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太清殿前的廣場上,地麵石板已經傷痕累累,幾乎所有門中弟子都匯聚到此處,將淩天與律德長老二人遠遠包圍起來。[]


    廣場上一片寂靜,仿佛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除淩天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麵露驚訝的神色。


    他,幽淩天,居然以蜀山初級禦劍之術,將律德長老所使用的蜀山高級法術天劍破解開來。


    此時的淩天單手背負,另外一手緊握一把袖珍小劍,隨著平伸的手臂,直指剛剛麵前對峙的律德長老。


    律德長老氣息雜亂,呼呼喘著,體內真氣胡亂流竄,卻依然端正的站在那裏,同樣單手背負,另外一手持劍在胸前。


    “臭小子,露出你魔門的麵目了,雖然修習了我蜀山劍訣,但還是放不下那魔門的奇怪劍術,居然兩者相融,破了我天劍之術,現在體內已經沒有多少靈力真氣了,哈哈哈哈,看你如何再跟我鬥!你就伏誅在我蜀山之內!”


    律德長老仰天放聲狂笑,強行鎮壓了體內胡亂流竄的真氣,將手中長劍倒插在地麵上,四肢伸展。


    異象突生,廣場上的靈氣翻滾湧動,如積雨之雲,全部匯聚到律德長老周身,灌入到他體內,在場所有弟子背後背負的長劍跟著靈氣異動微微顫抖,叮當作響。


    可此時的淩天破開天劍,就如律德長老所言,真氣用盡。已經是強弩之末,麵色蒼白,吐出一大口血來。


    眾弟子見律德長老的動作,開始向四外散開。清瀟暗道一聲不好,所有熟悉蜀山劍術的人都已經發覺,律德長老正在積蓄打算使用的,乃是蜀山劍術中的至高一式,劍神訣。


    律德長老在散發銀光的靈氣雲團之中開始發生變化,靈氣雲團與律德長老合二為一,逐漸化成一個萬丈高頂天立地的人形。隻見那人形蒼蒼白發隨風飄動。一身白色長袍覆體,儼然一副大道仙人模樣。


    那人形時虛時實,讓人看不清臉麵,但所發靈氣越是震攝人的心神。令在場眾人感到壓力倍增。


    “律德長老瘋了嗎?居然對一個剛剛上山的人使用劍神訣。”開陽宮刑罡不禁說道。


    此時所有弟子背後的劍搖晃得更加劇烈起來。連同律德長老所化劍神麵前的劍也跟著搖擺。仿佛產生靈性,要掙脫什麽束縛一般。


    那萬丈劍神虛影大手一揮,廣場上所有的劍。沒錯,就是所有的劍,連同淩天手中所握的袖珍小劍都跟著一起脫飛而出,旋繞在劍神虛影周圍。


    隨著那劍身虛影一對劍指指向淩天,漫天飛劍猶若流影霞光,正對他所指向的淩天全部激射而出。


    比之淩天所施展的初級禦劍術,那般小劍都是靈力所化,而此時劍神所施展的,那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劍,而且各個長劍之上都有靈氣環繞,折射陽光,卻顯出森森寒意。


    無數飛劍猶如瓢潑雨點一般,拍向已經搖搖欲墜的淩天。淩天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已經絕望的想象出自己全身上下被插滿飛劍慘死的景象。


    就在漫天飛劍已經刺至淩天身前不足一步距離時,一道人影衝破密集劍雨,左臂夾起淩天身體,右手從腰間儲藏法器中拎出一個巨大的酒壇子擋在劍雨之前。


    一個聲音破空炸響,驚懾眾人,“我看誰敢傷我徒兒!”


    擋在淩天身前的,正是天璣宮七聖之一,清瀟。


    清瀟此時怒發衝冠,麵色猙獰,與那劍神爭奪靈氣,抬起巨型酒壇就往空中大灌。


    開陽宮刑罡見此情景,神色大變,“我道是律德長老瘋了,哪料清瀟才是真的發了瘋!大家快跑啊!他是要用天璣宮不傳秘法,就神訣了!”


    聽到刑罡這一吼,場麵頓時大亂,所有人因為習慣禦劍來回,並無飛行法器,又因所持之劍被劍神法術借走,無法禦劍,隻能向後奔逃。[.超多好看小說]混亂之中驚叫連連,已經無法控製。


    隻見清瀟也身化萬丈虛影,因為那虛影之人肚腹肥胖,卻是比劍神更龐大一些,光頭胖臉已經見不得脖子了。


    白色粗布短衫加身,坦胸漏乳,青色短褲腰間別著白色粗布腰帶,一雙赤足踏在地麵,顯得十分粗獷豪放。


    雙手捧著巨大酒缸依然在往嘴裏灌酒,渾身仙氣發光閃耀,酒灌的越多,仙光就越刺眼。


    無數飛劍襲來皆被仙氣抵擋,直到一口氣將那酒缸之中酒液盡數納入口中,這肥胖的漢子一擦嘴角,鋥亮的光頭青筋暴起,麵露猙獰,雙手高托酒缸,奮力向地麵砸去。


    開陽宮刑罡與其餘七聖成員見勢不妙,口中絕望念叨,“完了,完了,生靈塗炭,造孽呀...”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閃到廣場正中站穩,雙手向天空一撐,支起一個無比寬敞的結界,罩住場中兩個巨大的虛影,上玄掌門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快來助我一臂之力,加固陣法!”


