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情節稍微修改了,跟下麵對不上,可以回看一下,加了杜飛要舉報藏寶的院子,順便試探張忠誠的背景。)


    杜飛到辦公室,心念動了一下,瞅一眼小紅那邊。


    那裏算是張忠誠的秘密基地,平時很少過來。


    昨天剛來過,今天肯定沒什麽動靜。杜飛隨意看一下就收回了視野。


    隨即把剛才上班路上買的一份報紙攤開在辦公桌上。


    先拿剪子剪下一塊a4大小的,又在報紙上找字,減下來,貼上去。


    很快就弄成了一封信。


    內容很簡單,隻有一行字:前海居委會12—3號,有殺人案,速去。


    弄完了之後,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信封,粘上市局的地址,刑偵處收。


    信封是之前杜飛在香江酒店裏拿的,都是白信封,沒任何標記。


    把「信'放進去,用膠水封好,也沒粘郵票,直接等晚上讓小黑叼著丟到市局收發室去。


    杜飛很熟悉市局那邊的辦案流程。


    雖然這封信很可疑,但信裏有明確地址,可能涉及到人命。


    收到信後,肯定要派人過去核實。


    到時候,杜飛讓小紅把地下室入口的機關徹底破壞了,公安的人一到,立馬就能發現。


    雖說這年月,對這些古董並不重視,但寶貝就是寶貝。


    一旦拿到台麵山,就必須按程序走,到時候就看張忠誠怎麽接招了。


    至於這些寶貝最終歸屬,就看到時候張忠誠怎麽選了。


    如果他壯士斷腕,直接都不要了,肯定就要充公,大概會交給故宮博物院。


    如果張忠誠不甘心,還想把這些東西拿回去,那就有好戲看了。


    屆時,就看誰幫他說話。經過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汪大成剛上班就被梁處長叫到辦公室去了。


    汪大成一進屋,梁處長就丟給他一個信封:「你看看~」


    汪大成莫名其妙當,從已經拆開的信封裏拿出一封用報紙剪下來的字貼成的信。


    一看內容,不由皺了皺眉:「頭兒,這·····」


    梁處長道:「今兒一早收發室遞過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放的。」


    汪大成看了看信封:「沒有票?值班的什麽都沒看見?」


    梁處長無奈笑了笑。


    理論上,收發室的門衛需要二十四小時執勤。


    但人畢竟不是機器,到了後半夜不可能跟白天一樣精神。


    汪大成也懂,提了一嘴,便沒再問,轉又道:「那我派人過去瞧瞧。」


    梁處長點點頭:「讓同誌們小心點,這事兒可能不簡單。」


    汪大成一聽立即會意:「您放心,我立刻親自去一趟。」


    從梁處長辦公室出來,汪大成不敢怠慢,立即叫了兩個人,跟他一起騎摩托趕往什刹海附近······


    與此同時,杜飛一到單位就留心市局那邊。昨晚上讓小黑把信送過去,按道理今天肯定會有反應。


    果不其然,汪大成帶人騎摩托車出去。


    杜飛送信之前,就猜到這事兒多半落到汪大成的頭上。


    一看還真猜對了。


    汪大成速度非常快,到了地方找當地派所的同誌帶路,直接找到張忠誠的院子·····


    接下來就沒什麽懸念了。


    發現那間地下室,屬實把汪大成驚著了。一開始還以為下邊藏著屍體,沒想到竟全是古董文物。


    他雖然不太懂這個,但身為搞刑偵的,是不是好東西,卻一目了然。


    在現場開幾個箱子,汪大成瞬間意識到出大事兒了。


    當即讓另外倆人守在這裏,自個騎摩托以最快速度回家裏報告。


    梁處長一聽,也是吃了一驚。


    知道如果真像汪大成說的,這事兒他肯定兜不住,連忙向上報告。


    同時下令,派大隊人馬封鎖現場,聯係跟局裏有合作的專家。


    與此同時,在燕大校園內。


    一個人慌裏慌張的衝進張忠誠占的教室。


    進屋跟張忠誠比比劃劃說了幾句話,張忠誠瞬間臉色劇變,騰的站起來··....


    杜飛通過留在這兒的烏鴉看個正著。


    張忠誠焦急的飛奔下樓,騎車子火速趕了過去。


    然而到了地方,看見一群人封鎖了那座院子,他卻沒敢上前,遠遠看了一眼,便騎車子離開了。


    杜飛見狀,心知關鍵的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看張忠誠上哪兒去求助。然而,令人沒想到。


    張忠誠並沒有去找誰,而是很快冷靜下來,騎車子回到燕大。


    通過視野同步,杜飛看著張忠誠把自行車放在樓下,自個不緊不慢的,一步步走進樓裏。不由對這個人的評價更高了幾分。


    遇到突發事件,心裏雖然慌,卻沒亂分寸。


    能快速冷靜下來,沒像沒頭蒼蠅似的病急亂投醫,單憑這點就不是一般人。


    不過,杜飛也不用著急。


    甭管張忠誠是驚慌失措,還是沉著冷靜。隻要他不舍得放棄那些東西,就得向他背後的靠山求助。


    晚上,快下班時,杜飛給汪大成去了個電話。


    「喂,汪哥,晚上忙不?一起喝點兒?」這時汪大成已經從現場回來,回想起那個裝滿了東西的地下室,仍然覺著不可思議。


    汪大成解釋道:「兄弟,今兒可不成,手頭剛來了案子。」


    杜飛問了一聲「挺大」?


