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和卓悠悠靜靜的聽著,在一邊默默的垂淚,輕輕啜泣著。


    她們的心猶如刀割一般的難受,但她們又做錯了什麽?


    她們為了報仇雪恨,為了傲人族的仇恨,為了父母的仇恨,放棄了傲人族所追求的自由、平等、不屈膝於人,傲立於天地間的民族信仰,為了仇恨,跪倒在師傅的麵前,還有什麽自尊,還有什麽臉麵?還有什麽資格做傲人族的人?


    但她們做錯了什麽?她們無疑是沒有錯的,錯就錯在這個世界,錯就錯在這些非人的俗世禮教上!


    在兩個姑娘的心中,早就認為自己不配做傲人族的人了,這世上,唯一配做傲人族的人,隻有淩玉霄!


    兩個姑娘雖然見到師傅畢恭畢敬的,但內心中那種恨意,誰又能懂?


    她們並非是恨師傅,而是恨這個世界的禮教,那種迂腐的禮教!


    但為了報仇,為了雪恨,她們隻能放棄了做人的尊嚴,低聲下氣,像狗一樣的跪倒在師傅的腳下,哀求師傅收下自己,所以,她們憤恨無比,但又無法和這個狗屁一般的禮教抗爭,隻能暗地裏默默垂淚。


    人生在世,有幾個能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活著的?


    兩個姑娘知道,若是父母在世,恐怕寧願她們不去報仇,也不想她們跪倒在別人的腳下,低聲下氣的,喪失尊嚴去做人!


    但她們卻不能不去雪恨,雖然無數的夜裏,被父母的靈魂責怪,被自己的內心責怪,但她們卻依舊要這麽做,為了什麽呢?還不是為了報仇!


    可是玉霄卻寧死都要維護傲人族的做人的尊嚴和族規,寧願跟天下禮教抗衡,也不願丟掉做人的尊嚴,給傲人族丟人,給傲人族的人抹黑。


    他並非是真正的傲人族人,可是他卻肯為了維護傲人族的尊嚴,寧願連命都不要!


    他小時候,寧願學不了法術,報不了仇,寧願選擇去死,也堅決不跪倒在那些師傅的腳下,不丟了傲人族的臉麵!


    他難道很可恥嗎?很下流嗎?很自私嗎?


    不!在玉蝶和悠悠兩個傲人族姑娘的眼中,玉霄不但不可恥,不自私,而且可敬,是她們最尊敬的人!


    雖然玉霄是多情,好色,風流,喜歡女人,但這又有什麽錯?


    試問,天下間,哪一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哪一個女人不喜歡男人的?


    所以,玉蝶和悠悠,真可謂是對玉霄最癡心的女人,別說是玉霄喜歡這麽多女人,就算再多幾個,這兩個姑娘也絕不會怪玉霄,為了玉霄,她們寧願死,因為是玉霄替她們報了仇,替傲人族雪了恨,捍衛了傲人族的民族尊嚴,也是他替傲人族的人爭氣露臉,讓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類都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最可敬的民族,那就是傲人族!


    讓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類都知道,拯救這個世界,拯救人類,拯救神的,拯救三界,普救眾生的人是傲人族的人,是這世上追求平等、自由,最可敬的傲人族的人!而不是那些所謂的什麽神佛!


    眾人都紅著臉靜靜的聽著,沒有一個人敢再多話了,因為大家知道,玉霄心情又十分的不好,見到世間無恥的事,非要說破,將世間的醜惡麵孔扁的一錢不值,都給抖漏出來,讓這些見不得人的肮髒暴漏出來,他才痛快!


    也許,他又覺得走到了絕路,快要死了,這才將心中對這個世界的憤恨發泄一通才會舒服。


    這十三個人跟著玉霄出生入死,每當到了這種絕境的時候,玉霄的心情總是十分的不好,說的話總是驚世駭俗的,可見這時的玉霄自己都認為已經必死無疑了,因為平日的時候,玉霄從不會說這麽驚世駭俗的話惹人生氣,總是逗別人笑。


    這十三個人追隨玉霄久了,時間越久,就越是了解玉霄的心,所以,十三個人再也不發一言,任憑玉霄劈頭蓋臉的亂說一通,發泄發泄。


    玉霄看了看兩個和尚,冷笑道:“我敢打賭,如來做人沒成神的時候也曾經手…過,每一個男人都曾經幻想著女人手…過!我也有過,我沒有女人的時候,就喜歡玩自己的,才會舒服,我就這麽做了,怎麽樣?這麽無恥的事,我就敢承認自己做過,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敢認?恐怕就算如來釋迦摩尼到了此處,都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肮髒事,可見,如來,釋迦摩尼,也是一個虛偽的神仙!什麽神仙,什麽聖人,什麽普度眾生,都他媽是虛偽的謊言!”


