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飛退場,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作為黑方直接的重要戰力之一,齊格飛的作用不言而喻。他的退場,對黑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缺少了一員戰力的尤格多米雷尼亞,在接下來這場聖杯戰爭當中,處於一種非常不利的局麵。尤其是黑方的暗殺者沒有歸隊,這次直接戰鬥力減員,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


    不過,這對楚雲深和亞瑟兩人,並沒有什麽影響。此時此刻,他正和亞瑟一起帶著美遊,行走在圖利法斯的靈脈上。


    經過一番勘察,楚雲深發現,圖利法斯地下的靈脈質量非常之高,哪怕是用以供養大聖杯儲存魔力,供應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使用,這片靈脈也遠未到極限。連冬木市的靈脈與這裏相比,都要稍遜一籌。


    “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占據了一塊好地方啊!”楚雲深不由嘖嘖稱歎,“難怪敢放言成立新的魔術協會來叫板時鍾塔,光是這片地下的靈脈質量,就足以稱得上是頂尖級別了。”


    “可惜,從無到有的建立魔術協會,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單說時鍾塔下麵的那座神代遺跡,就不是說有就有的。沒有相同的底蘊,哪怕一些二流魔術家族聯合起來,也無法在三大協會之外再建立一個新的魔術協會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有大聖杯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亞瑟笑著說道。


    “確實。”楚雲深點了點頭,“如果真的完成了大聖杯的儀式,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解決這些問題。”


    不過,說到這裏,楚雲深卻不屑地說道:“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大聖杯作為可以威脅到人類和星球的東西,必然會被兩個抑止力幹涉,就算這個聖杯沒有被汙染也是一樣,最後還不是被那個齊格化身的邪龍法夫納給帶到了星之內海?”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循著靈脈的流動,在靈脈中布置下了一個個複雜無比的術式。


    天色漸漸暗淡,當兩人走到接近尤格多米雷尼亞駐地附近時,天空上突然傳來一陣雷聲。


    楚雲深三人抬頭一看,就看到征服王駕駛著神威車輪,從天空遠處疾馳而來。


    這時,駕駛著神威車輪在天空上飛翔的征服王,看到了在地麵上行走的楚雲深和亞瑟,立刻聽了下來。


    “喲,亞瑟王和你的小master,我們又見麵了!”伊斯坎達爾笑嗬嗬地和兩人打著招呼。


    楚雲深看到對方這個樣子,不禁挑眉問道:“征服王,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去尤格多米雷尼亞城堡嗎?”


    “啊,沒錯!”伊斯坎達爾笑著說道,“聽說對方的隊伍裏有一位王者,我想要去拜訪一下!”


    說到這裏,伊斯坎達爾突然開口邀請道:“對了,我要和對方討論一番為王之道,亞瑟王陛下要不要一起?”


    “討論為王之道?”亞瑟挑了挑眉,“應該不止如此吧?”


    伊斯坎達爾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說道:“我在來的時候也特意邀請了那位英雄王,不知道亞瑟王你有沒有興趣一起來?”


    “好!”亞瑟隨口應下了征服王的邀請。


    見亞瑟答應了,伊斯坎達爾高興地駕駛著神威車輪,向尤格多米雷尼亞城堡疾馳而去。


    還沒等神威車輪的雷聲散去,天空上忽然亮起金色光輝,一艘光輝之舟從高空上疾馳而過,向著尤格多米雷尼亞城堡飛去。


    看到這一幕,楚雲深不禁吐槽起來:“這可真是一個比一個騷包。”


    “話雖如此,可人家這樣也很能體現氣勢啊!”亞瑟一邊說著,一邊不甘示弱地召喚出自己的寶具座駕——一輛由八匹純白天馬拉著的馬車,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


    純白底色的車身上,點綴著精美的金色紋路,金色流蘇在馬車頂部四邊垂掛下來,馬車前方車夫的位置上,兩盞鎏金馬燈垂掛在兩邊,馬燈射出的燈光奇妙地照亮了馬車前後左右……總之,馬車的外觀顯得極為極為奢華。


    說實話,這樣的座駕,與其說是馬車,還不如說是由馬拉著的一座小型的宮殿。


    登上馬車後,美遊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車內的空間看起來遠比外麵要大了許多,內部的裝飾和空間大小,完全就是一座宮殿的規模。


    如果有懂行的魔術師登上馬車,就會認出來這座車架完全就是一座神殿級別的移動要塞。


    美遊望向窗外,可以看到外麵移動的景色,顯然馬車已經開始移動,而馬車在行駛過程中,平穩得不可思議,完全感覺不到正在移動當中。


    ……


    伊斯坎達爾的會麵方式,依舊是如此的粗獷,神威車輪上奔湧的雷電,破壞了尤格多米雷尼亞城堡的結界後,降落在了城堡的大門前。


    因為早已通過使魔監視到了伊斯坎達爾的到來,所以屬於尤格多米雷尼亞的魔術師和從者,全都如臨大敵地等候著伊斯坎達爾。


    看著和尤格多米雷尼亞站在一起的衛宮切嗣和騎士王,伊斯坎達爾打了聲招呼:“喲,saber也在這裏啊?”


    伊斯坎達爾看到騎士王的身影,略作思索就明白了過來。黑方損失了一個從者,必然要從其他地方找補。騎士王出現在這裏,顯然是出自黑方的接觸和拉攏。


    “征服王,你來這裏做什麽?”騎士王看著征服王,輕輕皺著眉頭,“難道是想要和黑方開戰嗎?”


    “哈哈……,我今天來這裏可不是開戰的,而是來找你們的王喝酒。”說著,伊斯坎達爾拍了拍身邊的大木桶。


    “找吾喝酒?”弗拉德三世神微妙,“為何?”


