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竟然是活的,不過也不奇怪,本來就是安格澆水施肥種出來的,活的很正常,但活到能擁有自主意識,就讓大家非常驚訝了。


    一顆枯黃的小草從徽章的邊緣冒出來,兩根卷曲的枯葉抱著主杆,痛苦的說到:“有事就說吧,打我幹什麽。”


    小樹苗‘凶巴巴’的呀呀呀——


    奈格裏斯嚐試翻譯到:“喊你,不聽,打?小樹苗有點凶哦。”


    “你又不是我的樹神,我可以不聽你的。”枯黃的小草鬱悶的說到。


    小樹苗抬腳又跺了一下。


    “聽聽聽,聽你的,別打了。”枯黃的小草立刻現出扭曲的動作,痛苦的說到。


    小樹苗這才得意的放開它,真葉叉腰,雙足伸長,把它撐到比安格還高,一個邁步,就站到安格的頭上去了。


    枯黃的小草也仿佛認命了,有氣無力的蜷曲在那裏。


    安東尼湊近前去問到:“你是什麽東西?”


    原本這個問題應該問小樹苗更好的,但以小樹苗的表達能力,還不如直接問這棵草更容易一點,至少它有足夠的語言能力。


    “我是一棵小草啊。”枯黃的小草莫名其妙的應到,邊說還邊搖擺了一下,展示自己小草的身份。


    “喲呀,那你為什麽長在這裏?小草不應該長在草地上嗎?我現在就把你撥了。”安東尼應對這種情況太有經驗了,你一棵被揍哭的草還敢耍嘴皮子?信不信把你拔了。


    “……不要拔,我是一顆噴瓜,你們在我的身體裏。”枯黃的小草弱弱的說到。


    “噗,噴瓜?瓜?這顆橄欖核一樣的東西是棵瓜?”安東尼沒說話,奈格裏斯已經忍不住笑噴了。


    “有什麽好笑的,你不也長了三張嘴嗎?”枯黃的小草沒好氣的應到。


    “噗——三張嘴?我……”奈格裏斯反應過來後為之語塞,噴瓜說的好像沒有錯,他們現在這軀體裏確實有三張‘嘴’,三個不同的意識。


    安東尼笑嗬嗬的說到:“你不用理它,它是旁聽的,你回答得很好,你需要獎勵嗎?這個。”


    安東尼邊說邊掏出一瓶蟲灰液。


    原本病懨懨的小草情不自禁的挺直了枝杆,不過馬上它又裝作嫌棄的說到:“這麽少?好吧,少點就少點吧。”


    安東尼打開瓶子,滴了一滴在小草上麵,然後迅速把瓶子蓋起來。


    “哎,你……”小草急切的喊起來:“全部,全部都已經很少了,這麽一點,我會枯死的。”


    它還以為整瓶都是給它的。


    安東尼嗬嗬晃了晃瓶子,問到:“你有什麽功能?認真回答,再給你獎勵。”


    小草抬起頭來,意念嫌棄的從安東尼身上掃過,反複幾下後,又看了眼自己原本蜷曲發黃,但滴過蟲灰液後舒展了一點的手臂,它還是屈服了,說到:“我會噴東西,我是噴瓜。”


    “你能噴什麽東西?噴瓜子嗎?我是巨龍,我還會噴火呢。”奈格裏斯沒好氣的說到。


    “我能噴出壓縮空間,你站在這裏,我能把你噴到無垠大空洞中心去,讓你餓死。”小草氣惱的說到,怎麽同一具軀體裏,其中一張嘴這麽討厭啊。


    所有人都不由精神一振,噴出壓縮空間?雖然聽起來沒什麽稀奇,但能噴到無垠大空洞的中心去?


    “你知道無垠大空洞中心距離這裏有多遠嗎?”安東尼試探性的問到。


    小草歪過頭,默不作聲的攤開葉子,就如同張開手掌。


    安東尼趕緊擰開瓶蓋,又滴了一滴蟲灰液在它身上。


    “我不知道有多遠,但應該沒有比我來的地方遠。”小草說到。


    安東尼自動自覺的滴下另一滴蟲灰液,然後問到:“你從哪裏來?”


    小草抬頭望天,然後說到:“這裏看不到外麵,這裏是哪裏?我從另一顆神星那裏來的。”


    安東尼把軀體操控權交給奈格裏斯:“奈格大人,坐標係圖太複雜了,我記不住,你來擺一下。”


    奈格裏斯當仁不讓的接管身體,然後把坐標係圖呈現出來,然後安東尼說到:“紅點是我們的位置,你是從哪顆神星來的?”


    小草攤著手掌,抬頭望天。


    現在控製軀體的是奈格裏斯,它太看不慣這死臭屁噴瓜了,好想直接把它薅起來,但最後在安東尼的勸說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滴了一滴蟲灰液。


    拿到獎勵,小草這才在坐標係圖上指出自己來的地方,赫然正是格麥茲堡。


    “果然是這裏,你來的地方有名字嗎?你們把這裏叫做什麽?”安東尼問到,同時接管回軀體,又滴給它一滴蟲灰液。


    奈格裏斯不喜歡這種獎一滴應一句,充滿交易味道的舉動,可是對安東尼來說,一滴蟲灰液換一個問題,賺翻了好嗎?


    安格施肥都是一瓶一瓶,甚至一桶一桶的倒,現在自己一滴就能換一個答案,這一瓶蟲灰液至少幾百滴,能把這棵草問到結草籽。


    所以還是他來吧,萬一奈格裏斯發脾氣一腳踩過去就麻煩了。


    “神星沒有名字。”小草理所當然的說到。


    這明明是虛空的至理,為什麽這些人還要問呢?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小草心裏嘀咕著。


    安東尼連忙又滴了一滴下去,繼續問到:“你是從這裏噴過來的?”


    “對,我是從這裏被噴過來的。”小草應到。


    “被?”安東尼立刻聽出小草這句話的差異,‘噴過來’和‘被噴過來’是截然不同的意思:“被誰噴過來?”


    “我的母株。”小草舒展起自己的葉子,這麽多蟲灰液滴上去,它終於不再枯黃,有了些嫩綠從莖葉上透了出來,葉片也不再蜷曲到一起。


    “噴瓜的母株?還是另一樹萬界神樹?”安東尼問到。


    “母株,樹神又不會噴東西。”小草說到。


    問到這裏,安東尼已經大概理清楚一個絡脈,但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他沒搞懂:“如果你是母株噴過來的,那你體內為什麽會有一個菲烈家族的徽章?”


    小草指了指地上的徽章,問到:“你是指這個嗎?菲烈家族?不對啊,它是屬於和我一起過來的一具叫菲烈的混沌骷髏的,骷髏又不會生孩子,怎麽會有家族?”


    “骷髏?菲烈是混沌骷髏?!”大家失聲喊到。


    就在這時,地上的徽章突然亮了起來,整個‘瓜’的內部開始鼓脹,然後大家就看到入口的位置,一層一層的空間被不停的吸進來。


    對,空間,空間竟然被這顆叫‘噴瓜’的東西吸進來,挎巴達,這種能吸收並壓縮空間的東西,竟然叫噴瓜?


    與此同時,徽章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無限空間之錘,聽從我,菲烈之王的召喚,來到我的身邊吧!”


    謝謝書友131449,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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