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車上我就開始犯困,曹城一個勁捅咕我不讓我睡,可我這眼皮就是不停的打架。(.好看的小說)曹城拿我沒轍,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話,我聽後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瞬間睡意全無!


    他說哥們你別睡,咱這車上帶著東西呢!別tm被入了竅!


    我一聽這話立馬坐直,用眼神左右掃了掃,不太敢回頭。前麵坐著的司機與抑鬱症兩人顯然沒聽到曹城的耳語,不然非得跳車跑了不可!


    我微微側頭,瞄著曹城,看他跟沒事人似的我突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剛要伸手修理他,就見其把左臂放在大腿上示意我看。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胳膊怎麽了?


    曹城看我木成這樣有些氣餒,翻著白眼指指手腕上的表,我不明所以的看過去,隨即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曹城腕表的指針在無規則的亂轉,速度非常快,絕對不是壞了!像是被某種力量趨使。我抓著他手腕晃了晃,指針依舊快速旋轉著,完全不受外力影響!這咋回事啊?


    我又想起曹城剛剛的話,後背一陣陣發涼!


    曹城不露聲色的將袖子蓋住腕表,讓我別緊張,說這些靈都是咱捕來的,一會就靠它們了!


    聽他如此說我非但沒有放寬心,反而更緊張了!一想到早上外套的事我就越發的不淡定!


    就這麽忐忑不安的進了市區,司機將我們拉到目的地後說啥也不願再碰車上的東西,躲出去老遠瞅著我們幾個,抑鬱症更是沒法伸手,腰上圍著的紅布甚是紮眼。無奈隻有我和曹城兩人上下忙活著。


    當一切都安頓妥當時已是上午九點整,抑鬱症的店裏空間有限,要放平兩塊門板有些難度,所有躺椅和桌子必須都得歸攏到一邊。


    幸好此時胖子帶著幾個小弟來了,幾個倒黴孩子被我和曹城指使的提溜轉。


    抑鬱症也換好了一身幹淨的衣褲,他將我倆拽到一旁,急切的詢問一會究竟要怎麽做。


    曹城說你不用緊張,一會就在支好的門板上給胖子改圖就行,但是切記不能挪位置,就坐在中間,背對鏡子,千萬不能動,否則前功盡棄,昨晚遭的罪也白挨了,弄不好還得搭上一屋子人的命!


    抑鬱症聽後直用袖子擦汗,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拍怕他肩膀示意他放輕鬆,剛想說點什麽就聽胖子的手下在喊:“缺一個!”


    曹城尋聲望去,隨即臉色大變。


    昨天置辦的八個純銅香爐不知為何隻剩下七個了,我在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中仔細翻找了幾遍,始終不見第八個香爐,這咋回事啊?


    抑鬱症一再保證裝車時是八個,是他親手收起來的。


    我看了下時間,九點二十分,離十點還有段時間,就跟曹城商量要不我再買個去?


    曹城搖頭,說沒用。昨晚我們的露宿相當於一種儀式,是為這些個器具做的儀式,再取其它的來一點用都沒有。這八個香爐配合兩扇帶有門神的朱漆大門,就構成了一個束縛魂靈的簡易迷宮,他們上不來,因為這帶有辟邪作用的朱漆大門的緣故,又下不去,因為香爐裏麵有墳頭土和香灰,迷惑了他們的思路,以為這就是安身之所。(.無彈窗廣告)


    而鏡子的作用一是收那十四個墳頭以外的野鬼,二是為胖子身上的東西所準備,用符咒遮住鏡子正中,便可將映入鏡中的靈一分為二,下有眾鬼抓其不放,上有野鬼糾纏不清,任他有再大能耐也受不住這般待遇。


    至於少了個香爐,應該就是那兩座新墳的緣故,倆姑奶奶把這緣分甩了個幹淨,不跟來不說,連香爐都扣了。


    一瞬間屋子裏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胖子眼裏盡是茫然,抑鬱症膛目結舌,曹城則把目光投向我,而我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兩扇門板搭在七個香爐之上,而我則成了那第八個香爐。


    十點整,胖子脫光了身上的衣物,跪在門板之上。抑鬱症在其身後下針,而他們二人的背後則是那麵貼著巨符的鏡子。曹城雙手扶住鏡子,控製著角度,以確保鏡中映入胖子的頭和腳,又恰巧遮住他上半身。


    我蹲在胖子身前,雙手交握托住門板的一角,真tm不是一般的沉!我不停的用眼睛斜愣曹城,大爺的!自己挑輕鬆活,給我推進水深火熱之中!


