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把激動中金九拉回到現實,金九前一秒還激動老眼淚光,下一秒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了,闋然在心裏感歎,怪不得說越老越精,我看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你把表情收得那麽自如。


    闋然嘴角淡出一絲邪魅的微笑,自然而優雅的坐在金九的前麵。他臉上的神情無懈可擊。金九看著這一張淡定的麵容,心裏浮起奇異的念頭。似乎這間書房變成了闋然是主人,而自己是客人。金九見過很多有才氣的傲人,這種人得到命運的眷顧卻被生活叉叉了。沒有伯樂的慧眼相識,大多像路邊的野狗苟活在世。中國有才氣傲氣的人很多,但真正真正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心境的人卻沒有幾個。更何況是當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傲氣是建立在資本雄厚的基礎上的,你一個再牛筆烘烘的博士沒有一點人際關係若找不到工作比一個農民還不如,農民還能養活自己和家人。你博士生的嘴裏隻能蹦出幾個悶騷的詞語,最後隻能喝西北風去吧。沒有本錢就把那自命清高傲氣給扔到火爐去。才氣?中國十四億人口,比你有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個。


    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傲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金九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時候,事實上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著。


    “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少了,好好珍惜。”金九似有所意道。


    “我隻做我該做的事情。”闋然心胸湧出一種激揚文字指點江山的抱負,沒有絲毫的隱瞞,就算隱瞞也不可能瞞得過金九這是老狐狸的,“一個人一輩子若不做出一點轟轟烈烈的事情來總覺得枉來人世一回。最後的結果怎麽樣已經不重要了。”


    “你很自信。”


    闋然居然很有禮貌的道:“謝謝九爺沒有說自大。”臉上掛著使人放鬆警覺性微笑。


    “能把張旭的草字寫得這麽精髓的沒有自信是不可能的。”闋然這廝竟然臉皮厚得要命,能得到金九的評語足以證明他在他心裏的位置了。


    金九威嚴的目光注視著他,許久,仿佛卸下麵具似的,銳利的眼神出露出老年人特有的疲倦:“我老了,也想不管你和畫眉王之間的事了,玄皇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明年就九十了。”語氣一轉道,“我隻想過一個安穩平和的晚年。”


    闋然麵色沉靜道:“九爺的話我明白,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你是不是要找人?”


    闋然道:“找一個朋友,我想請九爺幫我打探一個叫葉天的人。”


    金軍,九爺的大兒子,國防部的第一把手。


    金九道:“你叫老三和他說一聲就可以了,不用親自上門的。”


    “金三手機不再服務區。”


    “這混蛋又和哪個女人廝混了。”金九搖頭歎息道,“好了,,我會打電話給金軍。”


    “那我先出去了。”闋然站起身,麵帶謙和的神色,走出去,和剛才傲然的神色大相徑庭。


    “這厚黑學闋然倒是靈活運用,先給我硬骨頭,然後是軟骨頭吃,這蘇正南老家夥把這個重孫教得這麽有火候想必是花費了不少心血啊,好個闋然,這老三也不學學。”金九握著毛筆揮灑自若,“張生,打電話給金軍。我要和他說點事。”


    “是,九爺。”


    闋然走出了金九的房間,嘴角抹出一個很詭秘的笑意。


    人間事人間了,來人間這麽多年換了一個身份活著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比他處在的世界裏多了很多的有趣的事,殺人的最終目的是了結這個人的生命,但是還有一種比殺人更引起他興趣的是玩人,把人玩得喪失精神,豬狗不如的活著,那不是比殺了他還要好過。


    他來人間這麽久也發現這裏的人確實是要比那些所謂的仙人也要肮髒的得多,卑鄙得多。從他救了一個女孩開始,他就已經把過去的身份忘記了,現在的他是北京的權力幫幫主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抑或是“女婿”。


    …………………


    “我相信我可以走得出去的,和你說裸奔你又不做。”葉天琢磨的笑道,“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才能安全的走出這個大門?”


    “裸奔?”唐弄貌似這個裸奔不是很感興趣,微笑,是一種笑裏藏刀的笑,道,“葉三少,你對自己信心是建立在資本的雄厚的基礎上?可你的資本好像和我這裏的資本有點差別。”


    葉天搖頭,而後,伸出了兩個手指晃動,帶著玩世不恭與不可一世的的神色道:“我要出去,去哪裏都可以,我能和你進來,我就可以走出?”


    唐弄笑道:“可是我不太相信你就這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葉天要是這麽平安出去,斧頭幫的臉麵不說丟多丟少,這心裏總感覺不舒服。


    “那麽你想如何試試?”葉天麵帶真誠的笑意道,“是車輪戰?還是單對單?”


    唐弄突然哈哈大笑道:“葉三少,這就你的不對了,這些都是不行的,車輪戰,用不上,單對單,我看也不必,打架我看還是葉三少行,不過這喝酒就知不知道行不行了。”


    葉天眯著眼睛,道:“你的意思說要把我灌醉了,抬我出去?”


    唐弄正經八百的道:“三少,你看這個可以嗎?”


    葉天也是正經八百的道:“好,你們要是把我灌醉了,我二話不說立即退出西南,隻要有你唐弄的在的一天,我葉天就不會出現。”


    唐弄道:“痛快,那麽我就拭目以待三少是怎麽一個喝酒法?”他打了一個電話,隨後一個渾身充滿了野獸的氣息的男子走了進來,留著短短的頭發,臉上露出一種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像對什麽事情也提不起興趣。


    “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斧頭幫最能喝酒的人,如果你贏了他,我就送你出門。”


    那熊一樣大的家夥一聽到酒這個字,眼睛突然一亮,整個人去氣勢都變了。


    “沒問題,我相信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葉天壓根不在意的道。


    唐弄道:“那你們就比試就比試,喝什麽酒你們自己選。”


    葉天打了一個響指,笑道:“還是讓你選吧,隻要是酒我都能喝一點。”


    那熊的男子看了葉天一眼,葉天在他的眼中和一個剛學會的嬰兒沒什麽分別。


    “就白酒吧,濃度64°。”


    葉天笑,在一次打一個響指,斜視著看了那個人一眼,看樣子,你倒是對喝酒很牛叉了,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人外有人,樓外有樓。


    “可以。”


    葉天轉頭看著唐弄道。


    唐弄道:“好,葉三少也是一個痛快人,但你在我這裏我就不能壓著你,這樣,讓我的人先喝半杯,算是讓你,你看中不?”


    他對自己的手下很是有信心,他就不信葉天一個的小夥子就把他的大酒王給灌醉了不可,提起大酒王那是斧頭幫的響亮的人物,一天三餐就是酒,除了酒什麽都不吃。號稱酒中之王,他的記錄是一連喝下超過了二十瓶的高濃度的白酒。


    “讓我?”葉天笑眯眯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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