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從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事實上,凱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對感情負責任的男人,他也一直如此要求自己,所以他麵對諸多誘惑的時候,都能緊守住自己的操守,要不然這本書早就變成後宮向了。


    他也搞不明白事情是怎麽搞成這樣的,所以他隻能先溜。逃避這種事,從來不是凱的風格,但……眼下這種情況,似乎也沒什麽好的辦法了,隻能先閃,接著看後續的情況再做打算。


    逃避很可恥,但很有用。


    凱還是一如往常的來到警局。警局一如既往的繁忙,雖然說凱的鐵血算是震懾了紐約的一眾黑幫,讓他們沒有因為紐約王位的缺失而徹底失控,雖然這些黑幫依然窺視著紐約地下世界的霸權,但他們之間也有了自己的默契,那就是別把事情鬧的太大,鬥爭也在私底下進行,否則引來警方的雷霆一擊就不妙了。


    黑幫是老實了,可問題是這裏是紐約,犯罪的也不僅僅是黑幫分子,這種國際化大都市注定了流動人口多,流動人口一多,那麽短期行為自然就層出不窮。所以即便是黑幫老實了不少,警察依然很忙。


    這不凱才剛剛回來,喬治就找到了凱。


    自從十五分局走上正軌之後,凱已經是一個事實上的甩手掌櫃,平時行政方麵的事,他都會交由喬治來管。所以喬治這個副局長當得有滋有味,雖然不是局長,可局長的活都歸他管。凱是個不太喜歡這些事的人,局裏的大大小小的權力基本上都是喬治來施行,甚至連麵對媒體,也是他這個副局長。


    裏子麵子都有了,他憑什麽不開心?


    當然,這一切依然動搖不了凱在十五局的威信。當領導想要獲得威望,最重要的不是掌握權力,而是兩件事,一是能給大家帶來希望,比如立功升職,這一點不用提,凱來十五分局不到一年世界,十五分局就破了多少大案,搗毀了多少黑幫,功勞杠杠的,凱也樂意為屬下爭取利益,功勞他自己沒占,都分給了下麵。


    警察嘛,有功勞就能升職,壓都壓不住,要不然以後誰會拚命,所以咯,十五分局的一群警員那是升官如尿崩,一個個警銜都往上衝。這讓十五分局在很多有誌向的警察心目中印象大大改觀。


    這第二點麽,就是錢。


    很俗,但這個時候本來就是一個俗世,沒錢什麽事都做不成。有錢了,警局才能增添更多的新裝備,讓警員的作戰能力,自保能力大大增加。有錢了,警員的福利就會更好,這段時間以來,十五分局的福利從全紐約墊底,一下子衝到了前列,甚至比某些管轄富人區的警局還要好。


    十五分局的警員每月不僅可以領到一定數額的津貼,還能得到很多購物卡,代金券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看似不值錢,可實際上可以大大降低警員們的生活成本,不僅如此,凱還拉著斯塔克集團和韋恩集團成立了專門的基金,針對的就是警察,作為凱管轄的十五分局自然能夠得到優待。


    警員們在生活上如果有困難了,就可以找基金求助。另外有錢了,警員的撫恤金也會大大提高。


    這些待遇都會大大提高警員的生活質量。


    而這些都是誰帶來的?


    自然是他們的局長!


    這種領導誰不喜歡,誰不支持?


    所以別看凱總是不怎麽管行政,但他的地位在十五分局已經極為超然。


    也是因此,凱根本不在乎局長權力被誰來施行。


    所以喬治一般的時候,很少拿一些有的沒的來煩凱,除了極為棘手的事件。


    比如今天。


    “失蹤案?”


    凱翻了翻文件,是一起流浪漢失蹤案,報案人是一個義工組織報的案子。流浪漢在紐約有很多,但他們幾乎是整座城市最不受關注的群體,按理來說,這種案子壓根沒人在意才對,怎麽會跑到凱的辦公桌上麵呢?


    “流浪漢……會不會離開了?”


    在任何一個社會,流浪漢的名聲都不會太好。在美國也是一樣,在紐約的流浪漢中,絕大部分是一些癮君子、小偷小摸的慣犯,隻有很少一部分是破產者,他們的確很可憐,但不得不說,可憐人必要可憐之處。


    也是因為流浪漢的特殊社會屬性,他們的行蹤一向不確定,也許今天在哪個橋洞裏,明天就去了城市另一邊的公園。這都沒準的。所以一般流浪漢突然失蹤,凱剛剛的推測是最正常不過的。


    “這已經不是這個義工組織第一次報案了。”喬治似乎覺得這個案子有什麽蹊蹺。“我也問過其他區的弟兄,發現紐約不少地方都出現了這種情況。”


    這真不怪喬治重視,畢竟上一次數百名孩童的失蹤案,讓紐約警察滿頭包,負責這方麵的副局長已經辭職了,局長差一點也跟著離職,還好凱的十五分局幹的不錯,挽回了不少分數,要不然,紐約警察局局長就要換人,可即便是這樣,影響到現在都沒消散,不時地還有人去那些孩子的堆屍之處進行悼念。


    所以紐約這段時間,對失蹤案極為敏感。


    要是再有人拿那些流浪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紐約警察可不想再來一次。


    “這樣麽……”


    一個流浪漢的話,或許事情也就那樣了,畢竟流浪漢死亡……說句不好聽的,實在太正常了。這些人居無定所,沒有收入來源,為了活著,他們會怎麽樣……他們本身就遊走在灰色邊緣,所以基本上就是死生有命了,他們可能病死,可能吸食劣質毒品而死,也可能被人打死,總之他們的結局基本就是這樣。


    所以警察也不會費心費力,畢竟美國警察始終是富人的打手。他們不交稅,自然得不到服務。


    不過眼下情況不一樣了,一連串的流浪漢失蹤,這裏麵怎麽看都有問題。的確要重視起來。


    “那……”凱剛剛說,打算自己去調查一下。


    可出奇的是,喬治攔住了他。


    “等下,局長。”


    凱看過去。


    “這件案子能不能……交給米絲蒂來調查?”喬治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米絲蒂?”


    米絲蒂是個閑不住的女孩,她失去了一隻手,可卻沒有失去勇氣和正義感。那天警局被襲擊,她就非常勇敢的站了出來,還負了傷。


    “她……這件案子有點危險。我怕她……”也正是這些難得的品質,讓凱更加不想讓她出事。


    “這個……這也是我想擺脫你幫忙的事。”


    “嗯?”難道讓她去一線調查還不算請求?


    “我想……讓您幫她做一隻手!”


    嗯?


    嗯?!!


    凱第一反應,難道自己的秘密被喬治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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