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成那一身鬼神莫測的用毒本領終於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隻是隨手往地上撒了幾把圖釘就把幾十名身經百戰的雇傭兵給逼的瞻前顧後,如履薄冰,追擊的速度直接向蝸牛看齊。


    趁此機會,鬱成和暴龍加快了速度,迅速拉開了跟斯帕西雷的距離。


    中午10分他們又翻過了一個山頭來,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其實他們已經將斯帕斯雷所率領的那支雇傭兵給甩開了六七公裏,在山地作戰中,這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了。隻不過,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巨大的體力消耗,暴龍還好,這家夥的體能跟駱駝差不多,好像就沒有累的時候,但鬱成不行。他帶了全部的武器裝備,背著一支自動步槍,一支狙擊步槍,還抬著劉燕,這一路翻山越嶺,還得分神去對付從後麵追趕上來的雇傭兵,體力消耗之大就可想而知了。當確定跟後麵的雇傭兵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之後,他氣喘籲籲的對暴龍說:“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暴龍知道他很累了,便說:“行,先停下來休息一下。”


    兩個人找了個岩洞鑽進去,把劉豔放在地上,暴龍主動去守洞口,鬱成則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拿出體能補充液一口氣灌了兩支。喝完了之後還覺得不夠,又拿出單兵口糧開了一包,開始狼吞虎咽……他真的快要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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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東西的間隙,他用手去試了試劉豔額頭的溫度,感覺比早上剛出發的時候又燙手了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劉豔並沒有好徹底,他們抬著她一路翻山越嶺,被陰冷潮濕的霧氣侵襲,被寒冷的山風吹,病情肯定要惡化的。鬱成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拿出幾顆退燒的藥塞進她嘴裏,又灌進一口溫水。


    劉豔下意識的把藥給吞了下去,由於吞咽動作過猛,給嗆得連連咳嗽,神情有些痛苦。


    鬱成咕噥了一聲:“女人就是麻煩!”放下手裏的單兵口糧把她扶起來,往她後背拍了幾下。


    還別說,他的動作雖然算不上溫柔,但挺管用的,幾巴掌拍下去,劉豔頓時就停止了咳嗽,那口氣順過來了。她睜開眼睛看著鬱成,很是虛弱,但嘴巴上並不示弱:“你……你想拍死我啊?這麽用力!”


    鬱成說:“我要是想拍死你,就用不著這麽麻煩了。”


    暴龍笑嗬嗬的說:“這個我可以證明,我們小隊長一掌能把一塊青磚拍的粉碎!”


    劉豔氣呼呼的說:“我又不是磚頭,你下手能不能輕點?”


    鬱成撇了撇嘴,扶著他躺下問:“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劉豔無力的搖頭。現在她隻覺得自己的頭暈的很厲害,一點食欲都沒有,別說本來就口感不佳的單兵口糧了,就算把滿漢全席擺在她的麵前她也吃不下去。


    鬱成拿出一隻體能補充液遞給他:“喝了它吧。”


    劉豔還是瑤頭:“真的沒有胃口。”


    鬱成說:“就是沒有胃口也得喝一點,補充一下體力。現在我們的處境依然非常危險,誰也不知道在下一刻會碰到什麽情況,一旦意外發生,而你一點體力都沒有,那豈不是死定了?”


    劉豔覺得有點道理,於是接過鐵能補充液,皺著眉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看她那痛苦的樣子,不像是在喝珍貴的體能補充液,倒像是在喝黃蓮汁。


    好不容易喝完了一支體能補充液,她的精神也好一點了,微微喘息著問:“我們現在在哪裏?”


    鬱成說:“還能在哪裏?在逃命的路上!”


    劉豔說:“廢話,我當然知道是在逃命的路上了,我是想知道現在我們在哪裏!”


    鬱成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劉豔無奈的閉上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遭了什麽報應,每天睜開眼睛就是在逃命。以前她一直嫌自己的生活死水一潭,缺乏新鮮感,現在……現在她無比懷念那種死水一潭的生活。


    不遠處傳來了軍犬的狂吠聲。


    暴龍臉色一變,對玉成說:“隊長,這附近也有追兵!”


