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這是喝酒了?!”楊清源聞到了一個淡淡的酒味,很淡,若不是他的先天之體六感遠超常人,覺得察覺不到。


    說著目光看向了胡成桌上的一個牛皮水袋。


    聽到楊清源的話,胡成臉色一變,自己僅僅喝了兩口,這個新來的太守是怎麽知道的?!


    “大人玩笑了!?”


    雖然心中微驚,但是麵上是不能表露出來的,胡成當即就矢口否認。


    “這麽說是本官誤會了?!”


    楊清源說話間對著一旁的肖韜、沈豹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


    就在胡成以為事情就此結束的時候,沈豹動了,原本按劍立於楊清源身後的沈豹突然衝向了主座。


    胡成立刻反應了過來,抽出腰刀就要阻攔,但卻被一旁的肖韜攔下。


    沈豹順利地從主座之上取下了牛皮水囊,交給了楊清源。


    楊清源接過牛皮囊,當著胡成的麵打開了塞子,一個酒香便從水囊之中飄出。


    楊清源對著胡成說道,“胡校尉,你還有何話說?!”


    胡成雖然是一郡校尉,但是論武功,也就是通脈境的武者,一時間也拿不下肖韜。


    看著持酒而立的楊清源,胡成麵色憤怒。


    “姓楊的,你想怎麽樣?!”


    “依大周軍法,在主將於軍中私自飲酒該當何罪?!”


    胡成沒有回答,隻是麵色陰沉,手中的腰刀一招接著一招砍向肖韜。


    楊清源以目示意,沈豹立時明白,抽出長劍上前,與沈豹雙戰胡成。


    三人的武功都帶著軍中風格,沈豹、肖韜二人能被選入六扇門總部就說明兩人自有過人之處,雖然僅僅初入通脈,但是能和胡成戰得難分難解。


    胡成能夠擔任一郡校尉,自然也不會是酒囊飯袋,奇經八脈已經通了五脈。


    當然在楊清源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招秒殺的貨色,但是現在的楊清源並不想輕易地暴露自身武功。


    楊清源看著正在打鬥的雙方,暗中彈出一道劍氣。


    這道劍氣正好順著肖韜的劍招斬出。


    正在和沈、肖二人動手的胡成隻覺得肖韜的劍上傳來難以抵擋的鋒銳之力,手中腰刀再難握緊,被一劍震飛。


    胡成也被肖韜、沈豹用劍製住。


    胡成看著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肖韜一陣不屑,卑鄙小人,故意隱藏實力,算不得好漢。


    “將此人給我綁了!”


    肖韜熟練地從懷中掏出了一瓶滯氣丹,雖然這丹藥對元化境不一定有用,但是對付通脈境的武者,效果那是沒話說。


    被迫服下丹藥之後,胡成很快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行不暢,無法聚氣,就在胡成要質問之時,胡成被一眾衙役綁了起來,還用毛巾塞住了嘴巴。


    外麵的衛兵也在剛才進入帳內的時候,被控製住,隻能眼見胡成被綁了起來。


    “擂鼓!點兵!”


    楊清源對著一旁的肖韜說道。


    想要暫時掌控城防軍,以胡成這個態度,走懷柔溫和路線已經是不可能了,現在就隻剩下立威了。


    正好,就拿犯了軍法的胡成立威。


    鼓聲響起之後的一刻鍾內,城防軍就在校場之內聚集完畢,就在一眾士卒、隊正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時候,楊清源一行人出現在了校場的上座。


    而胡成正被五花大綁,被人押著,動彈不得。


    “你們是何人!?還不快放開胡校尉!”首先開口的是胡成的心腹,一個隊正。


    大型工具人趙建豐再次站了出來,軍中的隊正都是認識他的,“各位,這位是平山郡新任的郡守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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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建豐的話讓大部分的士卒都安靜了下來,太守對於這些士卒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大官了,一般人這輩子能見到最大的官,可能就是郡守了。


    胡成的心腹隊正雖然畏懼楊清源的身份,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詢問道,“敢問太守大人,我家校尉所犯何事?!”


    胡成身為一郡武官之首,對待自己的心腹也是不錯,關鍵時刻有兩個隊正站出來替他說話。


    “胡成身為一郡校尉,公然在軍中大營飲酒,被本官發現之後,持刀抗法,才被拿下,這是從他大營之中搜出的物證!若有不信者,可以上來驗看!”


    楊清源說話之時,一旁的肖韜展示出了一個軍中常用的水囊,在看到水囊的時候,眾人便知道,此事已有定論。


    “本官來大營巡查首日,一營主官便在軍中公然飲酒!如此狂悖,置軍法於何地?!”


    “根據我大周軍法,於軍中公然飲酒者,杖責五十!胡成身為主將,知法犯法,還持刀拒捕,罪加一等。數罪並罰,杖責八十,削俸三月!”


    楊清源示意捕快行刑。


    胡成被帶到了校場之上,當著軍士之麵被綁在了行刑的一個凳子上。


    原本塞住嘴巴的毛巾,也被取下。


    一取下,胡成便大喊道,“姓楊的,老子不服!”


    “你有何不服之處?!”楊清源絲毫不在意,你一個武官要和大理寺卿講道理?


    “你濫用軍法!公報私仇!!”


    “哦?!你在軍中公然飲酒,持刀抗法!?哪件事情不實?!”


    胡成一時語塞,當時查出酒水的時候有多人在場,又豈是他可以隨口否認的。


    “還是你覺得軍法有誤?!……那好,隻要你今日當著諸多將士的麵親口說出,大周軍法在你眼中什麽都不是!本官現在就放了你!”


    胡成繼續保持沉默,這話他不敢說,今天他敢在校場當著眾人的麵大喊,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彈劾他的奏章就會出現在兵部。


    “無話可說,那就行刑!”


    楊清源一揮手,讓沈豹親自動手。


    雖然是杖責,但是也是有講究的,若是真的用盡全力杖擊八十,足以致胡成於死地。


    但楊清源的目的是立威,不是殺人,更何況,胡成罪不至死。


    楊清源傳音入密告訴了沈豹,沈豹微微點了點頭,開始行刑。


    一炷香後,行刑完畢。


    雖然胡成臀部看上去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實際上沒有傷到骨骼,以他武者的體格配合上好的傷藥,用不了幾天就能完全愈合。


    一番立威之下,楊清源能感受到軍中士卒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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