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十五分局算是走上了正軌，凱和喬治的工作有了相當的成效，不過他們都清楚，這還不夠。畢竟十五分局真的問題並不是幾個或者一小撮人的貪汙，而是整體風氣有問題。就比如凱放過的那批警察，他們之中很多人對收黑錢這種事並不是很重視，他們隻是認為那隻是給別人一些方便而已，並不算大錯。
隻要這種風氣存在，再出現一批黑警也是遲早的問題。而風氣的改變，是一個長期而持續的過程，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這也和美國國情有關，至少凱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在一夜之間將十五分局所有警察都換掉。所以這些事隻能慢慢來。
這不，今天十五分局又出了問題。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凱將一份文件丟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而他的對麵則站著一對黑人警探。
“局長，這和我們十五分局無關，是監獄那邊的問題。”黑人警探組合中的一個站了出來，委屈的說道。
他叫皮特，是十五分鍾的一名探長，他和他的搭檔馬克，都屬於刑偵組，專門負責各種刑事案件。
“哦？是嗎？那誰能告訴我，這個叫……”凱翻了翻文件，看到了嫌疑人的名字“凱倫·佩吉，為什麽你們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沒有對她進行指控？反而被直接丟進監獄？”
根據美國法律，收押到監獄是需要警方對其進行指控，嫌疑犯才會被關進監獄以方便警方隨時對其詢問和關押。可凱在文件上並沒有看到皮特和馬克他們簽署的指控文件。
“另外……”凱嘩的一下將所有的文件丟在地上：“這些所謂的證據在我看來都是狗屎！你們第一天當警察？還是覺得我是傻瓜？會相信這上麵的狗屁？”
這份調查文件上，對犯罪現場的描述簡直是一坨狗屎，另外關於證據上，除了凶器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按照凱倫·佩吉的口供，她和受害者喝了幾杯酒之後，就一無所知了。那麽真實性驗證呢？酒吧和目擊證人的口供呢？還有動機了？殺人總要有個為什麽吧？根據口供，這位女士說她和被害人並不太熟，隻是今天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需要溝通所以相約聊一下，從凱倫·佩吉的通訊記錄上也可以顯示這一點，他們之間通話非常少。
那麽為什麽這位女士突然要殺人呢？尤其是這位女士在進警察局的前半生根本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也沒有暴力傾向。
所以動機呢？
沒有犯罪動機就算了，行凶過程總該有吧？
可調查文件當中沒有絲毫提及！
“聽著，我剛剛在十五分局清除了一批有問題的警員，我本以為留下來的大多數人都應該沒什麽問題，可這份文件卻打了我的臉，告訴我皮特先生和馬克先生，我該怎麽做？”
凱站起身來繞過了辦公桌，來到兩人的麵前，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位。
就在這個時候，凱的秘書敲門。
“局長，凱倫·佩吉的律師來了。”
“謝謝你，米絲蒂，請他過來。”凱點點頭。
“不用謝，如果您肯把我調到刑偵組，我會反過來謝謝你。”凱的秘書米絲蒂有點嬉皮笑臉的說道。
米絲蒂，本名默西迪絲·奈特，一名優秀的女警。曾就讀於紐約市警察學院，喬治曾經就是該學校的教官，算是喬治的學生。她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之後成為一名女巡警。後來喬治離開警察學院，就職於紐約總局的時候，米絲蒂就到了喬治手下做事。原本是一個前途大好的警察，可惜天不遂人願。
