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沐家的姑娘命在旦夕,沐家人都隻能眼睜睜看著,被這群水匪纏著脫不開身。


    “玉茗,小心!”沐劍聲聲音有點嘶啞,他是多麽擔心自己的女兒,可是眼前被這個水寇緊緊地纏著,脫不開身,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就要落下河裏了。


    和沐劍聲同樣擔心姑娘的就是蘇銅錘。他也看到了那個姑娘的危險,解決了手裏的水匪,以迅雷不及之勢竄了過去。眼看著姑娘就要掉到水裏,水裏的水匪正在舉著刀等著呢。


    “嗖”的一下,蘇銅錘就到了姑娘的旁邊,雙手一接,把姑娘抱在懷裏,然後順勢竄上了一艘小船。


    “沒事吧!”銅錘問剛剛在小船上站穩的姑娘。


    “沒事!”姑娘此刻心裏還是有一些恐懼。蘇銅錘再一躍身,上了沐劍聲他們的那條小船上,左右攻擊,一下子把剛才和姑娘對打的那個水匪也逼上了船舷上。


    “兄弟們,扯乎吧!”那個人順勢掉進了河裏。其他人一看不妙,這幾個年輕人太厲害了,他們急忙都撲通撲通的跳進海裏。


    終於解圍了,沐劍聲的心還在劇烈的跳著,剛才女兒那一幕讓他的心差一點蹦出嗓子眼。真懸哪!


    “小英雄,沐劍聲在此謝過了!”沐劍聲衝蘇銅錘抱拳行禮,這是天大的恩德。


    “小公爺,客氣了,都是自家的事情!”韋小寶的船此時也劃了過來,韋小寶站在船上說。


    “原來是韋香主,沐劍聲這廂有禮了。”沐劍聲抱拳相謝。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韋小寶走近問道。


    韋小寶兩次救了沐劍聲,沐劍聲雖然以前一直有些瞧不起天地會這個年輕的香主,可是看著韋小寶從不計較,一直施以援手的份上,他也不能再不敬了。何況,他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年輕人,從而找到妹妹和方怡。


    “韋香主,我們幾個人準備下江南,就是希望路上能遇見這位小兄弟。”沐劍聲說著指了指蘇銅錘。


    蘇銅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看那個姑娘還在旁邊的小船上,他也跳了過去,“嗬嗬,這次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沐玉茗,挺好聽的,這個名字有什麽說法嗎?”


    沐玉茗還沒有從驚嚇中走出來,看著蘇銅錘麵帶微笑問她,她怯怯的說,“玉茗花就是山茶花,那是雲南最美麗的花,所以父親給我取名字為玉茗。”


    “哦,你的名字和你的人還挺相符,都是最漂亮的。我把你送到那條小船上吧!”說完,蘇銅錘挽著沐玉茗的胳膊,縱身一躍,跳上了沐劍聲他們的船,然後自己又回了韋小寶他們所在的船隻。


    “玉茗,你沒事吧!”沐劍聲關切的看著女兒問。


    “我沒有事!”沐玉茗說著,眼裏蓄滿了淚水。


    “小公爺,這河麵上有風,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到了臨清就可以休息了,到時候讓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韋小寶說著,就讓艄公開船了。沐劍聲他們跟在後麵。


    入夜時候,他們到了臨清。兩家船上的人一起找了一家客棧,都住下了。


    自從京杭大運河漕運的興起,給臨清州帶來了幾世繁榮。一度被稱為“富庶甲齊郡,繁華壓兩京。”就是說在齊魯境內,那是最富的,甚至超過了南京北京。南京就是前明時期的京師,燕王朱棣經靖難之後奪得皇位,定都北京,直至現在。


    都是附近屬於三不管地帶,到了臨清,就有所區別了。其實臨清才是所謂的山東西進冀晉東出的重要門戶,實屬交界,但是臨清州不領縣,屬於山東省東昌府。


    臨清又是著名的武術之鄉、是山東快書的發源地。所以,韋小寶他們到臨清的第二天,幾個孩子們要出去玩,韋小寶和雙兒去聽山東快書了。


    年輕人們出去,長輩總要叮囑幾句,生怕出什麽事情。然而人們常說,怕處就有鬼,蘇銅錘兄妹三人去了舍利寶塔,又到清真寺,三個年輕人一路連奔帶跳連說帶笑的,沒有招惹麻煩,可麻煩還是來招惹他們了。


    出了清真寺,以銅錘的意思就是該回去了,可雙雙不行,有兩哥哥哥寵著,她說哪裏就是哪裏。雙雙說去看看鼇頭磯,然後再回客棧。


    兄妹三人又去了鼇頭磯。鼇頭磯是築在鼇背橋西南幾十米處,就像鼇頭一樣突出。上麵建有觀音閣、呂祖堂等秀麗建築。


    遊覽了鼇頭磯,雙雙離開了父親的視線,如離開籠子的小鳥,四處嬉鬧,兩個哥哥也是處處隨她。


    剛出了鼇頭磯,就聽背後有一群人跟出來了。


    “小姑娘,停一下!”蘇銅錘他們在前麵走,後麵有人再喊,三個人同時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