    鬱成三兩口將那份單兵口糧吃了個一幹二淨,隨手在地上挖了個坑將垃圾埋了進去,然後拍拍手起身,說:“我出去看看。”


    暴龍說:“小心點。”


    鬱成說:“知道了,照顧好她。”說完拿起81式自動步槍,從洞口鑽了出去。


    軍犬狂吠之聲又近了一些,還夾雜著零星的說笑聲,顯然,雙方的距離很近了,頂多也就三四百米。鬱成端著自動步槍,遁著軍犬的吠聲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拐過一個山坳後,山間霧氣淡了許多,他迅速爬上一棵樹,朝遠處張望……


    果然看到一隊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的軍人在軍犬的帶領下迅速朝這邊逼近。他們都留著標誌性的大胡子,看樣子,不是科索沃解放軍就是阿族民兵,反正不管是哪一路的,都是他的死敵。


    鬱成想了想,從樹上爬下去,故意在樹身上留下痕跡,然後用匕首在樹下猛刺幾下,挖出一個淺坑,拿出一枚自製的手雷放聲去。他把一卷魚線放到汙泥裏滾了幾滾,弄得髒兮兮的,然後用它的一頭栓住手雷的拉環,另一頭牽出三米開外,綁在另一棵樹一根突出地麵的樹根上,距離地麵隻有五厘米高。這個距離基本上與野戰靴的靴尖齊平,就算是踢上了也不容易察覺,雷暴在布置絆發雷的時候經常采用這個高度,幾乎百試百靈。


    搞定之後他迅速清理掉所有痕跡,然後隱入迷霧之中,靜待獵物主動送上門來。


    獵物沒讓他等太久,十分鍾之後便出現在他的麵前。看得出,這些阿族士兵並沒有跟鬱成交過手,不知道鬱成的厲害,所以很放鬆,在搜索前進之餘有說有笑,沒有放出尖兵,甚至沒有組成山地作戰隊形,就這麽呈一個鬆散的一字長蛇陣,在軍犬的帶領下一直往前走。在鬱成看來,這樣的隊形在山地叢林戰中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那些活躍在山地叢林之間的幽靈可以隨心所欲地攻擊這個一字長蛇陣的任意一點,輕而易舉地將他們一一幹掉!


    最典型的就是用類似VSS微聲狙擊步槍之類的武器,或者用裝有消音器的M21狙擊步槍發射亞音速狙擊彈,隔著兩百米的距離給他們挨個點名,從最後一個打起,可能都打死了十幾個,他們還不知道有伏擊者存在!


    鬱成拿出一根消音器給81式自動步槍擰上,耐心地等待著。


    那條軍犬留意到了鬱成下樹時故意留在樹身上的痕跡,興奮地跑過去,對著樹上一個勁的吠。阿族士兵馬上就注意到了那不同尋常的痕跡,紛紛跑過去圍在樹下,看著樹身上的痕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好像是有人從樹上滑下來時留下的痕跡!”


    “會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這一帶沒有平民百姓,隻有我們的人和我們的目標在活動,而我們的人似乎沒有必要爬到樹上去……”


    “肯定是我們的目標!他們就在這附近,我們要發財了!”


    ……


    一個個聊得眉飛色舞,壓根就沒有有留意到,一根原本橫在他們麵前的魚線被某個冒失鬼踢到,把一個小小的拉環給扯了出來……


    沒有爆炸,沒有飛濺的彈片,什麽都沒有。


    隻有一個極淡的白霧噝噝冒出,在他們中間飄蕩。這些阿族士兵隻顧著研究鬱成留下來的痕跡,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無聲無味的霧氣。


    大概過了兩分鍾,這些阿族士兵的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四周,準備分散搜索。而就在此時,鬱成終於動手了。他瞄準那條軍犬,毫不猶豫地扣動板機,噗噗噗!一個極為精準的三發點射,那條倒黴的軍犬腹部立即就被呼嘯的彈丸**出三個血淋淋的窟窿,血漿四濺。中彈的軍犬發出痛苦之極的狂吠聲,一蹦三尺高,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


    阿族士兵都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望向子彈射來的方向。


    鬱成接連兩個點射,馬上就有兩名阿族士兵中彈倒地。


    這股阿族士兵的指揮官怒吼:“在那裏!逮住他!”


    鬱成從大樹後麵閃出,放聲大笑:“孫子們,爺爺在這裏呢,有本來就來追我!”撒丫子就朝斯帕西雷那路人馬所在在方向狂奔而去。


    殺了他們的人,拍拍屁股就想跑?


    沒那麽容易!


    麵對這個集卑鄙、無恥、猥瑣於一身,又囂張得可以的家夥,這幾十號阿族士兵集體上頭了,紛紛調轉槍口對準鬱成就是一陣猛打,那子彈密得能讓鬱成在空中鋪一張席子睡大覺。可惜鬱成跑得太快,閃躲也太過靈活了,任他們怎樣咬牙切齒的扣動板機,硬是沒有一發子彈能夠擊中鬱成,反倒是把那些碗口粗的樹攔腰斬斷,轟然倒下,硬生生在密林中開出一片空地來……這效率,不知道比光頭強強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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