有一次一夥悍匪企圖搶劫一家銀行，但出了岔子，被警察堵在了銀行，之後劫匪威脅要炸掉銀行和警方發生了對峙。當時是喬治所在的小組處理這起案件，經過一番鬥法，警察攻入了銀行，解救了人質。當時米絲蒂找到了炸彈，但她沒來得及處理炸彈就爆炸了，她的右臂因此被截肢。
就此米絲蒂就成了殘疾……喬治一直都很後悔，認為是自己的指揮失當，才導致米絲蒂變成這樣，所以對米絲蒂非常照顧，雖然米絲蒂殘疾，可依然被喬治帶在身邊。
這次喬治來十五分局，米絲蒂也跟著來，然後稀裏糊塗的就成了凱的秘書。
不過米絲蒂心中一直對做文職有抵觸，她不願意像現在這樣被人同情，她更喜歡去第一線。可她這個樣子……反正喬治是不會同意的。
“那你應該說服喬治。”凱擺擺手，對米絲蒂的日常騷擾已經習以為常了。
米絲蒂皺著鼻子對凱做了個鬼臉，然後出去了。
“別人的律師已經來了，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說法。否者我會讓內務部的人來處理這件事。”凱等米絲蒂走後，看向了皮特和馬克。凱已經給過機會了，如果這倆人還不上道，凱隻能對這兩個混蛋下狠手。
皮特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低著頭小聲說道：“有人拿我們以前做錯事的證據威脅我們……我們知道這不正常，所以我們也一直沒對她進行指控……”
看到這兩個混蛋，凱氣的牙癢癢，按照本心，凱第一個想法就是處理這倆貨。可喬治一直勸說，在使用過雷霆手段之後，必須要進行懷柔，畢竟剩下的人大部分都不太嚴重，再下狠手容易再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士氣搞的一團糟。
凱不喜歡這樣，可大局如此，凱不得不做出妥協。
“你們被抓的把柄嚴重嗎？”
兩人對視了一樣，臉色肉眼可見的苦澀：“是我們一次收黑錢的錄像……”
“那證據呢？”凱都不惜得說他們，十五分局到處都是這種破事。
“我們已經拿到了……”兩人趕緊說。他們也不傻，明知道被威脅，不可能什麽都不做。於是兩人經過追查找回了證據。
“沒有後續了？”
“嗯……我們保證，絕對沒有後續！”兩人趕緊保證。
“把證據給我。”凱伸出手。
兩人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屈服。
“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敢搞出什麽破事，你們就準備數罪並罰，去監獄撿肥皂吧！”凱收起證據，做出了最後通牒。
“是，長官！”兩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證據放在凱手裏，總比被別人拿走要好的多。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再次被敲響。
米絲蒂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凱倒沒想到。這位凱倫·佩吉居然有兩名律師。但根據這兩個人的形象看，這兩個律師混的也不怎麽樣，首先他們的西裝看起來就很窮酸，雖然也是名牌，可有點年頭了，保養的也不好，一看就是二手貨。
“他們是凱倫·佩吉的代理律師，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的馬特·默多克律師和弗吉·尼爾森律師。”米絲蒂做完介紹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講真，米絲蒂做秘書還不如遠在洛杉磯的特洛伊，米絲蒂壓根沒有作為秘書的自覺，像現在這樣，她連給人倒杯茶的想法都沒有……
默默的看著大搖大擺一副男人婆氣質的米絲蒂走出去，凱覺得把她調到刑事組好像也沒什麽不可接受的。畢竟男人誰不希望自己秘書是大波浪金發美女呢？
拋開胡思亂想，凱請兩名律師坐下。自己的手下搞的這些破事，他這個當長官自然要來擦屁股。
在請兩位律師坐下的時候，凱才發現，那個馬特·默多克律師居然是一個瞎子。之前他雖然帶著墨鏡，可看他動作非常自然流暢，根本沒往這方麵想，直到他坐下收起墨鏡，凱看出他是個盲人。
