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潤澤笑的更加猖狂了,看著洛心似一步步的走過來,知道自己的計劃就快成功了,眾叛親離,程潤澤要讓許君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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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君看著程潤澤附耳與洛心似說著什麽,洛心似聽完深呼吸一次,然後舉著拳頭直接上手,重重的一拳本奔著他的太陽穴,不過卻被他抓住了手,許君掙脫Alice,立刻把她護在身後。


    程潤澤笑的猖狂轉身走了,初陽開車過來接他走了。


    “他到底說了什麽?”


    洛心似緩緩抬起頭看著阿黑,不敢開口。


    “說!”


    洛心似聲音很小,程潤澤壞到了極致。


    他每天都去投喂阿橘,毒藥的劑量是計算過的,他就是要讓咱們知道,阿橘很難過,但是沒一個人能懂它,也沒人發現。


    說到這裏她說不下去了。


    每個人都是聰明人,他們都明白,程潤澤是讓他們內疚,愧疚,這麽多天沒人發現,發現的時候已經神仙難救。


    他在離間許君和所有人的關係,先是Alice,筱公子,現在是阿黑,而阿黑因為阿橘的死,完全淹沒在仇恨裏,對許君是相見爭如不見,看到他就會想起阿橘。


    不得不說,程潤澤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大家都以為老實的時候,他做了個大局,害死了他們共同的回憶。


    阿黑垂頭喪氣,轉身離開,許君本想再跟他說句話,可是阿黑頭都沒回,每一步都是煎熬,Alice過去扶他,他也甩開了,最後還是二姐夫陪著他黯然離開,許君和洛心似隻能目送他,哀莫大於心死,他的沉默讓氣氛凝固的可以擰出水來。


    心裏囤積著太多情緒,無處發泄,隻能被情緒引導,無法排解。


    回去的路上Alice說她和二姐夫起初都是看著阿黑的,後來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起來就發現他跑了。


    許君單手開車,另外一隻手扶著檔位,隨時準備停車,洛心似不理解,Alice知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集中精力,為了保證安全,隨時拉閘。


    “要不我來開車,你休息一下。”


    “不用。”


    到了辦公室樓下,洛心似說讓他去社區醫院換藥,許君並沒聽進去,他抓著洛心似的手腕,捏的很疼。


    “你知不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很危險,程潤澤是個十足危險的人物,我不是說過嘛!都當耳旁風了?”


    “他指定我去,如果我不去,咱們就永遠不知道他的動機。”


    “阿橘已經死了,如果再搭上一個你,值得嗎?”


    “我隻是去聽他說話,怎麽會搭上自己?”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嘛!你看過你走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嗎?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是人是鬼我清楚,你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從他嘴裏套話?你以為自己是誰?”


    洛心似紅著眼睛,所謂關心則亂,許君太著急,根本沒想到這麽說會多傷她的心,新誤會舊傷感,疊加在一起,烏七八糟,七上八下,委屈又難過。


    她轉身跑掉,自己比許君早一步回到辦公室,留下許君一人在車庫裏,長長的一聲歎息,程潤澤終於開始了這一步,他總有一絲幻象以為他不會拿生命去談判,現在看來,他已經徹底瘋魔了。


    叮,信息的聲音,許君打開手機,傳來程潤澤的信息:小姑娘手感不錯,真是個聽話的好姑娘,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呦。


    許君重重的捏著手機,他來了,帶著他的變態和荒蕪的內心。


    他沒回辦公室,一天都沒回,也沒告訴任何人他去了哪裏,洛心似找到Alice,Alice也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下午她已然忘記了自己和他生氣的原因,一門心思的找他,給他發了很多信息,他都沒回。


    “你在擔心他?”


    “他和你一樣,一有事就找不到人。你們家這是什麽風俗習慣?”


    “不想麻煩人,我們家的人都不願意麻煩別人。特別是出事的時候,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解決,我們從小的生長環境告訴我們,所有人都靠不住,唯有自己。”


    洛心似理解,原來二姐夫是智者,許家這鍾關係複雜的人家,他們隻能靠邊站,安靜的做個避風的港灣。


    “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在公司安穩一些。你倆代表著許君的態度,這麽毛躁會人心不穩的。”


    白骨精拉著她們教育了一番,倆人都不說話,事出有因,但的確唐突。


    聽Alice說,冷大可能會歇業一段時間,這也在意料之內。


    她知道阿黑很難過,每走向冷大一次,她都心痛一次,阿黑拒絕見她,拒絕見許君,也拒絕Alice,唯有二姐夫還能與他說上兩句話。


    一周後,冷大徹底鎖門,生機勃勃和蕭瑟隻在一念之間。


    涼風蕭瑟,洛心似站在木柵欄門口,往昔歲月,阿橘的喵喵叫,阿黑大金鏈子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許君坐在搖椅上慢慢搖,自己出入廚房之間,端著鍋碗瓢盆,嫌棄的看著套路自己的阿黑和許君。


    這樣的記憶隻能塵封,再也不可能出現了,原來以為傷感距離自己很遠,她覺得自己是個小太陽永遠可以溫暖,在阿橘的死麵前,自己是這麽渺小,束手無措,程潤澤說的沒錯,他們將會在自責和愧疚中渡過,那麽多天都沒有發現阿橘的不同尋常,何以能說自己在意阿橘呢?


    他的話如此蠱惑人心。


    攬流光,係扶桑,爭奈愁來,一日卻為長。


    許君終於回來,眉角已經完全好了。白骨精發現他走進來,凳子馬上劃到洛心似身邊,使勁懟她,洛心似應著她的手看去,突然站了起來,許君跟沒看到一樣,徑直回到辦公室。


    洛心似慢慢地坐下來,白骨精看她神情已經猜到了幾分。


    “許總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他總有他的道理。”


    洛心似當然知道他可以信任,隻是她害怕,從未有過戀愛經驗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算什麽,她發過的信息似乎石沉大海,許君又像是最初她認識的樣子,冷冷的,方圓一公裏都彌漫著離我遠點的氣息,這股寒氣讓所有人覺得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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