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認為你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可以操縱我的人生,你這一生做得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其實就隻有一件,那就是娶了我的母親。她讓你有了一生的富足,可是你卻恩將仇報,你的心髒當然不會好了,因為壞事做多了,心跳得那麽的快,怎麽可能好得起來呢?”穆奕南低然低著頭玩著他的手槍,可是聲音已經是越來越低沉了.....


    慢慢的,他抬起了冷峻肅殺的眸子:“你不準備跟我說?難道你的小兒子還不是你最在意的嗎?那你最在意的是什麽,你的權勢與財富?”穆正山果真的犯下了那些不可原諒的錯誤,那麽隻要是他在乎的,他就通通毀去,包括博遠。


    :“你現在來怪我,你知不知道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以為那個女孩是你可以隨便收容的嗎?你知道當年虞家得罪的是什麽人嗎?我不讓她來到穆家,隻是想要保住穆家而已。”穆正山的那根包銀的烏木拐杖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敲擊著地板,被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威脅,他已經氣得胸口的血氣翻湧著,快要噴薄而出了。


    :“虞家是為了救外祖父而惹上了仇家的。除了那兩個孩子,虞家已經算是被滅了門了。你卻敢把那個孩子給換了,讓她在外麵顛沛流離的生活著,你覺得你享受的這一切,你的博遠都是怎麽來的,那是我的外祖父留下的,而他的命是虞家救的,我真的很慚愧,也很痛恨,我身上流著的是你的血。這樣的血讓我覺得惡心,它日日夜夜在提醒著我,它來自於一個多卑鄙的人的身上,我以你為恥。”穆奕南深遂的眸看著對麵的老人,眼底的厭惡與憎恨清晰可見。


    :“那個虞家的孩子在哪裏?”穆正山說的簡直是鬼話連篇,他不是怕連累了穆家,當然這種可能有一點點,但是更多的還是他想要安插一個人在他的身邊才是。他已經對這些爾愚我詐感到累了,他隻是要解開多年前這件事情所有的關鍵點。然後,然後他想要好好愛,好好補償,不知道還有機會嗎?


    :“不知道,當時劉安把她留在大街上,她大概因為害怕,衝出了馬路,後來劉安說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李婉伸出了手,撫著穆正山的胸口,一麵害怕的說著。(.好看的小說)


    絕望之深,傷害之重。他不知道鬱蘇在十年前是怎麽活過來的,因為失去了親人,又被唯一認識的人帶到了這樣陌生的大都市裏,然後被拋棄在了街角上,最後被福利院收留了,然後在不久之後遇上了穆奕北,被帶回了穆家。這真比故事更精彩的一篇,她本來就是他的,在她很小的時候,虞家跟高家就已經有過了這樣的盟誓了,可是他都做了什麽?他對著鬱蘇都做了什麽?穆奕南修長的手指蜷縮起來攥緊,抵在唇邊重重的咬著,壓製著自己眸子裏的劇痛和燃燒的怒火,一絲血色的腥紅浮了上來。


    :“你們給了劉安什麽好處?”穆奕南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問著,他在隱忍著他的怒火。他要問清楚這一切,哪怕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太久了,哪怕他這一生都無法補償。他要要一個真相,是對自己有個交代,也是對鬱蘇有個交代。


    :“五十萬,他拿了五十萬的。”李婉臉色蒼白的說著,這一次他們真的會有大麻煩,而奕北從鬱蘇出事的那天她就已經聯係不上了,她不知道到底還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現在她什麽也不敢做。因為這個迷局好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製範圍了,變成了一個巨大而無形的龍卷風,有著最可怕而威懾的破壞力。


    五十萬就毀了原本的美好的一切,他不敢去想如果當初鬱蘇被帶到了他的身邊,如果他一直*愛她,憐惜她,現在她應該已經披上了最美的婚紗,與他一起踏入禮堂了吧。明明已經到手的幸福,就那樣的擦肩而過。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猩紅的眸子散發著殺氣,優雅的站了起來:“你們自求多福吧.......”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發痛著。這裏一定隱瞞了很多的他不知道的,也無法再探知的過去。就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所以更加的痛苦,更憐惜她,也更加的懊惱,為什麽那十年,是由著另一個姓穆的男人陪她渡過的,給了她最初的溫暖與關懷,得到了她最初的心動,她的第一次擁抱,她的第一個吻,她的所有在青澀歲月裏經曆都是由著穆奕北陪她渡過的,他好不甘心.......


    這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他該回去接她一起走。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她的一切都要分外的小心才行。穆奕南壓抑著自己的已經快要崩潰的情緒,開著車回了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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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麽能自己去跟南說這些事情呢?這太可怕了,可是鬱蘇說要她自己去跟穆奕南說清楚,因為她的手裏有著一切證據。她的身份是無法再隱瞞了,可是為什麽她不親自去跟南說呢?虞可心的腦海裏還清晰的記得鬱蘇的笑,如同一隻得意的小狐狸般的。她說:“我去拆穿你有什麽用,我喜歡你自己去跟他說,我想知道你開口跟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什麽表情,還有是什麽心情,一定是刺激極了......”


