤其是看曹昆一臉被逼迫的樣子,她更加委屈。於是惱火的扭頭看著曹昆,咬著紅唇道:“你不願意娶,我還……”


    曹昆臉色一喜。


    洛冰:“???”


    你特娘……


    你還真不想娶我。


    她咬牙:“我還非要嫁。”


    曹昆頓時臉色一苦,滿臉痛苦的低下了頭,像是認命了。


    洛冰咬著紅唇起身,冷冷一笑,盯著曹昆:“我看也別怎麽辦了,就咱們幾個吃頓飯,早點成了親,免得某人逃跑。”


    “你……”曹昆大怒,看著洛冰:“我曹昆說一不二,決不食言。”


    洛冰冷笑:“你最好對得起你大哥。”


    曹昆黑著臉:“你放心,我絕不會違背大哥的遺言。”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目光擔憂。


    心說這倆人成了親,會不會拔刀就殺啊?


    這也太危險了。


    洛冰冷笑,曹昆麵無表情。


    李阮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偷偷拉了拉洛冰的衣袖:“嫂子,你別太過分,你溫柔點啊。不然就算成了親,曹大哥不願意圓房怎麽辦,你守活寡啊。”


    洛冰聞言咬著紅唇,雙眼冷笑:“他敢,他要是不圓房,我看他百年之後怎麽麵對文哥。”


    李阮芷恍然大悟,翹起大拇指:“嫂子高明,就是太……強勢了。”


    曹昆聽到洛冰的話,忍不住臉色痛苦,想被看破了心思一般苦惱的抱著頭蹲下。


    隻是嘴角不輕易扯了扯,隨即又拍著腦袋啊啊啊的喊了幾聲。


    洛冰咬著嘴唇,看到曹昆這抗拒的一幕,她心裏更生氣了。她發狠的看著曹昆,心說老娘還嫁定了:“今晚上就成婚。”


    眾人震驚!


    傍晚,幾張桌子,酒菜上齊。


    眾人喜氣洋洋的看著滿臉複雜的餘魚同牽著同樣滿臉複雜不情願一身紅衣的曹昆走來。


    另一邊李阮芷拉著滿臉嬌羞的洛冰,可惜蓋著蓋頭,誰也看不到那如花似玉的臉。


    畢竟是成婚,洛冰還是很緊張害羞的。雖然這完全是誤會,但是到底是女人,不害羞怎麽可能?


    但是,一看曹昆滿臉死了哥的表情,洛冰頓時心頭充滿了怒火,咬著銀牙滿臉發狠。


    “一拜天地……”


    “二拜大哥……”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曹昆拜完之後,失神落魄的看著大哥的靈位,滿臉愧疚的低下頭,感覺沒臉見人。


    眾人一看,頓時歎息。


    隻因為這事是文泰來操辦的,所以就拜了拜,當高堂了。


    曹昆和洛冰被送入洞房,然後曹昆也不去管她,直接走了出去吃飯。


    “大當家的,喝。”


    “二當家,喝。”


    “三當家……”


    “餘兄弟……”


    ‘曹大哥,你大喜的日子,少喝點。’


    “大喜的日子才要多喝,我沒醉,餘兄弟,我幹了你隨意。”


    餘魚同又擔心又難過,看著曹昆醉醺醺的想要將自己灌醉成一灘爛泥。他歎息一聲,心說晚上別冷落了大嫂。但是一想到曹昆不喝醉,豈不是……


    嘩啦啦。


    餘魚同自己滿了一杯,一飲而盡。


    滿腔苦澀入胃。


    “餘兄弟,看不起我是不是,自己喝算什麽,我陪你。”


    “好,曹大哥,喝。”


    “再來一個。”


    “幹!”


    陳家洛,無塵,趙半山陸菲青和李阮芷一看,莫名其妙起來。


    李阮芷拉了拉餘魚同的衣袖:“幹什麽你,等會要洞房呢。”


    旁邊的曹昆大著舌頭:“你別管,又不是跟你,多事。”


    李阮芷:“……”


    她氣的翻白眼。


    筷子一扔。


    蹬蹬蹬跑到洞房。


    “嫂子,你去管管,姓曹的的喝的都迷糊了,這還怎麽洞房啊?”


    好家夥,直接就不曹大俠了。


    可見多生氣。


    李阮芷嘟著嘴,歪著頭,滿臉不爽的小臉橫著。


    洛冰本來緊張,畢竟都是陰差陽錯。現在她囂張,這成了親之後不能每天都逼著曹昆親近自己吧,這麽一想,洛冰就唉聲歎氣。


    但是此刻一聽這話,再一想曹昆滿臉抗拒。


    她頓時怒火中燒:“好啊,想趁著喝醉逃脫是吧。老娘就不服了,有本事以後別對老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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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掀開紅蓋頭,氣衝衝的跑出洞房,跟著李阮芷來到前麵院子,看曹昆跟餘魚同正麵紅耳赤的拚酒,洛冰頓時冷著臉坐在曹昆身邊,直愣愣的看著對麵。


    餘魚同:“……”


    他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酒垃圾。


    苦的。


    “餘……餘兄弟,你怎麽,怎麽又自己幹了。”


    “誰啊,放開我。”


    “我還能喝……”


    洛冰攙扶著曹昆就走,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她倒是沒發現曹昆跟麵條似得,反而一想到要洞房了,自己這雙腿卻先變成了麵條,渾身都軟綿綿,眼睛也濕噠噠。


    洛冰媚眼如絲的扭頭:“餘兄弟……”


    餘魚同頓時更加苦澀:“來了。”他起身幫忙扶著曹昆,滿腔複雜無法言說。


    來到洞房,將曹昆往床上一放,餘魚同躊躇了一下看著一身紅的兩口子,追究是歎息:“哎!”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又關上門。


    接著站在院子樹下,仰起頭看著天空。


    房間內,聲音傳來。


    曹昆:“你走開。”


    洛冰怒吼:“姓曹的,你拒絕我,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曹昆:“嗚嗚嗚,大哥我對不起你。”


    洛冰冷笑:“你不是不情願嗎?老娘就喜歡不情願的……嘶……”


    “嗚嗚……”


    “你哭,你必須哭,老娘就愛看你哭。”


    啪嗒。


    一滴雨低落。


    落在餘魚同的光禿禿的腦殼上摔的粉碎。


    他仰起頭,卻見雨越下越大。


    剛開始淅瀝瀝的小雨啪嗒啪嗒。


    最後嘩啦啦瓢潑大雨。


    像是天裂開了一個口子,天河傾瀉而下。


    餘魚同光光的腦殼子頓時濕漉漉,仰起頭渾身都被雨水濕透了。


    但是他不躲避,抓著拳渾身僵硬的站在雨水中。


    就這麽昂揚著身子看著天,像是不屈的戰士,想要將天撞個窟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夏季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來的淅瀝瀝,去的也淅瀝瀝。


    最後漸漸消失不見,隻留下渾身濕漉漉光光的腦袋濕漉漉的餘魚同。


    他砰的一聲跪下,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


    腦袋後麵因為憤怒而直挺挺的豬尾巴,也刹那垂頭喪氣的趴下,像是失去了精氣神。


    餘魚同無聲的抖動著,雙手死死的抓著因為下雨而柔軟的地麵,掐入了泥濘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搖搖晃晃的起身離去回到房中。


    而外麵,小雨又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很快變得瓢潑大雨,雨點拍打著屋頂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讓人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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