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兩名青龍堂的弟兄把受過家法,脊杖一百的黃成送回家,在返回堂口時,看見兩輛車開往黃成的住所,兩名小弟感到很疑惑。


    黃成住的地方不是很偏僻,但是這時應該沒人去看他吧。


    玄武堂在洛杉磯分堂口的堂主就是他,而他的那些弟兄大多都受到的家法,要是是其他堂口的堂主啊什麽的倒是有可能,可是一想有不對,那輛車絕對不是幫會裏的車。


    在兩車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名小弟看了看對方車的司機,那個司機的樣子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


    也許是好奇心驅使吧,那名小弟也不知怎的,就想跟上去看看。另外一名小弟笑他太敏感了,“這又不是什麽老鼠拉鐵棒,大頭在後頭。你還真以為裏麵坐著美國總統啊。”


    那名小弟還是很奇怪,就和另一名小弟打賭,在車跟上去後,那輛果然是在黃成的門口停下了,車上下來的就是原玄武堂堂主戰浪,而那名司機就是他的保鏢。


    難怪那名小弟覺得司機很麵熟。的得到這個情況,兩人絲毫不敢馬虎。


    留下一人,另外一人前去報告黃研兒。


    黃研兒聽到這個消息,拉上了高強帶著一幫人員找上門去。“東哥,黃研兒也知道戰浪的消息,說是要清理門戶。”薑森道。“恩,就她?”謝文東問道。


    “不是,還有強子,強子去找黃研兒,剛好碰到有小弟來報告說發現了戰浪的蹤跡,就被她拉去幫忙了。”


    “是這樣啊,那好咱們也過去。”謝文東聽到高強在黃研兒的身邊,那顆提起的心又回到了原處,他還真怕黃研兒為了報前次的綁架之仇,意氣用事。


    有高強在就不用擔心了,高強不但身手厲害,頭腦也相當不簡單,遇事沉著,辦事果斷。


    謝文東相信有他在,不會出多大問題。可是,謝文東這下可意料錯了,高強沒能勸住黃研兒,反而因為她而身受重傷,差點死掉。謝文東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世界上最難琢磨的是愛情”。


    謝文東和李小芸匆匆打了下招呼,就離開了。


    謝文東沒有直接去黃成的住所,而是先去了美洪門總部,一是為了把這個消息告訴黃坤,現在黃坤回來了,大事讓他抉擇,這樣別人也不會說三道四的。


    二,也是最重要的,謝文東感覺黃研兒對高強的眼神有些異樣,讓出點空間讓他們單獨相處。


    這幫弟兄,也老大不小了,謝文東覺得是時候想想弟兄們的終身大事了。


    再說另一邊,黃研兒和高強帶著四十幾位弟兄,去到了黃成的住宿。


    黃成家離總部並不遠,開車隻要三十來分鍾,黃研兒到達那時,裏麵的戰浪正在苦苦勸黃成,和他一起走,美洪門在美國很多地方都有分堂,這些堂口就是那四個堂口的分堂,玄武堂在各地的分堂當然也不少。[.超多好看小說]


    那些堂主也是戰浪一手提起來的,隻要戰浪到那,在振臂一呼,又有力量和謝文東一較長短。可是黃成已經沒有了那種氣力,他感到和謝文東對抗已經沒有必要,己方是注定會輸的。


    在者他也是在是不願和謝文東作戰,他打心底敬佩這個年輕人,喜歡和他並肩而戰的感覺,可是事實很殘酷,戰浪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也沒選擇。


    “阿成,你真的不願和我一起去紐約?”戰浪皺著眉頭,不悅問道。


    “戰大哥,不是阿成不願,你看現在我這個樣子,又怎麽和你去打天下,戰大哥,收手吧,我們鬥不過謝文東。”黃成小泣道。


    “我是不會收手的,謝文東他搶走我的東西,我一定要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戰浪惡狠狠的說道。


    這時,一名保鏢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戰大哥,有人來了,是幫會的車,有可能是謝文東。”


    “他-媽-的,謝文東,你欺人太甚,想斬草除根,今天我就和你們拚了。”說完,就拿起手槍,衝了出去。


    “戰大哥。。。。”


    黃成匆匆披起一件大衣,忍著後背的劇痛,追了出去。


    此時的黃研兒高強等人,正在停在黃成家門的不遠處,按黃研兒的意思,就是馬上衝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是高強堅決反對,這個時候就這樣進去太冒險了,至少得等到劉波靈敏或鄒加強他們兄弟的手下情報。


    黃研兒癟癟嘴,道:“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這個該死的戰浪,既然敢派人綁架我,我今天一定要他跪在地上求饒。”


    黃研兒是堂堂美洪門大哥黃坤的寶貝孫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什麽時候有這待遇,要是不知道戰浪跑到那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他就在眼前,要是就這樣等著,那真是太難受了。


