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慶書道:“皇上為國為民,視死如歸,果然英雄豪氣。(.)”


    文卓道:“滴滴山泉,匯而成江河;點點星火,乘風可燎原。我順慶府武林各門各派的弟子已組成順慶營,為抗清庭,抵禦外敵,願追隨皇上南征北戰!”


    張獻忠道:“甚好甚好!我大西軍有眾多武林高手加入,必定如虎添翼。我已經決定放棄成都,準備北上抗清,將來必然途經順慶府出川。到時你們順慶營再加入我大軍中來也不遲,現在最要緊的是加緊練兵以壯大實力。”


    文卓道:“我們回去後,立即將大西軍所失財寶送到成都來。”


    張獻忠道:“既然同是抗清隊伍,就不必分你我。這些財寶你們拿去招兵買馬也一樣,就不必再送來,到時,能看到你們順慶營兵強馬壯,奮勇殺敵,比什麽都高興。”


    眾人暢談至夜晚,張獻忠設宴宴請眾人。喝到起興時,張獻忠道:“皆是習武之人,這一小杯小杯的喝,不過癮啊。拿大碗來,咱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晚就別拘束於君臣之禮,來,來,來,開懷痛飲。”


    文卓舉杯微笑道:“皇上開了金口,下了聖旨,我們今晚就來個一醉方休。”


    這時,宮殿的房頂上,數道蒙麵人影飛躍而下。將繞過侍衛後,閃進了宮殿裏。


    張獻忠將酒一飲而盡後,突然兩指一捏。眾人一看,原來是一暗器。此暗器狀若飛燕,兩側尖尖的倒鉤翼發著冷冷的寒光。李定國、關勝智等人立即拔劍而起,將張獻忠圍護住。


    張獻忠大吼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隻見一蒙麵人扯去麵巾,年輕英俊的臉卻是殺氣騰騰。男子激憤地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易青藍今天是來取你項上人頭的。”


    金戈大俠道:“我行走江湖多年,這使燕翼鏢的人,必是廬州姥山島姥山幫的獨門暗器。姥山幫幫主也是反清的義士,他效忠於大明朝庭,幫中高手都為大明朝庭做事。”


    梅方剛道:“難道你是朝庭派來刺殺皇上的?”


    易青藍道:“我易青藍是來報家仇的,與朝庭無關。”


    張獻忠淡淡地回道:“想取我張獻忠人頭的人真是太多了,可我真不知你為何要取我性命。”


    男人怒道:“四年前,家父本是大明朝的提督學政。也就是那一年,他奉朝廷之命去廬州。沒想到你的部下在我父的途中假扮書役迎接,最終被刺殺而死。而你這反賊,卻假扮我父,騙開廬州城門。”


    張獻忠道:“上兵伐謀,自古以來,皆是兵不厭詐。廬州城易守難攻,我張獻忠不逞匹夫之勇,不這樣做,強攻硬拚,會白白犧牲我將士的性命。”


    易青藍道:“你倒是取下了廬州城,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賊人,拿命來。”


    易青藍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騰空,舉劍向張獻忠方向攻來,金戈大俠上前攔著與之對戰。[]另幾個黑衣人被梅方剛等攔著。尚近不得張獻忠的身邊。張獻忠看著他們精彩的對戰,不住地叫好。


    十數招過後,兩人仍未分出勝負。唐星山道:“年紀輕輕,居然能與金戈大俠過招。看來,姥山幫的武功真是不凡啊。”


    金戈大俠也道:“功夫還真不錯,這體格也是練武的好材料。當初,姥山幫幫主因反清庭,被投靠清庭的魯西天花教、秦嶺鬼斧幫、冀北幽冥教三教共同追殺,我曾出手相救。”


    易青藍道:“果真是金戈大俠,這事我聽幫主說過。隻是今天,我要報家仇,與大俠無關。”


