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重新拿回了他的機槍,將那門84毫米無後坐力炮扛在肩上,端著機槍跟在鬱成後麵,一起給星月旅那幫倒黴的死鬼補槍。這家夥看起來挺憨厚,其實殺性很凶,跟著鬱成沒少幹出殺俘虜這樣的破事來。不過在這種部隊,殺俘虜並不是什麽很了不得的事情,蕭劍揚當中隊長的時候就沒怎麽管過他們,山貓接任中隊長之後,對這兩個活寶有些出格的舉動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落在他們手裏的俘虜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宰了就宰了,廢什麽話!


    他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家夥還在抽搐,眼睛一亮,衝鬱成叫:“老大,這裏還有個活的!”


    鬱成看了一眼:“是他們的指揮官。”放下自動步槍,拔出手槍,快步走過去,用腳一挑,將一具壓在墨鏡男身上的屍體挑開。那具屍體都給杆狀預製破片給打成一張破布,但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勁,被鬱成挑開後雙腿還抽搐了一下。鬱成看都沒看,揚手就是一槍,直接爆頭。


    聽到槍聲,原本昏迷過去的墨鏡男終於有了反應,他抽搐了幾下,咳出幾大口血。他的胸部被好幾枚破片擊中,胸腔被撕裂,內髒外露,十分嚇人,看這傷勢也活不了多久了。看到鬱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探手去掏手槍,動作還蠻快的。可惜,鬱成比他更快,噗噗兩槍打他的兩邊手臂上,直接將臂骨給打斷,絲毫不顧及傷上加傷會不會要了這個俘虜的命。


    連挨兩槍,墨鏡男痛得渾身顫抖,慘叫出聲。這一叫便引起了那幫吉布提偵察兵的注意,他們呼啦一下圍了過來,看著墨鏡男,一個個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奮地交頭接耳,甚至有人從口袋裏掏出照片來,看看照片又看看墨鏡男的長相,似乎在對比著什麽。最後,哈桑跑過來對鬱成說:“我認識他!”


    鬱成問:“他是誰?”


    哈桑說:“他叫穆罕默德?曼蘇爾?哈迪,是星月旅一個小有名氣的小頭目,在多次劫掠也門的行動中十分活躍,曾帶人血洗了我國一所大學,抓走了很多女大學生,將她們賣到歐洲去了。”說到這裏,他即憤怒又興奮,“我們舉國都對他恨之入骨,總統曾公開宣布,誰能活抓他或者將其擊斃,可以獲得五十萬美元的獎勵!”


    好吧,這下鬱成算是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興奮了,敢情是有獎金拿呢!


    在吉布提這個窮得當當響的鬼地方,五十萬美元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哪怕一堆人一起分,每人也能分到好幾萬,夠他們過好幾年的好日子了。


    鬱成一聽說隻是個小頭目便對這貨失去了興趣,隨手搜了搜曼蘇爾?哈迪的身,從他身上搜出一個羊皮文件袋,裏麵有一份地圖和幾份文件。他拿著這些東西走開,說:“那我就把他交給你們了,好好審一審,盡量從他們嘴裏挖出點有用的情報來!”


    哈桑和布爾幹都是摩拳擦掌:“好咧!”


    沒多久,垂死野獸般的慘叫便轟轟烈烈的響了起來,看樣子這幫吉布提偵察兵打仗不怎麽樣,折磨人倒是有一手,五分鍾不到,那位凶名昭著的曼蘇爾?哈迪已經恨不得立即死掉了。


    鬱成對此視而不見,隻是走到一邊打開那些地圖和文件慢慢看。那應該是星月旅行軍作戰的地圖,一個個代表一支支部隊的箭頭明明白白的在地圖上畫了出來,有了這張地圖,想找到星月旅的主力可容易得多了。此外還有好幾份星月旅登陸吉布提以來的作戰命令和計劃,看得出,星月旅流寇性質雖濃,但裏麵還是有不少軍事人才的,不管是命令還是地圖作業都頗為規範。


    鬱顧也不廢話,拿出衛星電話把地圖和那些文件一一拍照,傳送回東方禿鷹總部。他看不懂阿拉伯文,總部卻有的是精通阿拉伯語的人才,他們很快就會將這些文件破譯出來,到時候,星月旅想躲都沒處躲。


    隊員人四處搜索,搜集戰利品。剛才那場戰鬥雖然短暫,但他們消耗了不少彈藥,現在得趕緊補充回來。


    大致清點一下,這場戰鬥他們擊斃星月旅成員二十二名,俘虜七名————包括曼蘇爾?哈迪那個倒黴催在內的,擊毀了三輛皮卡,繳獲了三輛,所繳獲的武器彈藥足夠武裝一個排了。除了這些還算正常的戰利品之外,他們還繳獲了一些不大正常的戰利品,比如說一大捆一大捆放置在車廂裏的新鮮茶葉。


    準確的說也不太新鮮了,有些蔫了,但畢竟是連枝帶葉剛摘下來不久的,曬都沒怎麽曬過。雷暴拿著一枝,好奇的問:“這是什麽茶?”


