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臉色陰沉,不想萬無一失的襲擊竟然剛出手就被發現,這辟邪劍法當真如此玄妙嗎?


    還是說林震南一直防備著有人偷襲,沒有睡覺?


    但是不對啊,他一路觀察,這林家四口雖然也防備被人偷襲,但是那江湖手段也太粗糙,一看就不像是偽裝。


    其實嶽不群哪裏知道。


    這林家一家四口根本就不是正經的江湖中人。


    林鎮南養尊處優,以前都打不過林王氏,就算是押鏢也帶著一群小弟,有什麽事情小弟都處理好了,林震南懂個屁。


    林王氏是王家大小姐,沒嫁人的時候被人伺候,嫁人之後還是被人伺候,她更是啥都不懂。


    小儀琳更別說了,吃齋念佛她在行,要是說行走江湖,整個恒山派估計都不靠譜。


    要不原著中,被偷襲最多的就是恒山派的尼姑呢?


    難道是因為她們是尼姑,長得漂亮,有製服誘惑所以被特別針對?


    還不是江湖經驗不夠實力不足。


    至於曹昆,更是啥都不懂的現代人,他知道個屁的行走江湖。


    作者也不懂。


    所以,一路上跟隨,嶽不群隻見林家小心翼翼各種防備,但是手段粗糙無比,甚至讓他嶽不群想要發笑林家的不專業。


    也因此嶽不群對於自己的偷襲更是自信滿滿,因為這林家雖然在睡覺之前放置了一些陷阱之類的,但是也隻能對付普通的江湖中人。像他這種高手,林家的設置就不夠看了。


    更別說這些陷阱他都看在眼裏,怎麽可能中計?


    但是不想剛衝出樹林,人剛露頭就被林震南發現了。


    飄在空中的嶽不群瞪大眼睛瞧著林家四口。


    林家四口也直愣愣的看著嶽不群。


    嶽不群很想調轉方向轉身就跑,因為他感覺自己貌似被不專業的林家拉到了同一個水平線,有些丟人。


    但是可惜的是,嶽不群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飛過去。他終究是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拔出長劍直奔林震南。


    當啷一聲脆響,長劍相交。


    借助力道,嶽不群後退飄飛。


    卻瞳孔一縮,那林震南化作了三道虛影上中下的劍光也點了過來。


    “辟邪劍法。”


    嶽不群不忘假裝蒼老的聲音,略微激動的喊了一聲。


    “算你有見識。”


    林震南同樣是一聲冷哼,他記得曹昆的話,一上來就運轉所有內力,出手就是殺招。這辟邪劍法越來越快,看著是三道虛影,到了跟前卻前後左右被籠罩了起來,蓬勃的內力四濺而去,叮當作響的聲音刺破耳膜。


    一黑一青兩道身影近戰撞擊到了一起。


    嶽不群心驚肉跳的站在原地,長劍防守密不透風。他不敢使用華山劍法,怕殺不掉林震南一家,反而留下破綻。但是僅用自己對劍招理解的方式對敵,區區十幾下碰撞之後就肩膀一疼隨即胯下發寒。


    嶽不群來不及多想屁股一翹躲過猥瑣一劍,他大汗淋漓,心頭暗怒。


    心說老嶽的寶貝是其他人能割的嗎?


    隨即腳尖一點拔地而起,邊戰邊退。


    僅僅幾個呼吸,林震南滿頭大汗的回來。


    他神色凝重的坐在地上:“此人武功極高,我還不是對手。”


    林震南壓低聲音說:“幸虧聽了平之的話,若是不然給他看破了虛實,咱們今後的路可不好走了。”


    “可是嶽不群?”曹昆追問。


    “他沒有用華山劍法,盡是江湖上大路子的劍招。但是就算如此,我也隻是戰了個平手。”


    說到此處,林震南目光不甘:“若是早幾年修煉這辟邪劍法,今日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他憤憤不平的捶打一下膝蓋,越加感覺到了實力的重要性。


    曹昆笑了笑:“那時候爹爹可是未必願意修煉呢。”


    林震南聽到曹昆拆台,他忍不住瞪了一眼。旁邊的林王氏趕緊遞過來一個酒葫蘆:“潤潤喉嚨,平之,對你爹尊敬點。”


    曹昆聳了聳肩膀:“若是此人是嶽不群的話,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了。爹,娘,趁著這段時間,咱們趕緊去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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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再來了?”林王氏好奇的詢問。


    曹昆笑道:“嶽不群心誌堅定,卻壓力重大。華山榮辱全部在他肩膀上,若是能一戰殺了我們,他肯定不會手軟。但是如今被辟邪劍法驚走,他定然不敢冒著風險再次出手。若是一個不好,他名聲盡毀,華山也完蛋了。聰明人多喜歡謹慎,謀定而後動。我們這些傻子就喜歡莽,所以現在莽的時候到了。”


    一家四口收拾東西,連夜趕路去了。


    遠處樹林,嶽不群臉色陰沉的看著肩膀和小腹的劍傷,他想到辟邪劍法的威力,忍不住雙眼赤紅。


    交戰短短幾個呼吸,自己就被林震南殺的幾次落入生死危機。若不是跑得快,恐怕就死在劍下了。


    身為武林高手,嶽不群太清楚林震南的實力了。按照大家的習慣來說,前麵幾招都是試探熟悉對方的招式,好尋找破綻,後麵才會下殺手,直接一戰而定。


    但是這林震南前幾招就讓他嶽不群無從招架,可見後麵的劍招更是恐怖無比,他絕不是對手。


    “怪不得林震南說下大話,除了東方不敗誰都不怕。這辟邪劍法宛若鬼魅,變幻莫測,劍招快如奔雷,毫無規律可言。那東方不敗如何,我還不知道,但是光是這一手劍法,左冷禪都未必擋得住。”


    說到此處,嶽不群目光又是猙獰又是挫敗。


    林震南如此強大,這辟邪劍法我要如何到手?


    忍不住的,嶽不群想到了白天‘偷聽’到的話。


    “那林震南很是擔心林平之被女人欺騙,難道這林平之是個貪花好色沒心機的?”


    “也對,長得一副小白臉形狀,一看就不是好人。若是真的貪花好色,那就有法子對付了。”


    嶽不群眯了眯眼睛,腳尖一點再次遠去。他躲在一棵大樹後,靠在樹幹上坐下,然後揭開小腹露出傷口,取出傷藥灑落一些開始包紮。


    隨即又將傷口處理一下。


    嶽不群顧不得休息,當即拔地而起,一路狂奔追趕。


    他倒不是還想要刺殺林震南,而是想要趕在林家前麵,與林家一路去嵩山劍派。


    如此也能洗脫自己偷襲的嫌疑,還能提前了解一下林平之的性格,或者接觸之後,能直接找到機會獲得辟邪劍法也不一定。


    第二天中午,嶽不群緊趕慢趕的趁著林家四口休息,終於跑到了林家前麵。他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靠在前方小路邊的青石上啃著饅頭假裝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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