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釋假裝聽不見,腳下漸漸運起了靈力。


    青衣壯漢突然擋住了寧釋的去路,笑著說道:“公子請留步,五千兩我家老爺買下了。”


    寧釋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可是你自找沒趣,正要強行突破,忽然小金睡眼朦朧的醒了過來,張開了三個嘴巴同時打起哈欠。


    青衣壯漢震驚的說道:“異獸幼仔,是異獸幼仔!”


    老者眼裏的貪婪之se更加濃厚,毫不猶豫的掏出一萬兩銀票,高聲說道:“公子,這是你要的一萬兩銀票,連同這個布袋老夫一並買下了!”


    隨著老者的聲音散開,前麵的十幾架馬車上都有同樣衣著青衣的壯漢跳下車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寧釋。


    寧釋這才知道原來是儲物袋惹得禍,見到正好小金醒了,寧釋掏出一枚靈石遞給了小金,小金兩口就靈石嚼在嘴裏吃了個幹淨,打了個飽嗝,趴在寧釋懷裏繼續睡覺。


    寧釋望著目瞪口呆的行人,笑著說道:“老先生錯會了意,我的意思是,我家小金一頓飯就要吃下五千兩,你能養活的起嗎?”


    老者的臉上有些yin沉:“小友,你是在戲弄老夫嗎?”


    “不敢當,我就是想告訴老先生我――不――賣――”寧釋把不賣兩個字咬的極重,老者有些惱怒,但是同時心裏細細的想著到底哪一派有類似於寧釋的這樣一號人物。


    “放肆!”青衣壯士同時向前一步,大聲喊道。


    這聲音直接吵醒了寧釋懷裏的小獸,小金猛的張開嘴巴,可怕的凶蠻氣息籠罩住整個車隊,幾乎所有的馬匹的在希津津的驚叫一聲,跪倒在地。壯漢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冷汗幾乎一瞬間就yin濕了青衫,腿不自覺的微微發抖。要不是黑炎商會鐵紀如山,有些人現在已經要慌不擇路跑了。


    自從小金上次進化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金烏的影響,已經漸漸生出了獸威。


    老者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朝著唯一一個馬沒有受到小金影響的馬車慘嚎一聲:“供奉救我。”


    小金的氣勢瞬間如chao水般褪去。


    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那個馬車裏傳了出來:“公子既然你是修士,就不該跟凡人一般見識。”


    “我沒得打算和他們一般見識,但是他們似乎很喜歡欺負人啊!五千兩銀子想買我一個妖獸加一個儲物袋,是不是想的太美了。”寧釋暗自jing惕,笑著說道。


    “這也怨不得他們,若是公子早就亮出修士身份,就算他們眼饞寶貝,也不敢如此造次。”


    寧釋冷笑道:“這麽說來還是我的不對了?”


    “本座可沒這麽說。”


    寧釋冷著臉說道:“那就好,我現在要趕路,讓你的奴才們讓開,要不然我懷裏的小獸可不是溫馴的小狗隻會旺旺的亂叫。”


    在商隊震驚的目光下,寧釋抱著小金走的不疾不徐,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才徹底消失在眾人眼中。


    老者不甘心的說道:“供奉,他手裏拿的是儲物袋啊!就這麽放他走了!”


    “你還當他跟你一樣是個沒有的凡人?修士手裏有儲物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接下來的路上我不希望再生事端,我們身上是帶著使命來的。你可不要忘了!要不然到時候上麵怪罪下來,你自己去和主上解釋。”那聲音冷哼一聲,威脅的說道。


    老者聽到了主上二字,不由的身體一震,皺著眉喝道:“全部給我回到車上,抓緊趕路,務必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九幽城。”臉上卻yin沉而又貪婪的看著寧釋消失的方向,緊緊的攥了攥拳。心裏暗暗想到‘該死的粉麵小子,你就祈禱,祈禱自己千萬不要是散修!如果是散修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寧釋並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此時的他正走在城外一條繁華的長街上。


    確實是大手筆,這堅硬透明的鬆明油新路的下麵,整整齊齊的展開擺放著一卷卷名家真跡的拓本。[]雖然走在路上的九幽城人都謙虛的介紹這是真跡的拓本,但是眼睛裏的驕傲卻怎麽也掩蓋不住,是啊!就算是拓本那又怎麽樣?如此多的拓本都可以用來鋪路何嚐不是九幽城驕傲的資本?


    漫步在這樣文化氣息濃鬱的街上,寧釋的身心都覺著放鬆,整個九幽城好像多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誰,都要下馬在城裏牽著走。


    倒不是鬆香石路經不住鐵蹄的踐踏,而是隨處可見頑童或是文人,趴在地上賞閱拓本。


    不夜雄城,家家戶戶掛在門口的燈籠和燈油都是統一發放的,光潔的磨砂燈罩下,桂斕燈油的香氣散發著雅而不膩的芬芳,商鋪林立,卻沒有叫賣的聲音,而是家家戶戶都在門前設個案台,案台上擺放的或是好琴,或是香爐,或是文房四寶,哪位客人興致來了都可以奏上一曲,寫上一幅,所流露出來的雅致竟使熱鬧不凡的街道褪去了嘈雜。


    寧釋走到了一個三層高的古樓前,看著匾額上寫著四個狂放不羈的大字,四需之首!


