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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電壓也可達到十萬伏以上,但放電時間隻有短短幾微妙,輸出的電流極為有限,能夠將人瞬間電暈,卻很難致命。


    楊凡身上的幾塊合金板卻是持續性的放電,殺傷能力高出了幾個量級。


    李長卿手臂肌肉瞬間痙攣、收縮,不受控製,竟是將合金板牢牢抓住了,如同被電流吸住了一般。


    強大的直流電通過手臂傳導進入體內,他身上開始四處冒煙,皮膚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焦糊。


    然而他卻鬆不開手。


    大多觸電者都是因此而送命,手掌觸電時,肌肉痙攣、收縮,會緊緊抓住電源,而手背或身體其他部位觸電,存活率則相對高很多,肌肉收縮,會被彈開。


    短短兩三秒鍾,李長卿頭頂皮膚已經因為脫水開始出現裂痕,頭發也跟被高溫炙烤的亂草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著,異常恐怖,然而他整個人並未失去意識,眼睛睜著,臉上仍有情緒,憤怒、驚慌、痛苦、意外,兼而有之,但惟獨沒有絕望,就在楊凡趁此機會想要揮刀砍向他時,李長卿渙散的瞳孔陡然緊縮,而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他抓住合金板的左臂竟是從肘關節處自行斷裂開來,傷口十分平整,就像是手術刀切開的,剖麵上甚至可以看得見血管、筋絡的橫截麵,圓圓的,沒有絲毫形變。


    鮮血隻噴了一刹那,然後瞬間止住,斷裂麵像是一朵逆向生長花苞,向中心處合攏,很快便隻剩下錢幣大小。


    仿佛他這手臂不是才斷,而是斷了至少有幾個月了,傷口不僅被醫生縫合了,而且已經接近痊愈。


    誰都沒料到,李長卿竟然用這種壁虎斷尾的方式擺脫了電流的‘吸附’,但這麽做也消耗了他相當大的體力,此刻他臉色十分的蒼白,頭上冷汗淋漓,像是才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側身避開了楊凡劈砍過來的一刀後,順勢將手裏的另外一麵人形盾牌向後扔去,力氣十分駭人,三百多斤的身軀就像一枚重磅炸彈砸在了紅木沙發上。


    沙發轟然散架,碎片帶著淩厲的風聲,向四麵八方濺射去。


    吊燈和電視當即被碎片打爛,地下室頓時陷入了黑暗中,隻剩下電火花的迸濺產生的微弱光芒。


    借著這一絲微光,可以看見那麵‘人形盾牌’在撞碎沙發之後,慣性依然沒有耗盡,落到地上又滑出老遠。


    中途似乎撞到什麽,眾人聽到了一絲悶哼。


    然後人形盾牌繼續往前滑行,撞翻了茶幾,茶盞摔碎一地,將那聲音掩蓋了過去。


    “小心。”在地下室陷入黑暗的一瞬間,楊凡便做出了反應,大吼一聲之後,丟刀換槍,雖然明暗變幻使他什麽也看不清,但他猶如條件反射一般,直接調轉槍口,對準了地下室的入口處,果然在台階上看到了一個快速閃動的黑影,他毫不猶豫的開了槍,應該是擊中了目標,但對方毫無反應,速度不減,直接破門而出,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楊凡奮起直追上去,單兵外骨骼為他提供了強大的動力,但速度與那黑影相比,簡直不在一個層麵上。


    等他來到地麵,隻看見兩個被踢飛的戰士跌倒在牆角,由於穿著沉重的排爆服,兩人並沒有受到致命傷,在那費勁的翻身,想要爬起來。


    楊凡四處張望兩眼,隻見別墅區內毫無異常。


    一群戰士正在解除別墅內安保人員的武裝,完全沒有警覺,先前有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了。


    楊凡輕輕皺了皺眉,轉身回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照明已經恢複了,戰士們打開了步槍上的戰術手電,但所有光線都集中在一處,氣氛有些異常,感覺像是凝固住了。


    那個被李長卿奮力扔出去的人形盾牌此刻一動不動的蜷臥在一堆碎木板中,頭盔完全變形了,有機玻璃麵罩也碎了,鮮血從縫隙中流了出來,多半是死了,但讓氣氛凝固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人形盾牌身下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完全變了形,十分的慘烈,就像車禍現場一般,雖然看不清麵目,但從衣著來看,死者是餘敬安無誤。