    兩個和尚不住的念佛,嘴裏念念叨叨的,好像在對佛祖懺悔,懺悔有人詆毀佛祖,卻無言以對,無法辯駁,對不起佛祖一樣。


    的確,誰能辯駁玉霄的所問?


    沒有人能!也沒有神能!


    就算是如來都無法辯駁,隻能靜靜的聽著,因為他沒成神之前,也是人,也是有欲望的人,是人又如何能沒有欲望?


    所以,佛祖都無法辯駁,更別說他的那些奴才了!


    難道一個人說真話真的錯了嗎?


    也許,一個人說真話真的錯了,真的令人討厭,但這世界這麽虛偽,就因為說真話不虛偽的人少了!


    玉霄冷笑道:“好了,好了,我最討厭你們念叨什麽經文,有個屁用?若是念叨幾句經文,就可以普度眾生,又何必需要我去拯救人類?咱們又何必冒這麽大的風險,整日裏刀來劍去的斬妖除魔?別念了,屁經文,狗屁沒用,我問你們個問題,你們若是回答的出來,以後在我麵前,可以隨便念經,若是回答不出來,在我麵前,就別念經,別念什麽阿彌陀佛,令我討厭!”


    禪悟和藏獨知道玉霄的厲害,也知道玉霄的口才,別說是他,就連他們的師傅,四大神僧都被玉霄問的啞口無言的,這兩個和尚那敢得罪玉霄,心裏也清楚,玉霄問的問題,也是刁鑽古怪的,若是能回答的出來,那就是怪事了。


    禪悟趕忙賠笑道:“小師弟,誰惹你生氣了?何必生這麽大的氣?你若是不喜歡聽我們念經,我們以後在小師弟的麵前,再也不念了就是,小師弟禪機高深,我等粗淺之輩,實在是回答不出來,請小師弟就別為難我們了。”


    藏獨也連忙陪笑道:“是呀,小師弟所說都是真理,一點錯都沒有,我等早就佩服的很。”


    玉霄喝道:“不行!必須回答我的話,因為我要試試你們和尚到底有多麽虛偽!我問你們,佛祖釋迦摩尼,有沒有男人的小雞雞?”


    兩個和尚又羞又臊,真是無法回答,若是回答說,佛祖沒有小雞雞,那佛祖難道是陰陽人?或者是女人?若是回答有,那玉霄再要問,既然他有小雞雞,我再問你們,那麽有小雞雞,為什麽不想女人?難道他不是人不成?


    兩個和尚還是無法作答,而且這種事褻瀆他們心中的神聖,如何能回答?所以,兩個和尚紅著臉,隻好一言不發。


    其實,這有什麽褻瀆的?因為玉霄問的都是男人應該有的東西,難道問不對嗎?


    玉霄冷笑道:“怎麽不回答?難道怕佛祖怪罪你們嗎?還是怕你們有一點對佛祖不敬的,死後靈魂進不到西天極樂世界嗎?佛祖若是計較幾句話的話,根本就是六根不淨,就不配做什麽佛祖了,還說什麽普渡眾生?放心,你們就回答就是了,因為佛祖不會怪你們的,若是怪你們,那麽他豈不顯得小氣和虛偽,修行不夠了嗎?怎麽,不敢得罪佛祖呀?哼哼,看來,你們和尚也是六根不淨,也是有所求呀!因為你們所求的,就是死後進入西天極樂世界,可以免墮輪回,不再受眾生之苦,說什麽普渡眾生,大公無私,若是有一點所求,就談不到什麽大公無私,虛偽!”


