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讓他越來越討厭,可是又無法放棄,因為在這座城市裏,他最愛的人不見了。所以他一直抱著一個渺茫的希望,能在這座城市裏再一次的相遇。所以,在沒有公事的時候,他總是開著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搜索著,他在期待著一次幾乎比中彩票還要難得的機會。可是幸福之神好像並不會眷顧他一般的,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甚至連一次可以讓他的心跳動一下的認錯人的機會都沒有。為會把別人當成她,是因為她在他心底的記憶太深了,每一個細小的神情,動作,說話的樣子,生氣的,害怕的,高興的,滿足的,他都沒有忘記過,清清楚楚的如同鐫刻一般的在他的心頭。


    他常常問著自自己,為什麽會把她逼到了永遠不想要見到他的境地。或者從一開始他就錯了,錯得離譜。莎士比亞曾經說過:再好的東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記憶也有淡忘的一天。再愛的人,也有遠走的一天。再美的夢,也有蘇醒的一天。可是他不願意醒,因為他知道再也無法淡忘,也不能失去。好痛,他的心為會長會這麽的痛,痛得仿佛沒有了明天似的.........


    是不是注定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日子,可以抱著她坐著安靜的看著電視,可以在夜裏擁著她,嗅著她散發出來的迷人的香氣入眠,是不是再也沒有了?穆奕南捂著自己的胸口,那樣的痛從胸口迸射出來,遇到光的時候,又重新折射回去,把他的身體刺穿得千瘡百孔。


    他以為他來自黑暗也在黑暗裏在生存,最後終將在黑暗裏死亡,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道如同永恒的光一般的照進他的世界。他沒有珍惜,他隨便的揮霍,所以受到了最可怕的懲罰。便是失去,如果一直在黑暗中的人,他並不會渴望光明,因為他不曾見過。可是當他見過了光之後,便再也無法停止下那顆追逐的心。如果,可以相遇,應該是某一種極低概率的奇跡吧。他壓抑著胸口湧動著的痛,慢慢的開了回去。


    他依舊住在他們一起住過的公寓裏,這裏是留下她最多痕跡的地方。他一個人住在黑暗之中,他在懲罰著自己,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不可原諒的事,她是那麽纖細的一個女孩,他當時一定是瘋了才會把她送進了這黑屋子裏。才會用著黃金打成的鎖鏈鎖著她。才會讓她害怕到了不敢麵對,那片玻璃割下去有多痛,可是她就是那麽沒有猶豫的割了下去。不是她的心不夠狠,而是經過是他整日整夜的可怕的折磨,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把自己的手腕割得更深一點了吧,所以才僥幸保住了她的命。


    她在某一個角落裏是不是過得好?如果沒有人照顧她,關心她,他會擔心,可是如果有人照顧她關心她,他會更擔心。總是在這樣反反覆覆的情緒裏,一次又一次的絕望與崩潰。可是在天明又開始抱著幻想會重新的遇見。


    已經是清晨了,可是黑色的絲絨窗簾透不過一絲絲的光線來,穆奕南在黑暗中醒來。他已經有多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了,他自己也不記得了,應該是從她被帶走以後吧。一開始的那些日子裏,他如瘋如魔的尋找著,用盡了所有的渠道,可是都沒有一點消息,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出現了她割破了手腕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不然就是她被一個男人帶走的場景,有時候做得更可怕一點的夢就是夢見她跟著別人走了長長的紅地毯,而紅毯那頭的男人竟然不是他自己。就如同昨晚,他又做了這樣的可怕的夢,這是在預示著什麽嗎?


    站在水柱下,冷冷的水流把他的理智一點點的喚回。他站在水柱下,任由著冷水衝刷著身體上。水珠沿著結實性感的線條慢慢的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關了水,拿著條浴巾擦拭了一下,換上了衣服。從黑色的空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都會讓他有一點點的不適,他眯了一下眼睛,走了出去。今天還會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穆總,早........”


    :“穆總,您早........”


