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龍卿闕心中複雜,卻也隻能化作一聲輕歎。


    龍卿闕輕撫鳳卿丞的臉頰,脖子,手向下滑去,鑽進褻衣裏麵。


    龍卿闕手心微涼,鳳卿丞隻覺得被撫摸的地方涼爽舒適,想更舒服,就掙紮著蹬掉被子,雙手無力地拉扯早已淩亂的褻衣,胸口的風光露了出來。


    鳳卿丞挺著胸口,似是邀約那片清涼的到來。龍卿闕咬著唇,呼吸開始發緊,明知道不該再進行下去,可手心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貼著渾圓的曲線撫弄上去。


    鳳卿丞縮了縮身子,難耐地叫出來,“唔~哈~”龍卿闕身體都跟著麻了。


    似乎還覺不夠,鳳卿丞閉著眼睛,在夢裏拚命爬向那塊清涼之地。


    現實裏,鳳卿丞正往龍卿闕身上爬,龍卿闕手臂僵硬,不知該不該抱下去,鳳卿丞已然爬到她懷裏。


    龍卿闕動作慢了,鳳卿丞癱軟的身子攀爬不穩,險些掉下床。龍卿闕忙抱緊了人,鳳卿丞穩穩地落在龍卿闕的懷裏,鼻息厚重,似是很倦。


    鳳卿丞窩在龍卿闕的懷裏,發燙的臉頰死命貼向龍卿闕的脖頸處,感受到清涼。鳳卿丞又開始拽自己的褻衣,悶悶地哼著,“嗯~哼~”身體也貼近,隻想舒爽,別的都不想要,全身熱得快要燃燒了。


    龍卿闕看看懷裏的人,似是對她十分不舍,可終究隻是在鳳卿丞睡著的時候。


    她該怎麽辦?心裏已經決定送鳳卿丞回去,可心底無數次想反悔,所以,她隻能讓自己遠離鳳卿丞。隻要見到她,就會後悔,想要把人留下,不管用什麽方式,哪怕鳳兒恨她……可是,她不想鳳兒難過的。


    龍卿闕動搖的心,再次堅定,或許,我們當真是無緣,等你走了,我便了結自己。龍卿闕雖是長生不老,但若是尋死,也不是無門,活了上千年,總曉得一些門道。


    沒了鳳卿丞,龍卿闕不用去設想會是如何,她便知道她真的堅持不住了,熬了千年,不知怎麽熬過來的。


    鳳卿丞在龍卿闕懷裏漸漸安穩,嘴裏始終空空的,最終咬住龍卿闕衣衫的領子。


    朝鴦進來送藥,龍卿闕已經用被子將人裹住,拽了幾次,才把領子從齒間拽出來。


    龍卿闕喂了藥,將鳳卿丞放下,鳳卿丞卻死命攥著她的衣襟,怎麽都掰不開。


    罷了,權當最後一夜相擁而眠。


    龍卿闕抱著鳳卿丞半躺下,鳳卿丞趴在龍卿闕的胸口,睡得呼呼的,因為側躺,口水流出來。


    因為不是清醒的,所以也沒有刻意而為的疏離,龍卿闕嘴角含笑,抬手給鳳卿丞擦了擦嘴,哪知道,鳳卿丞似乎感知到了,順勢咬住她的手指,吮裹了一下。


    龍卿闕身體一酥,想試著抽出手指,鳳卿丞卻開始用牙齒去咬了。輕微的疼痛之後,便是又酥又麻的,龍卿闕呼吸急促,沒有再動。


    鳳卿丞不時的吮裹,舌尖有時還會去舔咬含在嘴裏的手指,龍卿闕小腹抽動,她知道,身體起了反應。禁欲千年,莫說這樣挑撥撩人的動作,單單是親吻,都讓龍卿闕心神蕩漾的,隻要是她,怎麽都是好的。