這兩個律師給凱的第一印象就挺深刻的，一個小胖子，一個盲人。
兩人一坐下，盲人帥哥馬特·默多克律師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們要求警方立刻聯係助理檢察官釋放我們的當事人！這樣我們就會建議，我們可愛的，惹媒體憐愛的委托人不在電視廣播上大肆宣傳，她是如何險些在你們的拘押中被殺。”
然後那名叫的弗吉·尼爾森的小胖子跟著馬上說道：“我們會同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想到我們能提出民事訴訟我就自得不已。”
小嘴叭叭的，挺能說。一張口，就衝著奚落警方而來的
凱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一根雪茄，丟給小胖子和他的盲人夥伴。
“不用炫耀你們的話術，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對皮特和馬克說道：“那個獄警，交給你們。有問題嗎？”
兩人自然知道，這是凱給他們將功贖罪，當然立刻保證道：“是，長官。我們一定查清楚法納姆到底發什麽神經。”
法納姆，就是那個獄警。這家夥昨天半夜試圖勒死凱倫·佩吉，要不是那個女人夠機靈，反手差點把法納姆的眼珠子扣下來，得到了機會呼叫，搞不好還真讓她得逞了。巧合的是，就在法納姆動手的時候，周圍的監視器全特麽壞了
這要是沒鬼，傻子都不信。
“嗯，滾蛋。”
兩名警探立刻灰溜溜跑出去做事了。做完這一切，凱才看向兩名律師。
“你們第一天當律師？”
馬特·默多克和弗吉·尼爾森‘對視’了一眼，然後弗吉·尼爾森說道；“不是。”
凱挑挑眉毛。
然後對麵接著說道：“是第二天！”
這讓凱啞然失笑：“難怪。”
看凱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弗吉忍不住問道：“難怪什麽？”
“難怪，你們像兩個第一次泡妞的高中生，一出場就迫不及待的炫耀你們那自以為幽默的話術。特別是在對一名警察局長的時候。”律師這個行當需要長期和警察打交道，一般來說，他們也是一定模式的。比如對一線警察，他們必須表現的強勢，這樣對方才不會覺得律師好欺負，從而占據主動。
但對於凱這種警隊高層，任何一名老道的律師都會收起自己的鋒芒。畢竟和警隊高層搞好關係，能得到的便利實在太多了，相反真的和警隊高層交惡，則有可能麵對層出不窮的刁難。
要知道大家都是完法律的，警察想要刁難一個人，辦法太多了，而且可以合理合法，讓人吃啞巴虧。
所以這倆人一上來就懟，完全是找錯了對象，他們懟皮特兩個沒問題，可懟凱？這不是找小鞋穿嗎？
“我注意到，昨天凱倫·佩吉女士剛剛被帶到警局，你們就立馬趕了過來。而你們說你們才昨天才成為正式律師……你們怎麽做到的？”凱微笑的看著小胖子，至於為什麽不看盲人帥哥……特麽的別人是盲人，看他有毛用，別人也不會知道自己在看他。
小胖子顯然不夠老練，至少說瞎話上如此，他的汗立刻就下來了。
“說實話，小胖子。”
“好吧，是我讓布萊特給我們透漏消息的，畢竟我們需要客戶。”
“布萊克？”凱馬上想起來布萊克是誰了，他在凱的資料中是少有的在十五分局出淤泥而不染的警察了。“他也收黑錢？”
“不不不，我們都是窮鬼，我隻是把我珍藏的雪茄送給了他而已。”
“雪茄？”要知道雪茄可不便宜。要是布萊克真的收了，凱就真的有點生氣了，好容易有幾個好人，就特麽這麽被腐蝕了？
馬特聽出了凱的不滿，他立刻插嘴道：“您誤會了。布萊克和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雪茄也不是給布萊克的，那是給貝絲的，哦，貝絲是布萊克的媽媽，我們很熟悉。她隻有這點愛好。我向您保證，布萊克絕對是一名好警察，他是附近唯一不收黑錢的警察了。”
小胖子弗吉也意識到，自己嘴貧的對象是布萊克的上司的上司！
而且根據消息，這位新局長可不是什麽容得下沙子的人物，別人一上台就開除了三十幾名黑警，當天下午就遭到刺殺，然後回過頭，又有十幾名警察被送進監獄……絕對是反貪腐的榜樣。
附近的居民對這位新局長不能說信任和愛戴，但也抱有一定的期許。