    “要是今天戰浪跑了,我一定恨死你了。”黃研兒把拿出的子母槍又收回到腰間,這時,黃成的大門開了,出來的就是戰浪和他的一幹保鏢。


    戰浪拿著槍,一指著黃研兒他們的車,道:“謝文東,既然來了,就別掖著藏著了,出來吧。”黃研兒這時也不管什麽了,就要打開車門下車。高強一把拉著她的衣服,說道:“不要去,他這是誘兵之計。”


    黃研兒一轉身,瞪著杏眼道:”他都要衝過來了,還不下車,等死啊。“


    “放心,他們不敢出來,他們現在的優勢就是那棟房子,要是一出來,就會當成活靶子,戰浪不會那麽傻。”


    高強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抓住黃研兒的衣服,他猛地一鬆手,放開了她的衣服。


    黃研兒拍了拍褶皺的衣服,又看到高強紅彤彤的臉,突然撲哧笑道:”哈哈,我喜歡你這個表情,這麽大的人了還會臉紅。“聽了黃研兒的話,高強本來就很紅的臉變得更紅了。


    這時,戰浪看到那些車輛沒動靜,就組織兄弟輪番開罵,好在這個地方是城市的邊緣,離市中心較遠。要不然絕對得把人嚇壞不可。


    戰浪的保鏢們越罵越帶勁,什麽娘啊,爹啊,越罵越難聽。黃研兒忍了十來分鍾,實在是聽不下去,她打開了車門,怒氣衝衝下了車。


    高強想把她拉回來,可是一想到剛才的事,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他狐疑了一會兒,道:“黃小姐,快回來。”


    黃研兒聽到了他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說道:“膽小鬼,你要是害怕就別出來了。”說完,就下令弟兄們全部下車。高強聽到這句話,再看到這種架勢,搖了搖頭,也不再阻攔,從肋下取出開山刀。


    “戰浪,你好猖狂,枉我爺爺那麽信任你,你居然綁架我?”黃研兒怒道。


    “哦,原來是黃堂主,我道是誰。你的話,錯了。要說我綁的你,不如說是謝文東,是謝文東逼我這麽做的。”戰浪回到。


    “逼你?你堂堂洪門堂主,誰能逼你。我看是你自己的野心逼你吧。”黃研兒與之針鋒相對。


    “我的野心?哼,這幫主之位本來就是我的,謝文東一來,就什麽都沒了。他算什麽,不過是一個外人。而我加入洪門三十幾年了,身上的傷疤有多少條不是為了社團留下的,你說我就為什麽比不過一個小小的謝文東?”戰浪情緒激動的道。


    “我不管謝文東是不是會做幫主,也不管為什麽爺爺有意把幫主之位傳給他,但是你綁架我就不行。說吧,你是想自己去和爺爺請罪,還是我帶你去。”說完,向前一步,拿出兩把小巧的子母槍。


    戰浪的保鏢們看見黃研兒拿出了槍,也拿出手很槍指著她。


    黃研兒手下那些弟兄看到這,不幹了。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這時隻要有一個火星,那兩方就會爆發槍戰。黃研兒看到保鏢們手中的槍,挑起繡眉,笑道:“就憑你們,在我的麵前舞刀弄槍?”


    戰浪和他的保鏢們聽到這句話,心裏同時咯噔一下,是啊,在黃研兒這位槍神的麵前,想和她比槍,那和廁所裏打燈――找死,沒區別。


    戰浪道:“黃研兒,收起你那一套,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想和我同歸於盡,那就來吧。”


    黃研兒看了看戰浪,有反過頭看向高強,問道:“膽小鬼,你要不要先和他玩玩?”


    高強冷漠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隻是淡淡的回到:“很樂意。”


    “哈哈,我很欣賞你。”黃研兒拍了拍高強的肩膀,接著說道:“戰浪,我現在給你一條路,要是你的人和我身後的這位弟兄單挑贏了,我就放你走,敢不敢。”


    戰浪看了看高強,腦中沒有任何影響,應該不是什麽大人物,殊不知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飛鷹堂堂主高強,隻不過高強和李爽剛從中國來,戰浪沒看過罷了。


    戰浪笑道:”既然黃堂主有這種興趣,那我就和你玩玩。“戰浪現在想拖延時間,他已經給神咒逃走的那幾人核心幹部打去電話,要他們派人過來,實際上戰浪和幾名神咒高層一直都有聯係,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謝文東。


    “戰大哥,我來。”


    一名劍眉大漢,把手中的槍往腰中一別,還沒等戰浪允許,就抄起一把軍刺就殺了過去。高強不慌不忙走上前去。


    那名劍眉大漢一看起來就是練過正宗武術的人,身段輕便,空翻踢腿刺拳都相當好看,就在劍眉大漢一個空翻之際,本來慢走的高強一個加速,刀鋒橫空。


    “撲哧”一道血劍噴了出來,大漢的肋骨被斬斷四段,還沒交手就掛掉了。


    高強把沾滿血的刀望後一甩,表情仍然冷酷道:“假動作太多了。”


