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悠氣道:“可不是嘛,我姐姐刺繡的本事要說是天下第二,那沒人敢承認是天下第一了,我姐姐看你附庸風雅,看你這幾日這麽照顧她,故此,準備臨走時,給你繡一副風花雪月圖送給你呢,喂,不過,你可別想歪了,我姐姐是為了感激你帶她去治傷的,才送給你的,可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想歪了!”


    風月驚呆了,他真沒想到玉蝶竟然會給他繡圖送給他,一時間,他就覺得心中甜蜜的很,甚至肯為了玉蝶去死。


    風月呆呆半響,歎道:“小姐大恩大德我都沒報,還要麻煩小姐勞神,唉……風某真是慚愧……”


    冷玉蝶淡淡一笑道:“風大哥見外了,我們畢竟是朋友了,我見風大哥是風雅之人,愛好風景,故此才刺繡一副圖罷了,小女子手藝一般,風大哥不見笑就好。”


    卓悠悠冷笑道:“風雅?我看是附庸風雅才對,大冬天總是拿著把破扇子,神經兮兮的。”


    風月不理卓悠悠,他早也習慣了卓悠悠的冷言冷語了,他眼中噙滿了淚水,心中不斷的自責道:“玉蝶小姐為人這麽好,純真善良,心靈手巧,又是以誠待人,你要是有那種肮髒下流的念頭,你還算是人嗎?”


    卓悠悠喝道:“喂,我問你!”


    風月嚇得一激靈,他正在想心事,被這猛地一喝問,嚇了一跳。


    卓悠悠捂著嘴吃吃的笑了,道:“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想什麽呢。”


    風月苦笑道:“我在想,怎麽報答玉蝶小姐的大恩。”


    卓悠悠道:“這還不簡單,你想辦法治好我姐姐臉上的傷疤就算報恩了,喂,你不是說帶我們去百草穀嗎?為什麽還不動身?”


    風月歎道:“不瞞三位姑娘,在下傷勢還未痊愈,禦空飛行恐怕費點事,而且,三位請看,如今大雪封山,整日大雪不斷,北風呼嘯,而且走路也不方便,在下怕三位路上受風寒之苦,故此才不得不停留片刻,在下保證,隻要我傷勢一好,大雪一停,咱們立刻動身。”


    冷玉蝶歎道:“是呀,風大哥言之有理,大雪封山,天寒地凍的,的確是路難行,風大哥盡管先養好傷,不過,我們又要打擾風大哥了。”


    “不不不,玉蝶小姐能屈尊在寒舍小住,乃是我這一生中的榮耀,是我最開心的事,怎能說是打擾,不知小姐可否滿意,下人們是否有什麽不恭敬之處,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在下一定照辦。”


    冷玉蝶道:“風大哥,多謝了,我很滿意,一切都好。”


    風月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給小姐拿針線去,不過,小姐不可勞累,就當是閑時作耍解悶,當不得真的。”


    他說著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於是,玉蝶三人就在風月城住了下來。


    她們可以說跟玉霄四人一樣,被當作了貴賓,一點也沒受風寒之苦。


    至於其他人可沒他們這麽好的運氣了,謝雨霏、冷凝、白皛皛和禪印四人走在了一起,當下一見大雪飄飛,雪崩人散,各奔東西,誰也找不到誰了,萬般無奈,隻好商議著各自返回了。(.無彈窗廣告)


    謝雨霏和冷凝結伴而行,往龍女山而去。


    禪印和白皛皛則往白民族去了。


    雪紫兒、血紅、嶽商等六個人僥幸逃脫雪崩之厄,也是沒有辦法,找人無處尋找,天寒地凍,北風呼嘯的,又無法多待,幾個人一商議,也決定暫時的趕回去,看看其餘人是不是也回去了。


    天寒地凍,大雪紛飛,誰也無可奈何,六個人結伴而行,也趕回去了。


    要說最倒黴的還是要算是廉政和魏曉晨了,不過,雖然他們運氣最差,可是卻彼此的成了知心的朋友,也許他們也算是幸運的。


    他們的確運氣差極了,那個深淵深不見底,而且處處是極度危險,二人當真是九死一生!


    廉政和魏曉晨手拉手禦劍從洞內那個大窟窿中飛了下去。


    二人是打定了主意,不管生死如何,不管以後的路怎麽危險,他們也絕不再分開,就算死,也要手拉手一起死!


