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由第三小隊和怒江峽穀部隊組成的偵察分隊代號為“岩蟒”,這名字還是挺有氣勢的。岩蟒是非洲一種比較常見的大蟒蛇,可以長到接近八米長,能夠輕而易舉地絞殺大型山羊、羚羊並且將其吞食,是一種比較可怕的蟒蛇,用它的名字作為代號……


    不寒磣。


    說笑中,直升機抵達了邊境線。它沒有直接進入埃塞俄比亞的領空,而是在邊境線停了下來,隊員們抓著繩索迅速從十幾米高處滑落。埃塞俄比亞可不是索馬裏蘭、吉布提這樣的菜雞,這個國家曾兩度打敗過意大利,是非洲僅有的依靠武力在歐洲殖民主義者虎視眈眈之下保住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國家,有著“非常雄獅”之稱。雖說在當時的歐洲,意大利是出了名的水貨,但那是跟英蘇法德等等這些頂尖強國比的,放在歐洲或者美洲,絕對沒有人敢說他們是水貨,能兩次將意大利人趕出自己的國土,埃塞俄比亞人有足夠的資格去驕傲。雖說現在埃塞俄比亞不像二戰剛結束那會兒那麽風光了,但雄獅終究是雄獅,他們依然擁有一支放在非洲堪稱一流的陸軍和空軍部隊,尤其是空軍,擁有整整兩個中隊的蘇-27,貿然闖入他們的領空,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邊境線索降,等待埃塞俄比亞方麵的聯絡人員過來接他們吧!


    對了,埃塞俄比亞海軍呢?放在非洲屬於幾流?


    答案是……


    埃塞俄比亞沒有海軍。


    是的,打從在1993年4月23日,厄立特裏亞公投宣布獨立之後,埃塞俄比亞就沒有海軍了,因為在厄立特裏亞獨立之後,他們就徹底失去了海洋,連一寸海岸線都沒有了。一個連海岸線都沒有的國家,還談什麽海軍?


    索降非常順利,沒有出任何岔子,很快,十二名士兵全部降落,直升機收回繩索,飛走了。


    鬱成拿出信號槍照著天空扣動板機,一枚紅色信號彈竄起幾百米高,十幾公裏外都能看到。這是在跟埃塞俄比亞人打招呼,告訴他們自己到了,趕緊來接人。


    接下來就沒什麽好做的了,大家各自找陰涼的地方休息,耐心等等著埃塞俄比亞人過來跟他們會合,同時祈禱他們最好靠譜點,可別像吉布提國防軍偵察兵那樣做出讓他們在原地傻乎乎地等上整整一晚的冏事來。這種冏事再來一次的話,郭傲等人不知道,反正鬱成要瘋掉。


    不過還好,埃塞俄比亞人好歹也是跟歐洲列強正麵交鋒過並且取得勝利的強者,有這樣一筆無形的遺產在,他們自然不會像其他非洲國家那麽不靠譜。信號彈發射出去不到十分鍾,一架米-8直升機一路呼呼轟轟的飛了過來,就在邊境線上著陸,數名剽悍的埃塞俄比亞士兵從上麵跳了下來,隨後下來的是一位戴著貝雷帽的少校,快步走向岩蟒分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隊員們,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問:“請問你們就是東方禿鷹傭兵**來與我們合作的岩蟒小隊麽?”


    隊員們齊刷刷的將目光集中在少校那頂貝雷帽上,露出慘不忍陼的表情:


    綠的!


    慘,真是太慘了!


    鬱成咳嗽一聲,迅速回答:“是的,我們就是岩蟒分隊。”指了指郭傲,“他是我們的隊長!”


    郭傲狠狠瞪了鬱成一眼:老子什麽時候成你們隊長了!


    鬱成卻衝他扮了個鬼臉:我說你是隊長你就是隊長!啊,他有多久沒有體驗過不用當隊長,可以在戰場上盡情撒歡的滋味了?


    郭傲無可奈何,隻好對那位戴綠帽的少校說:“我是岩蟒小隊的隊長,綽號‘戰隼’。”


    綠帽少校說:“我叫梅斯芬,埃塞俄比亞第1傘兵團少校連長。”


    堂堂少校居然隻混了個連長?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考慮到第1傘兵團是埃塞俄比亞數一數二的精銳部隊,在埃塞俄比亞國防軍中的地位堪比以色列的總參偵察營,一個少校在那裏內能當個連長也就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了。特種部隊不怎麽看重軍銜,隻看重能力,能力不夠,一個少校可能連個排長都混不上,能力夠了,一個中尉指著一堆少校的鼻子將對方當成新兵蛋子罵到狗血淋頭也沒人會說什麽,因為這一堆少校在他手下隻能算是新兵,歸他指揮。這位屬於是既有軍銜又有能力的,埃塞俄比亞第1傘兵團總共也才六個連,四百來號人,他居然能撈到個連長,不簡單。“


    郭傲向他敬了個禮,梅斯芬趕緊還禮。行過禮後,郭傲問:“我們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裏?”