    不知道可以拖到什麽時候?現在她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遠走高飛,反正她卡裏的錢已經足夠她揮霍一生了。第二就是讓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永遠都不能開口說話。她已經殺過她一次了,無所謂再殺她第二次的不是嗎?隻不過現在的鬱蘇已經跟一年多前不一樣了,而且現在南整天都貼身的跟著,她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時間不多了,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哪條路才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他出去了?鬱蘇推開了他的辦公室,人竟然不在。這個時間點,他從來沒有出過辦公室的,她隻不過去下麵跟著虞可心玩了一會兒,他就出去了?這男人還整天信誓旦旦的說著上,要跟著她,要保護她?真是應的那一句老話,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他的辦公室是在穆正山搬走後,重新裝飾過的,充滿了他強烈的個人主義的風格,凜冽,霸道,強硬。隻不過連他辦公室的桌子上也有著一小束的茉莉花呢,看著有一點點的不搭配。她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麵,拿起了那個小小的水晶花瓶,裏麵的一把茉莉含苞待放著,花朵潔白而芬芳。


    :“在想什麽?想我嗎?”長毛地毯吸附走了他的腳步聲,可是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那樣冷冽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麝香味從她的背後如同帶著魔力般的,將她束縛在他的世界中。健碩的臂膀從背後輕輕的摟住了她,著迷的把英挺的鼻翼埋進了她的發絲裏,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小巧得如同白玉墜子般的耳垂........


    鬱蘇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下麵是清澈寧靜得如湖水般的眼睛。


    :“你知道茉莉花的花語嗎?它的花語是在表示著忠貞、尊敬、清純、楨潔、質樸、玲瓏、迷人。在許多國家裏它被奉作,愛情之花。而在青年男女之間,會互送茉莉花以表達堅貞愛情,你擺了這樣的花,不覺得有點可笑嗎?”這個男人有很多的優點,也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例如他的殺伐果決的行事作風,他對數字的敏感,他對事物的判斷力,甚至膚淺的說來,他的外貌與他的權勢都足以讓人覺得心動。可是在他所有的優點中,獨獨沒有忠貞這一項。他怎麽敢將這樣聖潔的花朵擺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呢?


    她隻是一個低頭的瞬間,就已經勾住了他的心髒。她說話的意思他不是聽不懂,隻不有點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說,因為知道,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花正如同她一樣的,有著忠貞、尊敬、清純、楨潔、質樸、玲瓏、迷人的特性,才令他深深著迷著,不可自拔。穆奕南如墨色般的眸子裏,總像是堆積著終年不化的積雪,淡漠冰冷。就隻是在看著她的時候,好像最耀眼溫暖的太陽就照射在雪山上麵,眼睛裏的積雪都會被化成了水,柔情似水的水.......


    他可以忠貞的,隻為她一個人忠貞,可是現在說來,她怎麽會信呢?


    落地窗外,迷人的金色的光線密密匝匝的穿透進來,落在她的身上,清新柔美的不可思議。他拿起了她手中的那個小小的水晶花瓶放回到了桌子上。鋒利而性感的薄唇輕啟著,想要說什麽,可是又說不出來。這些天裏他慢慢知道著的那些事情,變成了一種巨大的愧疚感,那種感覺如同是一隻無形的大掌,攥住了他的心髒像是被攥緊,再攥緊,慢慢的把他強健的,無堅不催的心髒捏成了一個脆弱的小團,日日夜夜抽搐得發疼.......


    :“鬱蘇,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她如果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切,那她為什麽不說呢?為什麽不要求他補償呢?穆奕南的嗓音沙啞得如同礫石劃過了磨盤一般的。這件事情由他來問要比她告訴他來得痛苦多了。他不確定她想要做什麽,隻能這樣旁敲側擊的問著。


    :“小時候?聽說我被人扔在大街上,然後被車撞了,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醒了之後就變成了個小傻子,有一段時間都記不起來任何事情,也不會說話。後來遇上了奕北才漸漸的好了起來的。”她的聲音在這偌大的空曠辦公室裏,透出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有一些妖嬈與迷惑雖然稚嫩而依然富有張力,這樣說的話刺得他的耳膜發痛著。她出了車禍?腦子裏浮現出了鬱蘇剛進穆家的樣子,蒼白,瘦弱,吃著排骨的時候,小心而滿足的樣子。誰來救救他,他快要被這種心痛與負罪感給壓垮了......


    他不敢再問下去了,怕自己會受不了的崩潰。摟著她的腰,低低的說著:“既然不開心,那就不要想了,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都行。”他的心跳強健而有力,比平時的跳動更加的強烈了,一下一下的如同擂鼓般的撞擊著她。當初是他瞎了眼,不多留條心眼的,現在才這樣,有用嗎?鬱蘇的嘴角帶著一絲絲妖嬈的笑,任由著他摟著她的腰走出了辦公室。


    停車場裏,鬱蘇看著那輛線條流暢的紅色的超跑,她還沒有下班,或者是腿軟得走不動道了吧?還是在想著別的對策。這種把對手逼到角落裏,捉住她的最致命的弱點,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這樣的感覺真好。她期待著這幾天,虞可心看到她時的樣子,會不會一見到她就膽戰心驚的呢?現在她大概恨不得她死吧?不過她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更可怕的事情還在等著她呢。人一定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誰也不能逃脫,無法躲閃。


    :“喜歡這車?”穆奕南攬緊了她的腰,低低的問著。


    :“欲不可耐,她的眼光不行。”鬱蘇在心裏補充著,選的車子不好看,選的男人好像也不行。


    :“你似乎意有所指?”穆奕南深邃迷人的眸凝視著她精致的側臉,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她一般的.......


    :“是你自己壞事做多了,心虛了吧?”鬱蘇姣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狡黠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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