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的勢力已經在國家領土的內部漸漸擴散開來,局勢已經越來越難以控製。


    諸葛詡一直按兵不動,每日與那蠻族老頭喝茶聊天。


    西門無極的病雖然不再惡化,但也未再見到有什麽好轉。


    東方破每日都在與那巨狼交流感情。


    唯獨淩天一人,在營帳中來回徘徊,緊張著當前國內的形勢,雖然知道大軍師諸葛詡心中定然有數,可是他卻依然有些擔心,畢竟蠻族大軍在國家境內多呆上一天,就會有一座甚至幾座城池遭到毀滅性的劫掠,櫻漓看得直眼暈…


    終於迎來了大國師司馬佐的隊伍,由帝上與大軍師諸葛詡商議,親自下諭命大國師司馬佐再帶援軍兩萬人,匯兵後立刻展開最後的決戰。


    司馬佐到達後,所有將士都出來迎接,東方破與淩天自然也不例外,當淩天第一次見到大國師司馬佐的時候,表情相當的精彩,這司馬佐居然也不過年僅二十五左右,難道國家中真的有這麽多年輕才俊?


    東方破聽到他的讚歎,悄悄給他解釋…


    諸葛家族與司馬家族世代與帝上軒轅氏締結約定,年輕才俊終生輔佐帝上,諸葛家族針對排兵布陣、奇謀良策、持家治國等方麵有特別深刻的領悟和極為玄奧的研究,而司馬家族則針對奇門法術、觀星卜算、造福民生等方麵有著光耀鮮亮的成就和超神入化的造詣。


    但諸葛家族的人由於戰爭製造殺孽,腦力損耗嚴重,一般都活不過三十歲;司馬家族被派往各個門派修習各類法術,泄露天機,有違天和之事所做過多,也如同諸葛家族一般。所以這兩個家族的人物,一般都是二十餘歲便大放異才,三十餘歲便交代給下一代的年輕之士。


    淩天這才釋然,還是默默歎了口氣,想來是天妒英才啊。


    簡單與眾人一一見麵寒暄幾句,便直接跟隨諸葛詡去麵見兩人的老對手,蠻族的國祝妖師,見麵後哈哈大笑,居然暢談起來,淩天偷聽幾句,原來那國祝老頭居然會說華國語言,這三人居然在互相學習借鑒,想來是少有能夠在一起鑽研探討的機會…不過也真夠奇葩的…淩天總覺得這樣的舉動怪怪的。[]


    淩天覺得沒有意思,什麽謀略、兵法聽也聽不懂,幹脆也就不再聽了,帶著櫻漓跑去看望西門無極。西門無極還是老樣子,動也不動的躺著,如果沒有呼吸的話,真像一個死人一般。


    片刻,司馬佐走了進來,淩天起身拜了一下,這位大國師年輕也沒有多大的架子,“哎,你就是幽淩天,聽諸葛兄提起過你,年紀不過十餘歲,火燒大營逼撤蠻兵百萬,還生擒蠻族國祝妖師,日後必成名將,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裏哪裏,大國師您過獎了,在下幽淩天不過是西門家族的小小仆從,哪裏敢擔當什麽名將的稱號。”淩天謙虛。


    聽聞淩天是西門家族的仆從,這著實讓司馬佐吃了一驚,他小小年紀是陪著來曆練的,居然創造了如此成就,當真不是凡人,怎麽會甘心做一介仆從呢,奇怪的很呐,想來是走投無路了,等回了京城定要向帝上稟告,若是入了朝廷,那真是一件喜人的事情。


    淩天沒想到司馬佐心中對他有如此高的評價,隻是著急讓司馬佐快速醫治好二哥的病,每次看到西門無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淩天都覺得心疼的很…


    寒暄了幾句以後,司馬佐走到西門無極榻邊,先是效仿醫術,號了號脈,搖搖頭,又將手貼在西門無極額頭上,仍然搖頭,最後手裏掐著奇怪的法決連點在西門無極身上,大大動作了一番,西門無極還是毫無反應,此時他額頭上滲出汗水來。


    淩天也奇怪,難不成這大國師治不好西門無極?跟蠻族老頭子研究這麽長時間都沒打探出這怪病的治愈方式?這國師也太不靠譜了?


    司馬佐摸了摸下巴,似是思考了片刻,從懷裏掏出張黃色的符紙,在上麵密密麻麻寫起東西來,淩天看他寫的東西亂七八糟,也看不懂,隻見他將寫好的符紙貼在西門無極的身上,那符紙居然如同被細風吹動了幾下,然後自己燃燒了起來。淩天此時才感覺這國師還有兩把刷子。


    但令他大跌眼鏡的是,司馬佐居然噴出兩個字來:“我cao!”淩天跟站在旁邊的櫻漓被他這一句給弄愣了,見司馬佐身穿黑色繡著白色流雲的錦絲長袍,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身後,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長得也頗有幾分帥氣,居然會說出這兩個字來,還跟著傻傻的問一句:“大國師…你…你剛才…說啥?”


