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眠的一夜
我在日本當壞導演的日子 作者：金孝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給金孝北倒了一杯水之後，楊慧東這才一臉倦容略帶高興地說：“她住宿在她的高中旁的一戶人家裏，那所高中比較遠，附近的高中他讀不了。(.)因為那所高中中國學生比較多，她在哪裏也容易交到朋友。她周末才回來，今天是周二，她要五天之後才回家。”
金孝北驚訝地問：“漢語高中？”
楊慧東搖頭苦笑道：“不是，也算是專門為中國留學生設立的吧，並不是一所什麽好的高中，但因為中國學生比較勤奮，所以升學率還是很高的。洛伊來日本晚了，所以日語並不是特別好，不過明年高三，她應該會轉校。”
金孝北數著手指道：“她不是應該讀大學嗎？”
楊慧東笑道：“她來日本第一年隻學習日語了，所以留了一級。”又說看了看金孝北的書包，問道：“你準備在這裏旅遊多久？”
“我也不知道……”金孝北說，“我是簽的三個月的旅遊簽證。”
“哦，這樣啊。小北啊。”楊慧東問，“你準備將來幹什麽啊？”
金孝北撓著頭，道：“其實我還沒想好。”
“這樣的……”楊慧東語重深長地說，“你應該學一學你小妹洛伊，她的計劃就是讀完大學，找一個有錢人嫁了，嗬嗬。以前在家裏總覺得生活不錯，來日本了才知道什麽是真有錢人。洛伊那麽想，其實我們本來挺反對的，覺得將來他找對象找喜歡她的就行，可是現實啊……唉，現實就是，真不行啊。”
金孝北聽出來楊伯伯話裏的意思了，他無非就是認為自己的家庭普通，而且自己也有些胸無大誌，配不上洛伊。他的心情有些失落，再加上洛伊要三天之後才能回來，更讓他難過。他低著頭，喝了一口水，肚子裏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飯。”楊慧東笑嗬嗬地去給金孝北煮了一碗麵，金孝北倒是沒有客氣，說了謝謝便呼嚕呼嚕吃掉了。楊伯伯有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同樣住著日式的榻榻米房間。金孝北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星，感覺很茫然，自己這三年來在做什麽，為了什麽，得到什麽呢？自從楊洛伊出國之後，他日思夜想，有時候一覺醒來內褲上都是濕濕的精液，那是因為晚上夢到了她。他就像是貞潔烈婦一樣守身如玉，拒絕異性的追求，隻希望能夠找到楊麗玲，告訴她他要娶她。
可是自己有什麽資格娶她？
隔壁傳來了聲音，漸漸近了。
“小北來了，真難為他了。”一個女人說。
聽聲音是楊伯母，回來的這麽晚啊，金孝北心想。
“不知道睡沒睡，我看看。”楊伯伯拉開門，金孝北裝作熟睡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兒，回過頭小聲說：“睡了，睡了。”關上了拉門。
“多好的一對兒。”楊伯母說。
“可惜啊，就是家太窮了。”楊慧東無奈地說道。
楊伯母歎道：“是啊，就是家太窮了，你看小北長得又帥，跟電影明星似的，跟咱家洛伊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隊玉人兒。”
“咱家也窮，他家也窮，就算在一起了，兩人喝西北風啊？”楊伯伯說道，“算了，算了，還好洛伊看得開，一定要嫁個有錢人。”
“……”
兩個人說話漸漸沒了聲音，應該是走遠了，金孝北睜開了眼睛，反倒是睡不著了。二十年來，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遇到了一個難題，錢！錢就是個難題！他想過結婚，但是沒想過結婚的條件，怎麽結婚，用什麽結婚，結婚之後怎麽生活，他沒有考慮過任何一條。他隻以為，兩個人相愛，便能夠結婚。可是，他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太幼稚了。
二十歲的他，今晚失眠了。
次日一早，楊慧東和楊伯母早早地醒來工作了，兩人再一次對金孝北的到來表示歡迎。原來楊伯母在一家洗衣店工作，而楊伯伯因為生病了，在家中修養並沒有工作，但是他們出租這間房間做倉庫，賺取一定的傭金。這座安藤宅是楊洛伊奶奶的日本三哥，也就是她的三舅爺安騰立夫借給他們住的。
總之，楊伯伯一家在日本並不是很好過。楊洛伊的兩個姐姐和姐夫，一個在北海道做海員，一個在仙台賣豬肉，她的三姐做什麽楊伯伯沒說，但看起來工作並不是很光彩，否則他們一定會顯擺一下。這讓一直以來覺得日本遍地黃金的金孝北首次感觸其實日本和中國一樣，一樣要生活，一樣需要工作，一樣也有底層的人。至於楊慧東到底是什麽病，他們倆沒有說，金孝北也沒有追問。