    才不過一年半的光景,他們的這位老板的脾氣已經冷到了令人不敢靠近的地步了。所以在他的手下工作更是得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就是連一個小小的錯誤都不能出現,否則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大家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虞可心,不由得互相的交換著眼神。


    一年半前,她高調的宣布了她是穆奕南從小訂親的末婚妻,而且已經是準備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大家都以為那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沒有想到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而所謂的婚禮也沒有了下文。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眼光想要看看她如何收場的,可是她竟然憑著博遠百分之十的股份進入了董事會,要知道個人持股百分之十,她已經是僅次於穆奕南與穆正山的第三大股東了,而這百分之十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影響了穆奕南在博遠董事會的決策權,因為有一些重大的決議最終還是要聽取一些大股東的意見的。


    是不是因為穆奕南不娶她,並且讓她打掉了孩子才拿了這百分之十作為補償的?所有人都在猜測著這件事情,而且是不是跟著當年的鬱特助離開有關係?這樣的見麵會不會尷尬?他們看著好像是不會,因為坐在不遠處的虞經理依然是用著那樣的眼光看著他們的穆總。


    :“南,最近你是不是都沒睡好,剛剛我在會議室裏看到你的眼睛都熬紅了?”虞可心走進了穆奕南的辦公室裏,溫柔的問著,語氣中透著關懷。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她不止一次的在暗中想著如果她永遠不回來,如果她已經死了,那該有多好呢?雖然她與穆奕南已經有了那樣的隔閡,可是她還是在努力著。當年的那一幕大概是太不堪入目了,所以南才會這樣的對她不冷不淡,不理不睬的。而這一年她自己也收斂了很多。就如同今天,規規矩矩的套裝,整齊的妝容。她想把自己改變成單純的模樣,雖然在他的心裏她或者已經是不同單純了。可是她發現這世界真的沒有比他再優秀的男人了,有時候她會想著鬱蘇那個傻子,怎麽會不要穆奕南這樣的男人呢?說放開就放開了?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猩紅的血絲,他並不是這幾天沒睡好,而是這一年多了都沒有睡好。:“你下去吧,沒事不要上來。”對於可心,他真的已經到了沒有任何感覺的境地了,雖然當初算是他負了她,找了別的女人,可是最後卻是她的一點點的行為把他對她所有的愧疚給磨沒了。


    :“那你要自己注意身體。”虞可心現在已經不敢放肆了,現在不能讓他再討厭自己了。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討厭自己,隻不過是知道他不喜歡看到自己,眼底都是不耐煩。虞可心回到了辦公室,恨恨的坐了下去,這一年了她如此收斂,可是卻依舊無法換到他一點點關注的目光。


    :“虞經理,這是您今天的快件。”外麵的員工微笑著把一個郵件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虞可心高傲的點了點頭,員工識趣的退了出去,反正虞經理是這樣的,除了對穆總總是溫柔聽話的樣子,在她們在同前架子總是擺在那兒的,不過這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人家曾經是總裁的末婚妻,而且現在是博遠的第三位持股比例最大的股東。所以傲一點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虞可心拿起了折件的小刀,慢慢的割開,她的指甲不像以前,會做成最好看最時尚的樣子,也不會貼上碎鑽做裝飾,隻是最簡單的剪得剛剛好的法式甲。纖細的手指拿著刀子慢慢的劃開了開口,這是誰寄的,怎麽連個名字都沒有呢?她打開了之後,從裏麵取了一張照片,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她的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全身發麻,為什麽會這樣呢?


    那張照片被她拿在手上,卻如同捉著一隻劇毒的吐著紅信子的蛇一般的,隨時會咬著她,會把那致人死亡的毒液注入她的身體一般的。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就算過了六年多了,可是她依舊可以記住這這個男人,他不是已經隱姓埋名的生活著嗎?他不是已經遠遠的離開了嗎?怎麽會這樣呢?在這個時候誰會寄這張照片給她,是要提醒著她什麽事情?


