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左道聽到這話一股無名業火就從心底騰騰騰的往上冒。


    本來一段時間內,他的心思全花到壓製性情突變上麵去了。在靈劍山還好,仿佛有一個無形的手緊緊的按住了他。一出了靈劍山,他就覺得全身上下無比的舒暢,一種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張千秋隻覺得一道狠狠的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做為地壇星域掌控一方的強者,什麽時候被人這樣說過。


    “小子給我死來。”


    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客套,張千秋直接用自己的行動來詮釋了什麽叫霸道,什麽叫權威。


    靈氣大手狠狠的拍向了左道,還沒近身,強大的威勢已經把左道立身之處的土地給擊的陷了下去,隻有左道站立的地方保持完好。


    凰戲時雖然站在一旁,但是卻沒有出手的意思,何況左道也不想她出手。這本就是一個局,隻要人不笨都能看的出來針對的是誰。可是卻把鳳喵喵急壞了,不停的眼神哀求師傅出手,沒想到師傅看都不看她一眼,讓她為之氣結。


    麵對遮天靈掌,左道沒有躲避。因為就算躲也沒有用,他已經被張千秋給牢牢鎖定了,無論從那個方向躲避攻擊還是會落到他的身上。


    張千秋一出手就是殺招,一出手就由一個溫儒的老者化身為霸道強勢的高手。


    左道眼裏似完全看不到那攻擊一般,生冷的從嘴裏吐出來兩個字。


    “花開。”


    “撲”的一聲輕響,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那一隻已經凝若實質,隱隱現出了掌紋的巨人在左道的頭頂上方雲消霧解,就如同沒有出現過一般。連左道的發絲都未揚起。


    而張千秋此時周身霸道無比的氣勢卻如同遇到了什麽大恐怖般消失無蹤。這時眾人才發現,不知道何時,他的胸口之上已經出現了一朵碗大的血花。


    開在那白色的長老袍上顯的是那樣的刺眼,是那樣的奪目。


    一擊之下受傷的居然是張千秋,在場的修士頓時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起。


    張千秋隻是傻傻的看著前的血花,心裏無比的震驚。多少年了?多少年自己沒有看見過自己的血了?就算是在域外戰場那種隨時都會絕命的戰場之上,自己也能保持毫發無傷,沒想到今天在自己的地方,居然被人傷了,還被傷的莫名其妙。


    他不願想,也不敢去想,他怕一想,自己的道心就會粉碎。修煉霸道之意的他,絕不容許自己有半分的不確定,絲毫的懷疑。


    凰戲時此時也是圓睜雙眼,比周圍的修士好不了幾分。鳳喵喵更是檀唇大張,完全沒有了淑女的風範,用她的話來說,她本就不是一個淑女。


    場中唯一正常的隻有展慕白和嚴淒迷了,些時的二人並不是驚恐,而是後怕,夾雜著一點小慶幸。還好先前沒有對這個看上去毫無戰力的年輕修士出手啊!


    張千秋片刻之後回過神來,並未對此表現出什麽表情來。隻是體內的靈力正在慢慢的運轉,壓製住了胸口處的傷勢。


    左道的靈力充滿了生機,卻又不停的在腐蝕著他的肉體,很詭異、很矛盾的靈力屬性。張千秋想不出有那家門下弟子,或者是那家勢力有這樣的功法。


    “我本答應了芸師姐讓她看靈劍花開的,沒想到我卻讓花提前開放了,希望她不會以為我食言了。”這時左道才輕輕說出了一句。


    鳳喵喵這時才明白左道說的那句“看靈劍花開”的真正含義。


    就在長老轉借眾修士驚悚莫名之時,左道的接下來的一名話讓他們徹底心墜寒潭。


    “不過現在也算為時不晚,就讓我們一起去看靈劍花開吧。”


    四長老封向峰突然感覺到四周的空間波動出現了變化,心裏一驚。


    “不好,有人布下了陣法,大家小心。”


    話音剛落,就聽到對麵的那個出手詭異的年輕修士說到。


    “不用擔心,隻是一個小小的傳送陣法,不會問傷及你們的,但是傳送過程中你們有什麽小動作的話,我不保證你們不會被空間亂流給撕碎。”