吃過早飯聊完天，楊伯母又去上班了，金孝北背著背包，對楊慧東說四下看看，便走出了安藤宅。
“今天的太陽……”金孝北眯著眼睛看了看，抱怨道：“可真毒啊。”他走出門口，沿著小路繼續前行，走不到十米，便見到院子裏放著的自行車，是繪裏香的自行車，昨晚撞壞了，今天放在庭院之中等待修理。
一個女人正在晾衣服，是繪裏香的母親g奶美婦人。
“您好，夫人。”金孝北笑著打著招呼道，“這麽早洗衣服，您真勤勞。”衣服上晾著的是女人的裙子，外套，文胸，甚至內褲，金孝北這才看清楚，不禁有些尷尬。
今天g奶美婦人穿的似乎沒有做完那麽肆意撩人，很是正派的長裙，衣領一直豎到鎖骨，但第一顆扣子打開，露出她的漂亮性感的鎖骨。當然，她的胸前的衣服總是有一種撐爆了的感覺，兩顆紐扣甚至都扣不緊一樣，隨時隨地要從衣服裏麵跳出兩隻白兔。
“啊……原來是你，多謝你昨天晚上的幫助。”g奶美婦人再一次鞠躬感謝道。
金孝北忙擺了擺手說：“不客氣。”他指著自行車問道：“昨天晚上沒有修好嗎？”
g奶美婦人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皺起,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美目求助地看著金孝北說：“我不會……我對機械一竅不通的。”
金孝北被她這樣可憐兮兮的雙眼看著，不禁心生憐憫，說：“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啊？真的嗎？可是那樣太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可以嗎夫人？”
“那……太感謝你了。”
金孝北便走進院子中，幫著g奶美婦人修理自行車，車子隻是掉了鏈子，車把手歪掉了，很快他便修好了。g奶美婦人說請他進屋喝一口茶，金孝北說不需要那麽麻煩，但是他想洗一洗手，手上都是機油。
“進來吧。”g奶美婦人很快樂地拍手道，仿佛金孝北進入她的家中是一件多麽值得她興奮的事情一樣。
脫鞋，踩著拖鞋來到廁所的洗手池，金孝北便洗了洗，這機油不好洗，洗手液也不能去掉全部油汙，他隻得多洗幾次。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兩聲歡笑，似乎家裏有人來了，聲音越來越大，聽得出來是兩個女人在和g奶美婦人說話。
金孝北驚訝地問：“漢語高中？”
楊慧東搖頭苦笑道：“不是，也算是專門為中國留學生設立的吧，並不是一所什麽好的高中，但因為中國學生比較勤奮，所以升學率還是很高的。洛伊來日本晚了，所以日語並不是特別好，不過明年高三，她應該會轉校。”
金孝北數著手指道：“她不是應該讀大學嗎？”
楊慧東笑道：“她來日本第一年隻學習日語了，所以留了一級。”又說看了看金孝北的書包，問道：“你準備在這裏旅遊多久？”
“我也不知道……”金孝北說，“我是簽的三個月的旅遊簽證。”
“哦，這樣啊。小北啊。”楊慧東問，“你準備將來幹什麽啊？”
金孝北撓著頭，道：“其實我還沒想好。”
“這樣的……”楊慧東語重深長地說，“你應該學一學你小妹洛伊，她的計劃就是讀完大學，找一個有錢人嫁了，嗬嗬。以前在家裏總覺得生活不錯，來日本了才知道什麽是真有錢人。洛伊那麽想，其實我們本來挺反對的，覺得將來他找對象找喜歡她的就行，可是現實啊……唉，現實就是，真不行啊。”
金孝北聽出來楊伯伯話裏的意思了，他無非就是認為自己的家庭普通，而且自己也有些胸無大誌，配不上洛伊。他的心情有些失落，再加上洛伊要三天之後才能回來，更讓他難過。他低著頭，喝了一口水，肚子裏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飯。”楊慧東笑嗬嗬地去給金孝北煮了一碗麵，金孝北倒是沒有客氣，說了謝謝便呼嚕呼嚕吃掉了。楊伯伯有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同樣住著日式的榻榻米房間。金孝北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星，感覺很茫然，自己這三年來在做什麽，為了什麽，得到什麽呢？自從楊洛伊出國之後，他日思夜想，有時候一覺醒來內褲上都是濕濕的精液，那是因為晚上夢到了她。他就像是貞潔烈婦一樣守身如玉，拒絕異性的追求，隻希望能夠找到楊麗玲，告訴她他要娶她。
可是自己有什麽資格娶她？
隔壁傳來了聲音，漸漸近了。
