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楊笑笑，江躍臉上明顯浮出了一些玩味的笑容。
這個跟他們同齡的女孩子，卻有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鑽營能力，隻可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這女人總算是聰明，得知萬一鳴失蹤後，她便跟著家人一起消失了，江躍估計，她多半是躲起來了。
韓晶晶見江躍表情有異，長長的睫毛微微跳動，笑嘻嘻望著江躍：“怎麽說到楊笑笑，你的反應這麽古怪哦？”
“楊笑笑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江躍歎道。
“哦？你跟她打過交道？”
“她長袖善舞，這個在學校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是你絕對想不到，她在萬一鳴那裏，她活得有多卑微。”
韓晶晶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一個人放下尊嚴去攀龍附鳳，也就無所謂這卑微不卑微了，這都是她自己選的。”
“不過她倒是聰明，及時抽身，總算沒跟萬家陪葬。”
“你絕對想不到，她先前竟然通過一些關係，想來見我。不過，我拒絕了。”
“拒絕了也好，都分道揚鑣了，就別再往一塊湊了。”
“哼，她消息倒是靈通，知道萬家倒黴了，當然得另外找靠山了。”
“一個楊笑笑，一個杜一峰，都是被萬家忽悠瘸了的典型。晶晶，你信不信，從今天開始，揚帆中學又得熱鬧起來了。”
韓晶晶聞言，美眸一亮：“這可是一出好戲啊。江躍，要不吃完火鍋，咱們回學校逛逛？好久沒回去，我還挺想念的。”
江躍本來就打算吃過中飯回學校一趟，當下點頭答應。
半個小時後，兩人收拾好碗筷，便即打算離開。
江躍打個響指，一直在角落裏呼呼大睡的團子，倏地從角落裏竄出來，一會兒在江躍褲腳上繞圈，一會兒又跳到韓晶晶胸口亂鑽，賣得一手好萌。
“小東西，這段時間，可真是對不住啦！姐姐沒時間照料你，你江躍哥哥沒虐待你吧？”
團子那對小眼睛骨碌碌轉著，求生欲倒是很強，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搖動，表示否認。
韓晶晶笑嘻嘻道：“你別怕，姐姐給你撐腰做主，他要是還像以前那樣揍你，我幫你揍他。”
團子手舞足蹈表示沒這回事，同時還跟秀恩愛似的，竄到江躍肩膀上，貼著江躍的脖子以示親昵。
江躍卻一點都不客氣，一巴掌拍下去：“滾下去。”
團子吱的一聲叫，跟皮球一樣靈活，又彈到了韓晶晶粉肩上。
“喂！江躍，別太過分了啊！”
“晶晶，你還是沒學會怎麽跟這家夥相處啊。”江躍微笑歎道。
韓晶晶卻不理睬江躍，自顧逗著團子。
沒走一會兒，韓晶晶卻發現，這小家夥對她招貓逗狗的那一套寵物玩法似乎完全不感興趣，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韓晶晶見這小家夥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江躍，你看這小東西是不是病了？怎麽沒精打采的？”
江躍卻是嘿笑不語。
病了？
它這哪是病了，隻不過是韓晶晶沒號準這小色批的脈罷了。
要是韓晶晶將它抱在胸口，任由它拱的話，這小色批保證拱上一天都不會表現出任何無精打采的樣子。
除此之外，要是有靈符之類的美食，它擔保立刻龍精虎猛。
之所以看上去打不起精神來，隻是對韓晶晶那種招貓逗狗的方式不感冒，故意裝死而已。
韓晶晶哪裏知道這些，一路上碎碎念個不停。
就跟初當父母的爹媽一樣，一會兒擔心孩子餓了，一會兒擔心孩子會不會冷？
星城的街道，比此前更加破敗，也更加蕭條了許多，再也看不到任何陽光時代的人間煙火。
時而還會傳出陣陣奇奇怪怪的臭味，其中就包括動物屍體腐爛發臭的氣味。
也不知道是動物，亦或是人類發出來的。
當然，打有可能是二者皆有。
這種時候，很多離群索居的人，即便是死了，沒人收屍腐爛發臭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