    十五歲的時候如同潮水般的記憶湧上來,帶著刺鼻的血腥味淹沒了她。那個從福利院帶走了她的老人,因為她在穆奕南的身邊過的日子實在是太過美好的了,如同公主的被人眾星捧月般的*著,過著最好的生活,所以這一切會讓她無法放開,她在害怕著總是有一天,會有人拆穿了她的麵目,會把她打回原來的生活。(.)所以在十五歲的那一年,她跟著穆奕南說想要回國看看,就做了一件事情,把那個送給她天堂般生活的老人送到了鬼門關。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當時一切都很順利,沒有被人發現,警察也當成了是單純的搶劫,最終沒有捉到罪犯。已經過了那麽多年了,她以為已經沒事了,可是這個時候有人把這張照片寄給了她。這張照片不是在六年前拍的,而是剛剛拍的。因為照片上的人比六年前的變得蒼老,隻不過是鼻子上的那一顆黑色的痣讓她過目不忘。


    有人找到了當年那個殺了劉安的人,而且這個人不是警察,如果警察找到了他,必定是會招出她的話,她早就被警察叫走了,可是不是這樣的。這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男人現在知道她在這兒,想要更多的錢,這是最好的狀態了。另一個就可怕了,有人知道當年她做的一切,用這個在威脅她。會是誰,李婉?


    應該不會的,如果是李婉她會直接的跟她說,不會這樣拐彎沒角的費心思的。到底是誰呢?她的一顆心如同被懸在了鋼絲上,搖搖晃晃著,沒有一秒是踏實的。那種感覺就如同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可是卻不知道何時執行一般。隻是在害怕與恐懼中等待著死亡的滋味。好可怕.......


    冷汗涔涔的,讓她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這是她這一生在遇見的最可怕的事情了。哆哆嗦嗦的將那張照片放入了碎紙機中,慢慢的,照片中的人被粉碎機攪得粉碎,可是她的恐懼卻不會隨之消失,這一次她是真的有麻煩了。眼底帶著狠毒的光,如果要用血腥的代價來結束的話,她不在乎手上沾上更多的鮮血,因為她早就已經不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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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的和風煦煦的三月,東京都暖春還寒。她住著的院子總是有種脫塵離世的外在美,日本的亭院總是有著永恒感、歸屬感、秩序感,墨青色的塊石做山,由於大量吸收中國的盛唐文化,所以茶庭中有著茶石燈、水缽,庭院中的鬆樹盆栽非常的整齊,鋪著鵝卵石的路蜿蜒著到了遠處的池塘,池塘的另一頭,是整片的櫻花林,每當櫻花枝頭上飽滿的花苞綻放吐蕊,或白或粉紅的花瓣為地上染上一層新妝的時候,散步在櫻花林裏都會顯得腳步輕鬆、心情愉快。


    在日本,“櫻時”(古語),意思就是“春天的時節”所以每當春天來臨,人們最關注的就是櫻花一年一度的花開花落。花蕾結得多少好壞,開花時能否躲過春雨的淋洗,開得燦爛,凋謝時能不能遇上春風,落瓣潔淨。櫻花是否開花順利在古代日本人看來,意味著這一年是否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所以每當花開時節,人們就聚集在櫻花樹下,放歌暢飲,用整個的身心去讚美春天,祈禱神靈的保佑。她並不是日本人,所以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欣賞的是櫻花盛開時的那種執著追求和熱烈,美在綻放後飄落時的那種弧高純潔和壯烈。櫻花它那雖然短暫但卻絢麗的生命和生命結束時的寧靜與素潔。因為從一棵櫻花樹從開第一朵花到滿樹的櫻花全部開放,隻有4天左右的時間。所以到了櫻花落下的時候,總是那麽均勻,那麽輕盈,散發出靜靜的、銀色的光輝。幾分淒慘,幾分悲壯,讓她沒由來的感傷著........