至少弗吉和馬特是這麽想的。要是讓他認為布萊克也是黑警，那就真的害了布萊克了。好容易等到一個有可能欣賞布萊克的長官，這要是被攪黃了，布萊克能提著槍找他們拚命。
“是嗎？”
隻要這種風氣存在，再出現一批黑警也是遲早的問題。而風氣的改變，是一個長期而持續的過程，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這也和美國國情有關，至少凱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在一夜之間將十五分局所有警察都換掉。所以這些事隻能慢慢來。
這不，今天十五分局又出了問題。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凱將一份文件丟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而他的對麵則站著一對黑人警探。
“局長，這和我們十五分局無關，是監獄那邊的問題。”黑人警探組合中的一個站了出來，委屈的說道。
他叫皮特，是十五分鍾的一名探長，他和他的搭檔馬克，都屬於刑偵組，專門負責各種刑事案件。
“哦？是嗎？那誰能告訴我，這個叫……”凱翻了翻文件，看到了嫌疑人的名字“凱倫·佩吉，為什麽你們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沒有對她進行指控？反而被直接丟進監獄？”
根據美國法律，收押到監獄是需要警方對其進行指控，嫌疑犯才會被關進監獄以方便警方隨時對其詢問和關押。可凱在文件上並沒有看到皮特和馬克他們簽署的指控文件。
“另外……”凱嘩的一下將所有的文件丟在地上：“這些所謂的證據在我看來都是狗屎！你們第一天當警察？還是覺得我是傻瓜？會相信這上麵的狗屁？”
這份調查文件上，對犯罪現場的描述簡直是一坨狗屎，另外關於證據上，除了凶器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按照凱倫·佩吉的口供，她和受害者喝了幾杯酒之後，就一無所知了。那麽真實性驗證呢？酒吧和目擊證人的口供呢？還有動機了？殺人總要有個為什麽吧？根據口供，這位女士說她和被害人並不太熟，隻是今天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需要溝通所以相約聊一下，從凱倫·佩吉的通訊記錄上也可以顯示這一點，他們之間通話非常少。
那麽為什麽這位女士突然要殺人呢？尤其是這位女士在進警察局的前半生根本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也沒有暴力傾向。
所以動機呢？
沒有犯罪動機就算了，行凶過程總該有吧？
可調查文件當中沒有絲毫提及！
“聽著，我剛剛在十五分局清除了一批有問題的警員，我本以為留下來的大多數人都應該沒什麽問題，可這份文件卻打了我的臉，告訴我皮特先生和馬克先生，我該怎麽做？”
凱站起身來繞過了辦公桌，來到兩人的麵前，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位。
就在這個時候，凱的秘書敲門。
“局長，凱倫·佩吉的律師來了。”
“謝謝你，米絲蒂，請他過來。”凱點點頭。
“不用謝，如果您肯把我調到刑偵組，我會反過來謝謝你。”凱的秘書米絲蒂有點嬉皮笑臉的說道。
米絲蒂，本名默西迪絲·奈特，一名優秀的女警。曾就讀於紐約市警察學院，喬治曾經就是該學校的教官，算是喬治的學生。她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之後成為一名女巡警。後來喬治離開警察學院，就職於紐約總局的時候，米絲蒂就到了喬治手下做事。原本是一個前途大好的警察，可惜天不遂人願。
有一次一夥悍匪企圖搶劫一家銀行，但出了岔子，被警察堵在了銀行，之後劫匪威脅要炸掉銀行和警方發生了對峙。當時是喬治所在的小組處理這起案件，經過一番鬥法，警察攻入了銀行，解救了人質。當時米絲蒂找到了炸彈，但她沒來得及處理炸彈就爆炸了，她的右臂因此被截肢。
