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杜飛去找劉匡福和楊誌剛,打算商量一下張忠誠那邊的情況。


    卻沒想到,剛到劉匡福家,居然見到了一個預想不到的人。


    韓春明居然也在!


    杜飛來的時候,他們仨人不知道正在商量什麽。


    看到杜飛來了,劉匡福和楊誌剛趕忙叫「杜哥」。


    韓春明則有些懵。


    他也沒想到會遇到杜飛。


    劉匡福拽了他一下:「春明兒,這就是杜哥。」


    韓春明反應過來,連忙鞠躬:「杜哥,您好。」


    劉匡福又給杜飛介紹:「杜哥,這是韓春明,是幫我們掌眼的關師傅的徒弟。」


    杜飛一愣:「關師傅?九門提督?」


    韓春明眼睛一亮:「杜哥,您也知道我師父的名號?」


    杜飛笑了笑,其實這邊的事兒他一直沒怎麽上心,甩給劉匡福他們就沒過問。


    沒想到,老楊幫著找的鑒定師父竟然是這位老爺子。


    反倒劉匡福和楊誌剛有些懵,問道:「杜哥,什麽九門提督?」


    杜飛笑道:「這位關老爺子的外號兒。」韓春明聽了,插嘴道:「杜哥,您認識我師父?」


    杜飛擺擺手:「隻是聽說過九門提督的大名。」


    韓春明有些失望。


    昨天從程建軍嘴裏知道,麵前這年輕人非常厲害,心裏還尋思要是師父的朋友沒準能借點光。


    現在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像他這樣初三畢業沒有工作的,都號召去下鄉。


    韓春明倒是不怕,但他心裏有點惦著蘇夢。


    蘇夢家的成分不好,擱過去叫書香門第,據說祖上還出過好幾個進士翰林。


    但現在那個非但不值錢,反而是身上的包袱。


    真要去下鄉,蘇夢一準兒跑不了,而且去的還得是最不好的地方。


    不過韓春明知道,現在跟杜飛沒那個交情,肯定不能貿然瞎說。


    否則,非但事兒辦不成,還得惹人家反感。寒暄過後,因為韓春明在,杜飛也沒急著說話。


    劉匡福解釋了一下,韓春明來這兒的原因。這時,韓春明拜師還沒多久。


    因為劉匡福他們從李忠、張獻那邊收東西,過手的東西非常多。


    關老爺子讓韓春明跟著打下手,鍛煉鍛煉手感。


    韓春明心眼多會來事兒,又都是年輕人。跟劉匡福、楊誌剛湊到一起,很快就混熟了。


    就算今天杜飛不來,他倆也準備過段時間把他介紹給杜飛認識。


    聽完情況,杜飛靈機一動,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念頭。


    原本他今天來,是為了商量怎麽找到張忠誠那邊藏東西的地方。


    其實,如果隻是藏普通古董文玩的地方並不難找。


    但杜飛要的是真正的精品。


    是不遜於陳方石挑出來的,抵押給船王的那批珍寶。


    這些東西,跟那些普通文玩肯定分開存放。杜飛想了想,忽然問道:「李忠見過春明沒有?」


    劉匡福搖頭道:「沒有,春明兒沒去過那邊,李忠和張獻都沒見過他。」


    杜飛點點頭,沒再說話,思索起來。


    其他三人見狀,誰也沒出聲,等著下文。


    幾分鍾,對付看向韓春明:「春明,我這兒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忙··....」


    韓春明正愁沒機會跟杜飛深交,連忙一聽腰板道:「杜哥,有什麽事兒用得著我,您隻管吩咐。


    杜飛笑嗬嗬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了,好好考慮再說。」


    韓春明點點頭,一旁的劉匡福和楊誌剛也有些好奇。


    杜飛道:「我這兒有一樣東西,你想辦法把它賣給一個人······」


    韓春明不知道杜飛的打算,也不知道張忠誠是誰,聽得雲裏霧裏。


    不過隻是賣一件東西,聽著似乎沒什麽難度。


    他當即拍著胸脯答應。


    杜飛笑了笑,站起身道:「那行,我回去取東西。」又對劉匡福和楊誌剛道:「你們倆給春明兒說一下張忠誠那邊的情況。」


    說完杜飛就轉身出去。


    東西就在他的隨身空間內,隻不過現場沒法直接拿出來。


    順便讓劉匡福他們說,免得自個浪費口舌。其實,對於杜飛來說,在張忠誠這兒唯一難辦的,就是找到那些寶貝的位置。


    張忠誠的套路其實跟杜飛很像。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都是趁亂,用最小代價囤積那些不被當成好東西的寶貝。