    “你是在喊我嗎?”雙雙笑臉相迎的說。


    “嗯,還挺知趣,大爺就是喊你呢,大爺看了你們很久了,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不妨跟大爺去玩玩?”中間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人說。


    李虎頭就想發作,把這些畜生揍一頓,被蘇銅錘拉住了。示意眼色,意思是讓雙雙解決。福慶寺橋樓殿馬寧兒的事情,一直讓雙雙很是鬱悶,就讓她拿這些人解解悶。


    “可以,姑奶奶現在就陪你們玩玩?”雙雙依然是笑著說。雙雙的性格隨父母,喜歡熱鬧,不怕製造熱鬧。


    “這不好吧,要麽,隨大爺走?”那個人色迷迷的向雙雙走過來。


    “嗯,可以!”看著那個人走近她身邊,雙雙抬起腳尖,一下子踢在了那個人的下巴上。把那個人踢得疼得直叫。


    “還玩嗎?“雙雙先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那個人。


    “你!”人們都知道,臨清是武術之鄉,不論男女,會點武功都不新鮮。那個人以為雙雙也和當地一些人一樣,也就是會一點三角貓的功夫。“給我把這個女孩抓起來,大爺重重有賞。臭丫頭,讓你看看你大爺我今晚怎樣開葷!”


    “是嗎?姑奶奶現在就讓你看看今天怎樣見紅!”雙雙說著又是一拳打了過去。那個人往後躲,以為可以躲過,沒想到雙雙是連打帶往前走,就沒有給他躲得機會。那個人伸手來擋,雙雙左手打開那個人的雙手,右手一拳打在那個人的臉上,當時,那個人就是口鼻流血。


    打完之後,雙雙急忙往後躲,別讓髒血濺到自己的身上。這時候後麵的十來個人都圍了上來。雙雙左右開弓,手腳並用,很快就把六七個人打翻在地。


    打著幾個小毛賊,還不用費什麽事。雙雙打架之餘看了看兩位哥哥,正站在旁邊笑著看著她。


    “二哥,給你一個!”雙雙說完,抬起腳把一個人踢到了李虎頭身邊。李虎頭也不怠慢,迎著一腳,把那個人一腳踢得越過雙雙,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大哥,再給你一個!”雙雙說完,又把一個人踢向蘇銅錘。銅錘沒有接,看著那個人被雙雙踢了過來,銅錘一閃身,讓那個人過去了,然後他用力一腳踢在那個人的後臀上,和雙雙的雙力合一,把那個人踢出足有十多米,摔在地上。


    “快給我去調集官兵!”開始被雙雙打的那個人在喊著。


    有一個人瞅著機會,撒腿就往鼇頭磯裏麵跑。這裏本來就是漕運碼頭,裏麵有不少駐軍。


    不一會兒,裏麵出來一隊官兵,有五六十人,為首的一個人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哭爹喊娘直叫疼的人,開始被打的那個人口鼻都還在流血。


    “你們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麽人嘛?這是河道總督馬世濟馬總督的兒子馬昌隆,來人,把這三個人給我抓起來!”帶兵的那個人邊扶著馬昌隆,邊說。


    “誰敢!”雙雙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金牌。


    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一看是皇上欽賜的金牌,那就相當於皇上親臨,急忙鬆手,跪在地上,後麵的官兵也都跟著跪在地上。苦了馬昌隆,還沒站穩,又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咬著牙,掙紮著也跪在了地上。


    “大哥、二哥,走!”雙雙說完,也沒看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三人一起離開了鼇頭磯。


    回到客棧,已經是日薄西山。韋小寶和雙兒也是剛聽書回來,正在等他們回來吃飯。見他們兄妹三人回來了,就詢問出去玩的情況。雙雙就把鼇頭磯遇到的情況詳細說了。


    “不對!”韋小寶倒是沒有責怪幾個孩子,反正都是孩子,也不是他們的錯,況且,他現在又不在官場。隻是,聽雙雙這麽一說,思忖了一陣兒,感覺情況有些不好!


    “父親,哪裏不對?”銅錘看著正在思考的父親問。


    “也說不清楚,銅錘,一會兒吃了飯,你還是去鼇頭磯打探一下。既然那些人都受了傷,一定會找醫生去鼇頭磯,你打探一下你們今天打的那些人來這裏的目的。”韋小寶和蘇銅錘說。


    他們這兄妹三人裏,虎頭有些意氣用事,雙雙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想幹啥就幹啥,隻有銅錘,最是穩重,而且還細心。


    “爹,我也和哥哥去,要是有什麽事情還能幫個忙!”虎頭說。


    “好!你兄弟倆一起去。”說完,幾個人出了客棧,到附近的餐館吃飯去了。


    晚上,銅錘和虎頭兄弟倆又去了鼇頭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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