    :“櫻花還沒開呢,怎麽就這樣的悲傷起來了?”清俊冷貴的少年走進了亭子之中,看著坐在蒲草團子上的女子,淡淡的笑了。


    :“沒什麽,隻是沒由來的傷感著,再過不久,櫻花就花了,不過幾天,又落了......”她到這兒已經一年多了,可是還是那麽的不喜歡,不適應。她記得有個男人是從來不來日本的,因為他不喜歡。所以不曾踏入過這一片土地,她做著他私人助理的時候,就已經摸清了他的很多習慣也禁忌。


    她看著豐臣俊一坐了下來,語氣中有一絲絲的責備:“你也不知道多穿一點?”他穿得太單薄了。說完拿起了一把茶壺。這把茶壺是她喜歡的,是大師中川淨益製作色澤通體華貴,壺身上細雕淺刻著精美的百花圖樣,頂蓋用花型的純金珠扣作為裝飾,壺柄有纏著紫色的細繩,使得整個茶壺如同紫霞環繞,壺體的花朵若隱若現,雅致到了極點,又非常的實用。熱水從壺口衝流了出來,泡開了色澤嫩黃的,極清淡的鐵觀音。她喜歡這種清淡的味道,而日本的抹茶她永遠也喝不習慣。


    :“喝點點熱的。”銀質的蓮花葉形茶盞上,白瓷的杯子中伴著熱氣,清高馥鬱的香氣渺渺的飄散開來,豐臣俊一慢慢的啜飲了一口。找到親人的感覺真好,這世人便真的有一個人這樣的關心他,並不是出自於任何目的的,隻是因為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那是一種奇妙的關係的,是永遠也無法解釋的。


    :“小百合,我會在天之後正式發出邀請函,你準備好了嗎?”他有一點點擔心,因為這一年多來,姐姐就算是不說,他也知道她心裏總是有著過不去的那道坎。不過有的人總是要讓她去親手解決的,那樣才會舒服。


    :“知道了。”怎樣算準備好了,見到他之後,她自己會是怎樣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還是讓我一個人來。”豐臣俊一有一點點的擔心。因為他看見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不用了,就按著我們的計劃吧。”美麗的女孩堅定的說著,這些是她欠了她的,她通通都要討回來。而他欠她的呢?她有點不敢去想,如果不是遇見了自己的弟弟,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跟那個男人竟然早已經就有了那樣的糾葛。或者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隻不過他不一定會來,因為他從來不入日本的境內。”小百合抬起了清麗的眸子,淡淡的說都著。


    :“不,他一定會來。”豐臣俊一眼底散出的堅定的光芒,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張邀請卡,淡淡的銀色,底子上帶著淡淡的櫻花。打開來有一張照片,兩個人的,是背影,她與他的,穿著日本傳統的服飾站在櫻花樹下拍的,隻不過經過了處理,有點點模糊,卻充滿了浪漫,美得如同一幅畫般的。如果一個男人足夠想念,相信隻憑一個背影便可以讓他找過來了,就算是姐姐穿著的是繁複的和服,但是依然有著超脫著平常女人的動人風韻。


    :“你覺得他會認得出來。”這樣的背景,她自己都未必認得,怎麽能指望到他會認得她呢?


    :“當然。”他的姐姐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孩,隻要是男人便不會忘記的。


    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散了開去,再過不久,那片櫻花林便要開了,他真的要來了嗎?


    :“好好享受吧,姐姐。那些欠下你的人都要一一的還過來.......”等他幫姐姐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可以放心的去為他的爺爺,爸爸,媽媽討來一個公道。隻在安排好了他的姐姐之後,他才會心無旁念的去麵對那些可怕的,隱藏在黑暗與罪惡裏的人.......


    現在開始,所有該恐懼的人,所有該害怕的人,所有該付出代價的人,一個一個的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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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可心以為那天收到的是最可怕的照片了,可是她錯了,那才剛剛開始,惡夢剛剛開始。


    一樣的沒有暑名,她剛接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心不由得跳得跟快要從嗓子眼裏奔出來似的。剛剛讓她平靜了幾天,就馬上又出現了。她顫抖著手,哆哆嗦嗦的折開了快遞。這一次她再也沒有考慮到是不是會劃花了她的指甲,隻是就這樣的折開了,這一張照片更小,卻是將她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之中。


    照片很溫馨,不過已經很久遠了,上麵泛著陳舊的黃,七寸的的照片,在最典型的照片館裏照片拍的。上麵的男人麵容有點枯瘦,而上麵的女人身軀微微發胖一臉的麻木,沉重的生活負擔已經讓她變得過早的蒼老。照片裏唯一的亮點就是一個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紮著兩個馬尾,上麵打著粉色的蝴蝶結。那個蝴蝶結是她想了好久的才要來的,雖然那時她還很小,可是卻把這些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夢靨,這是她這一生的夢靨。竟然有人找到了這張照片,這是什麽人,竟然可以找到這十幾年前的照片,而且這是她們家不多的合照。小時候,家裏太窮,甚至連多拍幾張照片的錢都是沒有的,可是這是從哪兒來的?好可怕,她以為這一生甚至是她的親生父親都不可能再找到她了,因為就算是在街上遇到,他也不可能認出她的,因為她早已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還有誰能認出她呢?