    司馬佐轉頭看了一眼淩天,發現淩天表情怪異,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瞪著他,“啊…小友莫怪,本國師遊離各個宗門,同時也習得各類民間法術,難免沾染一些世俗之氣,莫怪莫怪…”淩天啞口無言,點了點頭…


    司馬佐沒有繼續再比劃什麽,反而取下幾根西門無極的頭發,起身出了帳外,命眾人準備祭壇,欲開壇以法破法。淩天也跟著眾兵士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個簡易的祭壇架了起來,貢桌立在壇上,桌上貢香、香爐、雞血、豬頭、黃紙、木劍、朱砂等物應有盡有。


    司馬佐走上祭壇,在貢桌前麵拿起木劍比劃來比劃去,嘴裏生澀的念著蠻族語言,手點朱砂,在劍上嘩啦著,然後又取來黃紙,用朱砂寫一堆亂七八糟的符文,儼然一副神棍模樣。用劍紮起寫好的符紙,衝天上一指,天上瞬間烏雲密布。


    “國師真厲害啊!”“不愧是大國師!”“國內國師,就是牛!”祭壇下麵傳來眾人的喝彩聲,國師撇嘴一笑,一副“這都是皮毛”的表情。


    片刻雷雲滾動,隻聽“劈哢”一聲,一道大雷順著劍尖劈下,再看那神棍國師,人倒是沒怎麽樣,衣服被雷劈了個焦糊,趕緊撤法自保。然後吐了口吐沫在地上…


    眾人差點沒被雷倒一片在地上,淩天心裏更是悱惻,這大國師也不是人們口中盛傳的哪樣啊,他這是鬧哪樣?隻見司馬佐從懷裏掏出一本破爛的本子,翻了幾頁放在貢桌上,照著上麵抓朱砂往符紙上又寫起東西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司馬佐寫了好幾張符,倒是沒再耍帥,一個一個插在木劍上,然後又作勢要劍指天上,壇下眾人離得遠遠的…


    這次倒是讓那天上的烏雲散開了,沒有了上次華麗麗的效果,劍上的符從最上麵的開始,一角開始點燃,小火星慢慢燃燒,一點一點將符紙燒光,然後是第二張、第三張…


    待符紙燒盡了,將祭壇上散落的紙灰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取出三根貢香,點燃插在香爐裏麵,又用少許的水分將紙灰攪合開,用手沾一點就向香爐裏的香灑上一點。


    香杆上沾了水,慢慢的吸收進去,濕潤的香倒是還燃著,漸漸的,香杆上的水分就幹涸了,然後再用手沾點,灑上一點…


    如此反複著動作,司馬佐的頭上慢慢滲出了汗珠。香快要燃盡了,混著紙灰的水也沒了。司馬佐這才擦了擦汗,說到:“大功告成!”收拾東西不再理會眾人,小跑著回了屬於自己的營帳…


    淩天滿頭黑線,這就完了?好像也沒怎麽地麽…拉著櫻漓跑去西門無極的大帳,西門無極依然如故…淩天倒是急了,這什麽大國師?坑人呢麽?不過想來坑人坑成他這種身居高位的,也真是難得,人家坑最多也就是坑愚昧的一村子人,他這是一坑坑一國家人呐…


    淩天讓櫻漓在此好好照顧西門無極,自己跑去找大國師司馬佐去了。待來到司馬佐營帳,淩天衝進去就喊,“大國師!你這是施的什麽法?怎麽半點效果也沒有?白忙活了半天,你要是治不好你就說出來,也別耽誤了找別人來給大家看病啊!”


    淩天一下愣住了,大國師臉色蒼白,歪歪的躺在榻上,好像脫力了一般,“哎呀…淩天小友啊…你…你稍等片刻…稍等片刻就好啦…啊…我現在…現在沒力氣跟你解釋了…讓我…讓我休息休息…”


    淩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看他在祭壇上也沒幹什麽啊,怎麽累得跟死狗一樣…


    這時櫻漓跑了進來,“淩天哥哥…西門大哥…西門大哥醒了!”


    淩天聽到西門無極轉醒的消息,來不及跟司馬佐說什麽歉意的話,讓櫻漓看看司馬佐的情況,自己奔了回去。


    隻見西門無極的床榻邊上圍了不少人,東方破就坐在榻前,西門無極無力的靠在他身上,“大哥…我這是怎麽了?”


    東方破激動萬分,“沒事兒,沒事兒,額,你好了就行,好了就行,快!快拿吃的來!快點!”


    淩天湊上前去,“二哥!”叫了這一聲,淩天雙眼流出淚水,趴在床榻前哭了起來,“二哥,你終於醒了…”


    “三弟,你哭什麽,我這是躺了多久了?”西門無極虛弱的問道。


    東方破將他暈倒前後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一遍,淩天平靜了一下情緒,這三人緊緊摟在一起。


    西門無極突然想起暈沉中恍惚記得曾經發了瘋,將東方破與淩天二人踢打得狼狽不堪,眼睛也濕潤了。“大哥,三弟,無極讓你們費心了…”周遭的眾人各個心懷感動。


    待三人情緒平穩了,西門無極簡單吃了些東西,在淩天與東方破的攙扶下,緩緩走到外帳中,此時大國師司馬佐身後跟著櫻漓,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


    “哈哈哈哈,西門家的小少爺,感覺可好?”司馬佐笑嗬嗬的問。


    “多謝大國師相救,西門無極感激不盡。”說著就要跪下。


    “哎,多禮了不是,你要是再不醒,這淩天小友怕是要吃了本國師了,啊,還要感謝櫻漓姑娘照顧,本國師一下就精神了起來,現在體力充沛的很!一點沒有大作法術的後遺症了。你們看~看~看~”說著擺起了有力的動作來。


    淩天被司馬佐說得滿臉通紅,櫻漓捂著小嘴偷偷的笑,西門無極和東方破也笑了起來。


    營中的兵士也都好轉了起來,不日,就將要進行最後的戰爭了,眾人滿懷著信心,淩天三人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幹一場漂亮的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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