兩人心事重重穿街走巷，路上也偶爾會遇到街上維持秩序的武裝人員。
戒嚴並沒有結束，隻不過現在戒嚴的人馬，則統統歸星城主政節製。
短短一個晚上，城頭變幻大王旗。
星城的局勢，也徹徹底底換了一個話事人。
不過今天戒嚴的隊伍，明顯在紀律上好了很多，顯然上頭已經有人發話，戒嚴隊伍多少也受到了一些約束。
江躍不由想起當初多多母子二人在店裏的遭遇，那會兒完全亂了套，官方名義上是征調民間物資，統一分配。
但這個措施到了下頭，完全亂了套，基本是被解讀為明搶，以至於民間很多人最基本的生活物資，都被莫名其妙搶走。
甚至在看不到的地方，無數人還被莫名其妙滅了口。
類似的悲劇，在過去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
而搶奪來的物資，以各種方式重新分配，要麽流入到私人口袋，要麽被送到了交易站去換東西，恐怕真正到官方那裏，十不足一。
揚帆中學並沒有受到昨晚局勢的影響，一切都還算太平。
不過，校門口以及各處巡邏點，人手倒是認真負責，沒有社會上那種出工不出力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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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點的巡邏，都做得十分到位。
江躍跟韓晶晶兩人在進入學校之前，特意商議了一下，在各個容易被突破的點都觀察了一番，結論還是讓他們頗為滿意的。
雖然揚帆中學的防禦水平談不上多麽高級，但總算是認真在做，而且細致程度也讓人滿意。
執行的人也沒有偷懶怠工的現象。
“看來，童肥肥居然做的不錯？”江躍微笑讚歎。
“那還不是打著你的招牌。要是沒你撐腰，那些覺醒者怕也沒這麽聽話，聽他調度吧？”韓晶晶總能將一切事情往江躍身上攬功。
“晶晶，你這要是讓肥肥聽到，他又得吐槽你。”
“他才不會。你的這些小弟，一個比一個服你。我說你當他靠山，他沒準還特別歡喜，你信不信？”
江躍倒也沒糾纏這個話題：“好了，咱就別在外頭兜圈子，進去吧。”
兩人很快就出現在了校門口，頓時引來一陣騷動。
“江躍學長！”
“是江躍學長來了，太好了。我去通知童迪學長。”
“童迪學長？”韓晶晶不由得笑了起來，聯想到童肥肥那張滑稽的肥臉，她實在很難跟童迪學長四個字聯係在一起。
不過看這幾位學生說到童迪學長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透著明顯的尊重，韓晶晶倒也不好拆童肥肥的台。
歸根到底，童肥肥也算是她的老鐵之一，鬥嘴歸鬥嘴，童肥肥終究也算是自己人。
在這種場合，該留的麵子總得給人家留。
江躍倒沒急著進學校，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有些奇怪地問道：“看起來，學校的防禦力度有所升級？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江躍學長，這兩天確實有些事情發生，所以童迪學長要求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無死角巡邏，而且必須是組隊巡邏，每一隊至少保證三名覺醒者。”
“咱揚帆中學有這麽多覺醒者麽？”韓晶晶驚訝問，沒記錯的話，上次她來學校，整個揚帆中學的覺醒者都是個位數。
要覆蓋整個揚帆中學，至少需要四五支隊伍交叉巡邏，才能保證不留死角吧？
這麽一算至少需要十幾個，這還沒考慮輪班的因素。不可能每一名覺醒者24小時不停歇吧？
按兩班倒的話，至少也得二三十人，三班倒那就得四五十人，這還是保守估計。
“晶晶學長，人手現在是夠的。現在是一名精銳覺醒者，帶兩名新晉覺醒者，老帶新，三人一組，一共十五個小組，三班倒輪值。當然，這也是童迪學長這兩天才定下來的。據說……”
“據說什麽？”
“據說定這個規矩的時候，童迪學長遭遇了一些阻力。不過最終還是通過了。”
江躍更關心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什麽事？”