    在場包括七聖其餘人在內的一眾長老與所有修為夠高的弟子,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停止奔逃,返身回頭將自己的真氣注入到結界陣法當中。


    就在那酒壇砸中地麵之時,陣法結界光芒大亮,已經堅不可摧。


    但隨著酒壇碎裂,整個懸空蜀山都跟著顫抖震蕩起來,多數弟子已經被震倒在地,頭暈目眩。


    比破開天劍時產生的氣流更加強勢的一股波動,將空氣都震出肉眼可見的扭曲,飛臨的劍神劍雨盡數被震得粉碎,紛紛落地。


    波動直接將站在場中的上玄掌門震飛,劍神虛影也直接被震散,律德長老真身被氣流推到結界護壁上。緊緊貼合,壓得身體都癟下去一大塊。


    波動侵襲到結界上,結界劇烈震顫,門中向陣法輸入靈力的弟子被震得吐血暈倒,雖然未死,但也已經是身受嚴重內傷,氣息微弱,隻能靠真氣慢慢愈合。


    眾位長老雖然未像弟子那般脆弱,也都紛紛被震得後退數步,口中大吐鮮血。扶著胸口。跪伏於地。劇烈喘息。


    隨著陣法結界的徹底碎裂,波動被削弱後化作的颶風,將眾弟子吹出老遠。


    酒神虛影也消散了,隻留下夾住昏迷淩天的清瀟站立當場。身旁酒壇碎片散落一地。


    清瀟的情況也並不好受。滿頭虛汗不斷滲出。順著臉頰滴淌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麵色極其蒼白。嘴唇幹裂,胸口異常的抽動了幾下,血液順著耳孔、鼻息、嘴角流出,依然是虛弱到了極點。


    上玄掌門落在遠處,盤坐原地調息片刻後,閃身來到癱軟在結界破裂後邊緣位置的律德長老身邊,關切道,“上烈,你感覺可好...”


    律德長老原本乃是上玄掌門的師弟,道號上烈,上玄繼承掌門之位後,上烈便任職律德長老,負責蜀山弟子品行、功過評定,對賞罰提出建議,以及蜀山日常行政事務管理。


    因律德長老本就應該鐵麵無私,所以門中所有人已經不再稱呼其道號,直接稱其為律德長老。


    “咳咳...那小子...是...是魔門...而且...而且天資過人...日後必成...必成禍害...必...必須受死...”律德長老七孔流血,氣息微弱,斷斷續續說完一句話後,開始不斷向外吐血。


    “唉,你這是何必呢,既然此子與清瀟有緣,就隨他收了當入室弟子,由清瀟照顧管教,除去魔性,未必會像你所說那般,比之鏟除一個魔道,和渡化一位有緣之人,後者不是更為妥善?”


    上玄掌門深知律德長老上烈嫉賢妒能心意,當初他擔任掌門一職時,便已經稍稍顯露,與他處處針對。


    後有年輕的清瀟被推薦為天璣宮七聖之一,他更是憤憤不平,暗中為難清瀟之事雖然明處未表,平日也很少同七聖往來,可是身為掌門的上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淩天被清瀟帶來,天資不凡,隻是存有這魔門的身份,原本他是針對清瀟,比試之後,發現淩天的過人之處,他當然更加憤恨,欲除淩天。


    見律德長老上烈已經無力再言語,上玄掌門身形一晃,閃到清瀟身前。


    “為何使用禁忌酒神訣?”上玄掌門厲聲問道。


    “因他欲殺我徒兒。”清瀟盯著律德長老一邊,麵色依然不善。


    “那你就下如此重手?不怕妄造殺孽?致使蜀山生靈塗炭?”上玄掌門更加冷冽。


    清瀟這時才反應過來,查看四周眾弟子的情況,頓時啞口無言,心中悔意橫生,“這...我...”


    上玄掌門從清瀟反應上看出悔意,歎了口氣,表情緩和下來,“好在你未生出魔性,知道悔改,我知你也是護徒心切,無心為之,好在情況得到控製,沒有造成殺孽。”


    清瀟跪地誠心一拜,“清瀟知錯了...”


    上玄掌門將他扶起,“我已經與三怪、逍遙派了解過了,此子當日所說確是屬實,而且此子心性尚善,剛剛比拚中也未刻意傷及律德長老分毫,招式處處都曾有留手的跡象,看來你這個當師父的,還不若你徒兒心思縝密,勿要誤人子弟,切記。”


    清瀟被掌門一席話說得臉紅,再次拜了一拜。


    “好了!”上玄掌門回身大聲宣布,“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律德長老心性出現偏差,欲用劍神訣殺害門徒,但念在其為蜀山付出頗多,決定懲罰他麵壁思過三年,修心養性;清瀟使用酒神訣不計後果嚴重,考慮不周,傷我門中弟子,雖為無心之過,但門規還要謹遵,懲罰他在天璣宮內專心授徒一年,不得外出;另外,幽淩天正式納入我蜀山仙劍派門中,作為天璣宮七聖之一清瀟的入室弟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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