    人生得一知己,死又何憾!


    那個黑洞洞的深淵果真是深得很,廉政鴻蒙劍的白色一麵極其的亮,魏曉晨的龍珠也是燦燦放光,二人借著微弱的光亮往四周看著,隻見這黑黝黝的無底洞內,一雙雙閃著幽光的眼睛正在瞪著他們!


    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可怕的怪獸,見到這兩點亮光,就聽那些怪獸不斷的吼叫著。


    這個黑洞果然是深的很,不過,雖然很深,可是也並非是太黑,由於這裏常年積雪,洞內也是寒冷如冰,滴下來的水,就被凍結成了寒冰,寒冰爍爍發光,故此也不算太黑。


    這黑洞內,一層又一層的,就好像一層層的樓梯一樣,每一層均相隔著幾十丈的厚度,每一層都有不少動物,各式各樣的動物都有,但每一隻動物無疑都是可怕的!


    二人的心都寒到了極點,彼此的手握的更緊了,幸好二人是禦劍空中飛行,否則的話,恐怕早就被這些可怕的動物吃掉了。


    魏曉晨的手上滿是汗水,問道:“廉大哥,咱們往哪裏去?”


    廉政眼中閃著光,道:“一直往最下麵去,看來這裏也是一座山,隻不過是一座山被掏空了,咱們如今正在山腹內,看來這個深淵其實就是上麵那個雪穀,我就覺得還沒有落到山底,看來咱們落在雪穀中,頂多才落了山的一半。”


    魏曉晨點頭道:“嗯,看樣子是不假,也許,是因為這裏亂草叢生,加上大雪,故此將上麵那一層給凍住了,故此,才形成了這麽個深淵,那雪穀看樣子其實就是這深淵的頂棚了,哎呀,要這麽說的話,這還要有多深呀。”


    廉政道:“估計還要有千丈深吧,好大的一座山呀,晨妹你看,這不見光的山上,有許許多多可怕的怪獸,咱們最好不要下去,以免驚動了這些畜生,那就危險了。”


    兩個人正在小心翼翼的飛著,忽聽頭頂上一聲嘶鳴,二人急忙甩頭觀看,隻見黑乎乎的兩隻不知什麽的東西淩空就飛向了二人!


    廉政大叫道:“晨妹小心!”


    廉政拉著魏曉晨,急忙淩空一個轉彎,避開了空中飛來的兩隻怪獸!


    廉政將手中的正氣鴻蒙劍的白麵一照,借著微弱的光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隻見半空中有兩隻怪鳥,一隻赤紅,一隻漆黑,隻見這兩隻鳥,均是生的兩隻肉翼,就好似蝙蝠的肉翼相似,而不是帶羽毛的翅膀,更可怕的是,兩隻怪鳥生的猙獰可怖,長長的鳥嘴,大大的鳥頭,鳥嘴足有三尺長,鳥嘴裏的牙齒閃著寒光,這兩隻鳥均是生著四肢,就見這兩隻怪鳥足有一丈來長,雙翼展開,足有兩丈來長!


    魏曉晨失聲道:“這……這難道是已經滅絕了的翼龍不成?”


    廉政也神色凝重的道:“看這樣子八成是翼龍,這種翼龍跟龐然大物恐龍均是同一時代的動物,聽師傅說,遠古年間是有龐然大物的,我們叫那些怪獸為恐龍,那時候,還沒有咱們人類,不過後來由於火山爆發,整個世界都是火,故此那些龐然大物滅絕了,既然這種怪獸早已滅絕,怎麽這裏竟然有?”


    魏曉晨道:“看來,由於這裏是大雪山,而且陰暗潮濕不見光,這些可怕的動物逃過了此劫,故此在這裏生存了下來,看樣子估計還有呢,咱們危險了!”


    這還真是兩隻翼龍,雖然翼龍早就滅絕,可是這裏與世隔絕,乃是洞內洞,山內包裹著山,又是深淵黑水經過之處,常年冰雪不化,陰暗潮濕,故此,有不少可怕的動物避過了那劫難,僥幸活了下來,今日,二人遇到的正是兩隻翼龍!