    高強的這一擊直把兩方的大哥看傻了。這哪是人啊,這根本就像瘋子一樣啊。那位劍眉大漢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角色,可是還沒過上一招,就舍下了這些勞苦大眾,連黃研兒都替他感到不值。


    “好。。。”黃研兒的那些弟兄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地喝彩,簡直太完美了。


    出刀,收刀一氣嗬成,動作簡單但是相當實用,不愧為雄踞東三省的文東會堂堂飛鷹堂堂主。


    黃研兒這時才重新打量起高強來,雖然她看到的隻是高強的背影,高強不但長的可以,他的身上還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有點像謝文東,但是又不像。黃研兒這幾天都對高強很感興趣,因為他不太說話,但是身上散發出的神秘感,讓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黃研兒這時感覺那種神秘感更加明顯了。在打量高強的還有戰浪,他知道劍眉大漢雖然不是身手最好的一位,但是也算是個中高手,怎麽在敵人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戰大哥,我去。”一名身材小巧的保鏢說道。


    戰浪看了看他,說道:“千萬小心。敵人不簡單。”


    “戰大哥,我知道了。”說完,隻身前往,他的手上沒戴任何兵器。


    離高強還有五步,小巧保鏢停住腳。道:“請。”高強沒有回答。小巧保鏢也不在意,他慢慢彎下腰,好像拘禮似的。


    黃研兒笑了笑,“這都什麽時代了,還來這套。”還沒等黃研兒笑完,就感覺眼前一亮,原來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太快了,快的無法比擬。


    “小心。”黃研兒的一名小弟大聲喊道。高強不是簡單的角色,一直都不是。


    雖然他對對手的出招有些意外,但是並不懼怕,甚至感到有些熟悉,隻見他向側一偏,躲過了對手的快劍。


    袁天仲說過,軟劍在於快穩狠,要是和他打鬥,想要獲勝,就是要比他還快,還狠。


    但是這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高強雖然身手不錯,但是他的刀還是不能達到袁天仲那種速度。一般的人要想獲勝的,要克製對手那隻有一招。


    就是“防”就是說在避敵人眼花繚亂的招式時,不要想著如何打敗對手,而是想著如何防著對手。


    這一點對於脾氣暴躁的人你簡直是要了命了,被打挨打是不能容忍的。在防的同時,那就是等。等到對手換招式,等他暴露出弱點。


    矮小保鏢一招接一招的使出,高強倒是應對自如,不忙不慌的。


    高強見招拆招,和保鏢打了有百十來招,兩人的身上都有很多口子,但是都傷的不重,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洛杉磯的天氣太冷,兩人穿的衣物都不少。矮小保鏢知道要是這樣打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因為這樣的打法是很耗體力。


    袁天仲用的也是軟劍,但他的身手要比他可不知強多少倍,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那個人的手法雜而精,變法快。


    麵對麵前的這個黑衣漢子,矮小保鏢知道很難靠手上的兵器得贏。因為對手不是一般的尖銳。矮小保鏢突然一個後退,把手上的軟劍收回到腰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下左肋下的兩把匕首。


    雖然矮小保鏢的速度相當的快,但是還是被高強找到了機會,刀柄一揮,矮小保鏢的手上的衣物被劃開,衣服下麵多出了一條十多公分的大血口子,那名保鏢可以說也是相當的強悍,忍著劇痛,把匕首舞開,高強躲閃不及,被鋒利的刀口割開了衣服,幸運的是沒有傷到皮肉。


    沒過多久,兩人就氣喘籲籲的,兩人都被重重的衣服累的夠嗆,但是矮小保鏢明顯累得多,他作為進攻的一方,體力喪失的要比高強大的多。


    廝殺還在繼續,血口子也在增多,到後來,倆人都是靠著頑強的意誌在堅持。可是,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高強傾斜。這時,戰浪看到快要被戰死的手下,朝一名保鏢一揮手,說道:“你去幫幫他。解決掉對方。”“是,戰大哥。”那名保鏢提溜的加入了戰陣。看到戰浪玩陰的,黃研兒不幹了,親自上去幫高強。生怕堂主有什麽閃失,黃研兒的弟兄都一起衝了過去。這下由兩人的單挑變成了雙方的群毆。


    刀劍無眼,作為青龍堂堂主的黃研兒槍法無人可比,但是身手就不怎麽樣了,加入戰團,敵人沒殺死幾個,倒是後背被人劃開了幾道口子,幸運的是黃研兒穿著一件黃坤送給她的防彈衣,要不然她非得痛的哭不可。高強看到黃研兒被幾個人追著砍,提著刀來到她的身邊,和她並肩作戰。


    也許那句老話應證了吧“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高強越戰越勇,最後把黃研兒都晾在一邊了。


    黃研兒把一把漂亮的蒙古刀刺在地上,好奇地看著高強拚殺敵人的樣子,這時,戰浪看到漸漸處於劣勢的自己,又看到在一旁看著打鬥的黃研兒,咬了咬牙,默不作聲地摸到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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