    梅斯芬說:“我們還是先上飛機再說吧,時間有點緊迫,我們得抓緊。”


    郭傲沒意見,打了個招呼,岩蟒分隊所有隊員魚貫登機。先前跳下飛機警戒的那幾名埃塞俄比亞傘兵也跟著上了飛機,直升機馬上起飛,朝著埃塞俄比亞腹地飛去。


    直升機起飛之後,梅斯芬便拿出一張地圖攤開,順便遞給郭傲一些英文版資料,讓他一邊看自己一邊講述,算是給他做簡報了。米-8直升機的機械噪聲非常大,哪怕麵對麵說話也得用吼的才能聽得清,鬱成根本就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麽。閑得無聊,他便盯上了那幾名埃塞俄比亞傘兵,觀察著他們手中的武器和握持武器的手法,以及攜帶武器和彈匣的方式。這些東西在外行人看來也許很無聊,但是像他這樣的老兵卻可以從這些細節裏迅速判斷出對方戰鬥力如何,是菜鳥還是老兵。


    那幾名傘兵使用的都是AK-74自動步槍,機槍手扛的是PKM。埃塞俄比亞曾接受過蘇聯的援助,蘇聯向他們提供了大量武器裝備,這些武器裝備一直使用到現在。而這幾名傘兵握持武器的手法、彈匣固定的位置、傘兵刀所在的位置,都顯得非常老練,顯然,他們都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其戰鬥力不容輕視。


    不過這也沒什麽稀奇的,這兩年埃塞俄比亞跟厄立特裏亞在邊境大打出手,為了爭奪一片隻有低矮灌木和荒草的荒地,雙方陣兵十餘萬,殺得兩眼發紅,第1傘兵旅作為埃塞俄比亞最為精銳的部隊,自然擁有大量實戰機會,所以這支部隊啥都缺,就是不會缺老兵。


    直升機將他們送到了一個空軍基地,在那裏,一架小型運輸機已經準備停當了。梅斯芬神色凝重地的問郭傲:“戰隼,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郭傲點頭:“都記住了。”


    梅斯芬說:“記住了的話就上飛機吧,半個月之後不管你們有沒有找到那幫雇傭兵的行蹤,我都會帶領我的連隊前去接應你們撤退……祝你們好運!”


    郭傲說:“也祝你好運。”說完大步流星的登上了飛機。岩蟒分隊所有隊員都跟在他的身後,依次進入機艙。等他們坐好後,舷梯收起,艙門關閉,這架運輸機沿著簡陋的跑道一路滑行,最後機頭一昂,利劍般刺向藍天。


    那幫來自第1傘兵團的傘兵們目送這架運輸機飛遠,各自擰著眉頭,頗有些擔心:“連長,這些雇傭兵真的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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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斯芬說:“還行吧,他們的裝備非常精良,同時也訓練有素,應該可以完成這次任務。”


    一名傘兵說:“可他們根本就不像雇傭兵!”


    梅斯芬一怔:“他們不像雇傭兵?這話怎麽說?”


    那名傘兵說:“他們坐的時候腰杆挺得筆直,目不斜視,沒有必要的話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紀律比我們還嚴,我就沒見過這麽嚴肅的雇傭兵!”


    另一名傘兵說:“還有,我觀察過他們,在他們的手臂上、脖子上、臉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紋身!雇傭兵不是都喜歡在這些部位紋身以彰顯個性的麽?為什麽他們會如此特殊?”


    倒不是這些**士兵喜歡搞特殊法,而是……紋身這玩意兒超級麻煩的好不好?一旦紋上去了就很難弄得掉了,而他們經常要潛入外國境內執行任務,與情報人員鬥智鬥勇,一旦有了紋身,很容易被記住,到時候又多了一重暴露的風險,怎麽想怎麽劃不來。在鬱成看來,靠紋身去嚇噓別人那是小孩子才幹的事情,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鐵血戰士,不屑於用這種小伎倆!


    梅斯芬仔細一想,還真是!雇傭兵身上總帶著幾分邪氣,幹得越久,邪氣越重,可岩蟒分隊所有隊員身上壓根就看不到一絲邪氣,相少,他們給他的印象是,他們比他這個傘兵團少校更像一個鐵血軍人!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頭。


    岩蟒分隊要是知道他們會這樣想肯定會覺得自己真是冤死了!他們完全是想給客戶留個好印象才一直保持著嚴肅認真的作風好不好!結果倒好,反倒讓人家給懷疑上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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