    說畢,又閃離金戈大俠,向文卓這邊攻向張獻忠。文卓隻想阻攔不想傷他。但易青藍急於報仇,竟將本門的姥山神劍劍法使了出來。劍花閃爍、人影黯淡,大有技壓文卓之勢。


    文卓見易青藍拿出要拚命的架勢,迫不得以使出鳳求凰、百鳥朝鳳、丹鳳朝陽三招力戰易青藍的姥山神劍。易青藍見文卓的劍法如精妙,也大為驚奇。


    金戈大俠與唐星山見文卓使出這出神入化的精妙劍法,都甚為吃驚。唐星山對金戈大俠歎道:“一別數月,沒想到昔日武功平平的玄天觀弟子,如今武功如此高強,我倆也望塵莫及啊。”


    文卓已經使出了幻影劍譜中的前三招,皆被易青藍的姥山神劍所破。這時,那易青藍當著眾人的麵竟然使出文卓方才的幻影劍譜前功三招進攻文卓,又被文卓一一化解。


    梅方剛驚道:“盟主的劍法無人知曉,你居然能使,什麽時候偷學的。”


    金戈大俠對眾人道:“以前曾聽姥山幫幫主說過,他的弟子中,有一位練武奇材。隻要你的武功招式讓他瞧見,他都能瞬間記住。想必,姥山幫幫主說的那位弟子就是他。”


    梅方剛道:“嗯,能這麽快地將盟主的劍招記住,沒那麽容易。看來,就是他了。”


    文卓見易青藍居然有這本事,也不由得暗暗地佩服。隻聽得文卓大喝一聲:“鳳凰於飛”。眾人見這一招式太快,隻看得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路數。文卓的人影與劍光相融,而劍氣淩厲如排山倒海,逼著眾人紛紛避之。易青藍兩眼專注,卻被劍光晃得頭昏眼花,剛才進攻勢頭猛減。不多時,文卓的劍尖已經指著易青藍的要害,而易青藍隻有束手就擒,眾人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文卓猛地問易青藍道:“家恨與國仇比,孰輕孰重?”


    易青藍慷慨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國仇。”


    這時,宮中衛士趕來,將黑影人圍住。張獻忠對衛士命道:“不可傷他們性命。”


    文卓心中暗喜,又道:“說得好,現在是國家和民族危難之時。我大西皇帝堅決抗清,乃是國家和民族的英雄。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倘若你今天得了皇上的人頭,解了心頭之恨。但最高興的,卻是那些欲滅我大西和大明的那些人。”


    聽到這話,易青藍仇恨的神情漸漸消了下來。深思片刻後,他淡淡地說道:“言之有理,倘若你們能滅了那些蠻夷,報得國仇。這家恨,我可以不計較。”


    李定國道:“易兄弟深明大義,令人敬佩,我們更當聯合起來,方能抵禦強敵啊。”


    眾人點頭稱是,易青藍向眾人行禮道:“今天敗在這位兄弟的劍下,我心服口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送走易青藍後,眾人繼續暢飲。誌同道合之人相聚一起彼感話語投機,晚宴直至深夜方罷。


    從成都回到淩雲山,文卓又來到玄門前的草坪。草坪上一長長的木杆掛著一麵大旗,這裏已成了順慶營練兵的校場。文耀武排兵布陣,正指揮順慶營演習他所創的日月陣法。


    文耀武的日月陣法,變幻不定。隊形時而聚如圓盤,時而散若方框。變化一陣之後,隻見陣中人由圖形漸變成隊列,第一隊人用鳥銃向前發射。呯呯呯的一陣火器射擊後,第二隊弓弩手上前替換第一隊人,第一隊人同時退後。第二隊的箭射完後,第三隊則是大刀和長矛以短兵相接。


    文耀武道:“這些陣法,皆以陰陽變化之理,不過是避敵之強實而擊弱虛。化敵之攻勢而減銳勁,耗敵之士氣而亂心智。武術、戰術之理皆是相通。


    各位看官,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四十九章移師鳳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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