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沒心思去看那些壁畫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尋找這本書的秘密。


    金砂如同一堆小山一般壓在上麵,無論陳禹如何挖,都挖不到底下。陳禹挖了半天,隻得放棄。


    他再次看向那副圖,圖上麵記載著每一年的大事,而陳禹猜想著,也許是大祭司在這洞中畫的。看起來,卻又不像。


    因為一個女人,是肯定沒有這樣的力氣往這石頭上刻畫的。陳禹轉念一想,卻又否認了這樣的想法,因為大祭司與別的女人不同,她是修了玉女心經的。


    大祭司所修習的功夫,走的是陰柔的路子。可是她修的火遁之術,卻走的剛猛火烈的路子。二者相衝,卻又能在大祭司的身上很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後麵的畫,千篇一率,沒有多大看頭,陳禹看著這堆金砂,發起了愁。


    有這麽多錢,也花不出去啊!且看看這裏有沒有路再說!陳禹硬從牆上掰了一個光球下來,向裏走去。


    這裏有洞中之洞,像一所迷宮一般,讓人摸不到頭腦。陳禹走了一會便走到了那死胡同中,他繞的有些煩躁,便坐在地上。


    與一般山洞中不一樣的是,這地很幹燥。別的山洞哪怕通風都很濕潮,可是這裏卻十分幹燥,而且,還很幹淨。


    這不像是沒人打掃的樣子,陳禹把手指吮濕,放在空中,感覺著風流。


    好像,這風是從右麵刮過來的。陳禹一路按著風流,慢慢走到了一處死胡同。陳禹不禁有些頭疼,這死胡同怎麽可能有風呢?


    他靠著死胡同的牆,一屁股坐了下去,想歇一會。不料,他這一屁股讓他瞬間掉了下去。


    陳禹的習慣就是,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多麽驚險多麽危險,都不習慣叫出來。因為他覺得那樣大叫,像一個娘們。


    陳禹滾了半天,才落到一個地方。[]滾的全身都是血痕,他也顧不得了。肩上還有大祭司的咬痕隱隱作痛,光球也不知道滾在哪裏去了。


    陳禹摸索著,這地麵感覺有點濕,便小心的向前走著。一腳踩空,掉入一個溫熱的液體中。


    聞著這股子硫磺味,陳禹也能猜出來此處是溫泉,不禁心中暗喜。沒想到瞎撞還能再撞回來,知道了這一處地方,他也能放心了。


    至少知道了如何通向財寶的路子,難怪獨龍族什麽都不缺呢!不說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隻說一把純度極高的金砂,也夠他們吃上一陣子的了。


    更何況,這獨龍族還自已自足,從來不坐吃山空。陳禹不禁佩服徐福,這小子雖然騙了秦始皇,但腦子還蠻有智慧的。


    想來也是,如果他不聰明,怎麽會把天下霸主秦始皇耍的團團轉呢?


    陳禹離開溫泉,按著記憶,摸回了大祭司所住的山洞中。那木質的門口透出一絲微亮,陳禹便趁機從那縫中,向屋子裏看。


    大祭司盤腿在床上坐著,身邊放著三種顏色的燈。一盞燈是黃的,一盞燈是綠的,另一盞燈,則是紅的。


    空氣中飄浮著一股子奇異的香味,讓陳禹不禁有些醉了。這香味聞起來,很像是酒香,卻比酒香更加醇更加醉人。


    陳禹悄悄推開了大祭司的門,門發出“咯吱”一聲,陳禹看了一眼大祭司的臉,發現她並沒有什麽反應。


    因陳禹在這洞中,一下午又看不清天色,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可是肚子卻餓的咕咕叫了。


    門聲、肚子裏的聲音都未能把大祭司叫醒。陳禹不禁懷疑,這大祭司是不是睡著了。


    遂上前推了一下大祭司,她卻突然倒在床上!


    這是怎麽回事!陳禹趕緊號上了大祭司的脈,發現她的脈相平穩有力,並沒有什麽異相。耳邊傳來陣陣輕微的鼾聲,這才放了心。


    原來,大祭司是睡著了!可是這三色燈是怎麽回事呢,陳禹蹲下身子,舉起一枚燈,發現裏麵著的東西,很像是血。這盞像血一般的燈,是紅色的燈。


    黃色的燈燒得像是油脂一般的東西,陳禹聞了聞,油脂不臭反而有著奇香,像是被什麽東西浸泡過一般,這味道很是熟悉。


    腦中靈光一閃,陳禹突然想到,這種東西,他小時候聞過。那還是父親帶他去看埃及木乃伊時,聞到的味道。


    看了一眼那綠光,沒錯了,這裏麵燃著的,是人的頭發。燈盞很大,足有成年男人一個拳頭那般大小。造型很是奇異,即不像動物,也不像人,更不像是什麽東西。


    黑色的油燈發出的三色光,在這小小的屋子裏,顯得尤為夢幻。陳禹把燈放在床頭,便拾起被子,為大祭司蓋上被。


    這一掀被的功夫,陳禹不小心弄滅了那盞黃燈,大祭司突然起身,直直的望著陳禹。在這昏暗的屋子裏,被一個穿著紅衣服披頭散發的女人直直望著,是絕對會嚇死人的。


    陳禹出聲叫著大祭司:“黑雨,你怎麽了!”