“這兩天晚上，有鬼物邪祟在咱們校園周圍窺視，而且一度還闖入了咱們校園。不過，咱們學校一直沒有放鬆警惕，倒是沒讓對方討到什麽好處去。”
“邪祟鬼物？”江躍有些驚訝，自己也就兩三天沒來。
揚帆中學竟就被鬼物盯上了？
“童迪學長來了。”那名學生一指遠處，小心翼翼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江躍學長可以問問童迪學長。”
童迪大老遠就誇張地叫了起來：“躍哥，我以為你棄我們而去了，為此可傷心了好幾天啊。你可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打算去砸你家玻璃啦！”
童肥肥聲音故意很大，語氣一驚一乍的。
“咦？這不是咱們韓大小姐嗎？你也冒泡啦！今天這是刮著什麽風？怎麽你們這些平時不冒泡的家夥，一個接一個都來了？”
“這麽說，還有別的人來？”
“嗨，別提了。今天還真是有點邪乎，原先幾乎不出現的一些走讀生，竟破天荒來了十幾個，而且這些人來的時間有早有晚，好像學校要發錢給他們似的。晶晶，你該不會也是來領錢的吧？”
“領你個大頭鬼……”韓晶晶沒好氣地嗔罵了一句，隨即眼神變得古怪複雜起來，瞥著前方走過來的幾道身影。
江躍顯然也留意到了對麵那幾人。
每一張麵孔，竟都是老熟人。
楊笑笑，杜一峰，方子陽……
一水的都是當初老孫班裏的人。
讓江躍匪夷所思的是，楊笑笑竟然一身青春學生裝，樣子乖乖巧巧，絲毫沒有他在萬一鳴處所看到的那一股子社會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變臉天才，演技超群啊。
而杜一峰見到江躍的表情，可就有點不自然了。
他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給搭進去，從此性命掌握在江躍手中。
尤其今天一大早，通過秘密途徑得知星城主政再次出山，掌控局勢，萬副總管和謝輔政一敗塗地……
他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意識到星城再次變天，這些水裏的螞蟥坐不住了，紛紛從家裏走出來，回到了揚帆中學。
往日被這些人嫌棄的揚帆中學，生怕沾上邊的揚帆中學，又一次變得香噴噴，變成心愛的母校了。
韓晶晶見到楊笑笑那張“清純”的臉，一時間隻感覺到無比厭惡，幾乎就想扭頭就走。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當場發飆走人，未免有點格局不夠。她本人無所謂，但主政千金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注意身份。
杜一峰大步走到江躍跟前，一副很親密的口氣：“兄弟，我可是一大早就來了。以為你會在，沒想到才來啊。”
童肥肥卻沒好氣道：“所以成功讓你蹭了一頓午飯唄。我可告訴你們，揚帆中學現在不養閑人，你們要在這吃飯可以，必須得幹活，統一接受調度。不然趁早回家。”
杜一峰臉一黑，還沒來得及發作，一旁的方子陽不樂意了：“童肥肥你幾個意思啊？揚帆中學是你家的？我們也是揚帆中學的學生，你能待，我們為什麽不能待著？憑你臉更大，膘更肥嗎？”
“你也有臉說自己是揚帆中學的學生？揚帆中學遭難的時候，你們在哪？被星城一中步步緊逼的時候，你們在哪？現在裝什麽不離不棄呢？”童肥肥可不是省油的燈，有江躍在，他底氣更足了。
要是按照杜一峰平時的脾氣，童肥肥敢這麽叫板，早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今日不比往日，他還真沒什麽底氣。
別說童肥肥是江躍的死黨，就算是一般關係，有江躍在，他杜一峰還真不敢在學校撒野。
更何況江躍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方子陽當初剛覺醒時，就跟江躍他們一派人馬不和，時至今日，他的心智看上去也沒多少提升。
甚至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還不具備。
