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是,晏落魚是以公主身份去前線,那就是代表皇族在做事。


    隻要她表現得體,稍微給當地百姓施以恩澤便能俘獲不少民心,甚至還能給軍隊留下個好印象。


    到時候,晏落魚就漸漸有了自己的領導班子,底氣也足了,朝堂上反對她的人漸漸地就少了。


    老皇帝想到這些,心中甚是滿意。


    他當即同意了讓晏落魚去前線,但又很不放心地千叮萬囑了一番,之後又吩咐加派重兵護送。


    晏落魚很是感激地應下。


    她又歡歡喜喜地應付了老皇帝一番,這才從大殿內退出,接著乘坐步攆到了宮門口,接著在宮人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一路往自己的公主府邸去了。


    在她借住在樂平公主的那些日子裏,老皇帝就已經在加班加點地為她相看和布置宅子了。


    如今,她已經貴為“鎮國公主”,專屬於她的鎮國公主府也已經落成,這實在是讓人歡喜的一件事情。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公主府大門口。


    貼身丫鬟站到馬車邊,攙扶著自家公主大人踩著下馬凳一步一步緩緩走下了馬車。


    晏落魚端的是雍容華貴。


    走進公主府後,一切富麗堂皇,竟是比皇宮都還奢侈華貴幾分。


    晏落魚直接去了書房,她將從宮中帶出來的卷宗放到書桌上,繼續忙忙碌碌。


    貼身丫鬟見她這般地批閱奏章,不免有些心疼地道:“公主也得當心自己身體才是。這些奏章早一天批,晚一天批,又不會礙什麽事。”


    若是旁人敢對晏落魚這般說話,晏落魚早就懷疑對方居心叵測,直接就一通懲罰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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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個說話之人乃是從小就養在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知蟬。


    晏落魚相信知蟬是真的在憂心她的身體,所以也不見氣。


    她哂笑道:“你這丫頭也頗沒見識了。奏章若是完一天批,幹係可大著呢。尤其是如今各地在鎮壓流寇,軍情瞬息萬變。若是不及時批閱奏章,以至於忽略錯過了重大消息怎麽辦?”


    知蟬聽到這番話,深覺自己淺薄了,不敢再說什麽。


    晏落魚這一忙活,就直接忙活到了深夜。


    她轉動了一下酸疼的胳膊,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壓低聲音問道:“京中謠傳裴三郎是女人這件事,你報給淮南王了嗎?”


    知蟬低垂著腦袋,老老實實地道:“奴婢已經將消息傳給淮南王了。但是,淮南王的回複甚是奇怪,奴婢聽不明白。”


    淮南王是托人帶來的口信,隻簡短地說,一切已經知曉,公主切勿憂心。


    “公主有什麽好憂心的呢?”知蟬困惑地道,“明明被懷疑身份的是裴三爺,該感到憂心的也該是裴三爺才對。難不成……淮南王還以為公主你會為裴三爺憂心?”


    晏落魚仔細品味著淮南王這番話,不由得笑了笑。


    好一個淮南王啊。


    搞了個半天,淮南王原來早就知道了裴三郎是女人,而且這京都的謠言十有八九就是淮南王傳出來的。


    她本著盟友間互通有無的原則,把這種新形勢趕著告訴了淮南王,沒想到淮南王早就有了謀劃,卻根本沒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晏落魚怒從心起。


    這等狼子野心之徒,她遲早有一天滅了他!


    晏落魚沉著臉,冷靜地想了一番,低聲道:“緊密留意京中的流言,倘若再有人放出裴三郎是女人之類的話,你就讓人跟著附和他。”


    裴儀最好是個女人。


    隻要是女人,一切好辦。


    晏落魚微微勾起了唇角。


    其實,她還是挺舍不得裴儀的。


    不過,皇路在望,她也隻能先殺裴儀這個“欺君之女”祭旗了。


    數日後。


    晏落魚離開京都遠赴前線的消息迅速在整個皇城傳開。


    最為震驚的還是要數裴儀。


    “陛下是瘋了嗎?”裴儀怒道。


    她是真覺得生氣。


    前線將士打仗,那講究的就是一個隨機應變。


    朝廷派一個根本不懂打仗的鎮國公主前去督軍,這不是添亂嗎?!


    七殺這是頭一次跟著軍隊打仗,原本就甚是凶險。


    若是晏落魚去了前線亂指揮一通,豈不是叫七殺更加危險?!


    裴儀想到此處就氣得不行。


    “三郎也不必如此憂心。”蕭君集老神在在地道,“鎮國公主隻是領了個‘督軍’的職銜,未必會真的對軍隊指手畫腳。”


    “那可說不定。”荀歡優哉遊哉地煮著茶水,事不關己地分析道,“督軍雖說不用直接在第一線提刀殺敵,但畢竟對軍隊負有監督的權力。倘若這位鎮國公主非覺得自己謀略蓋世,硬是要對著將領指手畫腳,將領也沒辦法呀。”


    裴儀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這過往曆史裏,朝廷派去的監軍、督軍之流貽誤軍情之事屢見不鮮。


    她是真怕晏落魚會耽誤了前線軍情,甚至是害了七殺!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荀歡解開蓋子看了看茶水,接著又蓋上了蓋子,搖頭晃腦地優哉遊哉道,“倘若那將領有點氣魄,就該把這位鎮國公主當個空氣。”


    蕭君集哂笑道:“你說的簡單。人家可是公主,而且如今勢頭正盛,誰敢得罪她?若是得罪鎮國公主,隻怕就算仗打贏了,最後班師回朝還是會落得個淒慘下場。”


    這正好說出了裴儀的憂心之處。


    倘若七殺等人不理會鎮國公主的瞎指揮,那大概率會得罪這位公主,到時候即便打了勝仗也落不到好。


    裴儀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恨恨地道:“這鎮國公主怎麽就這麽多事呢?”


    荀歡將煮好的新鮮茶水緩緩倒入精致的茶杯中,甚是悠閑地道:“三郎你就放寬心吧。七殺又不是沒斷奶的小娃娃,他自有主張謀劃,又哪裏需要三郎你處處為他考慮?”


    這話雖說是安慰,但卻飄出幾溜似有若無的醋味兒。


    裴儀突然就覺得對著這兩個男人好像沒什麽話好說了。


    蕭君集將那杯倒好的茶端過來吹了吹,這才雙手遞到裴儀麵前,好聲好氣地道:“三郎喝點熱茶,清清肝,敗敗火。七殺這人呐,向來是看著老實,心裏其實變通得很,他不會那麽容易得罪鎮國公主的。三郎你就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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