    大祭司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柔和,她伸手摟住了陳禹的肚子:“我就知道是你!你怎麽來了!你剛剛弄滅了我的三魂燈,可嚇死我了!”


    “三魂燈?那是什麽玩意!”陳禹見大祭司臉上並無異色,這才放了心。


    大祭司指著那燈說:“這東西啊,可是好東西。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給大祭司和聖女修練用的,也罷,反正你是這族裏的首領,告訴你也無妨。”


    “不過,你怎麽來了?難道是因為想我了?”大祭司突然想起,現在不應該是陳禹出現的時候,這才問道。


    陳禹幹笑了幾下:“這事說來話長,我是無意中才來的。你先說說,這三魂燈是怎麽回事!”


    大祭司點了一下陳禹腦門:“算了,我也不問了!反正你是大首領,禁地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大祭司拿起那盞滅了的燈,放到陳禹懷裏,說:“你且摸摸,看看這是什麽做成的。”


    陳禹仔細摸了一下,上麵布滿了油垢與灰塵,看起髒的狠,可是陳禹一摸,心中頓時一驚。


    “這是暖玉?”陳禹指著這燈說。


    大祭司笑著說:“這可不是一般的暖玉,在人死七天之內,身體的魂都沒有消失。這三盞油燈,都是放進七個不同的人身體裏麵,一共要養四十九天的魂玉!”


    “魂玉?你開什麽玩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魂?”陳禹摸著這玉雖然是暖的,可是手心裏,卻不住的冒著汗。


    大祭司故作不在意的說:“好啊!你就當我是開玩笑的好了!你不喜歡叫它魂玉,也可以叫屍玉!”


    這話一說出口,陳禹差點就把這燈給扔了。嚇得大祭司一把將燈抓住:“你幹什麽!這可是寶貝!”


    陳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你先說說,這玩意有什麽用?”現在陳禹看著那還亮著的兩盞燈,怎麽看怎麽像鬼火。


    大祭司笑著說:“這三盞燈你點起來,哪怕你是睡著了,都會練出內功。它聚的是氣,凝的是神,修的是精。如果這三盞燈不滅,那麽屍體就永遠都不腐,你明白嗎?”


    “所以,我坐著便能入定,因為有這三盞燈點著。唉!那天,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就想著讓你來取這三盞燈,我可不想死了以後變成那麽醜的樣子!”大祭司摸著那張俏臉,嬌嗔著說。


    陳禹在燈光下一看這大祭司嫵媚樣子,心中一動,而剛剛話題裏的陰森之感,也消失光了。


    也許是陳禹刻意想排遣這種恐怖之意,便一把摟住了大祭司:“醜嗎?我看你就醜的要命!你要不是大祭司,肯定沒人誇你好看!”


    大祭司的臉上覆了一層薄怒:“你是說真的嗎?陳禹,不要開玩笑!”


    陳禹被大祭司突然的翻臉嚇得一愣,繼而嘻笑著:“我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這麽說吧,如果我不是能摸到你的話,我還以為你是天上下來的仙女呢!”


    聽話這話,大祭司才緩了臉色:“你說的是真的?”


    陳禹哪裏敢說假的,他暗暗捏了一把汗:“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就……”


    “好了!不許亂發誓!在我們獨龍族,是把發誓看得很重的!你說話就說話嘛,幹什麽發誓呢!”大祭司輕捶了陳禹肩膀一下。


    大祭司捶的地方,正好是她掙紮的時候咬到陳禹的傷處。他因這一翻折騰,那地方早就被泡浸透。


    剛剛在溫泉裏一泡,傷口倒好些了。而現在被大祭司一捶,便開始不住的冒起血來。


    陳禹看到了大祭司再次笑了起來,心裏一鬆。他不禁有些抱怨,這些女人,不管地位高低,這吃醋撒嬌的樣子怎麽都是一樣一樣的!


    “呀!陳禹,你怎麽流血了!”大祭司突然尖叫,震得陳禹耳朵發麻。


    陳禹趕緊說:“沒事沒事!小傷而已!”陳禹可不敢讓她看到傷口,上次她發瘋的時候屬於不清醒的狀態,要是被她發現……


    大祭司可不敢放鬆,她強行把陳洛的衣服扒開,見上麵一片咬痕,若不是陳禹的肉夠緊,恐怕現在早就爛糊成一片了。


    “這是誰咬的!誰敢咬你!”大祭司似瘋了一般,問著陳禹。


    陳禹歎了口氣:“是你咬的,那天替你解毒的時候你一難受,給我咬的。我身上還有不少的抓痕,你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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