    我正瞪著曹城,突然瞥見鏡中的自己,當時就傻了。我不能解釋這一切,鏡中的那個“我”正七孔流血的與我自己對望,由於角度的問題,我看不到脖子以下的部位,然而隻這一幕就夠我駭然到閉不上嘴巴!我不自覺的伸出右手摸上自己的嘴角,還沒等我看清手上是否沾有血跡時就聽胖子“啊”的一聲慘叫,與此同時我也發出一聲慘嚎。


    由於我的走神導致我所支撐的門板瞬間傾斜,胖子因其遭殃,我又被胖子的重心偏移而害,左手被砸在了門板之下。


    而相對於我們的慌亂與狼狽,抑鬱症就顯得沉穩多了,他手上絲毫沒有減慢速度,刺的胖子嗷嗷直叫,幾次想跑下來都被抑鬱症用手臂扼住脖子而沒能得逞。


    我也艱難的將門板托起,重新蹲好,不太敢再去看那鏡子,卻又忍不住好奇。我正猶豫著,就聽“嘣”的一聲悶響,像是玻璃冷熱交替後炸開的聲音。一抬頭,果不其然,曹城手扶的鏡子上出現一道裂痕,巨符也隨之冒起煙來。


    曹城看上去很吃力的樣子,豆大的汗珠掛在臉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經曆著莫大的痛苦。


    門板上的胖子叫的更慎,張牙舞爪的欲爬下門板,無奈被抑鬱症扯住頭發,壓住小腿,愣是沒讓他跑。


    胖子幾乎要趴在門板上,曹城隨著他的不斷掙紮而隨時改變著鏡子的角度,氣的臉色發青,估計踢死胖子的心都有了。


    我嗬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在胖子臉上,什麽tm玩意!為他招這麽大罪我都冤!


    曹城手中的鏡子接二連三的發出悶響,裂痕差不多遍布了整麵鏡子,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整麵崩落。


    我這托著門板的雙手也傳來冷熱交替的疼痛,一會兒像烤熟一會兒似被凍僵,連痛帶癢的迫使我差一點放棄。


    就在我差不多咬爛嘴唇時,抑鬱症突然輕呼一聲“好了!”。


    胖子應聲癱倒在門板上,我則迅速抽出自己雙手,狠狠將胖子顛了一下。曹城那的情況有些不妙,我隻能看見他對我不停的使眼色,卻沒聽他發出任何聲音。再仔細一瞅,壞了!曹城扣在鏡子邊緣的雙手已經被鏡片割傷,血水順著鏡框邊架向下淌,我也終於明白他給我使眼色的意思,原來是要胖子身下的紅布。


    我狠狠抽出紅布,蓋在鏡子上,曹城順勢將鏡框向前一推,“嘩啦啦”鏡片全部掉落在紅布之中,似有似無的嗚咽聲響起,胖子一聽觸電般從床板上彈起,光著身子蹲在牆角發抖。


    曹城將一大包碎鏡片扔給牆角的胖子,胖子嚇的“嗷”一聲,開門就跑,也不顧自己的一絲不掛,在午後的商場裏上演了一出激(和諧)情裸(和諧)奔!


    紅布裏裹著的是怨靈,死因與胖子有著直接關係。幾個月後胖子的一個手下犯了事,其為了能立功爭取到寬大處理的機會,便一並交代出一年前胖子強奸少女至死的案件,胖子因此被繩之以法,那紅布中的怨靈也才肯步入輪回。


    雖說胖子事後進去了,可當時的紅包我們一分沒少要。這件事後不久我和曹城便動身回遼寧,沒想到火車上的一個陌生人卻改變了我們既定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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