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緩緩行走在人行道上,陳道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葉天的影子。他的眼裏也就隻有葉天,這是一種恥辱,變相的恥辱。如果沒有黎部的警槍指著他的頭,他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把那十個看上去很強壯的警察打倒。他突然痛恨起槍來,如果是在刀劍年代自己應該是一個行俠仗義的高手,可是偏偏生不逢時,投錯了胎,轉錯了世,難道自己要埋沒下去嗎?他不甘心,萬分的不甘心。武功再高越怕沒有飯吃,他之所以從鄉下來大都市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別人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


    可是今天葉天的表現打破了他原有的夢想,原來一個人就算武功再高,可是沒有勢力是在社會上行不通的。


    葉天突然停下來,一輛豪華版的奧體車緩緩駛向他的前麵,接著走下一個氣度沉穩的年青人。


    “要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青年淡淡道,“兩年沒見,你倒是一點沒變啊。”


    葉天眯起眼睛,也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吳竹,想不到大街上也能碰見你,或許你是故意找我的。”


    這小子是他兩年前和寧靜去南京旅遊的時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他的,當時這混蛋愣是要拜葉天為師,葉天那時候在談戀愛,誰有空教他,就讓他等兩年,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吳竹笑笑道:“找你有點事情。”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他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這個世界上隻有葉天可以幫助他。


    吳竹笑笑,鑽進車裏,有些事情是始終要麵對的。


    “你是誰?”吳竹突然看到陳道,從陳道行走的步子來看,這個陌生人是一個會武功的惡人,他怎麽會跟在葉天的身後。


    “讓他進來,他隻是我一條不服氣的狗而已,不礙事。”葉天刻薄道,眼裏流露出濃濃的譏諷神色。


    習慣了葉天對自己的對自己的刻意擠壓,陳道也不生氣,也鑽進車裏,隻不過由於是第一次這麽坐這輛很舒適豪華的小車,心裏有點適應。正襟危坐的目視前方。


    他打量一下陳道,露出一個模糊的笑容,這個救命恩人葉天總有一些意外的驚喜讓他去發現。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葉天微微眯著眼睛注視葉言,兩年不見他沒有什麽改變,隻是目光不時露出不安狂躁的神色,心中似乎藏著大多的事情讓他無法發泄。


    “我需要你的幫忙。”吳竹不打算隱瞞,“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能幫助我。”目光盯視這個也許能助他從會吳家中心的年青人,同兩年前相比,葉天給人的感覺更驚怖,兩年前他或多或少從葉天的神色猜出他的一些意圖,但今天一見到葉天,他就知道這小子的心機絕對比活了八十歲的老人還要深沉。(.無彈窗廣告)跟他打交道自己時刻得小心。他不知道葉天似乎老得忘記自己年齡了。


    “我沒那麽偉大吧。”葉天笑笑道,“以你在南京的實力我想沒有怎麽擺不平的。”


    “南京?”吳竹爆粗口道,“我在那裏呆了幾年覺得一天比一天難熬,我想回到我屬於我的地方。”


    他眼睛毫不掩飾的充滿了對權勢與高高在上的向往炙熱的神色。


    “我是江浙吳家家主的私生子,我想掌控葉家的話語權。”


    “江浙吳家?”葉天冰冷的眸子盯視這個語出驚人的葉言,“吳恒通!”


    “不錯。”吳竹雖然的身世不光彩,但葉天說到吳家的時候他就生出一種卑微的驕傲感,無法得到家族的承認的他始終對吳家有情感,一種對權勢向往的利益的情感。


    麵粉大王、棉紗大王、紅色資本家、中國首富。百年來,吳氏家族從來都不缺乏這樣的王牌稱號,他們在商場上的縱橫馳騁,獨領風騷,也逐步為他們在政治上贏得了較高的話語權。這一點尤其在第二代掌門人吳毅仁身上得到最充分的體現,從1957出任江蘇省省長到1993出任國務院秘書長,葉氏家族在政壇的影響力可見一斑。吳家祖上就有人做過大官,曾經家世顯赫,但到了吳恒通這一輩,家道開始中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江浙一代巔峰位置。


    “你似乎找錯了人。”葉天一個玩味的眼神,“我沒那麽大的本事吧。”


    吳竹沉穩而自信道:“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但看到你我就相信了,一切的預言都是真的。”


    “這個玩笑開得很大,我笑不起。”葉天神色冷靜,“預言?誰的預言?”


    “一個老道士的預言,他曾經對我說過隻要看到右眉中有一顆淡淡朱紅痣的人,那個人就是我命中貴人,而你的出現跟他的預言剛好吻合,他說過我要等到10年才等到你,我等到了。”


    葉天臉色的神色微微一變,哪裏冒出來的一個老道士,不會又是自己那個時期留下的仇人吧?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預言之內嗎?葉天的右手捏成一個半拳頭,那雙眸子中泛出嗜血的冷光,眉心的妖豔的朱紅痣詭異的閃動,似乎要掙破而出。


    “他還說怎麽?”葉天突然閉上了眼睛,神情慵懶而頹廢,與剛才那種傲然淩厲的氣勢截然相反。


    “黑玉戒指。”葉言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枚黑色與白色相互環繞成一圈圈的戒指,“今天正好是10年期限,他讓我見到你的時候給你這枚戒指。”


    葉天輕輕的捏起吳竹手掌中的黑玉戒指,觸手便頓感到一種難以言明的暖流流淌在全身,心也一下也變得空靈,靜靜的感受到那枚黑玉戒指帶來奇異的感受,葉天嘴角的弧度張揚而狂妄。


    “怎麽可能是師傅的,不可能的。”葉天喃喃自語道。


    “你說怎麽?”吳竹奇怪的看著他,沒有聽見葉天的的話。


    葉天把黑玉戒指緩緩放入左手的尾指,轉了幾下,露出一個冷血的笑意:“你想要我怎麽幫你?”


    “你相信我的話?”吳竹有點想不到,他還以為要見過很多口舌葉天才相信這個聽起來很荒誕的事情。


    “為什麽不相信,世界上有很多我們想不到的事情,但不代表不存在。”葉天驀然張開眼,妖氣凜然。


    陳道眉毛一擰,葉天無意間爆發的龐然詭異的氣勢讓他反應不過來。這種屬於高手的氣勢他隻有在師傅身上才能感受得到,葉天看上去年紀比他還要小怎麽可能有種強大的力量?這不可能,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的。陳道在心裏不停的勸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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