    兩個和尚連連應聲道:“是是是,小師弟教訓的對。”


    玉霄還是不解氣,又問到:“我再問你們,據四位和尚師傅說,釋迦摩尼生前是王子,是男人沒錯的,但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他是男人,整日裏又都是女人伺候他,在他麵前轉來轉去的,那他沒成佛之前,到底有沒有跟女人做過呢?到底有沒有想過女人呢?到底他成佛之前,究竟是處男之身,還是破了身,玩夠了女人後才去參佛的?他生前,到底有沒有幻想著女人,自己自瀆呢?他若是破了身,心中有了汙垢的欲望,難道這也能修成什麽正果嗎?還有他成佛之後,還有沒有男人那小雞呢?這個問題,我十分的不解呀,請二位和尚師兄,二位尼姑師姐,解答解答……”


    禪悟長歎一聲,道:“小師弟,就算師兄求你了,我們實在無法解答,請你不要為難我們了。”


    玉霄哈哈一笑,歎道:“二位師兄對於你們最崇敬的佛祖的事跡都無法解答,又怎能信他所說的什麽極樂世界呢?難道極樂世界真的就很極樂嗎?那不過就是個謊言而已!若是哪裏真的很極樂,那你們這些做和尚的為什麽不幹脆自殺,直接去不就成了?二位師兄這個問題回答不出來,那麽,我再問一個,這是關於二位師兄自己的問題,這個應該回答的出來了吧,二位師兄,你們雖然是和尚,那我問你們,你們男人的小鳥還在不在?不會做和尚的,在做和尚之前,先割掉小雞雞,才能做和尚吧?”


    兩個和尚滿麵通紅,真是恨不得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因為玉霄問的這種問題實在是太離奇了,太荒唐了,讓人根本無法回答。


    兩個和尚心裏算明白了,知道玉霄打骨子裏就對和尚不滿,對和尚虔誠信奉,沒有半點骨氣的奴才樣,就看不慣,所以,雖然彼此都出生入死好幾回,關係十分的深厚,可玉霄也看不起。


    但兩個和尚也不笨,知道若是回答不是,那玉霄一定會取笑他們,難道做和尚的在做和尚之前,一定先割掉小雞,那麽說來,你們的雞雞都被割掉了,豈不是不男不女了。


    那時候,還沒有太監這個職稱,世上也還沒有太監,所以,玉霄頂多取笑他們不男不女,說不出太監這個詞語來。


    若是他們承認有男人的那東西,那玉霄一定會反問他們,既然有,是正常的男人,為什麽出家,既然是正常的男人,為什麽不想女人?有了欲望的時候,怎麽辦?接著就會問出許許多多令他們都無法回答的荒唐又令人耳紅心跳的問題。


    他們還是無法作答,還是被問的啞口無言。


    所以,兩個和尚算是打定主意了,鐵了心是一言不發了。


    禪悟心道:“唉,小師弟這人那都好,就是有時候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認為到了絕路,所以,把不滿都發泄了出來,算了,我幹脆來一個不理他,讓他自己覺得無趣,自然而然的就不說了。”


    藏獨也是這麽個心思,蔵獨暗笑,心道:“你就說吧,老和尚念經我們不是沒聽過,就當你在這裏念經了,你就隨便吧。”


    玉霄問了半天,一見和尚不理自己,也不跟自己吵,自己都覺得無趣的很。


    玉霄再看別人,沒有人理會他,都低著頭,好似聽訓話的孩子一般,玉霄這個笑,自己都弄的啼笑皆非。


    玉霄心道:“唉,我這是何苦呢?算了,不說了,他們有他們的信仰,既然喜歡做神佛的奴才,我何必不平呢?既然人人都信奉神佛,甘心情願的做神佛的乖兒子,我何必管呢?既然世人甘心情願的不要自尊的活著,寧願做奴才,我又何必管呢?隻要我自己活的有尊嚴也就是了,何必管別人呢?”


    玉霄長歎一聲,張嘴咕嘟咕嘟的喝起了酒。


    魏曉晨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雖然玉霄好一頓把她臭,但魏曉晨並沒有怪玉霄,因為活活的被困死在這種地方,大家都快要死了,何必計較這些言語,而且玉霄剛剛又給她治傷,實在是對她的恩惠太大了。


    雖然玉霄憤世嫉俗了一些,也太偏激了些,但總的來說,玉霄身上的優點大於缺點,還是一個十分可愛的人,所以,魏曉晨根本不怪玉霄無禮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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