    寧釋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因為其他店前擺的都是筆墨紙硯,琴棋書畫。唯獨這一家有趣,顯得與別家格格不入,他家門口擺的是一張簡單卻看起來十分舒適的小床,床上放著一個小桌,桌上擺著一疊花生,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和一壺好酒。床前還擺了一雙輕快的小靴。


    稀奇!寧釋抱著小金在門口駐足的了三息,決定走進去看看。


    邁入門檻,映入眼簾的是衣食住行四個大字,寧釋頓時豁然開朗。


    既然四需指的是的衣食住行,那麽這分明就是一家衣服店。


    寧釋有些哭笑不得,剛想轉身離去,卻被一個衣著大方的老者叫住:“公子留步,既然來了,何不進去一觀。”


    寧釋上下打量麵前這個老者,竟然覺著挑不出一絲失禮的地方,高高的古冠,一絲不苟的發髻,梳理的整齊筆直的銀須,宛若兩柄利箭一般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微微鼓起的顴骨,這一切都被身上那件黑se的金文長衫映托的那樣不苟。


    連拱手時衣袖兩邊的褶子都是對稱的。


    寧釋看的發愣,頓時察覺了自己的失禮,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說:“既然老先生出言相邀,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男左女右,公子請隨老夫這邊請看。”老先生將衣袖甩出了一道輕輕的脆響,身子恰到好處的恭成七十五度,顯得親切而不失禮數。


    寧釋跟上老者的步伐,來到了被屏風一分為二的半邊大廳。


    “非其人不得服其服,所以順禮也。”老者的聲音適中,寧釋聽的清晰。


    “小店裏有各種長衫馬褂,短衫也有對襟大襟,當然了俠士們穿的鬥篷和雲錦青衫,軟甲,鏈甲,鐵索甲,將軍壯士穿的皮鎧,板鎧,青銅戰甲,夜行衣一應俱全。”老者介紹的仔細,將大堂裏的衣物介紹了一圈,並沒有詢問寧釋的需要,而是靜靜的站在寧釋餘光可以看到的側邊等待著寧釋的問話。


    “老先生既然說衣服一應俱全,那麽可有修真士穿的衣服?”寧釋環顧大廳一圈,回頭問道。


    老先生好似早就料到寧釋會發問,不假思索的答道:“修真士的衣服比較貴,都放在閣樓上麵,請問先生是第一次購買嗎?”


    寧釋好奇的問道:“哦?是不是第一次購買,還有什麽說道?”


    老者笑了笑:“很多世家的公子雖然是凡人,但是也需要輕便好看的護體靈衣,所以來到小店也有要求購買一些不同款式的靈衣的,但是靈衣不是俗物,所以不宜以金錢衡量,一般都是拿與之等值的靈藥或者靈石交換。”


    寧釋點了點頭:“帶我上去看看。”


    老者再次伸手,引著寧釋上樓。


    寧釋走上樓,卻是熱鬧了很多,寧釋頓時了然,這樓上有很多衣著華麗的青年世子以及漂亮的貴氣小姐坐在二樓的大堂裏飲茶玩賞,寧釋稍稍觀察,竟發現這些衣著靈衣的竟然都是凡人。


    老者微微一笑:“先生請隨我來雅間。”


    寧釋大有深意的看了老者一眼,老者的身子愈發低了三分,將寧釋送進了一個古樸的軒青se小門之中。


    門裏的空間不大,但是擺放的衣物卻繁多,小到袈裟道袍,大到五彩羽衣一應俱全。老者拿起一件衣服為寧釋做了一下示範。


    “公子,您麵前這麵穿衣鏡是幻天玄鏡,您可以把看好的衣服在鏡子麵前比一比,鏡子裏就會顯示出您穿這身衣服的樣子,十分方便。老夫就先失陪了,公子慢慢試,試好了咱們再談價錢。”老者倒退著走出門前,隻留下寧釋自己留在裏麵。


    寧釋拿起一個袈裟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不由得感到好笑,種類確實齊全,無論是道袍,還是劍客的羽衣都一應俱全。


    寧釋試了幾件黑se布料帶著淡淡靈氣的長衫,覺著款式不錯,於是一口氣拿了五件,自己的衣服壞的太勤,所以不能隻買一件。於是胡亂搜刮了二十件各種款式的衣服,抱著走了出去。還捎帶著小金,給他買了店裏唯一一頂帶有靈氣的虎皮帽子,帶在了它的頭上。


    老者雖然看到了寧釋的儲物袋,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寧釋竟然如此大手筆,靈衣可不是凡物,老者從沒遇到一口氣買如此之多,猶如吃衣服一般的人。


    隻是寧釋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一個女孩輕輕扯了扯他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男子問道“哥哥,那個人怎麽買那麽多靈衣啊?”


    被叫做哥哥的男人揉了揉下巴,苦笑著說道:“可能是什麽門派采購?”


    這一句話雖然說者無心,卻被旁邊一個一臉yin鷲的男人記到了心裏。目送寧釋掏出四枚下品靈石抵賬,狠狠的抽幹了杯子裏的酒,冷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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