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金色宮殿兀自立在山穀的虛空中,莊嚴、神聖,那感覺讓人禁不住要跪下來膜拜。遠處一紅一黃兩個光點迅速向這裏靠近。那是一紅一黃兩把劍,上麵站立著兩人。兩人落在宮殿那長長階梯的底部,周圍彌漫的霧氣被兩人身上一紅一黃兩種光線逼開。


    “師弟,這次我帶你來這裏,可不能讓師父知道。不然我會被罵死的。”其中一人略皺著眉頭,擔心地說道。


    “嗬嗬,不會的,師兄你就放心吧。”李玄跟著師兄向那眼前的宮殿的台階上走去。這裏是不能飛的,一飛上去馬上就被傳送下來。


    “師弟小心了,上次我看到幾個前輩進去之後,出來後對裏麵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仿佛失去了那一段記憶。”


    這二人,前麵的師兄剛剛達到分神期,李玄才出竅中期。


    初生牛犢不怕虎,以他二人竟然就想來闖這個被修真界公認的神秘禁地。也是因為那宮殿似乎沒什麽危險性,所以敢來探一探。


    李玄緊緊地跟著師兄,台階很長,現在他們才走到一半的地方。當二人來到那宮殿的大門的時候,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裏麵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抬手去拉那金色的大門。


    門開了,金色的光華從裏麵射了出來,什麽都看不清。眼前隻有一片金光。


    “師弟小心了,這裏每次打開都不一樣,你緊緊跟著我。”師兄很關心李玄。


    “恩,師兄放心吧。”李玄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仿佛有人在背後看著他。


    二人踏進大門,金光立刻收斂起來,眼前的景色變了。兩人已經站在一個巨大的大廳中,一抹抹流光溢彩將大廳村托得十分豪華雄偉。修真者修心,對於外界的事物要做到無欲無求,二人在修真界也算是高手了,但是看到這華麗的裝潢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生出了驚奇。(.好看的小說)


    “又有人來了,哈哈。”一個聲音突然在周圍響起,那聲音很洪亮,李玄感覺這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滄桑、悲涼,但是那聲音又包含了明顯的欣喜。


    “是誰?”師兄首先發出疑問。


    “嗬嗬,你們向前走,坐到台階上的寶座上去。”


    李玄感覺那聲音說出的話讓自己無法抗拒,兩人眼神迷離,同時向那寶座上走去。在二人坐上寶座的時候,一陣紫色光華開始閃動。李玄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十分溫暖。


    “哈哈……”那聲音突然發出恐怖的大笑,“終於讓我等到了。沒想到啊。”


    李玄突然發現,自己身體被一團紫色光芒包裹著向外飛去。紫光帶給了他無邊的壓力,身體在紫光的包裹中竟然開始急速腐爛,片刻就是剩下一顆元嬰了。這時師兄坐立的地方突然亮起一個傳送陣。


    “師兄快離開那裏……啊!”李玄突然感覺自己說不出來話了。他的驚叫聲驚醒了還沉迷在那種母親般的溫暖的感覺中的師兄。


    師兄睜看眼睛,發現一團紫色光芒正裹著師弟的元嬰飛快地離去。


    “師弟……”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傳送走了。


    紫色光芒裹著李玄,下一刻便出現在宇宙虛空之中,“啊……”李玄無力的嘶喊著。一道紫色光芒劃破了寂靜地虛空。


    “你是真神的使者,我們等待你的回歸。”威嚴的聲音響徹虛空。


    ……


    江明一個人走在學校的路上,正發著愁。


    學校組織去野外春遊,要求每個同學都必須去。作為一個初中生的江明,肯定也想去。但是他卻不能去,因為他沒有錢。


    出去春遊,不用說,來去車費,在外麵總得吃東西。雖然是自己帶,但是江明沒有足夠的錢買,所以他愁。他十分想去老師辦公室,向老師說明自己不想去。但是,他又不想麵對老師那輕蔑的眼神。說到這裏,不得不順便提一下江明的家庭情況。


    江明出生在山區,家裏隻有母親一人了,父親在江明6歲那年失蹤。母親一人抗起家庭重擔。11歲那年,江明帶著母親積攢了半生的錢從山裏走出來。來到這個城市裏讀書。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回去看看孤單的母親。山裏的交通不好,從城裏回去要坐一天汽車,走兩天山路,當年江明是跟著一個村裏的人出來的。再說,江明也沒多餘的錢去坐車。從來到這個學校開始,江明的錢一直都節約再節約。盡管這樣,還隻能剛剛夠學費和生活費。這還是因為江明有獎學金的原因。


