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詩語靜靜的跟在易水寒身後,微風吹起臉上的麵紗露出傾城的嘴角,連天地仿佛都為之傾倒,一切都仿佛停頓了一般。(.好看的小說)


    易水寒此時的眼裏隻有這個名為青石的部落,是那多部落數十倍大的青岩部落中間頁圍著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之上高高的火神像前供奉著一件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青岩部落雖大,卻仿佛沒有生氣一般,倒出透露著死氣,街道上偶爾出現幾個人影,卻又馬上消失,細小的風從街道吹過,迎合的隻有片片落葉起起伏伏,就連剛剛突破第六境,正式進入修真界高手行列的易水寒也覺得身體默然發寒。


    易水寒拉著木詩語落在了廣場邊緣。小腹之上的舍利瞬間爆發光芒,將身體周遭圍住,易水寒整個身體都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那火紅石像前的祭台上赫然擺著一件戾氣縱橫的石頭,那石頭邊緣不知是長年積累的灰塵還是血垢,無人打掃,看起來肮髒無比。


    廣場盡頭的石屋當中一雙眼睛隱匿在黑暗中默默地看著廣場邊緣的兩個人,沒有出聲。


    易水寒身後的斷劍嗡嗡的顫抖,仿佛發出了濃厚的懼意,易水寒定了定神。


    “你在這等我。”轉身對木詩語說了一句,易水寒腦袋微微向下一低,慢慢的像廣場中心走去,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仿佛一個在暴風雨中搖曳的鷹雛。


    石屋重的人眼神忽然淩厲起來,爆發出紅光,按在門上的手就要將門推開,卻又忍了下來,喘息聲漸漸地在這個微小的空間裏回響。(.好看的小說)


    易水寒終於靠近了那塊散發著寒意的石頭,和想象中的相同,散發著微微的青光,不,是泛著紅的青光,那石頭中似乎有一張嘴臉在笑,尖嘴獠牙,眼角微微山揚,笑的肆意,笑的張狂。


    易水寒看著青石呆住了。


    “易大哥。”木詩語遠遠地發現了易水寒的異常,不顧那淩烈的寒意,向易水寒跑了過來。


    易水寒聽見木詩語的叫聲,如噩夢驚醒般緩過神來,再看向那青石哪還有記憶裏的笑臉,猶如一塊普通石頭一樣躺在那兒。


    “易大哥,這塊石頭真的很奇怪,他好像在朝我笑。”木詩語說話間竟要伸手去碰那塊石頭。


    易水寒身上的汗毛瞬間全部豎起,急忙抱起漸漸向青石靠近的木詩語。


    “不要碰它。”易水寒修為稍高,木詩語的沉溺,讓易水寒如大夢初醒般,這塊石頭竟然有攝人心魄,吸引人靠近他的能力,這青岩部落又不知有多少人被它吸引,死在這裏。易水寒這才知道原來腳下這些都是人的肉沫與鮮血。


    易水寒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找到了它,卻無法帶走它。


    輕輕的敲響了這間相比其他房屋稍為破舊的屋子房門,久久才傳了一串緩慢的腳步聲。


    開門的是一個看似年過九旬的老人。


    歲月的痕跡濃濃的留在了臉上,宛如溝壑環繞在幹枯的皮膚當中,本來應該很大的眼睛,此時也渾濁無比。(.無彈窗廣告)更重要的是,這位老婦人竟然隻有一隻手臂。


    老人抬起頭,看見是毫不認識的陌生人,毫不猶豫的想要把屋門關上。可是易水寒的手已經伸了進來。


    “老人家,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天都黑了,我倒無所謂,可是我身後的這位姑娘還有重病在身,所以我想在這裏借宿一夜,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還請您行個方便,我們絕對不會打擾您的。”易水寒說話間那木詩語趕緊掩嘴咳嗽了幾聲,很是自然。