倒也不是他暴脾氣，而是今天來到學校，他發現揚帆中學的氣氛似乎透著一副不歡迎他們的態度。
哪怕是當初的老同學，對他們也有一種淡淡的抗拒，始終不冷不熱。
要不是杜一峰要他留下，他早就受不了這個氣，甩手走人了。
這個跟他們同齡的女孩子，卻有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鑽營能力，隻可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這女人總算是聰明，得知萬一鳴失蹤後，她便跟著家人一起消失了，江躍估計，她多半是躲起來了。
韓晶晶見江躍表情有異，長長的睫毛微微跳動，笑嘻嘻望著江躍：“怎麽說到楊笑笑，你的反應這麽古怪哦？”
“楊笑笑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江躍歎道。
“哦？你跟她打過交道？”
“她長袖善舞，這個在學校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是你絕對想不到，她在萬一鳴那裏，她活得有多卑微。”
韓晶晶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一個人放下尊嚴去攀龍附鳳，也就無所謂這卑微不卑微了，這都是她自己選的。”
“不過她倒是聰明，及時抽身，總算沒跟萬家陪葬。”
“你絕對想不到，她先前竟然通過一些關係，想來見我。不過，我拒絕了。”
“拒絕了也好，都分道揚鑣了，就別再往一塊湊了。”
“哼，她消息倒是靈通，知道萬家倒黴了，當然得另外找靠山了。”
“一個楊笑笑，一個杜一峰，都是被萬家忽悠瘸了的典型。晶晶，你信不信，從今天開始，揚帆中學又得熱鬧起來了。”
韓晶晶聞言，美眸一亮：“這可是一出好戲啊。江躍，要不吃完火鍋，咱們回學校逛逛？好久沒回去，我還挺想念的。”
江躍本來就打算吃過中飯回學校一趟，當下點頭答應。
半個小時後，兩人收拾好碗筷，便即打算離開。
江躍打個響指，一直在角落裏呼呼大睡的團子，倏地從角落裏竄出來，一會兒在江躍褲腳上繞圈，一會兒又跳到韓晶晶胸口亂鑽，賣得一手好萌。
“小東西，這段時間，可真是對不住啦！姐姐沒時間照料你，你江躍哥哥沒虐待你吧？”
團子那對小眼睛骨碌碌轉著，求生欲倒是很強，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搖動，表示否認。
韓晶晶笑嘻嘻道：“你別怕，姐姐給你撐腰做主，他要是還像以前那樣揍你，我幫你揍他。”
團子手舞足蹈表示沒這回事，同時還跟秀恩愛似的，竄到江躍肩膀上，貼著江躍的脖子以示親昵。
江躍卻一點都不客氣，一巴掌拍下去：“滾下去。”
團子吱的一聲叫，跟皮球一樣靈活，又彈到了韓晶晶粉肩上。
“喂！江躍，別太過分了啊！”
“晶晶，你還是沒學會怎麽跟這家夥相處啊。”江躍微笑歎道。
韓晶晶卻不理睬江躍，自顧逗著團子。
沒走一會兒，韓晶晶卻發現，這小家夥對她招貓逗狗的那一套寵物玩法似乎完全不感興趣，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韓晶晶見這小家夥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江躍，你看這小東西是不是病了？怎麽沒精打采的？”
江躍卻是嘿笑不語。
病了？
它這哪是病了，隻不過是韓晶晶沒號準這小色批的脈罷了。
要是韓晶晶將它抱在胸口，任由它拱的話，這小色批保證拱上一天都不會表現出任何無精打采的樣子。
除此之外，要是有靈符之類的美食，它擔保立刻龍精虎猛。
之所以看上去打不起精神來，隻是對韓晶晶那種招貓逗狗的方式不感冒，故意裝死而已。
韓晶晶哪裏知道這些，一路上碎碎念個不停。
就跟初當父母的爹媽一樣，一會兒擔心孩子餓了，一會兒擔心孩子會不會冷？
星城的街道，比此前更加破敗，也更加蕭條了許多，再也看不到任何陽光時代的人間煙火。
時而還會傳出陣陣奇奇怪怪的臭味，其中就包括動物屍體腐爛發臭的氣味。
也不知道是動物，亦或是人類發出來的。
當然，打有可能是二者皆有。