    “當然是想要看看其他的王者。”伊斯坎達爾微笑著說道,“順帶討論討論為王之道。”


    “征服王——”騎士王顯然並不相信征服王的話,“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還看不明白嗎?來找你喝酒啊——喂,別杵在那兒了,有適合開宴會的地方嗎?這裏,沒有一張桌子!”


    “你……”再度語塞的騎士王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看著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鬥誌。


    “難道他想對我們采取懷柔政策?”站在達尼克身邊的考列斯小聲咕噥著。


    聽到他的話,弗拉德三世突然開口了:“不,這是挑戰。”


    “挑戰?”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


    許是聽見了弗拉德三世的話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嗬嗬,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羅馬尼亞的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你的挑戰。”弗拉德三世收起了手中的長槍。


    這時,征服王抬頭朝天空喊道:“喂,英雄王喲,我們要開酒宴了,你還不下來麽?”


    “哼——”


    金色的光輝之舟沒入金色的漣漪中消失,穿著金色鎧甲的吉爾伽美什從天空降落下來。


    “archer,你為什麽會來這兒……”看到英雄王,騎士王不禁擰眉問道。


    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征服王:“啊,是我叫他過來一塊兒喝酒的!”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瞥了眼征服王,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弗拉德三世。弗拉德三世看著吉爾伽美什的態度,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時,亞瑟駕馭著的馬車也到了,降落在地上後,楚雲深和亞瑟帶著美遊走了出來。


    “啊,亞瑟王,你也來了啊!”看到亞瑟,征服王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嗯!”亞瑟微微向征服王頷首。


    聽到伊斯坎達爾對亞瑟的稱呼,在場的魔術師都不禁驚訝起來。作為古不列顛的王者,亞瑟王的名聲在歐洲流傳極廣,可以說很少有人不知道他。


    ……


    酒宴開場,征服王將手中的酒桶放下。


    英雄王,征服王和騎士王還有亞瑟與弗拉德三世坐在了圓桌旁,征服王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彌漫在大廳中。


    吉爾伽美什隨手從寶庫裏摸出來一個翠玉一樣的矮腳酒杯,從木桶中打了一杯酒,略微看了看,然後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然後就讓他皺起了眉頭,滿是厭惡地說道:“嘖,這是什麽劣質酒,竟然拿來作為王者宴的酒水,你難道要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


    “是嗎?我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


    “會這麽想是因為你根本不懂酒,雜修!”吉爾伽美什對征服王帶來的酒水極盡嘲諷,然後在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金閃閃的漩渦。


    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隻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可是出現的卻不是武具,而是鑲嵌著炫目寶石的一係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征服王毫不介意吉爾伽美什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杯子裏。


    騎士王對吉爾伽美什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著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壺。


    “哦,美味啊!!”征服王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這下就騎士王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麵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弗拉德三世取過酒杯,輕輕啜飲一口。


    酒流入喉中時,弗拉德隻感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嚐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弗拉德三世的眼睛驀然一亮,不由得開口讚道:“果然是好酒!”


    吉爾伽美什看到兩人喜愛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是本王庫藏中珍藏地獻給諸神的美酒,連諸神都讚不絕口,怎麽可能是塵俗中那種劣質美酒能夠比美的東西?”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著不惜讚美之詞的征服王,吉爾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重新坐了下來,慵懶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裏都隻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麽玩笑,archer。”騎士王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醜。”


    吉爾伽美什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騎士王:“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家夥才不配做王。”


    騎士王不悅地看著吉爾伽美什,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拔劍戰鬥的樣子。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征服王一口喝下金杯當中的美酒,對兩人勸阻道。


    征服王開口對英雄王和騎士王說道:“聽說隻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平靜了下來,吉爾伽美什保持著淡漠的樣子,騎士王從剛才的不悅的設色變為嚴肅的神色,弗拉德三世麵無表情,亞瑟則是一派淡然的表情。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聖杯戰爭——但如果隻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麽,你要在我們五人中比試誰比較強了?”騎士王定定地看著征服王。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在幾位王者中,角逐出誰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征服王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


    “怯,真是無聊!”對於征服王的提議,吉爾伽美什不屑地嘲諷道,“到最後還不是要打過一場?不要多做無聊的舉動。”


    喝下吉爾伽美什貢獻出來的美酒,征服王對吉爾伽美什說道:“英雄王,你這酒中極品確實隻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


    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麽想要聖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征服王訝異地挑了挑眉。


    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地說道:“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


    “不。”吉爾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征服王的追問,“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隻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下輪到騎士王無語了:“你的話和那個邪術師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啊。”


    這時,一旁的亞瑟接口說道:“我倒覺得吉爾伽美什沒有說錯,他的寶庫中確實寶物繁多,有聖杯這東西也不奇怪!”


    “哦?”征服王的目光好奇看向亞瑟。


    “嘛,英雄王的寶庫我也看過。”亞瑟毫不在意地透露道,“我作為星之聖劍使,也曾前往過神代的美索不達米亞。當時因為某件事,吉爾伽美什曾向我敞開過寶庫,讓我隨意挑選寶物作為獎勵,所以我看過他的寶庫內容。”


    “說實話,吉爾伽美什的寶庫大概是世界上最大最全的寶庫了。因為收藏了人類的原典,所以他的寶庫可以隨著人類發展,不停的自動擴充增多,你可以自裏麵看到所有來自人類文明的造物,不管是說神秘側還是科技側的,他的寶庫中都有。所以他擁有聖杯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竟然是這樣!


    所有聽到亞瑟講述的人,都不禁驚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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