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作響。


    葉天腳下的地麵駭然被那些銀蛇的閃電轟炸出一個深達五米寬近乎四米的大洞。


    談銘眼珠子幾乎掉落下來,幾乎有一種要膜拜衝動。


    “不動明王咒,天奈我何。”


    葉天的身子浮在上空,周身淡淡有一層溫玉的光華,左右手手勢綻放出一團花紋的圖案。


    毫發未傷,當真是強悍之極,他的兩隻腳邁入了天道的境界,天人合一。


    道家的九字真言果然能讓爆發力瞬間提升三個檔次啊。


    “走吧。”


    夜色一如既往的寂寥和黑暗,無風。


    等葉天鑽進車子足足有十秒鍾,談銘才從震駭中驚醒過來,兩腳微微的哆嗦的上車,驅動車子,可車子似乎拋錨了。


    “慢慢來。”


    談銘穩穩自己的心神,手也沒那麽的顫抖了,車子啟動,驅車去隱布的住處。


    “三少,隱布就在裏麵。”談銘的車子停在路燈下,對著葉天指著一幢房子道。


    “上去吧。”


    談銘下車,在前麵帶路,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樓梯,這是葉天的主意,說是讓他血液循環加快一點。


    704牌號。


    兩個人足足走了七樓。


    隱布此刻坐在床頭上,一個妙齡的裸/體的少女安詳睡在芙蓉床上,臉上似掛著一絲奇怪的微笑,似滿足過後的驚駭,少女的嘴角滲流出猩紅的血跡。少女因為高潮之時肌膚酡紅還沒有完全的褪下去。


    她已死去有十分鍾。


    這是隱布的習慣,和處子的少女上床,當她進入高潮之後,溫柔的送她下地獄,他喜歡看著少女那種滿足過後臉上愕然和驚懼的表情。


    殺完人後,他抽了一根煙,然後坐在床頭沉思,其實他什麽也沒想,他也不知道想些什麽,這個世界沒有他想的東西。


    他突然抬頭,聽見兩個人的腳步上,立刻判斷出是兩個男子。


    腳步聲在他的門口停了下來,很有禮貌的敲門聲響起。


    好像是預感到什麽,隱布並沒有穿上衣服,也沒有起身,手指微微一動,門自動打開了。


    走進來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男子。


    一個衣衫上有些破裂,隱布一看就知道他來之前和人打鬥過。


    另一個年經人,淡淡的微笑的掛在那一張不是很俊秀的臉上,但透著一股邪魅的味道,是一個越看越久方可慢慢品味獨特味道的男子。


    談銘?之看了一眼,隱布就得出了第一個男子的名字。


    至於第二個,他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就是最近風頭很火的三少,葉天了。


    他不去找兩個人,兩人倒是來找他了。


    談銘退後兩步,這裏他是微不足道的配角,他知道,躬身道:“三少,他就是了。”看了床上死去的少女,沒有一絲的感情聲音。


    “最後一個時間也不早了,快2點了。”


    隱布起身,裸體的身體毫無顧忌的在兩人身前走動著:“你殺了他們三個人?”


    他是一個聰明人,立即猜到了三大金剛已經被三少殺了。


    “你是第四個。”


    隱布突然露出了一個不是張狂也不是傲慢的笑意:“我殺不得。”他隨後給了一個很中肯的理由,“若不殺我,我保證三天之內,斧頭幫歸順在你三少。”


    “理由似乎很充分,但還不夠。”葉天微笑依舊,使人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殺伐的氣息。


    “我殺任刑。”隱布是一個識務的人,三少毫發未傷的出現在這裏,他就知道他若不給一些理由他也會跟隨其他的金剛下地獄。


    “理由不夠。”


    “我想當一條狗。”隱布聲音平淡道,能當三少的狗比當任刑的狗要強得多,而且有安全感。


    “當狗啊。”葉天終於發出一絲人類感情的聲音,“你的級別不夠。”


    隱布平靜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變化。


    “三少不給我一條活路。”


    “死是唯一的活路。”


    “是嗎?”


    隱布倏然身子一動,而後床上那一妙齡少女的屍體橫飛上葉天。


    隻要一秒鍾,一秒鍾就夠逃生了。


    隱布破窗而出,他的身子已經虛浮在半空中。


    等不到一秒。


    一點星光從少女的額頭的正中央破空而至,正中隱布的心髒部位。


    隱布隻有一個想法,我要死了嗎?


    他的身子赤/裸以墜落的急速速度往下掉落。


    雙腳先著地滴,從七樓掉到地麵的之後,傳來一陣奇異的骨頭碎裂聲音。


    隱布姿態很滑稽,雙腳拉開,成一字型,頭朝下,似在看著自己的男人的象征有沒有被摔爛。


    “任刑,下一個就是任刑了。”


    葉天走下樓,依舊是走樓梯下去,見到了隱布的死狀,頗為不文雅,打電話給110:“這裏有人跳樓自殺了,地址是……”


    談銘心髒已經有一點的免疫了。


    車子駛向了任刑住的方向。


    此刻任刑在床上,不光他一個男人在床上,還有一個臉型粗獷的男人也在床上,赫然是唐弄。


    他們的神態曖昧至極。


    “小甜心,你在想什麽?”唐弄用一種女人特頭的發嗲聲問著任刑,大手摸著他光滑的後背,這比女人還要保養得好肌膚令得唐弄心神蕩蕩,恨不得再來一番雲雨。


    任刑回頭一望,笑了笑,嫵媚之色帶著誘惑:“寶貝,我在想一個人。”


    在床上,唐弄是大哥。


    在平時,任刑是大哥,斧頭幫大小事都是由他說了算。


    “想男人。”一秒前唐弄還是笑眯眯的問道,下一秒一個大巴掌抽在任刑的臉上,立刻有了手掌印,“你敢在在我的前麵想別的男人。”


    唐弄是怒氣十足。


    任刑嘻嘻的笑了,他喜歡看唐弄吃醋的表情,他得到了奇異的滿足,立刻安撫著他受傷的心,那小手來回在唐弄的胸膛上撫摸著。


    “我是在想葉天是不是死了?”


    唐弄挑著任刑的下巴,男人的霸道神色:“現在你隻要想我一個人,再想別的男人,我抽你。”


    任刑吃吃的笑了下,很依順的把頭靠在唐弄的胸膛上。


    葉天消失了五天,任刑就想他五天,是想殺殺得吃不下飯了。


    他請的人已經來了,但葉天就不見蹤影了。


    殺葉天的人,可是每一天要一千萬酬勞。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任性實在拿不出錢了,隻好把那人打發出,白白出了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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