“小北來了，真難為他了。”一個女人說。
聽聲音是楊伯母，回來的這麽晚啊，金孝北心想。
“不知道睡沒睡，我看看。”楊伯伯拉開門，金孝北裝作熟睡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兒，回過頭小聲說：“睡了，睡了。”關上了拉門。
“多好的一對兒。”楊伯母說。
“可惜啊，就是家太窮了。”楊慧東無奈地說道。
楊伯母歎道：“是啊，就是家太窮了，你看小北長得又帥，跟電影明星似的，跟咱家洛伊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隊玉人兒。”
“咱家也窮，他家也窮，就算在一起了，兩人喝西北風啊？”楊伯伯說道，“算了，算了，還好洛伊看得開，一定要嫁個有錢人。”
“……”
兩個人說話漸漸沒了聲音，應該是走遠了，金孝北睜開了眼睛，反倒是睡不著了。二十年來，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遇到了一個難題，錢！錢就是個難題！他想過結婚，但是沒想過結婚的條件，怎麽結婚，用什麽結婚，結婚之後怎麽生活，他沒有考慮過任何一條。他隻以為，兩個人相愛，便能夠結婚。可是，他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太幼稚了。
二十歲的他，今晚失眠了。
次日一早，楊慧東和楊伯母早早地醒來工作了，兩人再一次對金孝北的到來表示歡迎。原來楊伯母在一家洗衣店工作，而楊伯伯因為生病了，在家中修養並沒有工作，但是他們出租這間房間做倉庫，賺取一定的傭金。這座安藤宅是楊洛伊奶奶的日本三哥，也就是她的三舅爺安騰立夫借給他們住的。
總之，楊伯伯一家在日本並不是很好過。楊洛伊的兩個姐姐和姐夫，一個在北海道做海員，一個在仙台賣豬肉，她的三姐做什麽楊伯伯沒說，但看起來工作並不是很光彩，否則他們一定會顯擺一下。這讓一直以來覺得日本遍地黃金的金孝北首次感觸其實日本和中國一樣，一樣要生活，一樣需要工作，一樣也有底層的人。至於楊慧東到底是什麽病，他們倆沒有說，金孝北也沒有追問。
吃過早飯聊完天，楊伯母又去上班了，金孝北背著背包，對楊慧東說四下看看，便走出了安藤宅。
“今天的太陽……”金孝北眯著眼睛看了看，抱怨道：“可真毒啊。”他走出門口，沿著小路繼續前行，走不到十米，便見到院子裏放著的自行車，是繪裏香的自行車，昨晚撞壞了，今天放在庭院之中等待修理。
一個女人正在晾衣服，是繪裏香的母親g奶美婦人。
“您好，夫人。”金孝北笑著打著招呼道，“這麽早洗衣服，您真勤勞。”衣服上晾著的是女人的裙子，外套，文胸，甚至內褲，金孝北這才看清楚，不禁有些尷尬。
今天g奶美婦人穿的似乎沒有做完那麽肆意撩人，很是正派的長裙，衣領一直豎到鎖骨，但第一顆扣子打開，露出她的漂亮性感的鎖骨。當然，她的胸前的衣服總是有一種撐爆了的感覺，兩顆紐扣甚至都扣不緊一樣，隨時隨地要從衣服裏麵跳出兩隻白兔。
“啊……原來是你，多謝你昨天晚上的幫助。”g奶美婦人再一次鞠躬感謝道。
金孝北忙擺了擺手說：“不客氣。”他指著自行車問道：“昨天晚上沒有修好嗎？”
g奶美婦人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皺起,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美目求助地看著金孝北說：“我不會……我對機械一竅不通的。”
金孝北被她這樣可憐兮兮的雙眼看著，不禁心生憐憫，說：“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啊？真的嗎？可是那樣太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可以嗎夫人？”
“那……太感謝你了。”
金孝北便走進院子中，幫著g奶美婦人修理自行車，車子隻是掉了鏈子，車把手歪掉了，很快他便修好了。g奶美婦人說請他進屋喝一口茶，金孝北說不需要那麽麻煩，但是他想洗一洗手，手上都是機油。
“進來吧。”g奶美婦人很快樂地拍手道，仿佛金孝北進入她的家中是一件多麽值得她興奮的事情一樣。
脫鞋，踩著拖鞋來到廁所的洗手池，金孝北便洗了洗，這機油不好洗，洗手液也不能去掉全部油汙，他隻得多洗幾次。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兩聲歡笑，似乎家裏有人來了，聲音越來越大，聽得出來是兩個女人在和g奶美婦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