    班主任老師是個年輕的女人,長得十分好看,但是江明卻不喜歡她。因為她不喜歡江明,甚至是討厭江明。這其中的原因江明也是明白,自己家庭情況太差,在這個城市總是被人瞧不起。同學們不喜歡和他交往,連老師都討厭他。要不是他每學期都能得全校第一,班主任肯定早就不要他讀了吧。盡管如此,他還是艱難的敲響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請進,”馬老師那甜美的聲音從裏麵透門而出。江明推開門,並不進去,他不想進去,一是老師肯定不希望他進去;二是,他不喜歡老師的辦公室那種感覺。那是一總讓人很不自然的感覺。馬老師抬起她那漂亮的臉。看到門口的江明後皺了下眉頭,從表情上看得出來,對江明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或者說,她早知道江明會來找她。


    “春遊是學校組織的,每個同學都必須參加。”她沒等到江明開口,馬老師便說道。說到必須二字的時候,語氣十分肯定,然後又不理江明。


    江明還想說什麽,但是連他自己都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麽,都不會撼動眼前的女人那鐵石一般的心腸。臉上火辣辣地,他不知道怎麽辦,是轉身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裏,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他使勁的扯動衣角,想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羞愧和無奈。


    “同學讓讓。”江明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隻有力的手,把自己撥向一邊。還來不及移動腳步,他那虛弱的身體已經和堅硬的地板接觸了。一個高大的背影走了進去,來人是馬老師的男朋友。


    “嗬,你怎麽來了?也不打個電話。”馬老師的聲音從辦公室裏麵傳了出來。“江明,給我把門關上。”後麵這句話明顯是毫不客氣地命令語氣,還帶著一絲不耐煩,當然那不耐煩是對江明而言。


    那一刻,依然還坐在地上的江明心徹底碎了。心靈上的創傷遠遠大於身體上的創傷。兩年來,他受的莫名氣一下徹底爆發出來了,但是懦弱地他卻隻能用淚水來發泄自己心頭之恨。江明盯著辦公室的老師,雙眼寫滿了仇恨。


    “江明,你怎麽了?快起來,別哭了。”一雙柔弱的手從背後拉住江明,努力地想把江明拉起來。江明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誰,從踏進這個城市開始,就隻有一個人對自己有過好臉色。那就是兩年同桌的蕭娜。


    江明在蕭娜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然後掙脫蕭娜的手,獨自一人拭著眼淚走了。完全不顧身後蕭娜的呼喊。在江明看來,他和蕭娜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蕭娜家裏很有錢,具體有錢到什麽程度。對於像江明這樣的窮孩子是不敢打聽的,他也沒法打聽。蕭娜長得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醜陋。因為她臉上有一塊蠍子狀的銀斑。因此,也常常被同學們嘲笑。蕭娜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對江明另眼相看。她常常幫助江明,雖然是那麽的無力。在蕭娜看來,她自己和江明同是被欺負的對象,所以她覺得她和江明應該團結。好在家裏有點錢,同學都不敢太過分,老師也常常幫她。江明知道,也許這個世界除了母親。就隻有兩個人對自己好了:一個就是蕭娜,另一個是原來村裏的玩伴李寶山。


    寶山和江明是鄰居。寶山家是村裏唯一一戶不欺負江明母子倆的,還常常幫助江明家。兩人自然就走得近了。寶山不像江明,被欺負了不敢發怒,而是誰欺負他和江明,他都要討回來的。在江明看來,寶山就是他哥哥。江明可不敢把蕭娜想象成他姐姐,自卑的江明甚至不敢和蕭娜說話。雖然也許在這個城市,隻有蕭娜會和他說話,但是他也從來沒和蕭娜說過一句話。蕭娜依然一直幫助著他,對此他十分感激。


    江明傷心的離開辦公樓,獨自一人走進了足球場。在這個足球場邊,有一棵很大的樹。平時江明受了氣就爬到那樹上去獨自黯然。在他看來,隻有那裏才能容下自己的眼淚。


    江明想好了,春遊的時候就帶幾個饅頭。摸了摸兜裏剩下的錢,不多了,一定要把這一年挺過去啊。他獨自一人坐在樹上,漸漸地就睡著了。那個一直圍繞著他的夢又出現了:一座金色宮殿兀自立在山穀的虛空中,莊嚴、神聖,那感覺讓人禁不住要跪下來膜拜。


    “師兄快離開那裏……啊。”


    “師弟……”一道紫色光芒劃過,帶起一聲無力的呼喊。紫色光芒是從神殿裏麵飛出來的。夢境中,江明看得十分透徹,紫色光芒裏麵裹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紫色神光飛進了一個美麗的星球。仔細一看,卻是和那書上畫的地球相差無幾。


    “你是真神的使者,我們等待你的回歸。”威嚴的聲音響徹虛空。


    到這裏的時候,江明往往都會驚醒。這次也不例外,依然一身冷汗。每次做完這個夢,江明都會覺得神清氣爽。江明對此也是不屑一顧,因為他得思考他的生活,對於夢境中的東西,他隻當作是自己內心的幻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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