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之意:“小空,還是你最懂得姐姐的心思,如果劉宿羅元他們也能像你這樣理解我的處境,不要再為了我爭得頭破血流就好了。”


    小空笑道:“為何不直接對那兩個呆瓜說清楚你的想法呢?”


    小君苦笑道:“我也曾對劉宿說過,但他從來沒有聽到心裏麵去。”


    “如果我們不是姐弟就好了。”小空笑道,“那時候由我來保護姐姐,哪還輪得到他們兩個呆瓜在那裏爭得死去活來。”


    小君靠在小空的身上,小空神情坦然,一種毫無隔閡的親切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種超越男女之間卻又與親情有些許差別的奇妙感覺,這讓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童年時候一起熬過的艱苦日子。


    小君抱著還是玄獸形態的小空四處流浪,飽受饑寒之苦,最後還把小空弄丟了。直到遇到了李含雪,去了鳳居山,才終於過上了平靜安樂的日子。


    對於那段日子,小空的記憶並不清晰,可卻也知道小君為了他付出了多少。


    沒有小君童年的無私付出,小空恐怕活不到現在。


    “白兒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辜負人家。”小君輕聲道。


    “我知道。”小空道,“我不是瞎子,她對我的心意我看得見。”


    “小空,你變成熟了不少。”小君笑道。


    “是嗎?”小空哈哈一笑,“我倒是沒有什麽感覺。”


    “也不知道大哥哥什麽時候會回來。”小君喃喃道。


    “姐,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你,不知道該不該問。”


    “什麽話?”


    “你……”小空頓了頓,終於還是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羅元和劉宿雖然是兩個呆瓜,不過遍觀整個星雲大陸,年輕一輩中比他們兩個更優秀的其實少之又少,我想就算姐的眼光再高,他們兩個應該也還是有一點機會的。不過你卻從來沒有真正把他們放在心上,這是為什麽?”


    小君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現在也很迷茫。”


    小空道:“姐,我一直都在懷疑,你是不是……”


    “什麽?”


    “你的心裏是不是有李含雪了?”小空終於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君愣了一下,神情瞬間變得非常不自然,目光罕見地出現了閃躲。


    “果然!”小空歎道,“我猜得沒錯,姐……”


    不等小空把話說完,小君立刻反駁道:“不是這樣的,我對大哥哥並沒有抱著非分之想。”


    “那為什麽一提到他,你整個人都變了?”小空道。


    小君道:“我隻是仰慕他而已,但我知道自己跟他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大哥哥自始至終也隻會把我當成一個小妹妹來看待。而且現在大哥哥也已經有了雨姐姐,我絕不會有那樣的想法。”


    小空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好。李含雪這個人鐵石心腸,顧夕雨能夠打動他,其實算是一個奇跡了。當初小宛對他的心意大家有目共睹,最終結果如何,姐姐想必比誰都清楚吧,我可不想姐姐步小宛的後塵。”


    “我知道。”小君語氣平淡道。


    也許每個人心裏麵都會藏著這樣一個人,他就如微風一般,在心間飄蕩,無枝可依,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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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遠也無法觸及,永遠無法擁有,即便近在眼前也如咫尺天涯。然而就算不曾擁有,不曾從對方身上獲得任何回報,可每當想到他的時候,心中卻會由衷地感受到快樂。


    也許這種快樂之中伴隨著淡淡的哀愁,也許他本人未必真的是那樣完美無暇,可他在心中永遠是那樣夢幻且美好的。


    “小空,你會留在大宇天宮嗎?”


    “我會在大宇天宮住一段時日,不過不會太久。”小空道,“我得去尋找自己的劍道,一種可以打敗劍無意的道!”


    小君道:“小空,我想娘不會讚同你替爹爹報仇的,那劍無意的實力太強了,我也不願你出現什麽意外。”


    “我是百裏拙的兒子,他折斷的劍,由我來重鑄!”小空的目光堅決且堅毅,“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小君歎了一聲,道:“如果你非要報仇,與劍無意決戰的那一日,一定要告訴我,如果你不告訴我就與劍無意開戰,姐姐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小空點了點頭。


    “我去看看羅元的病情,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小君道。


    小空搖了搖頭道:“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去找駱白兒好了。”


    “那我們晚上再聊。”


    說罷,小君便直奔自己的藥田而去,此時劉宿正在照料羅元。


    “羅元的情況怎麽了?”小君上前問道。


    劉宿道:“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會醒來。”


    “那就好。”小君道,“希望他能夠慢慢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劉宿道:“小君,三天後,我要離開大宇天宮了。”


    小君感到十分吃驚:“你為什麽要離開大宇天宮啊?”


    劉宿笑道:“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了,神道宗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而且我與三葉冥皇也還有約定,我得去一趟冥界赴約,不能在大宇天宮多留。”


    “是因為羅元嗎?”小君的話如刀切胸膛,直接刺入劉宿的心髒。


    劉宿心神震動,然卻笑麵不改:“你想到哪裏去了,這件事情跟羅元有什麽關係?”


    小君道:“劉宿,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羅元。之前我對你說過,隻要羅元回來了,就對你們說明自己的心意。”


    劉宿心髒頓時停止了跳動:“嗯,你確實說過這件事。”


    小君道:“我心裏其實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想過要與你們其中的哪一個在一起。”


    “這麽說來,你心中另有其人?”劉宿心情十分緊張,隻要那個人不是羅元的話,他就會感到輕鬆許多。


    小君看了躺在床上的羅元一眼,緩緩道:“不是的,我隻是不想現在考慮這些事情,隻想順其自然地活著。”


    劉宿苦笑道:“我明白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小君急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劉宿就這樣轉身離開,頭也不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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