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蘭城,並不繁華,卻頗為熱鬧,街道上行人不少,雖未達到摩肩接踵的程度,卻也算得上是有些擁擠了。


    一個小攤子擺在街道右側,一個青年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卻一身郎中行頭,閉著眼睛老氣橫秋地坐在那裏,與喧鬧的人流顯得格格不入。


    “郎中,我家這婆娘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到晚上就開始怪叫,還請你給看看。”


    “你家婆娘沒病,沒必要看!”


    “郎中,我最近老是腰酸背痛,睡不著覺,給我瞧瞧唄。”


    “你這是懶病,沒什麽可看的。”


    “嘿,你這假郎中,客人過來要你看病,你卻各種推辭,胡說八道?”一個年輕氣盛的小潑皮看不過青年的作態,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條無比粗壯的右臂,肱二頭肌宛如一個小耗子一樣,在上臂上下跳動,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猛男,威風八麵。


    周圍的普通百姓,尤其是崇尚力量的少年見狀,都露出羨慕的眼神:“好強壯的肌肉!”


    “你來給我看看,我這是什麽毛病?”小潑皮嘿嘿笑道。


    “你的確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李含雪一根手指輕輕地搭在小潑皮的肱二頭肌上,那個鼓起的小耗子立刻不動了,像是快被毒死的老鼠一樣抽搐著。


    小潑皮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肌肉鬆軟下去,隨後發出慘叫:“啊,痛痛痛……”


    李含雪手指又在他的肱二頭肌部位輕輕一點,小潑皮立刻又不痛了,生龍活虎地笑道:“沒事了,沒事了,哈哈。”


    那小潑皮知道李含雪厲害,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徒兒剛才有眼無珠,不知道師父是位高人……”


    然而那小潑皮剛要跪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量生生托住了,死也跪不下去。


    “你不要跪我,我不收徒。”


    “師父,我是誠心誠意的。”


    盡管小潑皮一再糾纏,但李含雪還是堅持趕走了他,畢竟修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的,這個小潑皮沒有半點資質,就算花費再多力氣將來成就也是有限,李含雪不會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


    龜孫丙不解道:“主人,你為什麽要扮成郎中呢?”


    “小丙不是說炎族族人手臂都有印記嗎?不把脈又如何能夠看得見他們的手臂呢?”李含雪笑道,“在進入岩蘭城的時候,我在好幾個人的身上都感受到了濃鬱的火元素,想必他們之中必定有一個是炎族族人。”


    李含雪可以選擇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抓捕起來,然後拷問出結果。但是這種方法並不保險,如果有炎族高手陪同,那李含雪的行動可能受阻。而且萬一這些人之中並沒有炎族的族人,李含雪胡亂抓人,打草驚蛇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炎域的入口隻有炎族的人知道,一旦讓他們有所警覺,李含雪想要潛入炎域,可能會變得非常困難。


    李含雪繼續等待。


    三個時辰過去,烈陽已經高懸於空,夏日的氣息已經漸漸濃鬱,晌午時分的日光已經有些灼人了,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稀少,都躲入了茶樓酒樓吃飯飲酒喝茶去了。


    李含雪依舊閉目等待。


    突然間,他的雙眼睜開了,隻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衣,麵色略顯蒼白的男子從李含雪的攤子前麵緩緩走過。


    這個男子算不上俊朗,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從容優雅氣質。


    在他的身後還跟隨了兩個侍從。


    李含雪雙目緊緊地盯著男子,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濃鬱火元素。


    “第一個人出現了!”


    李含雪開口道:“這位公子,還請留步!”


    男子頓住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而是伸出食指動了動,示意兩個侍從去問話。


    兩個侍從立刻會意,走到李含雪的麵前,麵色有些不善:“你有什麽事,說!”


    李含雪笑道:“我要跟你們的主子說話。”


    “公子沒空,有屁快放!”


    李含雪不以為意,自顧自語:“我有一位朋友,他也是荒武境的高手,可惜,可惜啊……”


    兩個侍從聽了,哈哈大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譏嘲模樣:“就你一個破郎中也會認識荒武境的高手?你別笑掉我們大牙了,公子我們走吧,這個臭郎中估計是瘋了。”


    李含雪沒有理會兩個侍從,而是繼續道:“我那朋友荒海隻有普通小湖般大小,卻強行往自己的身軀之中灌入過量的荒氣,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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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含雪話說一半,另一半就不說了。


    兩個侍從頓時大驚,這情況不正是他們主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嗎?


    “那人最後怎麽樣了?”此時,那個白衣男子緩緩地走向了李含雪,問道。


    “他死了。”李含雪笑道。


    “混賬!你這家夥是存心咒我們公子短命嗎?”其中一個侍從大怒,伸手就要打李含雪。


    那侍從要打,李含雪也不避開,如果他真敢打下來,那斷掉的絕不是李含雪的脖子,而是那侍從的手臂。


    男子見李含雪麵無懼色,覺得其中必有蹊蹺,阻止了侍從:“住手,我有話問這郎中。”


    “是,公子。”


    男子盯著李含雪的臉,麵色嚴肅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一定會死?”


    李含雪搖了搖頭,笑道:“我可沒有這麽說。我說的是我的朋友死了身上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比如說病痛。”


    男子驚疑不定:“你能治好我身上的病?”


    “公子,你別信這個神棍,他隻是個一無是處的破郎中,哪有什麽本事可以治好公子身上的病。”侍從大叫道,“他恐怕連公子身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會治得了公子身上的病?”


    “你閉嘴!”男子喝道,聽了李含雪剛才的一番話,男子就已經確定,李含雪不是等閑之輩,否則絕不至於一語中的,將男子身上的病情故意說著他朋友的。


    他再次嚴肅地問李含雪,“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身上的病?”


    李含雪盯著男子,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或許能吧。”


    男子盡管心中存有懷疑,但眼中卻有看到希望的喜色:“好,先生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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