    易水寒心裏默默地搖了搖頭,實乃下策。隻是這位老人的眼神告訴他,她一定知道些什麽。


    人終究是善良的,何況是一位將入黃土的老人。老婦人,漸漸鬆開了想要關門的手,將身前的路讓了出來。


    易水寒心中大喜,拉過木詩語,連連道謝:“多謝大娘,多謝大娘。”


    屋子裏簡陋無比,連在一起的兩間房子,中間的牆竟然已經到了一半,透過去隱約可以看見那堆在一起的破舊衣服。


    平日裏獨臂的老人家也不隻是如何洗衣服的,心中暗自歎息。


    “大娘,您沒有兒女麽?”木詩語也將這些看在眼裏,當大了眼睛看著老婦人。


    “我的兒子死了。”這是老婦人說的第一句話,卻也是唯一得一句,之後任憑木詩語如何問她,她都不發一言。


    老人家終究是睡得沉,在木詩語嘰嘰喳喳的追問聲中也漸漸睡去,眼角的皺紋也慢慢攤開,易水寒看的出這位老婦人年輕時也一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看著那麵坍塌的牆,易水寒放下了斷劍,漫漫的長夜,竟然將那麵斷壁修好。


    木詩語呆呆的看向那麵修葺一新的牆麵,心中莫名的感動,眼前的這個男人心地竟是如此的善良。


    清晨的陽光透過湖南的窗戶,射入這間破舊的房屋之中,帶來了陽光應有的暖意,老婦人如往常一樣轉了個身,用僅有的一隻手支撐的床麵費力的坐了起來。


    可是放眼望去,卻並沒有看到自家屋門,因為那麵已經毀壞多年的牆壁已經被人修葺一新,還透著微微的濕意,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溫暖。


    緩緩地走下床去,那個昨天夜裏敲門的男孩兒抱著身後背著的那把斷了的劍坐在門邊閉目靜坐,而那個女孩兒靠在男子的肩上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看來是真的累了。


    眼淚在老婦人的眼裏打轉,靜坐的青年猶如自己已經死去多年的兒子,這間屋子裏已經五十年沒有其他人再踏進一步了。


    易水寒從修行中緩緩退了出來,身上的倦意也一掃而空,可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驚訝無比。


    老人哇哇的哭著,像個孩子,花白的頭發散落在肩上,卻沒有心思去打理,幹枯的手上布滿眼淚。


    “嗚……”剛剛睡醒的木詩語伸了一個懶腰,抬起了看在易水寒肩上的頭,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緊接著就被老婦人的哭聲打斷。


    “您怎麽了。”木詩語慌亂的站了起來。透過麵紗的聲音急促無比。趕緊走了過去,扶著老婦人到床邊慢慢的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麽的。”老婦人好像哭累了,篤定的說。


    “那塊石頭,被火神詛咒過,孩子,你們不能碰。”


    “您為什麽說它被火神詛咒過。”易水寒眉頭漸漸鬆開,老人知道的,可能就是他需要的。


    老婦人的聲音沙啞,斷斷續續,仿佛很吃力的說著每一個字:“五十年前我兒子才二十歲,比你們也小不了多少,給當時部落裏的火使者做徒弟,火使者是那時候部落裏最手尊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家的閨女都對我兒子芳心暗許。”


    說著說著老人的臉上漸漸放出紅光,易水寒想回憶的前半部分一定特別的溫馨、美好。


    “可是所有的一切,就在那天改變了,火使者死了,我兒子也死了。甚至連一塊骨頭都沒留給我。”老婦人的哭聲有響起,但是卻沒有維持太久。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兒子和他的而兩個師兄剛碰到那石頭變化成了一道青煙。”


    “那之後還有人碰過那塊石頭麽?”易水寒趕緊追問道。


    “有,部落裏的人都說那塊石頭引來了火神的詛咒,很多人都離開了,但是終究還是念舊的人多,大部分人都沒有走,過了幾日有膽子大的,拿著刀砍那石頭,可是那石頭不知怎地竟然如此的堅固,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去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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