就此米絲蒂就成了殘疾……喬治一直都很後悔，認為是自己的指揮失當，才導致米絲蒂變成這樣，所以對米絲蒂非常照顧，雖然米絲蒂殘疾，可依然被喬治帶在身邊。
這次喬治來十五分局，米絲蒂也跟著來，然後稀裏糊塗的就成了凱的秘書。
不過米絲蒂心中一直對做文職有抵觸，她不願意像現在這樣被人同情，她更喜歡去第一線。可她這個樣子……反正喬治是不會同意的。
“那你應該說服喬治。”凱擺擺手，對米絲蒂的日常騷擾已經習以為常了。
米絲蒂皺著鼻子對凱做了個鬼臉，然後出去了。
“別人的律師已經來了，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說法。否者我會讓內務部的人來處理這件事。”凱等米絲蒂走後，看向了皮特和馬克。凱已經給過機會了，如果這倆人還不上道，凱隻能對這兩個混蛋下狠手。
皮特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低著頭小聲說道：“有人拿我們以前做錯事的證據威脅我們……我們知道這不正常，所以我們也一直沒對她進行指控……”
看到這兩個混蛋，凱氣的牙癢癢，按照本心，凱第一個想法就是處理這倆貨。可喬治一直勸說，在使用過雷霆手段之後，必須要進行懷柔，畢竟剩下的人大部分都不太嚴重，再下狠手容易再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士氣搞的一團糟。
凱不喜歡這樣，可大局如此，凱不得不做出妥協。
“你們被抓的把柄嚴重嗎？”
兩人對視了一樣，臉色肉眼可見的苦澀：“是我們一次收黑錢的錄像……”
“那證據呢？”凱都不惜得說他們，十五分局到處都是這種破事。
“我們已經拿到了……”兩人趕緊說。他們也不傻，明知道被威脅，不可能什麽都不做。於是兩人經過追查找回了證據。
“沒有後續了？”
“嗯……我們保證，絕對沒有後續！”兩人趕緊保證。
“把證據給我。”凱伸出手。
兩人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屈服。
“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敢搞出什麽破事，你們就準備數罪並罰，去監獄撿肥皂吧！”凱收起證據，做出了最後通牒。
“是，長官！”兩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證據放在凱手裏，總比被別人拿走要好的多。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再次被敲響。
米絲蒂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凱倒沒想到。這位凱倫·佩吉居然有兩名律師。但根據這兩個人的形象看，這兩個律師混的也不怎麽樣，首先他們的西裝看起來就很窮酸，雖然也是名牌，可有點年頭了，保養的也不好，一看就是二手貨。
“他們是凱倫·佩吉的代理律師，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的馬特·默多克律師和弗吉·尼爾森律師。”米絲蒂做完介紹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講真，米絲蒂做秘書還不如遠在洛杉磯的特洛伊，米絲蒂壓根沒有作為秘書的自覺，像現在這樣，她連給人倒杯茶的想法都沒有……
默默的看著大搖大擺一副男人婆氣質的米絲蒂走出去，凱覺得把她調到刑事組好像也沒什麽不可接受的。畢竟男人誰不希望自己秘書是大波浪金發美女呢？
拋開胡思亂想，凱請兩名律師坐下。自己的手下搞的這些破事，他這個當長官自然要來擦屁股。
在請兩位律師坐下的時候，凱才發現，那個馬特·默多克律師居然是一個瞎子。之前他雖然帶著墨鏡，可看他動作非常自然流暢，根本沒往這方麵想，直到他坐下收起墨鏡，凱看出他是個盲人。
這兩個律師給凱的第一印象就挺深刻的，一個小胖子，一個盲人。
兩人一坐下，盲人帥哥馬特·默多克律師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們要求警方立刻聯係助理檢察官釋放我們的當事人！這樣我們就會建議，我們可愛的，惹媒體憐愛的委托人不在電視廣播上大肆宣傳，她是如何險些在你們的拘押中被殺。”
