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先生把洛心似從財務室帶出來,同事們都自動自覺的幹活,沒人八卦,連Alice和阿裏先生都一本正經。


    小姑娘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過山車,心情從穀底被人拉到山巔,再被人打到穀底,周而複始。要不是她原本就有個強大的心髒,著實頂不住這一天天的惡心。


    阿裏先生帶她出來,許君接過來牽著她出去了,她的手冰涼,冰冰涼涼。


    阿財和阿裏先生互相點頭,默契合作,白骨精對著電腦發呆,這樣的鬼日子到底還要經曆多少次,全公司隻有白骨精比較煩躁,Alice遞了一個棒棒糖給白骨精,也被白骨精推開了。


    “戰鬥力可以啊,我伯伯都沒敢接你的話茬。”


    “你小伯母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就她現在這個潑婦罵街的樣,居然能戰勝你大伯母,成功上位?你大伯母也太好拿捏了。”


    “大伯母心慈手軟,可不就被她肚子裏的球給拿捏住了。我伯伯現在知道自討苦吃了了,晚嘍,以後他死了,讓他去地底下跟我伯母好好交待交待。”


    Alice也是敢說,雖然這在Z市富人圈子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但是把堂哥說成是球的,她還是厲害。


    當年栽的野花,結出了惡心的果實。


    都是自討苦吃,萬般賴不得別人。


    許君在樓下發了信息給許父,許父也是說到做到,直接停掉了許母所有的信用卡。許母這個人貪婪愛財,能刷信用卡讓許父還賬絕對不會動自己儲蓄卡裏的一分錢,比如出去吃飯,如果許父喝多了許母最後結賬,第二天也絕對會把幾百上千快要回來,她是絕對不會為許父花一分錢的人,許父停掉了她的信用卡對她來說,不但是警告,更是懲戒,對於愛財的人來說,特別難受。


    她雖然生氣,但也沒辦法。隻能在別墅裏各種無理取鬧,打罵保姆,摔鍋碗瓢盆,生氣憤怒。


    沒有信用卡,她肯定是不願意出去的,現在這個年代,隻要出門必須花錢,而她不想花自己一分錢。


    老許家對她來說是自動ATM機,從老公到兒子都是提款機。


    潑皮無賴小三行徑一覽無餘。


    許母打電話給許君,讓他跟他爸求情的時候,許君隻說了一句話:


    “你要是再來我們公司鬧的話,我就告訴我爸程潤澤這個人的存在。說到做到。”


    許母忌憚程潤澤去找許父大鬧,也害怕許君告訴許父程潤澤的存在。


    終究是當年的一個謊言,如今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謊,一個接一個,接踵而來。


    許父一直以為她是帶著女兒的柔弱單親女子,卻不知道內裏這是一個拋棄生病的小兒子讓沒病的大女兒照顧自己的無恥之徒。


    放下電話,許君難掩悲涼。洛心似心知他的抑鬱症剛好了幾天,又被許母無端端刺激一下,怕他又要尋求藥物的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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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


    “這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沒被她嚇到吧?”


    “阿財把我藏得很好,我都沒有正麵見過她,再說了,你母親長得挺好看的,嚇不到我。倒是你……”


    “我習慣了。她總這樣,如果不嚇嚇她,她會得寸進尺的。”


    洛心似嘴角微笑,如果這種人是陌生人,大家會摒棄會遠遠地走開,偏偏這人是他媽,繞也繞不掉,走也走不開,這次有同事幫她,以後又不知道會如何是好。


    “別怕。我從小看她到大,她就沒有一次公正過。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我們離她遠遠的。”


    洛心似點頭,何止他媽,他們要過的關卡還有她姐姐呢。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帶著她走向大榕樹,一路走著,陽春三月,大榕樹旁的木棉花開的火熱,大朵大朵的紅色,一樹的大紅綻放,美不勝收。


    木棉喜暖在南方。


    終究是在北方不曾得見的美麗,洛心似抬頭仰望著花朵,不知該稱呼這是花還是樹。


    許君牽著她去了之前阿黑所在的冷大燒烤,上次來的時候一片蕭條,荒草叢生。


    這次卻收拾的很幹淨,整整齊齊的小院子,仿佛還有著人間煙火氣。許君有這裏的鑰匙,倆人走到冷大,許君在搖椅上慢慢搖,洛心似拿著掃帚掃掃落葉,澆澆花。


    南方的天氣,三月也有落葉,也有新芽。許君說她這掃葉子掃出了一個黛玉葬花的美感來,洛心似笑話他說話文鄒鄒的,讓人都不好接話了。


    在冷大的院子裏,這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雖然與辦公室的距離隻有十來分鍾,但卻有一股清幽的感覺,曲徑通幽處,一片有情天,也是他們約會的後花園。


    從這裏回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掃除了所有陰霾。


    Alice笑她有愛情的滋潤已經美得不像話了。


    阿裏先生一聲驚歎打破了Alice對洛心似的讚美。


    “你幹嘛呀,一驚一乍的!瘋了?”


    “這又是哪門子好事?你們看下HR發的郵件。”


    洛心似和Alice湊過來,得咧,許君居然請大家吃開年飯,地點就是他們的客戶,鴛鴦火鍋店。”


    “你哥哪根筋搭錯了?開年飯?咱們公司可是出了名的,尾牙都不做的,居然請吃開年飯?你哥肯定被你小伯母逼瘋了。”


    Alice也非常好奇,她越來越摸不透許君的想法了。


    “不去你們赫軒大酒樓,跑人家鴛鴦幹啥?”


    阿裏先生想不通,看著Alice發問。


    “打臉唄,能是什麽。”


    妥妥的打臉,大家都知道赫軒大酒樓對於尾牙和開年飯簡直是手到擒來,但是許君偏偏沒有選擇,而是選擇了鴛鴦火鍋店,無外乎就是打他媽的臉,給他爸下馬威,偏偏鴛鴦又是他們的客戶,他選鴛鴦他爸媽也不好不讓他與自己的客戶合作,這就像被迫吃了一個蒼蠅,雖然特別惡心,但是又不能明說,隻能啞巴吃黃連。


    他媽來珺先辦公室惡心他,他就用他媽最討厭的麵子上的事情,惡心回她。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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