    此話一出,所有都在凝聚靈力的修士全都安靜了下來,包括那蓄勢待擊的張千秋。


    聽到這裏,封向峰的心更加冷了,自己一個九階陣師,居然沒有發現對方布下的陣法,而且還是一個傳送陣,一個最容易被陣師提前發現的陣法。


    心中的念頭還沒轉完,就覺得眼前一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是在靈劍山上。


    太叔一看著眼前出現的眾人,心中思緒迭起。


    “他真的做到了。”


    他還在想著,左道離去之前說的話。“我會帶長老團的人來靈劍山做客的。”


    太叔一當然知道不會隻有做客這麽簡單,但是左道居然真的做到了。看的在場的眾人,不難發現長老團半數以上的長老全都在列。


    眾長老並沒有去觀察自己到底身處何方,隻是個個如臨大敵般看向左道,就連凰戲時也下意識的拉開了與左道之間的距離。


    還有什麽比未知更可怕的存在呢?


    如不是事先有太叔一的傳訊,凰戲時這時必然會因為左道的出現而道心失守。這太打擊人了。凰戲時自問也可以擊殺張千秋,但是決做不到象左道這般一言定擊。


    而此時的鳳喵喵看向左道的眼睛裏滿是星星的存在,太帥了、太酷了。


    太叔芸站在太叔一的身邊陪著爺爺太叔輪回,但她注意到鳳喵喵看向左道的眼神之時,不由的大皺眉頭,麻煩來了。小道子被這個小妖女盯上了。


    張千秋看著左道,眼內平靜如水。


    “你怎麽做到的?”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很少有事能讓他們出言相問的了。這不關乎道心的本持,隻在於對事物的求知。


    “言出法隨。”左道也沒什麽避諱的,很直接的說出了答案。


    聽到了這個答案的眾長老全都呆如木雞。他們不曾想到這個世上還真有人會這個傳說中仙域的法術。


    言出法隨已經不同於平常的功法,已經涉及了秩序、天道。一言定生死,說的是毫不誇張。麵對這樣的敵人,一是不讓對方開口說話。二是在對方開口說話之時斬下對方頭顱。不過無論那一個方法,都對眼前這個修士無用。


    君不見張千秋長老先發製人還被對方所傷嗎?


    “你想怎麽做?”張千秋也很現實,懸殊太大再強硬下去,也隻是送死一途。何況左道並不想殺了他們,因為要殺他們,也不用把他們帶到靈劍山來。


    “沒什麽,隻是想讓你們在這做幾天的客人。順便看看靈劍花開。”


    “你還想開花?”鳳喵喵這時終於忍不住了。


    “關你什麽事?道子想開花就開花,我身為地主都沒說什麽,你多什麽話。”太叔芸終於和鳳喵喵接上火了。


    兩女一開聲,左道眼內的赤紅就開始慢慢消退下去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左道不由的暗自慶幸。


    “還好回到了靈劍山,還好有這兩位大小姐在場啊。”


    體內翻滾的殺意和嗜血的心態平和了下來。


    太叔一、太叔輪回及凰戲時看到這裏,不由的都在心裏偷偷來了一個大喘氣。要是真的讓左道暴發了,他們可沒有把握製住這位小祖宗啊。


    凰戲時同時在心裏想著,要早點讓左道去域外戰場發泄發泄,否則長期壓抑還不知道出什麽亂子。她可不想看到地壇星域被左道一人殺的血流成河的樣子。


    張千秋隻是略微的思量下就答應了左道的要求。


    “好,但我隻有保證我自己,其餘的還要看他們自己隨意不隨意。”


    張千秋這話一出,其餘的長老無不心裏把他從上九代到下九代罵了一個遍。你答應我們不答應?這是說我們笨呢?還是說我們蠢。


    “我早就想到靈劍山來看看了,這次就多謝邀請了。”呼延玉長老臉不紅心不跳的站了出來說話。


    展慕白和嚴淒迷也紛紛表示同意,不外是和靈劍山有點誤會,剛好借此機會親近親近。其餘的長老也紛紛找了借口同意。


    不過鐵血懷一句話差點讓眾修士眾擁而上當場把他廢了。


    “剛好我那不成器的孫兒仰慕貴山魔公主許久,借此機會正好向劍主提親。”


    一言出,滿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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