    這些東西一入手,就直接沉底兒了。


    如果不出意外,最少也得等十年二十年,到改開之後才會慢慢浮出來。


    偏偏最近這段時間,張忠誠似乎沒弄到能入他眼的東西。


    大凡弄到一些,都是過手之後,直接就散出去了。


    如果不著急,杜飛可以慢慢等,早晚能等到機會。


    但他不想浪費時間。


    杜飛這次,就是要來一個投石問路,看一看張忠誠究竟把寶貝藏到什麽地方。


    片刻後,杜飛在外頭轉了一圈回來。


    看見韓春明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見他進來立即站起來。


    杜飛笑了笑:「怎麽?害怕了?」


    韓春明連忙道:「杜哥,您可別把人看遍了。咱四九城兒的爺們兒,別說您這還不是上刀山下油鍋,就算真是,咱答應了,吐吐沫是個釘兒,也沒把話收回去的道理。」


    杜飛暗暗搖頭,現在的韓春明還是太嫩了。不過這樣也好,索性從拎回來的兜子裏拿出一個木盒子。


    裏邊裝的正是早前從四合院的隔壁李家,弄到的那方玉璽。


    本來杜飛打算用那套帶金葉佛經的象牙象棋。


    但想了想,覺著分量不夠重。老話說,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索性一步到位,一方大清的玉璽,應該足夠了吧~


    而且拿出這東西,杜飛也不帶心疼的。


    裏邊蘊含的「藍白光'已經吸收的七七八八,對杜飛來說就是一個物件。


    然而,在其他人眼裏卻不是這麽回事。


    把檀木盒子掀開,包括韓春明在內,屋裏仨人,全都傻了。


    尤其韓春明,即使拜師時間不長,卻是古董行兒內的人。


    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再伸手翻過來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杜,杜哥,這······這是玉璽!」韓春明咽口吐沫,一臉不可思議。


    剛才,他盡量往高了想,揣測杜飛能帶來什麽東西。


    卻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拿出來這麽個東西。


    雖然不是那方「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雖然清朝皇帝的玉璽數量不少。


    但再怎麽說這也是玉璽呀!是過去皇帝用的,代表一國朝廷,擁有無上權威。


    杜飛卻讓他把這方玉璽賣給張忠誠,甚至沒提賣多少錢的要求。


    這是什麽概念!


    有一瞬間,韓春明甚至懷疑,杜飛是不是瘋了。


    杜飛風輕雲淡,等他消化消化,笑著問道:「春明兒,你腦瓜好使,我就不教你怎麽做了。


    反正東西擺在這兒,怎麽來的,為什麽賣,要賣多少錢······這些你都想好了,沒問題吧?」


    韓春明一愣,剛回過神兒來,正等著聽杜飛有什麽囑咐。


    誰知道杜飛居然要當甩手掌櫃。


    再看看放在桌上的玉璽,不由舔舔嘴唇,心裏七上八下的。


    下意識想推辭,正好迎上杜飛似笑非笑的眼光。


    令他心中一凜,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把紫檀木的盒子蓋上:「杜哥放心,您等我消息。」


    說定之後,韓春明也坐不下去。


    等他走了,劉匡福有些不放心道:「杜哥,剛才那玉璽······就這麽讓他拿走了?」


    杜飛笑道:「要不然呢?還給立個字據?」劉匡福嘿嘿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就是······」


    杜飛隨手點上一根煙,淡淡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說,那玩意說到底就是塊石頭罷了。」


    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瞬間逼格滿滿。劉匡福和楊誌剛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但實際上,杜飛卻沒那麽***。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在自己能掌控局麵的前提下。


    韓春明剛走出去,杜飛心念一動就讓小黑跟了上去。


    雖然相信韓春明的人品,但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跟杜飛預料的一樣。


    韓春明離開,徑直去了關老爺子家裏。中間路過副食商店,進去買了一些熟食,權當是孝敬師父的。


    關老爺子住在前門內東大街附近。也是個大雜院,住在最裏邊的後院。韓春明心裏著急,腳步也比平時更快。剛到後院,還沒進月亮門,就聽裏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嘿~孫賊,今兒是有什麽事兒,連走道都不踏實了。」


    韓春明在外邊聽到,不由得腳步一頓。


    他也知道,自己從劉匡福家出來心就亂了。稍微定了定神,放慢腳步走進去。


    隻見一個長著一臉老年斑,穿著白背心,灰布衫,黑褲子,手裏盤著核桃的老頭兒,坐在院裏一架搖椅上曬太陽。


    韓春明嬉皮笑臉湊上去:「哎呦,您老擱這兒歇著哪~」


    關老爺子瞥了他一眼,衝他手裏的布兜子努努嘴:「裏邊什麽好玩意兒?」


    韓明成一愣。


    關老爺子「哼」了一聲:「抓那麽緊,手背青筋都出來了。」


    韓春明低頭一看,訕訕的把手放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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