這種時候，很多離群索居的人，即便是死了，沒人收屍腐爛發臭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
兩人心事重重穿街走巷，路上也偶爾會遇到街上維持秩序的武裝人員。
戒嚴並沒有結束，隻不過現在戒嚴的人馬，則統統歸星城主政節製。
短短一個晚上，城頭變幻大王旗。
星城的局勢，也徹徹底底換了一個話事人。
不過今天戒嚴的隊伍，明顯在紀律上好了很多，顯然上頭已經有人發話，戒嚴隊伍多少也受到了一些約束。
江躍不由想起當初多多母子二人在店裏的遭遇，那會兒完全亂了套，官方名義上是征調民間物資，統一分配。
但這個措施到了下頭，完全亂了套，基本是被解讀為明搶，以至於民間很多人最基本的生活物資，都被莫名其妙搶走。
甚至在看不到的地方，無數人還被莫名其妙滅了口。
類似的悲劇，在過去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
而搶奪來的物資，以各種方式重新分配，要麽流入到私人口袋，要麽被送到了交易站去換東西，恐怕真正到官方那裏，十不足一。
揚帆中學並沒有受到昨晚局勢的影響，一切都還算太平。
不過，校門口以及各處巡邏點，人手倒是認真負責，沒有社會上那種出工不出力的現象。
<a href="http:///"></a>
每一個點的巡邏，都做得十分到位。
江躍跟韓晶晶兩人在進入學校之前，特意商議了一下，在各個容易被突破的點都觀察了一番，結論還是讓他們頗為滿意的。
雖然揚帆中學的防禦水平談不上多麽高級，但總算是認真在做，而且細致程度也讓人滿意。
執行的人也沒有偷懶怠工的現象。
“看來，童肥肥居然做的不錯？”江躍微笑讚歎。
“那還不是打著你的招牌。要是沒你撐腰，那些覺醒者怕也沒這麽聽話，聽他調度吧？”韓晶晶總能將一切事情往江躍身上攬功。
“晶晶，你這要是讓肥肥聽到，他又得吐槽你。”
“他才不會。你的這些小弟，一個比一個服你。我說你當他靠山，他沒準還特別歡喜，你信不信？”
江躍倒也沒糾纏這個話題：“好了，咱就別在外頭兜圈子，進去吧。”
兩人很快就出現在了校門口，頓時引來一陣騷動。
“江躍學長！”
“是江躍學長來了，太好了。我去通知童迪學長。”
“童迪學長？”韓晶晶不由得笑了起來，聯想到童肥肥那張滑稽的肥臉，她實在很難跟童迪學長四個字聯係在一起。
不過看這幾位學生說到童迪學長這幾個字的時候，語氣透著明顯的尊重，韓晶晶倒也不好拆童肥肥的台。
歸根到底，童肥肥也算是她的老鐵之一，鬥嘴歸鬥嘴，童肥肥終究也算是自己人。
在這種場合，該留的麵子總得給人家留。
江躍倒沒急著進學校，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有些奇怪地問道：“看起來，學校的防禦力度有所升級？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江躍學長，這兩天確實有些事情發生，所以童迪學長要求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無死角巡邏，而且必須是組隊巡邏，每一隊至少保證三名覺醒者。”
“咱揚帆中學有這麽多覺醒者麽？”韓晶晶驚訝問，沒記錯的話，上次她來學校，整個揚帆中學的覺醒者都是個位數。
要覆蓋整個揚帆中學，至少需要四五支隊伍交叉巡邏，才能保證不留死角吧？
這麽一算至少需要十幾個，這還沒考慮輪班的因素。不可能每一名覺醒者24小時不停歇吧？
按兩班倒的話，至少也得二三十人，三班倒那就得四五十人，這還是保守估計。
“晶晶學長，人手現在是夠的。現在是一名精銳覺醒者，帶兩名新晉覺醒者，老帶新，三人一組，一共十五個小組，三班倒輪值。當然，這也是童迪學長這兩天才定下來的。據說……”
“據說什麽？”
“據說定這個規矩的時候，童迪學長遭遇了一些阻力。不過最終還是通過了。”
江躍更關心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什麽事？”
“這兩天晚上，有鬼物邪祟在咱們校園周圍窺視，而且一度還闖入了咱們校園。不過，咱們學校一直沒有放鬆警惕，倒是沒讓對方討到什麽好處去。”
“邪祟鬼物？”江躍有些驚訝，自己也就兩三天沒來。
揚帆中學竟就被鬼物盯上了？