    龍卿闕強忍住翻身將人壓倒的念頭,闔上眼眸,穩了穩心神。


    鳳卿丞最終睡熟,龍卿闕的手指才得以解脫,快要天亮時,龍卿闕才放下鳳卿丞,出去了。


    做了早飯,龍卿闕囑咐過朝鴦後才離開。


    許是昨兒個的藥湯有效果,鳳卿丞早上醒來,燒退了,整個人好受很多。想想昨晚,做了個可恥的夢,夢見她和龍卿闕在一處,很是親密。


    再次醒來的鳳卿丞話少了很多,也很少出去,每日按時吃飯,晚上實在無趣,才會在門口站會。


    天色一晚,鳳卿丞就會乖乖回房。


    兩個人連著幾日都沒有見到麵,鳳卿丞已經不想那麽多了,想著早回去,早超生。


    回到現實社會,她慢慢就會忘記這裏的一切吧?明兒個就是十五,也就是後天,她就可以回到現代了。


    可鳳卿丞沒有絲毫的喜悅,像是期待了太久,真的得到了,已經沒了興趣。又或者,心中太不舍,龍卿闕怎麽樣了?好久沒見她了。


    臨走之前,還能再見一次嗎?想到龍卿闕,心緒就會亂。


    鳳卿丞是發現,隻要睡前想了龍卿闕,她睡著便會做亂七八糟的夢。


    每次醒來,都是口幹舌燥,就像是去沙漠走了一圈。


    今兒個又是如此,鳳卿丞剛睡著,就感覺眼前火光衝天,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是一片晚霞。


    晚霞似乎是有溫度的的,鳳卿丞揚手,能感覺到灼人的溫度。


    身體開始難受,睡著的鳳卿丞怎麽躺都不舒服,翻來覆去的,手想摸摸發燙作痛的後背,隻摸了一下,便被燙得縮回手。鳳卿丞起初是趴著,最後因為太難受,趴跪的姿勢,雙手抱頭,痛苦的低吟,“啊哈~”


    鳳卿丞醒來時,已是天明,又是多夢的一夜。


    鳳卿丞已經不記得夢見了什麽,隻覺得全身都疼,後背尤其疼得厲害。鳳卿丞抬手摸摸身後,總覺得好像長了什麽東西,可真的摸上去,肌膚嫩滑,並無異樣。


    鳳卿丞出了門,朝鴦便送過早飯,鳳卿丞悶頭吃飯,每次都是一點不剩,因為,那是龍卿闕的心意。


    其實,臨走前,還是想見龍卿闕一麵的,想跟她說的話很多,不過,卻又什麽都說不出,隻想真心實意地說聲謝謝。


    如果龍卿闕不嫌棄,鳳卿丞願意跪下來道謝,一日為師,終日為師,好歹,龍卿闕也教過她幾天。


    “朝鴦,龍卿闕在嗎?”朝鴦金來收拾碗筷,鳳卿丞主動問起,她想過,龍卿闕可能是有意躲著她。


    “殿下每日清晨做好飯就下了仙台,屬下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朝鴦低著眉眼,將桌子收拾幹淨,“鳳姑娘……”朝鴦遲疑地叫了一聲,鳳卿丞抬頭看她。


    明明每日都不少吃,可這人卻還是瘦了,下巴尖尖的,小臉隻有巴掌大了,“沒事……”最終,朝鴦什麽都沒說。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說甚麽才好,有些事,要是鳳卿丞自己能意識到,那是最好的,別人去說,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朝鴦出去後,鳳卿丞坐在房內許久,最後,從一旁的書桌上拿起許久未曾動過的紙筆。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鳳卿丞大半時間都在發呆,腦子裏不時會跳出龍卿闕淡淡的笑臉,想著想著,鳳卿丞也會跟著傻笑。


    龍卿闕笑起來,可真好看,轉而想到,再也見不到了,鳳卿丞又難受得不行。


    鳳卿丞讓朝鴦把她之前穿越過來隨時帶的東西一並給她,朝鴦便給了鳳卿丞一個包裹。鳳卿丞也沒翻,全然的信任,“明日,我有什麽需要做的嗎?”


    “無須擔心,我會教鳳姑娘的。”朝鴦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夜色深了,鳳卿丞沒像以往那樣早早回房,而是坐在庭院裏,借著月光,望著薄薄的白霧。


    忽然,一陣清風襲來,鳳卿丞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不少,隻見白霧中,有淡淡的影子越來越近。


    起初影影綽綽,漸漸身形清晰,鳳卿丞看得清,是龍卿闕回來了,她像是仙女一般,踩著祥雲,輕盈的身姿落在仙台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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