    恐懼,害怕,崩潰,這樣的情緒在反反覆覆著,讓她如同瘋了一般的,用力的將桌麵上所有的文件都掃在了地板上,聲嘶力竭的哭著。她隻是想要活得像個上等人一樣的,她隻是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麽錯。她是殺了人,她的雙手是沾滿了血腥,可是她從來都不後悔。誰敢攔著她,她就要了誰的命,反正都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現在她最害怕的不是這些照片,而是她不知道這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是誰寄給她的。


    現在,她的感覺就如同有一個可怕的幽靈躲在黑暗之處,在慢慢靠近著,準備用比死亡的可怕陰影將她籠罩住。


    到底是誰.......?


    頂樓總裁辦公室


    所有的文件已經整整齊齊的放在上桌子上,旁邊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助理總是覺得有一些的奇怪,聽說總裁是最喜歡喝咖啡的,可是她上任了以後,他隻是交代了一次,他不喝咖啡,要喝紅茶。所以每天她都會給總裁泡上一杯斯裏蘭卡的高地紅茶。以前聽說總裁很勁爆的,曾經跟前任助理在停車場的車子裏*得令人臉紅心跳到不敢直視,可是她發現,她就算是裙子穿得再短,胸口開得再低,好像他都不會多看她一眼。她懷疑能些隻是總裁的障眼法,大概總裁根本就不是個直男。


    不過這樣的男人不是直男,那簡直就是天下女人的最大的失敗呀,她們的總裁的的確確的帥得有點過份了。剛發了一下怔,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推開了,從外麵裹挾著一陣駭人的寒氣,撲麵而來。看來今天他的心情一樣的欠佳。不知道他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呢?來不及讓她去想,那陣強大迫人的冰冷氣場已經蔓延開著,到了這個辦公室裏的每一個角落。


    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冀冀的匯報著:“穆總,今天的文件都在這兒了,十點鍾有一個會。還有這是日本豐臣家族送來的邀請卡,他們的少主豐臣俊一先生會在三天之後舉行訂婚典禮。”


    日本?他不會去的,挑個貴重的禮物去罷了。他也不知道他的外公跟日本的豐臣家族有什麽關係,不過他一向不喜歡日本,所以也不和日本人做生意,不過外公去世的時候,當初豐臣家的家長還在世,親自來吊唁的,他的母親說過豐臣家跟著高家有著一些淵源,所以如果以後豐臣家有需要的話,要他盡力相助的。


    邀請卡做得很精致,甚至帶著淡淡的櫻花的香味。其實櫻花的香味很淡的,淡到什麽樣子呢?淡到就算是到一棵開至最盛的櫻花樹下,你閉上眼睛呼吸,幾乎不會有任何異樣感。但貼著花瓣仔細品味,有一種非常恬淡的氣息,談不上香氣,隻是像白紙上水痕劃過一般。本來他就想要隨手扔掉了,可是是因這樣恬淡的氣息讓他打開看了一眼..........


    修長的手指翻開了那張銀色的小卡,整個人如遭重創般的,呼吸急促不能平靜,拿著邀請卡的手發抖著,和服裏的背景是虛化了的一雙男女的背影。女人穿著白底粉色的傳統和服,日本的有和服講究著“一藏”“一露”。男人卻是對著日本和服裏的“一露”充滿了興趣,因為日本講究的是露著脖子與後背。背影裏的女子有著最婉約的風韻,欣長的脖頸如同高貴的天鵝般的,那樣令男人瘋狂迷戀得無法自拔的絕美的線條,他這一生隻在鬱蘇的身上見到過。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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