“童迪學長來了。”那名學生一指遠處，小心翼翼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江躍學長可以問問童迪學長。”
童迪大老遠就誇張地叫了起來：“躍哥，我以為你棄我們而去了，為此可傷心了好幾天啊。你可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打算去砸你家玻璃啦！”
童肥肥聲音故意很大，語氣一驚一乍的。
“咦？這不是咱們韓大小姐嗎？你也冒泡啦！今天這是刮著什麽風？怎麽你們這些平時不冒泡的家夥，一個接一個都來了？”
“這麽說，還有別的人來？”
“嗨，別提了。今天還真是有點邪乎，原先幾乎不出現的一些走讀生，竟破天荒來了十幾個，而且這些人來的時間有早有晚，好像學校要發錢給他們似的。晶晶，你該不會也是來領錢的吧？”
“領你個大頭鬼……”韓晶晶沒好氣地嗔罵了一句，隨即眼神變得古怪複雜起來，瞥著前方走過來的幾道身影。
江躍顯然也留意到了對麵那幾人。
每一張麵孔，竟都是老熟人。
楊笑笑，杜一峰，方子陽……
一水的都是當初老孫班裏的人。
讓江躍匪夷所思的是，楊笑笑竟然一身青春學生裝，樣子乖乖巧巧，絲毫沒有他在萬一鳴處所看到的那一股子社會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變臉天才，演技超群啊。
而杜一峰見到江躍的表情，可就有點不自然了。
他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給搭進去，從此性命掌握在江躍手中。
尤其今天一大早，通過秘密途徑得知星城主政再次出山，掌控局勢，萬副總管和謝輔政一敗塗地……
他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意識到星城再次變天，這些水裏的螞蟥坐不住了，紛紛從家裏走出來，回到了揚帆中學。
往日被這些人嫌棄的揚帆中學，生怕沾上邊的揚帆中學，又一次變得香噴噴，變成心愛的母校了。
韓晶晶見到楊笑笑那張“清純”的臉，一時間隻感覺到無比厭惡，幾乎就想扭頭就走。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當場發飆走人，未免有點格局不夠。她本人無所謂，但主政千金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注意身份。
杜一峰大步走到江躍跟前，一副很親密的口氣：“兄弟，我可是一大早就來了。以為你會在，沒想到才來啊。”
童肥肥卻沒好氣道：“所以成功讓你蹭了一頓午飯唄。我可告訴你們，揚帆中學現在不養閑人，你們要在這吃飯可以，必須得幹活，統一接受調度。不然趁早回家。”
杜一峰臉一黑，還沒來得及發作，一旁的方子陽不樂意了：“童肥肥你幾個意思啊？揚帆中學是你家的？我們也是揚帆中學的學生，你能待，我們為什麽不能待著？憑你臉更大，膘更肥嗎？”
“你也有臉說自己是揚帆中學的學生？揚帆中學遭難的時候，你們在哪？被星城一中步步緊逼的時候，你們在哪？現在裝什麽不離不棄呢？”童肥肥可不是省油的燈，有江躍在，他底氣更足了。
要是按照杜一峰平時的脾氣，童肥肥敢這麽叫板，早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今日不比往日，他還真沒什麽底氣。
別說童肥肥是江躍的死黨，就算是一般關係，有江躍在，他杜一峰還真不敢在學校撒野。
更何況江躍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方子陽當初剛覺醒時，就跟江躍他們一派人馬不和，時至今日，他的心智看上去也沒多少提升。
甚至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還不具備。
倒也不是他暴脾氣，而是今天來到學校，他發現揚帆中學的氣氛似乎透著一副不歡迎他們的態度。
哪怕是當初的老同學，對他們也有一種淡淡的抗拒，始終不冷不熱。
要不是杜一峰要他留下，他早就受不了這個氣，甩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