    汪大成笑了一聲,算是默認,沒再解釋。杜飛知道規矩,也沒再問。


    他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並沒有跟汪大成探聽消息的意思。


    主要是留個楔子,等日後如果情況有變,才好借這個由頭打聽情況。


    接下來,就是耐心等張忠誠背後的人浮出水麵。


    杜飛早料定汪大成出不來。


    壓根兒沒準備出去吃,撂下電話就下班去接朱婷。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朱婷體重非但沒增加,反而有點瘦了。


    孕吐反應讓她胃口不太好。


    倒是今天,看她的心情挺不錯。


    因為朱婷不方便,杜飛沒在樓下等著,直接上樓到朱婷辦公室。


    倆人手拉著手,一邊下樓梯一邊聊著白天的事兒。


    朱婷道:「對了,紅英回來了,明天上咱家來看我。」


    杜飛應了一想,想起來上次張紅英張羅要請客,結果突然被派到西南去,請客也沒請成。隨口問:「啥時候回來的?」


    朱婷道:「昨天下的火車,正好趕上明天是星期天,咱做點好吃的。」


    杜飛笑著應承。


    對他來說,那口吃食算不了什麽,甭管當初胡林怎麽回事,至少張紅英沒對不起杜飛的地方。


    杜飛想了想:「要不燉一隻雞?咱倆結婚那暫,趙玉田送了不少山貨正好拿來燉雞。」


    朱婷道:「那你多擱點粉條,我想吃粉


    ········


    倆人說著,話題就從張紅英身上轉到了怎樣燉雞上。


    ......


    1968


    年,6月16號,父親節。


    不過這個時候,整個華夏估計沒幾個人知道這個洋節。


    因為張紅英要來,杜飛一早上就去市場買了一隻雞。


    市場賣的都是活雞,買回來得自己殺,自己拔毛。


    杜飛連人都殺過,殺雞自然不在話下


    在廚房裏,一手捏著雞脖子,手指頭把雞頭別過去,拔掉一撮雞毛。


    另一手拿起菜刀,在雞脖子上一抹,連氣管帶血管一刀割斷。


    這時候切記,一定要抓緊了。


    不然雞掙紮的力量會瞬間加大,一個沒拿住,讓它跑出去,就得灑一屋子雞血。


    杜飛甚至記得,小時候看他爸在院子裏殺雞。


    就是一下沒抓住,讓雞跑了。


    好家夥!傷口上一路噴血,硬是在院裏跑了一大圈才趴下。


    那地上牆上弄的,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杜飛當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正常的,放完了雞血,擱到大盆裏,拿熱水燙雞毛。


    杜飛卻不用這麽麻煩,直接丟道隨身空間裏。


    隨著心念一動,拿藍光在那隻雞身上一繞,立馬就成了白條雞。


    再拿出來,放菜板子上,「當當當」幾刀下去,直接放砂鍋裏開燉······


    上午十點多,張紅英到了。


    大包小包的沒少拎東西,都是從巴蜀帶回來的土特產,還有不少小孩兒用的東西。


    杜飛卻差點沒認出來。


    原先張紅英雖然不及朱婷漂亮,但也是相當有姿色的美人,說是膚白貌美不為過。


    這次回來,被曬的黝黑,頭發也剪短了,還明顯瘦了不少。


    把朱婷看的直心疼,忙問她怎麽弄成這樣。張紅英沒有訴苦,反而感慨道:「我這算什麽,那邊三線建設,條件真是太艱苦了!不少廠子都是硬生生從大山裏鑿出來的···...」


    朱婷聽她描述,不禁十分唏噓。杜飛聽了一會兒,便去廚房忙活。


    除了小雞蘑菇燉粉條,又炒了倆菜,再切個香腸,三個人吃就足夠了。


    過了一會兒,杜飛鼓搗完了,喊了一聲「開飯」。


    張紅英沒拿自個當客人,立即過來幫著忙活,端碗端盤子。


    都擺好了,杜飛又問了一聲:「紅英姐,你是喝汽水還是喝果汁?」


    張紅英笑了笑:「小婷喝點果汁就算了,我來白酒,陪你喝點。」


    杜飛愣了一下。


    張紅英調侃道:「怎麽?舍不得你家的好酒呀~」


    杜飛心念電轉,恐怕張紅英有什麽話說,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想拿酒遮一下。


    笑著道:「我是求之不得呀!茅台還是汾酒,您喝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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