    這兩隻翼龍又叫做翼齒龍,是典型的吃肉動物,那鋒利的牙齒足矣撕咬碎任何動物的皮肉,當真是可怕的很!


    那兩隻翼龍沒有啄到二人,一下子撲空,猛然雙翼搖動,掉頭又撲向了二人!


    兩隻翼龍這一忽扇翅膀,一陣猛烈的風迎麵撲來,二人就覺得渾身寒透了!


    這時,二人不得不撒開了手,廉政急忙鬆開了魏曉晨的手,將鴻蒙劍在空中畫了個弧形,用劍一指,一道道清虛真氣幻化而出的陰陽太極圖就好似氣盾一般就擋住了兩條翼龍!


    魏曉晨急忙運用玉女玄冰訣,將一道道冰罩推出,跟廉政的護體真氣合在了一起!


    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再看二人的護體真氣均被撞破!


    廉政暗叫一聲:“好猛惡的怪鳥!”


    那隻赤紅色的翼龍張開巨大的鳥嘴,當頭就啄了過來,兩個肉翅也拍了過來!


    廉政不敢硬接,趕忙禦劍往旁邊一飛,避開了這一擊!


    他邊躲避,邊大叫道:“晨妹,你多加小心!”


    魏曉晨大叫道:“廉大哥,你也一樣,不必擔心我,咱們就跟這兩個畜生鬥一鬥!”


    她說著,避開黑色翼龍的淩空一擊,然後一伸手,淩空一抓,就是一道冰劍,抖手就射向了翼龍的眼睛!


    那翼龍也非是凡品,一見一道寒光奔自己而來,根本就沒躲,而是將它那巨大的頭顱一擺,長嘴一晃,啪的一聲響,就用鳥嘴撞在了飛來的冰劍上,就把魏曉晨射去的冰劍擊落!


    魏曉晨暗暗稱讚,趕忙將修羅刀一擺,一道半月光芒,直射翼龍!


    這一招叫做修羅半月斬,乃是以刀的殺氣化為氣刀,用來殺敵的一招!


    就見那翼龍一聲長鳴,雙翅猛地合在了一起,就將飛來的月牙形的氣刀給擋住!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這一招竟然又被翼龍給破掉!


    魏曉晨大吃一驚,她這一刀可謂是盡了全力,但卻被輕易的破掉,可見翼龍的凶猛了!


    她剛剛一愣間,那條翼龍淩空又撲下,巨大的鳥嘴就啄向了她的雙目!


    魏曉晨將頭一擺,馭修羅刀急忙飛向了一邊,然後大喝一聲,脫手將修羅刀祭出!


    半空中一道紫色的光芒淩空斬下,斬向了翼龍巨大的鳥頭!


    那隻翼龍似乎也知道厲害一般,趕忙飛向了一邊,但卻將後爪抬起,避過修羅刀的刀刃,對準了修羅刀的刀把,一腳蹬出,就把修羅刀往半空下踢去!


    魏曉晨大吃一驚,自己的修羅刀若是飛走,這黑洞洞的哪裏尋找?


    幸好她的修羅刀也是一件寶貝,跟她心意相通,她一見不好,趕忙念動法訣就給召了回來!


    魏曉晨一咬牙,她本就是好勝的女子,而且道術在龍女山三代弟子中跟雪紫兒並駕齊驅,都是高手,雖然翼龍極其的凶猛,可是她卻不服氣!


    就這樣,在半空中,人來鳥往,嘴來刀去的就激戰在了一起!


    廉政也是一樣,就跟那條赤色的翼龍也鬥在了一起!


    二人拚盡了全力,這兩條翼龍漸漸的感覺到不支了,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小小的生物竟然有這種本事!


    廉政打著打著,冷笑一聲,將鴻蒙陰陽劍一抖,再看,黑劍和白劍竟然分開了,黑的一麵宛如黑夜,白的一麵,恰似白晝!


    就見黑麵中,七顆星星燦燦發亮,好似北鬥七星一般,白的那麵,有一個紅紅的圓圈,恰似太陽一般!


    就見那七顆星星猛然間脫劍飛出,化作七顆帶尾巴的流星,就射向了赤龍!


    而與此同時,廉政將手中的那把白劍照著赤色翼龍的雙目一照,就聽那赤色的翼龍一聲悲鳴!