然後那名叫的弗吉·尼爾森的小胖子跟著馬上說道：“我們會同意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想到我們能提出民事訴訟我就自得不已。”
小嘴叭叭的，挺能說。一張口，就衝著奚落警方而來的
凱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一根雪茄，丟給小胖子和他的盲人夥伴。
“不用炫耀你們的話術，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對皮特和馬克說道：“那個獄警，交給你們。有問題嗎？”
兩人自然知道，這是凱給他們將功贖罪，當然立刻保證道：“是，長官。我們一定查清楚法納姆到底發什麽神經。”
法納姆，就是那個獄警。這家夥昨天半夜試圖勒死凱倫·佩吉，要不是那個女人夠機靈，反手差點把法納姆的眼珠子扣下來，得到了機會呼叫，搞不好還真讓她得逞了。巧合的是，就在法納姆動手的時候，周圍的監視器全特麽壞了
這要是沒鬼，傻子都不信。
“嗯，滾蛋。”
兩名警探立刻灰溜溜跑出去做事了。做完這一切，凱才看向兩名律師。
“你們第一天當律師？”
馬特·默多克和弗吉·尼爾森‘對視’了一眼，然後弗吉·尼爾森說道；“不是。”
凱挑挑眉毛。
然後對麵接著說道：“是第二天！”
這讓凱啞然失笑：“難怪。”
看凱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弗吉忍不住問道：“難怪什麽？”
“難怪，你們像兩個第一次泡妞的高中生，一出場就迫不及待的炫耀你們那自以為幽默的話術。特別是在對一名警察局長的時候。”律師這個行當需要長期和警察打交道，一般來說，他們也是一定模式的。比如對一線警察，他們必須表現的強勢，這樣對方才不會覺得律師好欺負，從而占據主動。
但對於凱這種警隊高層，任何一名老道的律師都會收起自己的鋒芒。畢竟和警隊高層搞好關係，能得到的便利實在太多了，相反真的和警隊高層交惡，則有可能麵對層出不窮的刁難。
要知道大家都是完法律的，警察想要刁難一個人，辦法太多了，而且可以合理合法，讓人吃啞巴虧。
所以這倆人一上來就懟，完全是找錯了對象，他們懟皮特兩個沒問題，可懟凱？這不是找小鞋穿嗎？
“我注意到，昨天凱倫·佩吉女士剛剛被帶到警局，你們就立馬趕了過來。而你們說你們才昨天才成為正式律師……你們怎麽做到的？”凱微笑的看著小胖子，至於為什麽不看盲人帥哥……特麽的別人是盲人，看他有毛用，別人也不會知道自己在看他。
小胖子顯然不夠老練，至少說瞎話上如此，他的汗立刻就下來了。
“說實話，小胖子。”
“好吧，是我讓布萊特給我們透漏消息的，畢竟我們需要客戶。”
“布萊克？”凱馬上想起來布萊克是誰了，他在凱的資料中是少有的在十五分局出淤泥而不染的警察了。“他也收黑錢？”
“不不不，我們都是窮鬼，我隻是把我珍藏的雪茄送給了他而已。”
“雪茄？”要知道雪茄可不便宜。要是布萊克真的收了，凱就真的有點生氣了，好容易有幾個好人，就特麽這麽被腐蝕了？
馬特聽出了凱的不滿，他立刻插嘴道：“您誤會了。布萊克和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雪茄也不是給布萊克的，那是給貝絲的，哦，貝絲是布萊克的媽媽，我們很熟悉。她隻有這點愛好。我向您保證，布萊克絕對是一名好警察，他是附近唯一不收黑錢的警察了。”
小胖子弗吉也意識到，自己嘴貧的對象是布萊克的上司的上司！
而且根據消息，這位新局長可不是什麽容得下沙子的人物，別人一上台就開除了三十幾名黑警，當天下午就遭到刺殺，然後回過頭，又有十幾名警察被送進監獄……絕對是反貪腐的榜樣。
附近的居民對這位新局長不能說信任和愛戴，但也抱有一定的期許。
至少弗吉和馬特是這麽想的。要是讓他認為布萊克也是黑警，那就真的害了布萊克了。好容易等到一個有可能欣賞布萊克的長官，這要是被攪黃了，布萊克能提著槍找他們拚命。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