    夜鶯走過來看了看,說:“阿拉伯茶。”


    雷暴說:“哦,原來是阿拉伯茶呀!這幫家夥怎麽連枝帶葉一起砍下來捆成一捆?那茶園還要不要了?”


    夜鶯笑:“人家這茶葉就是這樣,不用炒不用曬,成捆賣的。”


    雷暴越發的納悶:“這種生茶葉可怎麽泡?”


    夜鶯摘下幾片葉子疊成一疊作往嘴裏塞狀:“這茶葉是直接嚼食,而不是泡著喝的。”


    雷暴撓撓頭:“這樣也行?”


    夜鶯說:“怎麽不行?我告訴你,也門人沒了它才是真的不行。他們每天要都要聚在一起,花好幾小時嚼這玩意兒,一直嚼到深夜,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甚至十點,吃點早餐又馬上跑到集市去買這玩意兒回來,準備繼續聚會……”


    雷暴吃驚不小:“我去,那他們一天到晚還有時間幹別的不?”


    夜鶯說:“有這玩意兒就夠了啊,他們還用得著幹別的?”隨手一甩將那幾片茶葉甩得遠遠的,“這玩意兒有強烈的興奮作用,咀嚼它會讓人精力高度集中,思路清晰,仿佛有使不完的勁,但藥勁一旦過去了整個人就會無精打采,極度沮喪,跟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似的……”


    雷暴猛的將手中那支茶葉丟掉:“我去,毒品啊!”


    夜鶯說:“猜對了,就是毒品。”看著那擺在車上的成捆的茶葉,感歎:“沒想到他們連上戰場打仗都要帶著這玩意兒,這是有多喜歡嚼它啊!”


    雷暴一臉厭惡:“垃圾玩意兒!”整把抱起來扔得遠遠的。他父親就是一名緝毒警察,在他十二歲那年便犧牲在雲南邊境,他的天都塌下來了。正因為有著如此不幸的經曆,他對毒品和毒販都極度痛恨,逮著了一律用C4送上天。在他眼裏,這玩意兒和企圖靠這玩意兒發財的人都是垃圾,留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汙染土地半死不活拖累GDP,直接炸成灰是最好的。


    暴龍則看上了架在皮卡上的高平兩用重機槍。這幫武裝份子六輛皮卡有三輛架著高平兩用重機槍,有一輛已經讓他用無後坐力炮炸上天了,另外兩輛也濺滿了鮮血,戰鬥爆發後好幾名武裝份子拚了命的想要操縱它們掃射暴露出來的第三小隊隊員,結果都讓鷹狼和毒箭一個一槍撂倒,鮮血濺得到處都是。但暴龍一點也不介意,拍著糊滿鮮血槍聲,笑嗬嗬的說:“這玩意兒威力夠猛,要是能把它開走就可以了!”


    蜂鳥說:“那得看老大同不同意。”


    暴龍說:“他肯定會同意的!”


    正說著,那邊傳來一聲槍響,曼蘇爾?哈迪那垂死野獸般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哈桑捏著手槍走向鬱成,夜鶯趕緊過去充當翻譯。


    “哈迪告訴我說星月旅的主力正在朝著奧博克方向推進。”哈桑說。


    鬱成迅速在地圖上找出奧博克所在的位置,哦,那是一座沿海城市,就在塔朱拉灣外圍,擁有六七萬人口,漁業和肉類加工業頗為發達,是一座相對要富庶的城市。要是能把它給打下來,星月旅肯定能獲得不少財富。


    鬱成揚了揚眉頭:“那裏和法國駐吉布提的基地隔海相對,距離不過五十來公裏,他們大舉進攻奧博克,就不怕法軍插手把他們打出屎來?”


    哈桑苦笑著說:“法軍不會插手的。除非星月旅打到我們首都或者攻擊了法軍軍營,否則法軍都不會插手,他們巴不得我們被星月旅這類勢力收拾得更慘一些,好徹底依賴他們,再也離不開他們!”


    鬱成點了點頭:“很聰明的做法。”


    確實很聰明。法國得以在吉布提駐軍,是因為早在吉布提獨立之前就跟法國有了協議,但吉布提不見得會一直遵守這一協議,如果他們擁有足夠強大的軍事實力,設法驅逐法國駐軍,收回租借出去的基地幾乎是必然的事情————沒有哪個國家會喜歡自己國內駐紮著一支分分鍾能將自己首都給揚了的外國軍隊!想要避免出現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吉布提一直處於內憂外患,必須靠著法國在駐軍才不至於被周邊國家吞並的狀態,淪為法國事實上的附庸。借星月旅這類勢力之手削弱吉布提,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甩掉法國的心思,不失為一著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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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除非星月旅打了法軍的基地或者攻到吉布提首都了,否則法國絕對不會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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