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花笑雲的打賞。


    “皇後盡管說,朕不會怪罪於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由檢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


    能夠讓陪伴自己多年的皇後如此顧慮的話,他能夠猜想到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周皇後再三猶豫後,說道:“臣妾的父親希望陛下您下一道旨意,命南京的朝廷向虎字旗投誠。”


    啪!


    朱由檢手裏的碗掉落到了木盆裏,砸在了其他的碗碟上。


    “陛下息怒,臣妾的父親有罪,臣妾絕不袒護,還請陛下顧念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因為臣妾父親這些昏頭之言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周皇後跪倒在地上。


    朱由檢臉色變了又變。


    最後長歎一聲,他道:“皇後起來吧,朕不怪你。”


    “陛下,你真沒事嗎?”周皇後緊張的看著朱由檢。


    麵對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她太了解對方的誌向了,如今的大明國破山河碎,她又怎會不知自己夫君心裏的苦楚。


    “朕無礙。”朱由檢擺了擺手,身子慢慢俯下來,臉貼在雙膝上麵,不大一會兒傳來嗚嗚的哭啼。


    見狀的周皇後走過去用手輕撫著朱由檢的後背,一言不發的陪著他。


    淚流滿麵的朱由檢順勢把頭靠在了周皇後的懷裏。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


    過了好一會兒,朱由檢的臉從周皇後懷中離開,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嘴裏說道:“朕失態了。”


    “不是陛下的錯,是臣妾不該替臣妾父親轉述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周皇後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朱由檢吸了吸鼻子,嘴裏道:“這裏沒有外人,皇後不必替朕遮掩。”


    周皇後這一次沒有再勸。


    朱由檢回轉過身,拿起木盆裏的一隻碗,再次開始洗刷,同時嘴裏說道:“嘉定伯要是再來,皇後直接告訴他,朕隻是一個階下囚,什麽也給不了他,以後就不要再來朕這裏了。”


    雖然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對自己這個便宜國丈做什麽,但這樣一個背叛了大明,背棄了自己,像虎字旗搖尾乞憐的國丈,他也不想再要了。


    “臣妾記下了,以後絕不會再讓嘉定伯踏入家門一步,更不會再與其聯係。”周皇後連父親也不喊了,直接以嘉定伯相稱,表明斷絕父女之情的堅定態度。


    聞言的朱由檢遲疑了一下。


    想著就這麽斷掉皇後和嘉定伯之間的父女親情是不是太過分了,不過,轉念想到嘉定伯想要做的事情,對他而言是背叛,他絕不會接受一個背叛過自己的臣子,這樣的親情不如不要。


    “刷碗吧!”朱由檢簡單回了周皇後一句。


    聽到這話的周皇後心中一片灰暗,明白了自己的丈夫,也是曾經大明的皇帝,對自己父親生出的恨意。


    木盆裏本就沒有幾副碗筷。


    要不是因為嘉定伯的事情,木盆裏的碗筷早就洗刷完了。


    洗刷好的碗筷被周皇後用木門裝著,端進屋中,放在了外屋的櫥櫃裏。


    自從他們身邊最後一個下人王承恩被帶走後,家中一切活計都落到了她的身上,而朱由檢需要每天去掃大街,換取微薄的收入。


    或許是嘉定伯的事情氣到了朱由檢。


    回到屋中後,朱由檢便一言不發,就連夜裏上了炕,都沒有搭理周皇後。


    還是皇帝的時候,天黑還要處理公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睡覺,如今他沒了政務處理,每天都是早早的就躺到床上。


    天一黑,他現在連一盞油燈都舍不得點。


    睡夢中,朱由檢迷迷糊糊的聽到好像有人在敲打自家的木窗。


    “陛下!”


    醒過來的周皇後把自己身子縮在朱由檢的懷裏,緊張的用手抱著朱由檢的一條手臂。


    同樣緊張的朱由檢用手輕輕拍了拍周皇後的肩頭,用以安撫自己懷中的人,而他自己緊張的看著木窗那裏,不敢發出絲毫響動。


    “陛下,陛下!”


    過了一會兒,木窗外麵傳來了小聲的呼喚聲。


    聲音不大,卻能令屋中早已驚醒過來的朱由檢聽清楚。


    幾聲陛下的呼聲,令朱由檢心中一動。


    他已經許久沒有從皇後以外的人口中聽到這樣的稱呼了。


    躲在他懷裏的周皇後把腦袋從懷中探了出來,她道:“陛下,好像不是虎賊的人來殺人滅口。”


    剛剛之所以害怕,是擔心虎字旗會暗中派人偷偷殺了朱由檢這位大明皇帝。


    新朝立國,前朝的皇帝往往沒有什麽好下場。


    一直以來,她與皇帝都在擔心虎字旗的人有一天會對朱由檢動手,人弄死後胡亂找個借口掩飾。


    “噓,皇後先不要說話。”朱由檢製止了周皇後,而他也隻是看著房中的木窗,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木窗不再發出動靜,也不再有人說話。


    朱由檢長籲一口氣。


    他不知道窗外的人是什麽來路,他能做的就是裝作什麽不知道,不給虎字旗對他動手的借口。


    咣當!


    就在這時,外屋的門發出了一聲響動。


    聽到聲音的朱由檢整個人就是一激靈。


    夜色下寂靜的環境中,外屋的響動在他耳中十分清晰。


    “陛下!”


    又是一聲陛下傳進屋中,不過這一次出現的位置不再是窗外,而是正屋的門簾後麵。


    朱由檢明白,屋外的那個人已經進了屋,而且就與他有一簾之隔。


    此時的周皇後嚇得緊緊抱住了朱由檢,身子團成了一團。


    “陛下您在嗎?”


    “誰在外麵?”


    朱由檢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作沒聽到了,不得不開口回應了一句。


    “陛下您醒了。”外屋的聲音多了幾分喜悅,“臣南鎮撫司百戶許同,叩見太上皇。”


    太上皇幾個字像一道閃電劈中了朱由檢的腦袋,令他腦袋裏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想到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已經在南京登基,而他這個皇帝可不就是太上皇。


    “陛下您還在嗎?”外屋裏的人沒有等到回應,便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朕在。”朱由檢把周皇後從自己身上推開,起身坐在了炕沿上,麵臉上露出了激動,嘴裏結巴問道,“你是來接朕離開的嗎?”


    骨折的起點讀書每天都在簽到,已經簽到了1668天,再有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完成簽到2002天的最高成就,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十幾天前突然有一天沒有簽到,骨折也是才發現,想要補簽都沒機會,近在咫尺的最高成就就這麽遠離了,長歎一聲,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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