    這麽一位大人物,在抓捕過程中直接死亡,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


    而且關鍵人物,還逃走了。


    楊凡深吸了一口氣,暫不去考慮這個問題,切斷了排爆服上的高壓電流,將還黏在身上已經快要變成焦炭的那截斷臂扯了下來,遞給一名心腹下屬。


    未作任何交代,後者就明白該幹什麽,從戰術背心裏取了一個證物袋,將那截斷臂裝了進去,然後帶著此物,直接離開了。


    幾個小時之後,這截斷臂出現在了雲都市諸葛區人民南路45號王嵐清的臨時實驗室中。


    就在這截斷臂被空運到雲川省的同時,一名斷臂男子也借著夜色離開了京畿特區。


    他沒有依靠任何交通工具,也沒有走大道,而是朝著西南方向,直行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行走起來,如同壺公縮地,稍稍跨出一步,便是數十米的距離,即便從人前經過,普通人也隻能感覺到一陣陰風,根本看不清人影,感覺像是撞邪遇鬼了一樣,時速起碼都有兩百公裏了,比大多數交通工具都要快,而且他幾乎是無視一切地形障礙,遇河直接踏水而過,崇山峻嶺,也能夠輕易翻越。


    次日中午,他便連跨數省,到了荊湖省的神農架景區。


    這個斷臂男子自然就是從蟒山別墅逃出來的李長卿。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身受重傷的李長卿也已近油盡燈枯之境。


    進山又行了一二百裏,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他終於不再前行,靠著一株參天古木坐了下來。


    陽光透過密林間的縫隙投射進來,落在李長卿的臉上,將他蒼白的臉色慢慢浸潤出了一絲溫潤。


    四周都是荒無人煙之地,甚至亙古以來,都未被人踏足過,虯曲的樹根上布滿了青苔,蕨類植物在腐殖層上肆意的生長,蒼老的藤蔓纏繞著巨木的枝幹,爬到了十幾米高的地方,爭奪那賴以生存的陽光,林間是陰暗潮濕的,混有瘴氣的迷霧像幽魂一般飄蕩,氣氛靜謐而陰森,時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是毒蛇、毒蟲在腐葉之中爬動。


    這片森林,對於普通人而言,就是一處死亡之地,便是資深驢友,也絕不願意涉足。


    然而李長卿便這般安然坐在樹下,覓食的毒蟲、毒蛇在離他幾十米遠的地方,就似察覺到了危機,遠遠避開。


    他四周的空氣也也像是凝固了一般,瘴氣從不往這邊飄來,似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住。


    甚至連飛鳥,也不願從他頭頂飛過。


    似他整個人,都向自然界中釋放著危險的信號。


    經過此番生死劫難,李長生竟是突破了境界,進入了大周天之境。


    打通了天人之隔!


    原本他境界已經到了瓶頸,被卡於小周天之境後期。


    修為登頂,但心靈修行有所欠缺,始終未入大周天一境,今日斷臂加重傷,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也算是因禍得福。


    到了大周天之境,人體磁場可直接與自然磁場連接溝通,進行大循環,吸收能量更為容易,也更具效率。


    李長卿靜坐於地,什麽也不用做,隻需心念引導,源源不斷的磁場能量便向他匯聚而來。


    因此他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在樹下靜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密林間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頭體型魁梧的白色人形巨獸分開攔路的荊棘與枯藤,朝著李長卿走了過來。它身高足有三米,渾身長著一尺長的毛發,麵目似猿類犬,十分凶惡,然而看著李長卿時,眼中卻是充滿了敬畏,如同對待族群之中的王者。它在李長卿麵前匍匐下來,讓他爬到自己背上。


    “背我回去。”李長卿趴在這頭白色人形巨獸的背上,輕聲說道。


    這巨獸似能聽懂,喉嚨裏發出一個古怪的音節,似在說‘是’,但因為聲帶缺陷,聽起來就是一聲低吼。


    吼聲未落,這巨獸直起身來,雙手托住李長卿的腿部,竟真如同背孩子一般,將李長生背了起來。


    李長生身高近兩米,但對於這身高三米的巨獸而言,孱弱的猶如孩童一樣。


    這巨獸背著它,在原始森林中極速前行。


    下午五點,太陽即將落山。


    巨獸背著李長卿穿過一條漆黑不見五指的溶洞,進到了一個環形峽穀之中。


    這座峽穀的地貌十分奇特,就像月球上的環形山,而且四麵山勢十分陡峭,幾乎都是八九十度的峭壁,構成了一道猿猴都難以翻越的屏障,不知是人力造就,還是自然形成,而在峽穀之中,竟還有一座山,山勢不高,卻有一種獨特的山水意境,幽靜、古樸,像是一幅立軸山水畫卷,另有亭台樓閣點綴其中,白鶴停落於青鬆之上,平添幾分仙氣。


    此山一周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河麵挺寬,有二十餘米。


    這條河竟然不是一渠死水,而是流動的。


    至於它起於何處,流於何處,就無從得知了,地理學專家恐怕都解釋不清。


    在這與封閉的峽穀之中,竟然有這麽詭異的一條河,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但更匪夷所思的是,那條河上竟然搭建了幾座浮台,浮台上停了一排的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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