    原來,這裏太過陰暗,常年不見光,而廉政的鴻蒙劍白色的那一麵好似太陽一樣的亮,這一照射出,射在了赤色翼龍的雙目上,由於常年不見光,陡然間見到這麽亮的光,這赤色翼龍哪裏受得了,所以被照的嘶鳴一聲,閉上了鳥眼。


    於此同時,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脫劍飛出的七顆流星就擊打在了翼龍的身上!


    赤色的翼龍悲鳴一聲,晃了晃,竟然沒什麽大礙!


    不過雖然如此,那赤色的翼龍也覺得心中一陣翻騰,十分的難受,也明白遇到了對手,當真是有點想退縮了!


    廉政微微一笑,看出了翼龍的弱點,又將白劍的那麵,用紫府真氣將亮光逼出,刹那間,又是光芒萬道,射向了翼龍!


    那條赤色的翼龍再也受不了了,急忙嘶鳴一聲,振動雙翼往山中飛去!


    那個跟魏曉晨激戰的灰色翼龍,也是漸漸的不支,因為魏曉晨實在是太厲害了,修羅刀也是萬道光芒,紫氣大盛,它當真是懼怕這把可怕的刀,這時一見同伴敗走,也是嘶鳴一聲,俯衝而下,往深淵中那層的山中飛去!


    廉政微微一笑,魏曉晨擦了擦汗,笑道:“廉大哥,你怎麽樣?”


    廉政笑道:“我沒有事,這兩個畜生還真厲害。”


    魏曉晨苦笑道:“可不是嘛,我一個不小心,我的修羅刀差點都被踢飛。”


    廉政道:“此處不可久留,也許那兩隻翼龍去搬兵去了,咱們還是趕快飛走。”


    說著,二人又彼此的拉住了對方的手,又一起禦劍而飛,並肩往下俯衝飛去!


    二人往下飛了百餘丈,就聽嘶鳴不斷,果不其然,那兩隻翼龍當真是去搬兵去了,隻可惜來得遲了,二人早就飛的不見蹤跡了。


    這深淵好似並非直接到底的,二人飛來飛去,到了底部,一見腳下,竟然是一座小山頭上,二人不由得苦笑。


    原來,這個深淵是山中套山,大山的肚子內包著小山,當真是巧奪天工之妙。


    無可奈何,二人隻好低空飛行,順著山路又往下飛去。


    二人剛剛飛到半山腰,就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沉悶的很,好似是豬的叫聲,二人剛一愣,就聽到一聲:“嚕嚕!”


    再看樹林中跳出一隻龐然大物來,足足有三丈左右長,渾身黑鬃,火紅的赤眼猶如銅鈴一般大小,冒著凶惡的光,兩支獠牙支出純外,發著寒光,就見這怪物,豬頭,狗身,雙眼赤紅,渾身的黑豬鬃刺猶如利劍一般的堅硬,這畜生半空中嚎叫著就撲向了二人!


    廉政趕忙拉著魏曉晨跳開,失聲道:“好大的野豬!”


    魏曉晨失聲道:“莫非是赤眼豬妖!”


    這真是赤眼豬妖,這種怪獸凶猛異常,力大無比!


    二人剛避開,就見那赤眼豬妖一頭就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棵大樹被連根拔起,轟然而倒!


    還沒等二人應付,那大野豬猛地將那條尾巴甩了起來,就抽向了二人!


    哢嚓!再看,一根碗口大的小樹又被抽成了兩半!


    二人暗自吃驚,驚得是這野豬竟然這麽凶猛!


    廉政拉著魏曉晨的手道:“這死豬太凶惡,咱們不要硬拚,走!”


    二人拉著手禦劍往山下飛去!


    但苦於這裏樹木叢生,根本不能高空飛行,而且,往山下就隻有這條路,還無路可走,那隻豬妖哪裏肯舍,嘴裏發出怒吼聲,在後就追!


    所到之處,就見樹倒石碎,亂成了一團!


    二人在前麵飛,這隻豬妖就在後緊追,始終離著二人兩丈多遠的距離!


    魏曉晨一隻手拉著廉政的手,另外一隻手禦刀而行,一看甩不掉豬妖,氣的她將刀插回刀鞘,空出一隻手來,淩空一抓,運用玉女玄冰訣,幻化出一道道冰劍,就脫手射向了那個窮追不舍得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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